你根本不是白莲花番外篇——by流云彩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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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伤好,毒死算了。”叶思眠听到后一顿,随即头也不回就从桌子上拿出一个花瓶,然后往地上一砸。
这次也就是情况特殊加来的不凑巧,除了少数几个人谁都以为白莲花是大魔王,而剧情又直接到了反目成仇两败俱伤的地步,不然,他还真不想来个装失忆的老套路就打草惊蛇。
——白莲花从小被副教主在山上养大,从来都只能偷偷出山,又在每一次出山后都被带回山上,再被泼一盆脏水,周而复始。他不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也不清楚那个把他教养长大的副教主是个什么人,直到这次,他在出行的时候遇到女主,被身为穿越者的女主一下激发对于外界的向往,期待那个充满自由的世界:他在再次被找到的时候拒绝回来,又在跟女主一起参加武林大会凑热闹的时候被揭穿身份。
其他人把他打成重伤,这倒还是小事,女主被吓到一退三丈远,那也只能算是打击,真正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他在争吵后发现自己的一切污名都是副教主导致的,而当初那些他多瞧几眼的姑娘,死了,他多看几眼的动物,死了,他夸过几句的厨子,则在他厌倦那几样食物之后也死了……
所有他感兴趣的乃至可是说是喜爱的东西,全部都在消失在他眼前之后被毁掉。
他的喜爱,对于别人来说就是灾难。
白莲花在意识到这点后,发现副教主以前教给他的仁爱善良全部都是笑话——
他是没有杀过谁,可是谁又不是因为他死的呢?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次出行后变了模样,白莲花也在接受不了后和副教主打斗起来,又在伤上加伤后迎来叶思眠。
——虽然我死掉就不会再伤害到任何人了,可是我不甘心。
叶思眠就在花瓶的碎裂声里随便想了下白莲花最后的想法,又踩着进门守卫的手说:“为什么要捡?是不是觉得我摔得不好看吗?”
“没有,好看,教主摔得当然好看……”
叶思眠这才笑眯眯地递出一颗糖:“赏你的。”
守卫就这么伤了一个换下一个,叶思眠则在这之后关上门要休息,又掰着手指头转身戳……
没戳下去,毕竟系……
毕竟长元现在也不是个光球了,一个大活人的样子,戳哪里都下不了手。
自从来到新世界见系统兴冲冲地表示自己有身体之后的叶思眠一下转身回去,躺到床上,有点想叹气。
“好久不见呀~看我!”当时长元一脸兴奋地转圈圈,整个都是飘的,“啦啦啦~我设定好身体啦~十七岁,黑发,白皮肤,泪痣……”
叶思眠则在刚睁开眼睛后,在见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的时候就见到一个陌生人飘在旁边,还一脸兴高采烈——差点没随手拿个枕头就砸过去。
长元还乐滋滋地指着眼睛下面那点凑近说:“好看吗?我当时想了好久才确认要点,现在越看越喜欢,觉得当时学着那副面具点一点简直明智,聪明极了!”
虽然是熟悉的语气和表现,但是……
叶思眠在那之后对着进门的人应付起来,又在副教主一脸铁青的时候表示不认识,咬死自己就是不记得过去,不再继续和他起冲突,一直装作忙到无暇搭理长元。
长元倒是在那个时候闭嘴,安静等在一边。
但是等到众人离开,副教主去抓大夫的时候,长元又跑过来把憋了好久的话说个滔滔不绝:
他对着他自己指着说这里为什么这么设定,第一次真的睡觉是什么感觉,在茶楼喝的那那杯茶也不知道有没有比太华宗里的好喝,倒是那里的茶点看起来特别精致,花费不少也算值了……
“嗯。”应一声后叶思眠闭眼。
静默片刻后,长元问了一句:“你睡着了吗?”
“还没。”叶思眠转过来睁眼,又在看到长元后垂眸,装作困倦。
“我突然想起来还没自我介绍过,你可能也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长元在得到回应后正看着自己的脚,走了几步,没见到叶思眠的神色,只是颇有些后知后觉地道,“我叫长元,今年……大概是十七岁——以后也会是十七岁——长是长短的长,元是元宵的元,名字是我进培训的时候随机摇出来的,但是我很喜欢,觉得又长又圆还蛮可爱的,应该挺不错,我是……”
“叶思眠,做任务时候的第一个身体叫这个名字,我就这么叫了。”自我介绍完后,叶思眠直接说,“我睡了。”
长元闭嘴不再多言,那天就那么过去。
接下来的很多天,每天都还是那么过去。
叶思眠背对着外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还是觉得别扭,长元则是在又一天的天黑里再次犹豫:
今晚睡哪里?
他看了看睡在床上正中央的叶思眠,确认自己现在真的已经找不到位置后,又四处瞄了几下,照旧趴到桌子上。
晚安,好梦。
长元闭眼后很久,叶思眠睁开眼睛,在见身边没人后才舒了口气。
——最开始在旁边见到个人的时候,他都要被吓死了,长元却还在定点醒来后高兴说一声:“早安~”
于是之后他都睡得占据大半张床,知道长元会装作他自己是普通人的思考位置够不够用,又会在那之后放弃上来:这么些天来,也确实一直如此。
伸手摸摸旁边,叶思眠沉思一会悄悄转身,照旧看到长元趴在桌子上装睡,又垂眸看向空空如也的地面。
窗外月色入房,但是地上不会有他的影子。
抬眼看了好一会,叶思眠又把手缩回被子里。
就算不是现在,也会是以后。
系……长元总会有自己的人形,总会像以前的系统一样长着某张脸,有着某个种族的身份,像所有人一样有着普通模样的外貌。
之前那么一点大的原貌,本来就是新手在还没确认外形时候的临时状态,谁也不会一辈子就那样。
只是,自己不喜欢和人走得太近。
仅此而已。
第二天早晨,长元照旧迎着阳光就喊:“早安~”
叶思眠:“早。”
外面天色正好,叶思眠则在老大夫的汤药端过来的时候一起吃了长元提供的疗伤药物——
之前的世界里,受不受伤无所谓,受伤了还能拿来博同情,或者让人放下戒备心,但是这个魔教里可不行。
这里要么有靠谱的下属,要么自己能打,否则,就只能等着麻烦接肘而至。
于是暂时两样都没有的叶思眠,选择暂时让副教主多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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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名的奇是奇葩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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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徵铮的地雷,夜逸流离、跳起来有5米高、徵铮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40章 章二
老大夫端来汤药的时候胡子全剃了, 下巴上光秃秃的, 和昨日比起来简直对比强烈。
叶思眠在见到这个的时候垂眸不语,安静吃药, 长元却在不远处笑得震天响,只在好一会后才肯坐好, 笑话:“你好大魔王啊!”
叶思眠:“嗯。”
只得到一声简单回复的长元于是自己长长叹气:唉~
又是这样。
低头看两下, 他晃悠着双腿瞧下方, 又自己捧脸了乖乖坐好在柜子上, 只左看两下,右瞄两下。
——不远处老大夫站在一角,一脸紧张,叶思眠则放下碗就几步走了过去。
老大夫瑟瑟发抖, 长元悄悄勾唇。
“确实不太苦。”叶思眠夸了一句。
老大夫连忙应是。
“所以我要奖励你。”叶思眠说着一拍手就把老大夫的帽子扯下来, 又按着人就说, “我给你编个辫子!”
老大夫:“使不得……”
叶思眠却在那之后直接动手,还在结束后强行对着那一头歪歪扭扭的东西说:“挺好看的, 记得保存好了明天过来给我看~”
欲哭无泪的老大夫:“……是。”
长元笑出声,没人理他。
第二天, 老大夫顶着一头新的乱发出门, 第三天亦然, 第四天, 第五天……
第六天的时候, 叶思眠挥手让又一个崭新面貌的老大夫下去, 又招手喊人进来, 按着每个人都来了一套服务,在最后自恋:“我编得果然好看。”
不知不觉就被下了药的守卫:……
你是教主,你说好看就好看。
很快,这些心里还有着各种想法乱窜的人就倒在门外,而叶思眠则随便扯身衣服跑出去,又一路听着消息就混到了副教主的居所。
——路上长元自告奋勇,次次打头阵,仗着别人看不到他就到处跑,说要看前方有没有人,或者人都是怎么站着的。
这次也不例外。
他从偏房跑出去,穿墙就到处乱走,叶思眠则在他走出视野后看了看周围。
今天天气不错。照旧的阳光明媚,又有春风和煦,路边还开了小花。
路上见到的人也都挺傻的。都很容易地在误导下以为自己是副教主专门派去伺候教主的人,没多想其他就把自己看作“自己人”。
——当然,这是因为每次要验口令的时候,长元都会提前跑去蹲着听,又旁若无人地跑回来。
抿唇笑一会,叶思眠在察觉到有情况后别过眼神,随意地往某个方向看去,装作自己并没有在等。
长元正从那边回来。
叶思眠抬眼要说自己才刚看到他回来,却见长元一脸苍白,连脚步都是飘的。
原本轻飘飘的心情一下冷静。
长元走了几步,在靠近藏身处才大喘气,一下跌在地上。
窗外的阳光照在这里,而叶思眠伸出的手就这么一下捞空,又僵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收回来:“怎么了?”
刚才,长元就从这手中一下穿过。
轻轻问了一声后,叶思眠看到长元一脸要哭不哭,神情恍惚,又好一会,他才说:“副教主……他是个变态!”
“他的房间里有好多骨骸,一具具全放在柜子里,还有具放在床上……柜子后面有个密室,里面吊着不少人,身上全是伤……有人昏倒在角落,身上的血都成黑色了,而她的手却被放在一盆水里……一副刑具……”
“好了。”叶思眠听到这些后掐了掐手指,浅淡笑一下,温言打断,“我知道了。具体的情况我会去仔细查看,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他在不在这里就可以了。”
“不在。”被问后,长元说完就出了口气自己鼓劲,正想到那个变态不在,要跑还来得及,又听有人说:
“那么,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长元抬头看向阴影处,见叶思眠正笑得温柔,一脸理所当然。他愣一下还是说:“我等你下毒后一起走吧。”
下个毒,不就一会功夫?
“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叶思眠重复一遍,又在长元的疑惑神情里说,“我还有其他事,不方便带着你。”
“可是……”
“现在,回去。”命令之后,叶思眠指指来时方向就说,“回去帮我看着,别让人顺手也给我下毒了。”
万一那个副教主回来了呢……
长元还要说话,又见叶思眠指着来时方向十分坚持,并且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就往那边一步三回首地走了两步。
“万……”
“回去。”说完最后一次,叶思眠终于看到长元走出房间。
——出来一会,长元突然醒悟自己是能检查毒素的,就在这之后笑开,又往回跑。
没事没事,我先偷偷躲在什么东西后面,没意外我就不出来,有意外帮忙了我也没什么好怕。就这样!
*
叶思眠在长元走后将严肃的神情收起来,看了会地面,突然笑笑。
副教主的有病程度……
有点超乎他的想象。
也让他今天要做的事稍微发生了一点小改变。
叶思眠想着长元被吓到魂不守舍和白莲花十几年的人生,抿唇,而后走到副教主的卧室就看了那几具所谓的骸骨,又伸手掰了一块骨头下来。
认了几眼后,叶思眠把所有骸骨都集中在副教主的床上,一具具拆起来——
一具,是白莲花的爹,尸骨呈黑色;
一具,是白莲花的娘,同样是黑色;
还有几具,是上任护法们,也就是白莲花名义上的师叔师伯们,他爹娘的师兄弟们……
等到这些骸骨被拆到七零八碎认不出来了,叶思眠就拿块桌布把它们全部包起来,又摸到开关,带下密室。
一进门有淡淡的血腥味迎面而来,叶思眠把壁上熄灭的灯全部点燃,然后见到一张琴被放在桌子上,走近,还能看到上面的一些血痕。
随手拨了拨弦,叶思眠在这后看到远处有几个人闻声动了下。
还没死呀。
想着,叶思眠就把地上那位被砍了手的姑娘扶起来,又瞧了会衣饰。
“泠泠七弦,闻松风寒,这位姑娘的手可真是巧。”
叶思眠从白莲花的记忆里找出这句夸赞后把琴师的头发理了理,放下人,又走过去看了那几个人,在他们的挣扎里把人打晕了放一边。
双手精妙的就砍了双手,眼睛灵动的就剜了眼睛,能说会道就不要再说话,容貌艳丽则刀刀划过脸蛋……
走一圈后,叶思眠把活人都放一起,尸体则留在原地,又拿了把刀,放下,接着找个地方坐着等。
“你怎么到这里了?”许久之后,副教主从卧室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