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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白月光重生后——by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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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耳朵笑嘻嘻地走在最前面,对台阶前的银甲妖修点头哈腰道:“上仙好,我们是从披壤山来的,有一至宝想要献给王上……”
  银甲妖修冷冰冰地扫了一眼面前的七八个妖修,穿着寒酸,看起来也没多少修为,想必没什么好宝物,不耐烦道:“王上日理万机,没有空闲!”
  狐狸耳朵一横心,从衣襟里掏出了三块中品灵石,塞进银甲妖修的手心:“请您行个方便……”
  银甲妖修掂了掂手中的灵石,轻蔑地冷哼一声,扔回了狐狸耳朵手中,道:“王上是何等身份?不是什么妖都有资格见王上的。”
  狐狸耳朵回过头,向同伴们无奈地摇了摇头,做了个“回去吧”的口型。
  抬着笼子的妖修们往回一转,正好将笼中人正面对向了台阶的方向。正打算往回走,突然听得身后响起一声“等等”!
  抬着笼子的妖修们回过头,只见刚才拒绝了狐狸耳朵的那名银甲妖修瞪圆了眼睛,指着笼子里的人,问道:“这就是你们要献给王上的宝物?”
  “对对对。”狐狸耳朵连忙掉头,“正是正是!”
  “你们怎么不早说!”银甲妖修盯着笼中沉睡的美人,暗自吞了口唾沫,道,“有这等宝物,何愁见不到王上,你们进去吧!”
  抬着笼子的妖修们喜出望外,连连道谢,抬着笼子飞快地跑上了百重白玉台阶,进了宫殿。
  大殿内灯光辉煌,五色彩石从几十丈高的殿顶垂下,流光溢彩。两旁烟云缭绕,甚至有假山怪石流水潺潺,宛如仙境。
  大殿的正中,是一座高台。高台上,一方宝座银光流转,椅背上雕刻山川群兽,威严凛凛。
  妖修们将笼子放在地上,不敢发出半声惊叹,连忙跪伏于地,头也不敢抬。狐狸耳朵战战兢兢道:“披壤山妖修……求见王上……有至宝献给王上……”
  不知经过了几层通报,几个妖修跪得腿都麻了,方才听到一个沉稳有力的脚步。他们不敢抬头,只听一声冰冷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你们有何宝物?”
  “小妖们路过落雁山下,偶然得到了一件绝世珍宝,心想自己不配占有,还是要王上这样英明神武的君主才配享用……”狐狸耳朵毕恭毕敬地禀告完毕,偷偷用胳膊推了推牛角妖修,示意他往旁边让一让。
  牛角妖修跪着往旁边挪了挪。
  一派绝美的风景映入君王眼帘。
  地上摆放的是一只栏杆漆黑的铁笼,笼中躺着一人,那人一身红衣蜷缩在角落里,瘦弱得仿佛一泓秋水,不堪盈盈一握。
  细细看时,人虽不曾睁眼,更是美得惊心。若说如海棠明艳姝丽,又若昙花出落得遗世独立;若说仙风玄渺神姿高彻,弯弯的眉目间偏生了几分清媚;若说楚楚动人,微簇的眉宇间却有几分不能掩藏的坚毅。
  宝座上的君王突然站了起来,直直盯着笼中的人,微微蹙起眉。良久后,竟然亲自下了王座,大步走到笼子前,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他怎么了?”
  狐狸耳朵连忙答道:“他刚还醒着的,可能是睡过去了……”
  听到耳边的谈话声,应该是那位所谓的“王上”终于出现了,江云疏懒洋洋地睁开了惺忪睡眼。
  他睁开眼时,所有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立在铁笼前的君王也不禁一怔。
  他慢悠悠睁开惺忪睡眼,抬手轻轻揉了揉眼睛。好似苍茫海上,彩云散去后悠悠升起一轮朝阳,碧波千顷,映万道霞光。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看他,移不开眼睛,仿佛醉在梦里。
  江云疏在笼子里抬眼望去,只见眼前是一身广袖白衣,绣着光华熠熠的银色兽纹,外披一件雪白狐裘。
  再往上看,一头长长的银发如银河倾泄,被嵌着紫宝石的银冠半束。眼前那男子肌肤如雪,眉飞入鬓,一双冰蓝色的凤眸神采奕奕,长长卷翘的睫毛白如沾雪,一对银色的鹿角长在额侧,更显清贵非常。
  江云疏的眼皮一跳,微微瞪大了眼睛,瞬间清醒了。
  ——妖王白泽!
  白泽此妖人如其名,本是神兽白泽化形,也算是江云疏的宿敌。前世,二人曾经因抢夺一株极品仙草大打出手,江云疏带人端了他的老巢,而仙草却被他带着跑了,二人因此互相结仇。原来他是藏在了这样一方世外天地,怪不得方才要穿过这么长的山洞……
  风水轮流转,当年威风八面带人端了妖王白泽老巢的江君上,如今正坐在笼子里,沦为了妖王的阶下囚。
  而妖王白泽现在笼子前,垂着眼眸,用一种不明的目光审视着他。
  江云疏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
  白泽在笼子前慢慢蹲下来,平视着笼子里看似无害的人,意味不明地问道:“你可知道,我有一个放在心尖上的人?”
  江云疏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对上江云疏的目光,白泽的心一跳,声音却更加阴暗而低沉:“若是让我发现有人敢冒充他的模样,我定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天地间尸骨无存,化成飞灰。”第3章 棠荫3  听到白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化成飞灰”之类的话,江云疏不禁想到了那夜二哥出手杀人的场面。
  江云疏心道,你们这些宵小鼠辈都爱这么玩儿吗?
  不过从白泽的话中,江云疏还是得到了两条十分有价值的信息:第一,白泽有个心上人,并且显然没有得到。第二,自己现在长得很像白泽心上人。当然,也有可能原主就是他那个心上人。
  这可就很有意思了。
  白泽起身,以目示意手下。片刻之后,几个手下端上来一只漆黑的方盒。
  白泽亲自打开盒子,从盒中取出一面背篆十二乳钉纹路的铜镜。
  江云疏认识那面铜镜,是一件上品法宝,名唤还真镜。不论是易容、变幻还是夺舍,只要被镜正面照过,都会在镜中原形毕露,故名“还真”。
  白泽这是要当场验明正身啊?
  白泽一抬手指,笼子上的锁“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江云疏坐在笼子里没有动。
  白泽站在笼外,死死盯着江云疏,一言不发。
  江云疏赖在笼子角落里,就是不动。
  四周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如此僵持了许久,白泽终于发话,沉声道:“出来。”
  江云疏抬起头,看着白泽道:“我冻僵了,出不来。”
  言罢,江云疏垂眸轻咳了一阵。
  白泽这才注意到天寒地冻里,江云疏只穿了一件单衣,仅有的衣服湿透了,胸前还破了一块。他肌肤雪白,双颊却泛着一层薄红,应该是真的受寒了。
  “哐当——”一声,笼子碎得四分五裂。
  失去了笼子的依靠,江云疏连坐都坐不稳,一瞬间无力地扑到在地上,看得在场所有人都心里一紧。只要是个人,就会忍不住想上前把这楚楚可怜的人扶起来,抱在怀里呵护。
  然而白泽在场,没人敢上前找死。
  看着倒在地上的人,白泽的心头一阵钝痛——竟是久违了,心疼的感觉。
  白泽半跪下来,把还真镜往江云疏面前一照。
  江云疏一抬袖子遮住脸,道:“闪着眼睛了。”
  长袖遮掩下,江云疏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地上迅速画了个瞬移符。
  受这具身体没有法力所限,只能调用周围少量灵气,加上天时地利的配合,最远只能瞬移到来时那条黑暗隧道的中段。江云疏一向惜命,这是万一穿帮,给自己留的后路。
  不过自己一非易容,二非变幻,三非夺舍,只是机缘巧合下重生,还真镜有极有可能并照不出自己的真容来。
  一只手不松不紧得握住了江云疏的手腕,往下一压。
  白泽握着眼前人纤瘦的手腕轻轻压下,朱红的衣袖慢慢下移。白泽紧紧盯着还真镜,镜中倒映出一张清艳绝美的脸。
  那人本轻轻合着眸子,似乎不喜被镜子闪到眼睛。片刻以后,长睫微微颤了颤,睁开眼睛往自己手中的镜子看来。
  “哐当——”一声,白泽手中的镜子落在了地上。
  江云疏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在还真镜里是什么模样,身上一暖,一件狐裘就被披在了肩上。
  紧接着,江云疏就被人拦腰横抱了起来。
  江云疏还是平生头一遭被人这样对待,正要挣扎,突然猛地意识到——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还真镜显然没有照出自己的真容。
  那么白泽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心上人?
  江云疏在心里一盘算,当初自己和白泽抢夺的那株仙草,不知道他全吃了没有。若是还留着那么一两片叶子,想办法弄到手,虽然不能重塑这全身碎掉的筋骨,让这副活不了十天的身体,多活个一年半载的不成问题。
  仙草一定是被白泽藏好的,要打探到仙草的下落,还需要和白泽虚与委蛇,从长计议。
  江君上正满心算计着如何偷盗白妖王的仙草,将他抱在怀里的白妖王却浑然不知。
  白泽把人抱在怀里,才发觉人实在清瘦,轻得仿佛随时都会化作一片云从怀里飘走,不觉将人越抱越紧。
  怀里的人浑身不正常的滚烫,刚才却说“冻僵了”,显然是被冻坏了。
  刚才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他一向最怕冷,冰天雪地里却只穿了一身湿透的单衣;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自己对他又是威胁又是狠话;他身子已经这样虚弱,又在病着,自己还拍碎笼子任由他摔在地上,甚至还用还真镜晃了他的眼睛……
  刚才的种种,白泽越想越是内疚,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两耳光。
  “咳……”江云疏被抱得太紧,咳嗽了一声,不满道,“轻点……”
  白泽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你?……觉得冷吗?”
  江云疏:“……冷。”
  不是说心上人吗,怎么白泽突然话都说不利索,还用起“您”来了?江云疏心道,此事恐怕并不是白泽和心上人重逢那么简单。
  江云疏正想着,白泽的胸前竟然露出一片长长的绒毛。几乎是本能驱使之下,江云疏直接向那边雪白的绒毛蹭了过去。活生生的白泽毛带着天然的温暖,可比狐裘要暖和多了。
  白泽抱着江云疏到了后殿,后殿中央是一方热气氤氲的温泉。温泉池旁山石林立,草木葱郁。若不是抬起头能看到悬挂着五色彩石的高高屋顶,真会给人一种置身山林野外的错觉。
  通向温泉池内是一级一级的台阶,白泽抱着人,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入池水中。
  江云疏忽然明白了白泽要干什么,急忙道:“放我下来。”
  白泽刚要举足踏入池水中的脚步顿住,把举在半空的步子收了回来,将江云疏放下。
  竟然意外听话。
  江云疏乘胜追击,抬起头看着白泽,道:“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
  白泽望着江云疏,如同害怕面前白玉一般的人会被声音震碎一般,柔声道:“门外有侍从在,你……若有吩咐,唤一声就是。”
  言罢,白泽垂眸看了一眼江云疏脚腕上锁的漆黑链子,似乎默默掂量了一番,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江云疏知道白泽在掂量什么,他现在还没有心思逃跑。他江云疏一向雁过拔毛,既然已经来了这地方,定要捞一笔再走。
  比如面前的这方温泉,灵气充沛,可以帮自己恢复恢复体力。
  江云疏将身上披的白狐裘扔在岸上,抬手解开身上湿淋淋的衣服,一步一步走下温泉池,身体随之一点一点被被温热的泉水包裹,周遭的寒冷一扫而光。这温泉水含着的灵气,不光令人温暖,就连方才觉得昏沉无力的身子,都立刻轻快了不少。
  难得有这般安宁的时间,江云疏眯起眼睛,一边靠着池壁休息,一边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分析了一遍原主和白泽之间的关系。
  白泽在人前牛逼哄哄的,在这位“心上人”面前却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甚至还用出了“您”这种称呼,原主至少应当是个地位辈分不低,受白泽尊重的人,而且两人并无亲密关系。
  白泽一开口连怎么称呼都犹豫了一阵,可见两人此前几乎没有互相说过话,即使有,互相说的话也一定很少。
  但如果纯粹是个受尊崇到令白泽仰望的人,白泽不可能如此自然地把他抱起来,可见他们的关系也许曾经亲密过,又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再亲密。
  举止亲密而互相没有语言交流,加上白泽的小心翼翼和尊重,江云疏猜测,对方有可能曾经是白泽的主人,将白泽当做灵兽养在身边,八成没有见过白泽化形的模样,白泽在一厢情愿地暗恋对方。
  对目前的情况有个大概的了解,江云疏心中便七八分明白该怎么与白泽周旋,抬起手愉快地在水面上打了个小浪花。
  浪花散去,一张脸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江云疏看到水中那张脸,猛然一怔。
  虽然上辈子满脸疤痕毁去了容颜,但江云疏还记得自己十三岁之前的模样。倒映在水中的这张脸,长得和自己毁容前,竟有七八分相像。
  也许自己成年后的模样,就长得和这张脸一样。不过上辈子,就连江云疏自己也没见过。
  江云疏微微歪了歪头,盯着水中那张脸,忽然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抬手一掌将它打碎。
  想到水面上倒映出的那张脸,江云疏无心在池中继续泡下去,赤着脚上了案,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衣服可以换。那身又脏又湿的衣服肯定是没法穿了,只能将扔在岸边白狐裘裹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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