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自投罗网番外篇——by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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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前的一片水泽,霍厉知道他的七七又哭了,可这次,他倒是没有用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后,安慰他别哭。
谁能想到他刚刚只是妒忌陶七的眼泪是为别人而流不是为他而流。
就算这个别人是陶七最重要的人那也不行,陶七是他的所有物,从他捡回家的那一刻,这孩子就只能属于他。
是他的啊。
霍厉眼内若有若无的阴霾,低头吻着陶七的秀发,动作轻柔视如珍宝。
过了好一阵子,霍厉才幽幽说道:“七七,别哭。”
一边哄着他别哭,一边想让他为你流泪的人不正是霍厉本人吗,可陶七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又以为他家温温柔柔的霍爷心疼他了。
霍厉的安抚让陶七心中越加内疚,霍爷这么好,这么为他着想,可他却连霍爷想听的话都说不出口。
在这个“霍厉真的很心疼他”中,陶七以回忆作为支撑,闭上眼睛从霍厉怀中探出脑袋,双手捧着霍厉的脸,再次主动亲上对方的唇。
褪去第一次的青涩,撬开对方的唇齿,亲得用力,亲得比第一次更加轻车熟路,大胆,激烈。
霍厉躺平双手放在两侧,眼内笑意盈盈,仿佛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名为爱的土壤里,被园丁一步步精心呵护浇灌的嫩芽,迟早会长大,然后回报他。
霍厉察觉到陶七亲得意乱迷情,还停留在交换唾液的笨拙小步骤上,像只坠入欲望海洋的蜉蝣生物,无处求生。
他双掌覆盖上陶七的双手,把它们带到自己衣服的领口上,引导那只手一步步解开自己的纽扣。
陶七的手颤颤巍巍,一动不动。
霍厉勾了勾他的手指,陶七这才跟着他的动作解开对方的扣子,走向罪恶的深渊。
“解开它,你就得到你想要的。”霍厉声音轻诱鼓动,陶七听到这声音茫然抬起了头,眼尾泛红还沾染着生理反应出现的泪花。
“霍爷,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十八岁之前的陶七一直生活在陶家这个封闭的阴暗环境,没有人教他启蒙,从小都是在屋子里,他没有谈心的人。
十八岁后被赶出家门,在自卑又懵懂的青春时期跟了霍厉回家,两年来,霍厉虽然对他做尽了各种事情,可却没有和他上床,每到最后一步,陶七都很害怕,抗拒。
所以霍厉并没有碰他,他有的是时间等他的七七开窍,愿意主动祈求他碰他。
陶七在霍厉爱的编织中,慢慢变成对自身性结构不了解的雏儿,因为产生的欲望霍厉都用另外一种美丽的谎言帮他解决。
他慢慢依赖霍厉的主动,沉寂在霍厉爱的海洋中。
直到陶七二十岁,霍厉离开了,他也重生了。
两世为人,只有被霍厉捡回家的那两年的时光,才被称之为是“光明的生活”。
遇到这种难堪的问题,陶七下意识寻求霍厉的帮助,那双眼睛,湿漉漉地祈求着他的帮助。
因为他的霍爷,能帮他解决任何困难,在霍厉面前,他心中所筑起的防御厚墙全都分崩离析。
霍厉笑出了声,这声音埋藏的开心连满屋子的寒气也挡不住,清爽又温暖。
他翻身将陶七锢在身下,声音轻柔得就像在给小朋友讲睡前的童话故事的大家长,竟有些蛊惑人心的动人之色。
“为什么不舒服?七七讨厌这种感觉吗?”
霍厉敞开的衬衫露出里面有力的腹肌,在陶七的眼里左右晃荡。
“不…不讨厌。”上辈子的陶七不知道什么叫爱,他问霍厉,可是我也喜欢妈妈啊,也喜欢爸爸,也喜欢二毛,也喜欢…
而霍厉斩钉截铁温柔的解释道:“因为你最爱的人是霍厉,只有他才能给你这种感觉,要是别人给你这种感觉,那他就是想害你。”
陶七虽然不懂什么是最爱的人,意思就是这种感觉只有霍爷才能给他,所以叫他不要害怕也不要抗拒。
在霍厉的语言陷阱与温柔中,陶七败在了霍厉的手心里,沉沦在霍厉给他带来的奇妙羞耻中。
就像现在,陶七张了张嘴巴,吐出上辈子霍厉教他的话,“霍爷,这是只有你才会给我的感觉。”
这句话对于霍厉来说,无疑是最盛情的邀约,比世界上任何情话都要动听。
我需要你。
“七七最爱的人是我对吗?”
听到霍厉这么问,陶七沉默了,他不知道,“只有霍爷才会给我这种感觉。”
陶七没有亲口说出那句话,霍厉眼神略燥,他抬起手抚着陶七的脸颊,温声说道:“七七爱不爱。”
“不知道…”陶七脑子眩晕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妄,脑子里的记忆跳了出来,想到要是不回答霍厉就会很生气,就像上辈子那样永远离开他,“你别生气。”
“七七乖,我不生气。”霍厉说道。
“不生气就好…我需要你,最需要你了……”
陶七泪汪汪,语气微软,就像一股棉花糖敲着霍厉的心。他这副祈求安抚的模样,真的好乖巧。
简直往霍厉最理想的方向生长。
陶七下意识胡乱蹭着霍厉,声音时不时挤出几滴喘息,像是克制之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情|动。
“送上门的小傻子。”霍厉脑袋突然一疼,心中钝疼得厉害,脑子里好像闪过一些奇怪的片段。
片段的画面有点奇怪,是不一样的陶七,那个陶七乖巧冷漠,和自己毕恭毕敬相处着,只会尊敬喊着霍爷,抗拒他的亲昵。
霍厉见到这里心中有股愤怒,虽然他不知道这股愤怒从何而来。
“霍厉…霍厉我不舒服…”
一道软糯的哭腔唤回了霍厉的思绪,脑海里的片段被打断,霍厉想要捕捉,可什么也抓不住,只觉得心中酸涩难过不已。
可能是又犯病了,竟然出现了幻觉。
霍厉回过神望着身上的陶七,抬手抚摸着他的头,低声温柔地问道:“七七,想要我怎么帮你?”
陶七无措本能凑近霍厉,而霍厉一遍遍低声问着他。
“用手,还是用嘴…”
污言秽语的词从霍厉口中读出来,潺潺如水,圣洁的得仿佛是在朗诵诗歌,唯美又优雅。
“还是用和你有着相同物件的玩意帮你。”
霍厉又重复了一遍,陶七压下心中的羞愤,带着哭腔说道,“手……”
霍厉叹息了一声,很失望陶七的选择,这孩子还是很理智的,没有变成浪|荡者。
“手……”
“手什么?”霍厉低声问。
“要你用手帮我。”陶七祈求,这些羞耻的词语简直压垮了他整颗心脏。
“要手怎么帮?”霍厉一遍遍问陶七细节,巨细无遗,就像问着园丁这花是怎么种,是怎么来的,怎么浇花,怎么呵护,问得陶七名为理智节操的线崩溃。
陶七知道他已经变得不理智了,甚至丧心病狂的做这种羞耻选择题,他在祈求霍厉触碰他,这是上辈子没有的事情。
卧室升温,缱绻柔情。
萌芽从阴冷的土壤中慢慢破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他以为他被遗忘了,其实身后始终有一缕阳光,给予他养料。
经历过离别的风霜,萌芽被大雨撞的摇摇晃晃,可依然顽强的挺直腰板。
因为有人要等待他这株芽,茁壮成长变成鲜艳的霸王花,与他共赏风雨。
那段悲剧的回忆慢慢沉淀,让它慢慢流逝变成温暖的糖分,浸在心窝。
在霍厉的牵引下,陶七疲倦的睡了过去,可某人却作茧自缚了。
霍厉目光幽幽,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毒蛇,浑身满是阴霾,他伸出舌头舐了一下陶七的脸颊,卷走上面的泪珠,“我的。”
“你是我的。”
可惜陶七听不到,他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紧阖的双目上还有一溜圈晶莹的泪花。
安详沉睡的模样像极了一株美丽的百合花,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扫去了霍厉内心的阴霾,有种舒心的感觉。
“我等你对我毫无保留的那天,主动对我坦白一切。”霍厉压下邪火躺在陶七身侧将他搂入怀里,吻那双阖上的眼睛,淡淡说道。
霍厉的自制力与忍耐力出奇的强,陶七也是知道这点才会放下戒备安心的在他身边吧。
梦里,陶七又梦到了霍厉死去的那一幕,他在奈何桥上孤独的站着,不断重复着那句话,“七七,我等你很久了。”
“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陶七呢喃细语,往霍厉怀里缩了又缩,霍厉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亲了一下他的鼻子,又沉沉的睡过去。
一夜温暖,屋外寒风呼啸,坟墓旁的香炉上,香已经燃得只剩一截灰,却还闪着微光。
隔天,陶七在霍厉的臂弯中醒来,闻着卧室里一股散不去的情|欲|味,脸嗖地爆红,头脑瞬间清醒。
他他他……
他昨晚竟然哭着喊着要了几回,这么浪荡不堪的家伙是他吗。
霍厉还没醒,依然沉沉的睡着,他的脸上堆满了温柔,削薄轻抿的唇泛着迷人的光泽。
陶七伸出手,小心翼翼去触碰那张唇,这张唇,里面关闭着世界上最好听的话。
想着想着,陶七心一颤,收回手停止住大胆的动作,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脖颈上,又流去了心湖,激起万丈狂澜的心跳。
“怦怦怦——”
“怦怦怦—”
陶七内心小鹿乱撞,黑溜溜的眼睛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最终目光又移回霍厉的脸上。
挪不开眼睛。
“不要醒过来。”
不要醒过来,看到他这幅窘迫的模样,陶七心想。
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霍厉还没醒来,陶七喜笑颜开打算下床去洗澡。
洗掉身上的证据。
陶七小心翼翼地挪开霍厉的手臂,不舍的把目光从他脸上收回,拿起放在床头的拐杖,一步步走去客厅。
找到浴室洗好澡后,陶七从柜子里拿出香去坟前祭拜。
标准的“三拜三叩”后,陶七坐到了地上,对着坟墓说起了话,“霍阿姨,我会好好照顾霍爷的。”
“霍爷虽然平时微笑着,可是他的眼尾始终笼罩着一股愁云。虽然他得到了霍家,可是他一点也不开心,他内心谁也不相信,他很孤独。”
“我很幸运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了霍爷,得到了他的青睐,可是我不懂事,竟然老想着自由,离开他。”
“离开那个为我撑起一片天,为了我付出太多代价的霍爷。”
“我享受他对我的好,享受他对我的爱,享受他吻我,享受他宠着我,我到头来却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他,让他开心。”
树上的叶子沙沙响着,与陶七的絮语融合在一起,把缥缈的香烟带去了远方。
“他啊老是用诱哄的手段让我亲他,这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在霍厉离开的那两年,我也见过有些高层上的人,遇到一些漂亮的人就直硬上了,可是霍爷不是这样的人,他很温柔,他很照顾我的心情。”
“他不是强取豪夺的那种人,虽然他对我的确是有一点点诱哄的因素在里面,不过就一点点点点而已哦。”陶七带着笑意的声音,说着霍厉的好话,眉眼里都是温暖。
“霍阿姨你放心,这辈子我会好好守护他,让他每天开开心心的,伤害过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这般说着,陶七察觉到头上有一道光影挡住光线,他抬起头,入目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桃子!”那人率先开口。
这个记忆中的称呼,立马把陶七久远的童年记忆拉出来,等到想起对方是谁,陶七这才放下心中的警惕,好好打量对方的脸。
头上带着一顶棕色贝雷帽,一身棕色风衣,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微笑,看到陶七打量他,对方还特地张开双手原地转了几圈。
风吹着对方的风衣,恣意潇洒万分,酷酷的。
“二毛!”陶七露出笑容,惊喜道。
“桃子!”
“二毛。”
“桃子桃子桃子!”被陶七唤作二毛的青年摘下贝雷帽,戴在陶七的头上,一把抱住他开心的喊道。
“哎?”
“二毛放开我!”陶七笑容顿时没了,推开二毛。
二毛猝不及防被推的趔趄坐到地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吗?你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他们又打你了,快,把衣服脱出来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我身上刚好带了药。”二毛说着就从衣服里掏出一支膏药,得意的冲着陶七笑嘻嘻,似乎怕他不相信自己。
“我已经不在陶家了。”陶七说道。
“哦哦哦,难怪我溜进陶家后院找你,怎么找都找不到。挺好的啊,你终于离开那个破地方了,那你现在是在山上搞养殖业发展吗?”
在山上,除了养殖动物,二毛想不出还能做什么了,“桃子你可以啊,几年不见还有了一栋别墅,别说这不是你的啊,不是你的那你待在别人的门前做什么?”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竟然是在讨论你现在做的是什么行业,挣到了多少钱竟然还有了一套别墅。
“二毛,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没有被追债的天天找上门吧…”陶七凉凉说道,也没过多解释,要是过多解释以二毛的性格指不定东问西问。
他还记得上辈子自己被陶家赶出来后,去渔人码头找二毛,结果第二天二毛就被追债的人找上门,然后二毛丢下自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