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这工作——by相思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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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秋想要蹲下去看个清楚,就觉得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的打斗还没有结束。
若是普通修士,对上付秋这个元婴怕是过不了两招。这情况莫不是,来的不是付秋,或者是对上的不是一般修士。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坏事成双。
地动山摇不一定是上面的还没打完,也有可能是他们的白骨大战还没结束。
顾雨迟的土墙结结实实地挡着,自然没有其他白骨出来,而地上又是被他一层层地将白骨埋起来,这时候挣扎着要出来的白骨,自然也没那么容易。
不过,也撑不了多久。
顾雨迟掏出几张“初级坚强符”,故技重施,四张符贴在土地四角,灵力绘出纹路,一套搭配使用的阵法用出,埋在土里的白骨挣扎削弱了许多。
“现在怎么办?”
花见秋看着眼前的阵法有些熟悉,却觉得身前一凉,急忙一个后滚落在木偶身后。水云丝随心而动,电光火石之间架住了从山臂里伸出了来的森白手骨。
手骨骨尖乌黑如同染上墨色,其他骨节却如同雪一样白。
而与其他的白骨架子不同,这个架子从山壁之中挣脱出来,竟然还穿着一身法衣,这样倒是衬着它顶着的那个空洞洞的头骨越发恐怖起来。
花见秋吐出一口气,说道:“小心,这个很强。”
不必等他说,顾雨迟也知道这个很强了。凡是长得和一般小怪不一样的,不是精英就是Boss。
这具白骨架子想来身前是个剑修,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另一只手骨脱离山壁的时候还带出一把长剑。
长剑被沙土掩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却在抖落沙土之后,露出锐利的锋芒。
“老子最讨厌你们剑修了。”花见秋看到他的长剑,狠狠地骂了一句。他花见秋一定是和剑修犯冲,剑修人数比起法修来说少之又少,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花见秋却总是能够遇见剑修。
比起花见秋的讨厌,沈眠一明显眼睛亮了亮。
他的长剑一挥,迎了上去。
“师兄,你……小心点。”徐夜毫不意外,他的大师兄可是一个打架狂人,十足的剑修做派。遇上一般修士还好,若是遇上一个剑修,不打上两场,估计是停不下来。
可偏偏,他的师兄的性子……哎!
心里这么想着,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乱了呼吸。
这白骨剑修可不是之前那些普通的骨架子可以比的。
它幽绿色的“眼睛”看向沈眠一所在的地方,看见沈眠一一剑袭来,它的长剑稳稳往前一挥,幽绿色的火焰从剑上飞出,缠绕在了沈眠一的身旁。
这绿焰看起来十分古怪,沈眠一只能侧身回避,手中剑挥舞,却发现剑气在遇上绿焰的时候似乎被绿焰吞噬。连他手中的长剑也不能够幸免。
该死。
徐夜咬牙,抬手一个法诀就打了过去。红色的火焰撞上了绿色的火焰,两相争斗之下,红焰勉强占了上风。
抱住了自家大师兄的宝贝长剑,徐夜将他的油纸伞背负在身后,手一抖便出现了一把长剑。
白骨剑修似乎觉得有趣,它动了动两块骨头,像在发出一声笑声。在这时,花见秋已放出另一只木傀儡,这傀儡与白骨剑修一般高大,揉身而上,就是一拳。
被抓住了。
拳头被剑修的白骨抓住,指骨一收,竟然硬生生将傀儡的手掌扯了下来。
时机正好,花见秋的另一只傀儡脱开白骨剑修的桎梏,近身又是拳□□加。
白骨剑修显然没那么聪明,挨了几拳,被打倒在地上,绿油油的眼洞看向花见秋,还歪了歪头,有种恶意卖萌的嫌疑。
又是一脚,白骨用剑挡了挡,笨拙地用另一只手再次抓住了木傀儡。
花见秋用力拉着丝线,嘴里骂道:“力气好大!”
两方角力之下,坚韧的丝线被绷紧,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花见秋有些心焦,他现在只有这两只木傀儡,打筑基还能来个三打一,但对上眼前的白骨剑修却讨不了好。
可什么法术都没有,他能怎么办?
做傀儡可是很耗费灵石、材料的,他偷偷摸摸能雕个木偶就不错了。果然还是尸体便宜,随便捡捡漏就有了,还自带法术。
这一大战白骨时他们已经花了不少力气,虽然都是些普通骨头架子,奈何数量太多。现在又遇上这个看不出深浅的白骨剑修。
还真的是信了那师兄弟的邪,进了这个秘境。
正想着,此时却斜斜伸出一把长剑,四两拨千斤挑开了白骨的手,将傀儡解救出来。
“沉儿?”
谢沉很冷静,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关头他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
长剑在手,和白骨过了几招,觉得使不上劲,翻手间左手便多了一把匕首。等那具白骨持剑攻来,毫不避让的谢沉便反手拿着匕首贴身攻了上去。
用了三年的长剑也没有匕首顺手,用力一推,长剑划过法衣,却被结结实实地挡了下来。
谢沉的打法看得顾雨迟一阵心惊胆战。这可不是电视剧电影里贴身肉搏,拳拳到肉的耍帅镜头,而是真的会死人的那一种。
他手掌灵力平稳地输出,将地下想要出来一战的白骨牢牢地压制在地上。一边翻出自己的课程教材,搜索解决的方法,一边眼睛却不敢移开谢沉的战场半分。
深怕什么时候不小心,谢沉被那白骨剑修打中。
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
不是说要保护谢沉吗?怎么现在自己只能在一边看着。
话虽如此,但谁都知道,要不是有顾雨迟镇住地下蠢蠢欲动的白骨,保不齐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了活路。
这时候应付完诡异绿焰的师兄弟已经加入战场,只见沈眠一一剑,湿漉漉的水汽袭来。
虽然谢、沈两人从来没有配合过,但从某一方面来说,这两人在打斗方面都是高手。不需要言语,便能够配合默契。
只是因为,知道从哪个角度进攻会让敌人难以招架罢了。
一时之间,战场成了他们两人的主场。
但是,顾雨迟却知道这白骨剑修不是那么容易对付。虽然是一具白骨,可它足有——“金丹修为,你们小心。”
“金丹?”徐夜一惊。
他们交手过的金丹也就是那位尸娘子,虽然看起来有金丹修为,却在用术法前被顾雨迟突袭一击得手,便不觉得有多可怖。
可一个死去的金丹剑修?
剑修为何?
那可是一群可以跨境界挑战的疯子。
徐夜能够看出场中,白骨剑修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原先还会用漆黑的手骨,到了后来便只用剑了。
它的剑势刁钻诡异,剑走的都不是平常的路子,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招。剑招流畅的此时,离他最近的谢沉、沈眠一就挨了几剑。
谢沉还好,手里有灵活的匕首可以随时应对,身上的亲传弟子服饰也是一件法衣,挨上几招没有大碍。
而沈眠一却没有这么好运,他是一个越战越勇的剑修疯子,身上的法衣不过一般货色,现下已经被白骨刺了几个窟窿。所幸人只是皮肉伤。
眼见着白骨的剑势越猛,谢、沈二人招架不住,只见那白骨一剑逼退谢沉,将人掀起狠狠地撞向山壁,转头便朝着沈眠一攻来。
徐夜心惊,顾不得其他,喊了一声“师兄,起势”,持剑加入战场。
师兄弟对视一眼,齐齐使出剑招。
他们两人用的是一套剑诀,这是一套简单的剑诀,看来与太古仙宗大校场上弟子们日常练习的基础剑诀无什么两样。
但在他们手中,却威力倍增。
师兄的剑带水却凌厉,师弟的剑火热缠绵,一时间却也暂时牵制住了白骨的脚步。
“你们快点想办法,我们撑不了多久。”
这剑诀耗费心神、灵力,以他们两人的灵力也不过堪堪够支撑一盏茶的功夫。前提是不是跨两个大境界遇上一个金丹期,还他娘的是剑修。
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顾雨迟找到了一个初级封印术,专治各种不服。正现学现卖,划破手指在画阵。看到谢沉被打落在一边已经整个心脏都疼得发麻,顾得不得手中的疼痛了。
他想要去抱住谢沉,却没法动,这阵法少一笔都不行。
却听花见秋喊了一声:“闪开。”
原来是他就地取材,两个木偶傀儡不是白骨剑修的对手,那个“新鲜尸体”总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水云丝缠绕上那具尸体,灵力灌入,炼制尸体成为傀儡的方法花见秋再熟悉不过,只是他现在不过练气,那点灵力给尸体塞牙缝都不够。
好在灵力不够,他还有神识。
花见秋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属于元婴期的神识外放,
丝线在空中飞舞,花见秋虽然只有练气修为,却硬生生用神识镇住了白骨剑修。让它停了一瞬。
这一瞬,尸傀在他的操纵下飞身上前,抱住白骨剑修就是一炸。
“什么?!”徐夜连忙撑开油纸伞,灵力运转将自己和师兄护在身后。
用一个尸体自爆?
“疯子。”
顾雨迟无语了,他也没想到花见秋会用这一招,爆炸来临的时候他只能快速地将最后几笔补完。
好在谢沉动作迅速,护在顾雨迟身前,长剑挥舞挡了第一波,暗自咽下口中腥甜,看到顾雨迟画完,便带着人闪回空间。
刚刚还在黑暗山洞里镇压白骨,转眼间就已经是一片繁星满天。
顾雨迟维持跪坐在地上的姿势有些诧异,却听见谢沉“咳咳”几声,最终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你没事吧?”
顾雨迟第一次见到在他面前向来强悍的谢沉露出这一面,手足无措地找出一瓶疗伤的药水给谢沉喂下,却被他推开。
“沉沉,乖。”
却见谢沉又吐出一口血,用手背擦了掉唇边的血迹后,问道:“你没受伤吧?”
顾雨迟伸手摸了摸谢沉的脸,现在的他好稚嫩,就像是他们当年第一次相遇的年纪。可这样的稚嫩抵挡不了的是顾雨迟内心突如其来的汹涌的欲念。
占有他,侵占他,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打上自己的印记,让这个强悍的、稚嫩的男人只能够在他的身下为自己发出声音。
顾雨迟动了,他将药水倒入自己的嘴中,接着狠狠地吻上了谢沉的嘴唇。将那些液体顶入他的喉咙深处,扫荡着谢沉嘴里的腥甜。
直到血液的腥甜和药水的味道都已经消失,原本还能大战三百回合的谢沉现在就只能腿软地被顾雨迟抱在怀里,脑袋一片空白。
激烈的亲吻,稍稍平复了顾雨迟内心的欲念。
这种想法有些疯狂,但却是每个男人都想要对自己心爱的人做的事情。顾雨迟也不例外,只是大多数时候理智都足以压制疯狂。
不小心暴走,大概是这三年憋太久了。
轻啄一口谢沉红扑扑的脸颊,整理好两人的衣服。“沉沉,回神了。外面的爆炸已经停止,我们应该出去了。”
“……哦”回神有点困难的谢沉恍恍惚惚地被拉出了空间。
空间之外,轰隆一声,尸体纠缠住白骨,死死压制在山壁上,直直炸开了。
空气似乎有浓重的尸臭,地动山摇整座山似乎都要被花见秋给炸塌了。掀起的热浪将火把不知道吹到了什么地方,现在只能看见地上一点亮光。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花见秋也不见得好,牵丝傀儡对灵力的耗费本就不小。现下对上一个金丹,他能怎么办?要打,他又没有趁手的傀儡。
尸傀又弱得很,也只有自爆这个法子能够快速解决敌人。
好在一声爆炸,地动山摇了一阵子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却听见头顶又是一声巨响。
众人头顶的山洞也碎裂开来,一道雪白似仙的身影缓缓地从开出的洞口飘落。
扬尘、飞石、白骨,似乎都无法对眼前谪仙般的人物造成半点干扰。身入此境,却与踏春赏花,秋日游湖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广袖一挥,气浪夹杂着尘土将爆炸的风波挡去,尘埃落定。
那站在几人前面的,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的白衣男人,除了是太古仙宗大弟子,谢家双子的师父付秋,还能是谁?
“小花,沉儿,你们可有受伤?”
空间从黑暗又变得明亮,付秋的法诀施展,照亮了周围一片地方。
他转头便看见花见秋蜷缩在两个木傀儡后,傀儡的木料已经在爆炸的冲击中被刮得斑驳。他几步走来,停在了傀儡前。“小花?”
花见秋松了口气,脱力地坐到地上,“师父,你来得好慢?”他的嘴巴微微嘟起,有些娇气,似乎刚刚大杀四方没有他一份的样子。
付秋眯眼, “刚刚爆炸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一出,花见秋就知道坏了。练气期的修士没有感觉,可不代表付秋感觉不出来他外放的神识。
他抬头,便见到付秋深邃冰冷的眼神看着他,陌生的就像是当年的付秋看着花见秋一样。
付秋伸手把他从两个木傀儡的包围下提溜出来。花见秋知道这两个木傀儡恐怕是暴露自己,可现在也什么都不可以说。
付秋不笨,但看着花见秋无辜的模样,心里一会想着他可能是从哪里学来的粗糙的术法,一会又想到自己感觉元婴神识时的害怕,怕是弟子遇上了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