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渣攻从良了 ——by鱼乐于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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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人为善,少有计较是因为殷商已经登上行业的顶峰了,必须要改变集团扩张版图时张牙舞爪,吃相凶狠的策略。
这样才能降低其他合作伙伴或者潜在合作对象的戒心。
换句话说,每一个成功走上人生巅峰的人, 大都褪去锋芒,改而用温和仁爱装饰自己的獠牙。
殷文韬便是如此。
但郑家这次实实在在踩了他的雷, 若不还击, 砍断他们的手, 终究怒火难平。
这是阚渊呈第一次到殷商大楼。
秘书接到前台电话时怔了怔。
这位俘获殷家少爷,一步登天的阚先生在整个集团内网并不陌生。
大家对此是又羡又嫉, 恨不得魂穿到他身上。
本以为婚礼后,他会耐不住野心, 让殷董安排他进集团总部,没想到这位倒是低调,婚后快两年了, 从未踏足,从不用殷商名头搞事。
久而久之,大家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秒结婚,又秒离婚了。
今天突然来公司,是为了什么呢??
总秘拿不准董事长跟这位关系如何,但也不敢耽搁。
殷文韬正在开会,听到秘书耳语,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让他到总裁办等我。”
秘书“嗯”了一声,心里大为震惊。
看来殷董跟这位阚先生的关系十分和睦。若当真的跟大家猜的那般,殷董防备阚先生,并不满意这个半子,时时刻刻等着将他扫地出门。
那必定不会让他进办公室,而是选择休息室等候。
前台接到电话,神色一正。
甜笑着给阚渊呈领路:“阚先生,董事长在开会,您直接坐这部电梯就好,能够直达顶楼。”
阚渊呈漠然颔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秘书等在电梯口,一见电梯门打开,赶紧迎了上去,目光正对上那张五官深邃亮眼,轮廓分明,侵略性极强的脸。心跳猛不迭地停了一下,下意识移开视线,“阚先生,这边请。”
心里暗暗嘀咕,我的乖乖!长成这样,难怪能打破门第观念,赢得殷少的芳心。
他要是能长这张脸,没准也迎娶高富帅了。
他面上带着职业微笑,边走边说:“董事长在开会,您需要等一会儿。阚先生要喝什么吗?这里有最新的杂志,您可以打发下时间。”
阚渊呈语气十分冷淡,进了办公室也没有好奇地张望。
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咖啡就好。”
他拿起一旁的商业杂志,随手翻了翻,这番作派,简直跟自己家一样自在。
秘书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秘书室里几人偷偷涌过来,低声议论:
“老大,怎么样?‘驸马爷’脾气如何?是不是……小家子气啊?”
“长得是真的好看,就算不跟殷少结婚,这张脸去混娱乐圈,没准也能当个人上人。”
“不过小地方来的人身上很容易带着某种接地气的气质,呃,不那么高大上……”
“哎,你直接说气质土不就行了,干嘛找那么多形容词。嘿嘿嘿嘿~~”
总秘笑了笑,端着咖啡叮嘱道:“上班时间,别想摸鱼,‘驸马爷’脾气如何不知道,反正气质绝佳,真跟土不沾边。”
短短几句话,那又冷又傲的姿态,一看便知平时没咋弯过腰,不像他们这种社畜,圆滑礼貌简直刻在了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总秘觉得大家都想岔了。
能让大少瞧得进眼,殷董也认可的人,怎么会是大家脑补的那样只有一张脸能看呢?殷少平时接触的人不乏优秀之辈,阚渊呈能脱颖而出,只能证明,他比那些人更加厉害。
否则,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大少真能看上白菜馒头?这又不是偶像剧,搞什么降级喜欢。
退一万步说,就算阚渊呈是白菜,那也绝对是国宴级别——开水白菜。
若不是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凤凰男”,他真会以为这是哪个大家族的继承人,来找董事长谈大项目的。
那通身的上位者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阚渊呈等了半个多钟,殷文韬终于散会了。
“有急事?”殷文韬走过来,坐在阚渊呈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个造型颇有几分童趣,一看就年头不短的保温杯。
瞥到阚渊呈讶然的眼神,殷文韬得意的扬了扬眉,晃动杯子,“是不是很可爱?这是平安第一次靠画画赚的钱买的,只有我有,连他妈都没有!”
言外之意,你就更甭提了。
殷董全然忘了,殷泉送他保温杯,却送了商蓉限量包包,那可比杯子贵多了。
阚渊呈失笑,对老丈人随时随地炫耀的行为已经麻木了。
他习惯打直球。
“郑书记最近还在揪公司的小辫子吗?”
殷文韬敛起笑,皱眉,不解他问这话的意图:“不错,你问这个……是你公司也出了什么事吗?”
殷文韬想了想最近南城发生的一系列变动,目前似乎还停留在做实业的公司。难道已经波及到文娱产业??
听出他的关切,阚渊呈挑眉,赶忙摆了摆手,“公司没事,是郑华龙惹到我头上了。”
一听到“郑”,殷文韬懂了。他目光深沉,“你想如何对付他?”
阚渊呈笑了笑,“我觉得,为了南城的GDP,为了大家日子过得轻松些,郑书记可能不适合呆在这儿,爸,你觉得呢?”
殷文韬表情微顿,随即目露赞赏。
端起保温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养生茶:“说说你的想法。”
阚渊呈勾了勾嘴角,眼底锋芒毕露,此时的他,像极了丛林里最凶猛的野兽,露出獠牙准备撕咬他看好的猎物。
“爸觉得,从李家跟郑华龙身上下手如何?”
李家?郑秀秀?
殷文韬哂了哂,眼底闪过精光。
*****
翁婿俩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正赶上午餐时间,一起用过饭,阚渊呈才从殷商大楼离开。
到了半路,正好路过艺术中心。
阚渊呈心思微动,调转车头。
刚走到艺术中心大门口,他脚步忽然停住,扭头往旁边的甜品店走去。
十五分钟后,他拎着两杯奶茶出来了。
一楼画室。
殷泉正弯着腰,接过学生手里的画笔,认真在宣纸上画着什么。
阚渊呈透过窗户,只能看见他精致的侧脸。秀气的下巴微微收着,长长的睫羽掩着澄澈的瞳孔,挺直的鼻梁在阳光下泛着通透的粉色。
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耀眼的光。
美好而又宁静,阚渊呈不自觉扬起笑。
“老师,外面好像有人找你~~”一旁的小孩细声提醒,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阚渊呈。
小小年纪,颜狗本质初显。
殷泉愣了愣,回身一看,正对上阚渊呈酝着笑意的双眸,他笑着回望,无声说道:马上下课!
阚渊呈读懂他的意思,点头指了指旁边休息室的方向。
殷泉甜甜笑着,连连点头。
“老师,那是你男朋友吗?”殷泉带的班年纪不大,几乎是10岁左右的小朋友,正处于懵懂好奇的年纪。
“殷老师,他长得好好看啊,我以后找男朋友也要这样的。”
这话引得不少人附和,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笑着,一时间,安静的画室里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殷泉翘起嘴角,故意作出郁闷的表情:“你们说他好看?难道老师就不好看了?”
小孩们一脸纠结,左右为难。
“殷老师也好看,但是可以天天看啊,那个大哥哥才第一次看,就是……就是更好看啊。”
“对啊,殷老师,你不要灰心,其实你也很好看的。”
真要比个高低,他们比不出来啦。
殷泉被孩子们童稚的话逗得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那你们也没戏了,那个大哥哥是我的了。”
教室里传来一片失望的“哦”声。
殷泉从来没有觉得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漫长。仿佛他不是老师,而是回到了学生时期,特别盼望着下课。
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度日如年。
忍不住想,阚渊呈今天这么早来接他,是有什么惊喜吗?
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终于,捱到了下课,殷泉忍着心里的急切,跟孩子们交代完下次要交的画。
便急急忙忙往休息室走去。
阚渊呈背着手,看休息室墙上的照片,有画室的,也有舞蹈室……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有殷泉出镜的照片上,神色轻松,眉目疏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阚渊呈转身,看着来人凌乱的额前发,轻笑着调侃:“我又不会走,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殷泉横了他一眼,“不识好人心,我怕你等得太久,太无聊。”
等人很烦。
但让人等,也很烦。
这种情绪就是空落落的,好似踩不到底,心里知道对方不会不耐烦,但就是希望能更快一点。
阚渊呈失笑,目光飘到桌上的奶茶,“呐,我看那儿排队的人不少,不知道味道如何。”说罢,阚渊呈不改嫌弃脸:“不过,小卷毛,奶茶甜品你得少吃,当心不到三十就横向发展,大腹便便……”
殷泉一呆,这说的是人话?
脸上笑容渐渐消失,他不满地看着阚渊呈。
“阚医生,我身材保持得很好!我是吃不胖体质,真是谢谢你的谆谆告诫哦!”
说完,他直接将两杯一起拿走。
阚渊呈:“另一杯是我的!”
殷泉抱着奶茶往门外走,头也不回:“既然怕大腹便便,那就别喝了,我代劳!”
阚渊呈一噎,长腿迈开跟上去。
就听作死的小卷毛阴阳怪气说道:“你难道没发现,你的腹肌又快消失了吗?都说胖了后,就容易唧唧变短,为了咱们的性.福生活,你好好健身吧。这些高热量的东西,就交给我这个天生吃不胖的人。加油,奥利给!”
阚渊呈瞠目结舌,差点双脚打结,表演平地摔。
这还是小卷毛?
骚话说得如此顺畅,小卷毛,你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阚总:我的唧唧超长待机!!!
第66章
因为殷泉那句“唧唧变短”, 阚渊呈一回到家, 就冠冕堂皇以换衣服为由, 跑到衣帽间的穿衣镜前,反复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材。
唔, 精瘦的腰上依然没有赘肉,很紧致。
手臂结实, 大腿也很有力量感。
他浅笑着,转了下身体。无意间往镜子里一瞥, 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了。
从侧面看,竟然能从精干有力的腰腹上,看到一道浅浅的弧度??
六块腹肌当真退化成了四块!!!
阚渊呈呆了呆,平静的脸上终于龟裂了。
他蹙眉苦想,到底是什么时候没的呢?阚渊呈揉了揉眉心。猛地发现上一次健身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
养儿子的日子太逍遥, 除了把两个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可可爱爱。还真把自己也养胖了。
空前心塞。
第二天大清早, 殷泉睡得迷迷糊糊, 便察觉出旁边有动静, 他闭着眼,声音模糊:“到7点半点了吗?”感觉没睡饱, 不想起床,不想上班。
阚渊呈提着裤子的动作稍顿, 低声回应:“还早,你再睡会儿。”
殷泉双腿夹着薄被,翻了个身, 把脸埋在枕头里,咕哝着:“哦~~那你也再睡一会儿,没必要起这么早啊~~”
阚渊呈脸上变了变,沉默了一小会才语气平静地说道:“……睡不着,起来走走。”
如果小卷毛知道,他起这么早是为了晨跑,他一定会笑话他。
就算要把肌肉炼回来,那也得偷偷来。
阚总苦心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殷泉眼睛没睁开,两只手臂往前一捞,正好抱着阚渊呈的腰。
他下意识蹭了蹭,迷迷糊糊问道:“你胸膛怎么也变窄了???干巴巴的,胸肌也跟腹肌一样,不见了!!!”
阚渊呈气得嘴角抽搐。
这个“也”字简直对他形成了会心一击!
你蹭的是胸吗?你踏马蹭的是腰!
他闭了闭眼,下颚绷紧,决定不跟蠢家伙计较。单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结果殷泉也不知睡糊涂还是怎么地,察觉到他要走,一只手勒在他腰上,逼得阚渊呈转身。另一只手突然使出龙爪手,来了一招捣虚,正捣黄龙!
阚渊呈表情骤变。
额角滴下冷汗,一向漠然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气,赶紧捂裆扒拉他的手。
他忍了忍,终于按捺住这股突如其来的痛意,扭曲的便秘脸好不容易恢复些许平静。才慢慢从牙缝里挤出:“小、卷、毛,你给我松手!”
殷泉撩起眼皮,无神地看了他一眼。愣了一愣,浅色的瞳孔里满是困惑,显然还未清醒。
他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
察觉到手里抓着什么,没过脑子,下意识又捏了捏。
虽是隔着裤子,但他的力道着实不轻。
阚渊呈被捏得怪叫了一声,太阳穴上青筋直跳。
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漫天的火气。也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他嗓音嘶哑,咬牙切齿道:“殷、泉!你是想废了我吗?”
听他罕见地直呼其名,睁着大眼睛走神的某人终于清醒过来,一脸懵逼地“啊”了一声:“怎么了?你怎么痛成这样,是急性阑尾炎还是胃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