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omega辞职不干了 番外篇——by酸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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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乔牟足了劲儿踹他。
贺裴抬腿,微压着他再动弹不得。
在夏思乔准备开咬的时候忽然定定看着他,黑沉的眸子幽深难测。“再说话嘴也封上。”
夏思乔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淡棕色的瞳眸狠戾地瞪着他。
在看到贺裴从床头柜拿出一管淡蓝色的试剂的时候夏思乔眼角都红透了,眼底酸胀不受自己控制地流下眼泪来。
狗贺裴你最好千万别给我机会,要不我迟早鲨了你。
贺裴轻拭掉夏思乔出垂落的泪水,语调温柔带着诱哄。“乖,马上就好。”
夏思乔侧着脸,紧闭着眼睛不再看他。
冰凉的针头刺破皮肤,产生了细密的痛感,夏思乔停止了无谓地挣扎反抗,陷在宽大的被褥间像个没有灵魂的漂亮布偶娃娃。
给夏思乔注射完贺裴把枕头往垃圾桶一扔,轻柔地帮他松开领带的捆/绑,还心疼地揉了揉他纤细的手腕。
夏思乔强忍着皮肤相触激起的细小电流任他摆弄。
贺裴半支着长腿坐在飘窗边。
夏思乔平静埋在床褥间等待着药物的反应,甚至对自己被注射了什么都毫不在意。
直到身上酥痒的感觉被渐渐抽空,四肢也恢复了一点力气,夏思乔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给我扎了什么。”夏思乔哑声问。
贺裴垂着眼,喉结上下滚动牵动着优越的下颌线。
夏思乔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并没有那天无力虚幻的感觉,怎么反而…
他不可思议地问:“你给我打的是抑制剂?”
贺裴肩膀颤动起来。
他眼底噙着饶有兴致的笑看向一脸懵的夏思乔:“你以为我想干嘛?还挺期待的样子?”
夏思乔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你故意的吧!”
“嗯,我故意的。贺裴正色说:“我怕你意乱情迷对我犯了错。”
刚才夏思乔的信息素忽然有点甜腻缠人,Omega不会随便对哪个Alpha都有反应的,贺裴心底微热,倒不准备告诉他这件事。
“你的身体你也知道,不敢紧压下来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发情热了可就只能让我勉为其难的帮你灭火了。”贺裴侧头看他。“但是看你刚才没良心的样子,估计灭了火接着就是灭口了吧?”
夏思乔被他说得脸上迅速攀上薄粉。
“你吃错药了吗?”夏思乔强行转过话题,不想再说这个,虽然贺裴确实戳中了他的心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思乔感觉贺裴的信息素平静了一些,漂浮漫溢在空气中的红茶和雪松香多了几分温柔。
贺裴背靠墙壁,一双长腿懒懒搭着,浸没在雪天圣诞节的黄昏的日光里,夏思乔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不知道我怎么了?”贺裴反问。
夏思乔放松下来,乖巧地环抱住双膝,下巴埋在膝缝间,声音不甚清晰。“我要是知道了还用问你,你从上午就不正常。”
正常人干不出那么混蛋的事情。
贺裴再问:“你真不知道我怎么了?”
“你自己品品,你这不都是废话吗?”夏思乔嘴角嫌弃地压了下来,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你看你这样子,我都怀疑你是在装易感期到了。”
…
贺裴无力地捏了捏眉心。
夏思乔忽然顿住,扭头缓缓地打量贺裴。
“你不会…”
“……”
夏思乔后知后觉危险,蓦地拍了拍腿。“我还有点事情,不如就先告辞了,改日带点土特产来看你。”
贺裴看着某人毫不仗义的举止,狠狠咬了下牙。“敢问你能带什么土特产?五三还是黄冈卷?”
“我那本牛津双语词典继承给你了。”夏思乔大方地小手一挥。
“你现在才知道害怕,不觉得晚了?”贺裴吓唬他:“这门有双向密码锁,你以为你现在能出去?”
夏思乔笑容僵了下,毫不违和地开始热情关心起同班好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用不用我给你倒点热水?”
“多喝点热水,对你有好处。”夏思乔小嘴一通唠叨他。
“你再胡说话我就亲你。”贺裴跳下窗台。“你试试我敢不敢。”
夏思乔嘴巴闭得严严实实。
“你跟顾炀,有很重要的事情吗?”贺裴靠在墙面儿,顿了一下,垂着眼问。
夏思乔盯着床单上的褶皱,缓缓点头。“很重要。”
“那你去外地,能不能每天跟我视频?”贺裴不再多问他去做什么。
你想的怎么这么美呢?
夏思乔抬眉,唇角掀起,又狂起来了。“您似乎有点强人所难了吧?”
“是有点。”贺裴淡定地点了点头,忽然拿起手机,过一会儿贺裴抬眼看他:“不如你看看微信再考虑答不答应。”
夏思乔警惕地从兜里掏出来看,薄薄的眼皮以肉眼可见的变化瞪圆。
视角有点晃动,但是不妨碍该拍到的都拍到了,视频里夏思乔眼眸澄亮兴致高昂的,在试图拽贺裴裤子。一边拽一边真事儿似的哄骗:“乖,给我看看,大不了我也让你看,咱们谁都不吃亏好不好?”
镜头距离夏思乔忽然远了一些,好像是贺裴往后退了两步,夏思乔小眉头立马竖起:“你跑什么,你以为你今天逃得掉吗?我劝你最好听话点还能少受点罪!”
夏思乔绝望地闭上眼,贺裴点了点头:“你要是不跟我视频我就把这个发到论坛、微信群、公众号,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夏思乔是个渣男,哄着我睡了我又跟别的野Alpha私奔去了。”
……
夏思乔能说什么…
当然是答应他。
…
公寓里还徘徊着之前贺裴的信息素,充满攻击性的浓郁,像某种强大的捕食者,来来回回地逡巡自己的领地,探寻着有没有懵懂无知的小动物胆敢踏上门来。
一经发现,狠狠地叼上。
想咬。
贺裴坐在阳台边的单人沙发上,手指轻掐着太阳穴。
看了半晌,夏思乔小声问:“很难受吗?”
“嗯。”贺裴声音有点哑。
夏思乔想到自己发情热的难熬,又想到自己现在被人挟制着,抿了抿嘴唇问,嗓音清澈无辜:“那怎么能让你好一点?”
这个问题,贺裴被他问得头疼。
“你抱抱我,能好点。”贺裴随口逗他说。
抱一下好像也不是很过分的样子,夏思乔走到贺裴面前,犹疑着伸开双臂。“抱一下?”
贺裴顿住,目光微凝,左手轻覆上沙发的边缘,右手勾了勾,声音轻柔,像是怕吓跑了某个胆小的猎物一样。“那你过来。”
夏思乔弯下腰环住贺裴肩膀,冷不防椅背却忽然被放倒,夏思乔瞬间栽倒到躺平的贺裴身上。
夏思乔想起来却被贺裴扶住了腰。
贺裴声音含笑。“别动,都是给我献唱过《友情岁月》的交情了,抱一下都不行?。”
夏思乔僵直的脊背放松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僵硬。
夏思乔幽凉的声音从牙缝里溢出。“你手劲儿挺大啊?快勒死我了。”
…
贺裴淡定地送了松手。“不好意思,小失误。”
*
夏思乔看到顾炀坐在驾驶室,缓缓降下副驾驶车窗的时候眉梢剧烈地跳了下。
他面无表情地上车,安排好自己两条腿,系上安全带。
看着低矮的前方视野,又环视了一下车内空间和顾炀憋屈的两条长腿,淡然开口:“这就是你说的行程你安排?”
顾炀左手靠在窗边支着脑袋,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对啊,不用坐高铁,省得人多传染上流感,多好啊。”
“是挺好的。”夏思乔点了点头。“你这老年代步车得不少钱吧?”
顾炀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低笑了两声。“我这是烧油的,你别看小,马力大着呢,等会儿我给你表演一个烧胎起步和弹射。”
这车的减震十分优越,颠得夏思乔脑仁生疼,夏思乔按住自己脸上微晃的小奶膘,真诚地摇了摇头。“谢谢,但是大可不必。”
顾炀看着跟真有几分难处似的,眉心微折。“凑合一下吧,家里条件不行,只能轻装上阵了。”
“哦,是吗?我要是没记错,你那摩托车应该挺贵的吧,能买十几二十几辆这辆…小可爱吧?”
顾炀轻“啧”一声,对夏思乔有点失望似的。“我以为凭借你常跟电动车打交道的见识,应该知道骑着的摩托车,它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啊。”
这天到这是聊不下去了,夏思乔古井无波地闭嘴。
上了高速顾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是不是有点无聊?”
“还可以。”夏思乔顶着风噪跟胎噪高声说。
顾炀手指伸向“豪华”中控台。“放首歌听听吧。”
夏思乔生无可恋,不置可否。
听到“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走天涯~”的时候,夏思乔手轻触上门把手,忧郁地看着高速上飞速闪过的景象。
他想跳车。
非常想。
第62章
夏思乔对顾炀原地肃然起敬, 甚至想给他敬个礼。
千恨万恨只恨自己信了他的邪。
顾炀此人在音乐界涉猎之广让夏思乔后脊冰凉, 毛骨悚然。
歌词播放到“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是怎么死的我也忘了。”的时候夏思乔感觉自己也差不多了。
这个车隔音还不好, 夏思乔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隔壁车道的汽车跟这辆“小可爱”擦肩而过的时候司机明晃晃的惊悚眼神。
夏思乔垂着眼,眸光扫到《鬼吹灯》的有声读物光盘时候一扫心灰意冷, 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仿佛重新被注入生命力。
冷静又霸道地按了暂停,推光盘、播放,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不给顾炀半分的思考与周旋的时间。
顾炀余光瞥过瞬间顿住,面色忽然有点古怪。“你听这个不害怕啊?”
“完全不会。”听你的歌才会让我感到害怕。
车窗外的路灯杆和标牌一帧一帧闪过, 顾炀眼神飘忽的点了点头。“哦, 那你好好听吧。”
音响传来了前奏,夏思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陷进座位里, 戴上了眼罩双手扶住下巴手动减震, 惬意地阖着眼。
随着声优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 夏思乔原本微翘的唇角渐渐压平,眼罩没遮住的眉梢也紧紧蹙了起来。
[关墨城紧紧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薄唇轻启:“女人, 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惹怒我的下场, 你承受不起。”]
[“现在,坐上来, 自己动。”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不容拒绝的王者之气。]
[“关先生, 请您不要这样!你得到我的人, 也永远不会得到我的心!”她娇美的脸上染上绝望之色,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你的心?谁稀罕?”男人嗤笑出声,却不知为何心底划过一丝痛楚!该死的女人,她究竟有什么魔力!?]
夏思乔扯下眼罩砸到腿边,真情实感地质问顾炀:“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鬼吹灯吗!”
“这原名叫《总裁的惹火甜心宝贝》,这不是有点羞耻嘛,我就给它换个包装。”顾炀嘴里说着羞耻,外挑惑人的眼角竟然还噙着笑意,看起来没听够似的。
夏思乔木然点头,开始反思起自己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见识太浅漏了,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大惊小怪的。
一点不稳重。
他失神地盯着前面“欢迎进入津西市”的路牌,喃喃地说“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可以理解,没毛病…”
顾炀修长的手指虚搭在唇边忍笑。
*
临近疗养医院的时候夏思乔才后知后觉不安起来,提线木偶似的跟在顾炀后面,自己脑袋一热就过来了,现在也不太清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近他“外公”的。
夏思乔看过楚爷爷的照片,疾病和岁月并没有太多的磨去他英俊儒雅的轮廓,但是目光却有点迟钝似的。
楚爷爷本人样貌和目光跟照片里都没有太大区别,直到看到夏思乔的那一刻,恍惚了一下,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瞬间盈满眼眶,整个人也被注入了神采。
“安安,你回来啦?”楚爷爷记忆还是混乱的,却抓着夏思乔的手怎么也不愿意放开。
夏思乔的母亲叫楚岁安,他没有纠正楚爷爷错误的叫法,有点茫然又有点紧张地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明明夏严璋跟他血缘关系更紧密,他却只有厌烦和恶心;可是面对这么一个神智都不是很清晰的老人,夏思乔却心底微颤起来。
顾炀说出去找护工问问楚老师的近况,顺便给他们带上了门。
“安安,对不起。爸爸向你道歉,你不要再生爸爸气了好不好?爸爸已经辞职了,以后就陪着你,哪儿也不去了。”楚爷爷慌忙向他承诺。
疗养医院的布置很家庭化,楚爷爷把他按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会儿逻辑混乱的絮絮叨叨着,说着楚岁安七八岁和十几岁的事情,一会儿不知道从哪翻出来好多零食和漂亮的女生衣服一股脑儿塞给夏思乔。
夏思乔不知所措地抱在怀里。
…
老人家精力有限,没过一会儿就拉着夏思乔的手坐在沙发上睡着了,睡梦中也很不安,只要夏思乔手轻微一动他就有点慌乱的梦呓起来。
直到顾炀再走进来他都攥着夏思乔不放。
顾炀扬了下眉,轻车熟路地从矮柜里拿出一个老旧的兔子玩具,示意夏思乔挣脱开,在楚爷爷睡梦间又开始皱眉着急的时候把兔子塞到了老人家手里,他果然没过片刻就抱着兔子睡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