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by风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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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看你可爱,想揉几把。”
困阵竟然笑了笑:“那你可别揉错了地方。”
他显然对于秦舟的好感很高,说完后,就站在那里任由秦舟揉捏。
秦舟一边吐槽这困阵怎么还会调.戏他,一边怀着欺骗小孩子的罪恶感,还有一点害怕别人发现的紧张感。毕竟君渐书和秦过那边也不知道能谈多久,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要是秦过发现了不对劲,困阵还会不会这么傻乎乎就很难说。
更别提秋刃还在一旁看着,秦舟怎么揉怎么觉得奇怪,手上的动作愈发快了。
从源头上破坏困阵很难,他便在这阵法的基础上又放了几个小阵进去。这几个小阵基本是吸收灵气的作用,在困阵身体里隐而不发,还能帮它吸收灵气,让它舒服些。但等到困阵完全启用的时候,便会让它的灵气运转停滞一瞬。
若真是对着君渐书,一瞬便已经足以决定战局。
秦舟使劲往里面扔了几个小阵,做完时,他忍不住看了看困阵的脸。
他脸上其实也是个阵法,秦舟好奇地悄悄探了一丝灵气进去,想试试能不能看见他原本的面目。
他始终不明白,一个阵法怎么变成了人形。
他看见了一对无神的眼眸。含着笑,看着他,那神态竟然有些眼熟。
阵法运行极其精密,再深入下去怕是要被发现,于是即使秦舟很想继续看下去,也只能遗憾地撤了灵力。
他用肉眼看着困阵的脸,仿佛又看见了那对无神的眼眸。
秦舟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秦过的手段实在太让人忌惮,回去得提醒君渐书一下才行。
偌大一个瀛洲秦家,看起来钟鸣鼎盛,也不知道底下藏了多少这样诡异的“人”。
·
君渐书来瀛洲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住处都差不离。和秦过的谈话结束后,即使不用人带路,他也很快找到了早就等着的秦舟。
其实以他和秦家的关系,应当是在瀛洲有自己的居所的。但秦过责骂过他,有了蓬莱就忘了秦家。因而就连秋刃在秦家都有自己的住处,君渐书却只能像个客人一样,每次来时单独安排住处。
秦舟听了,笑道:“这也太小器了。不过你能随意进出秦家,不至于因为一个住处和秦过闹翻。”
谁知君渐书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倒不是,徒儿当初回到师尊的住处,却被赶了出来。我去找了秦过,把他打了个半死,让师尊失望了。”
秦舟晃了晃脑袋,还是笑:“你脾气这么烈?我怎么没看出来。要是我像你这样计较,这么多天早就跟你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君渐书笑着叹了口气,不想再谈这话题。
他当然知道这事计较了也没意义,秦过终究要把他赶出秦家。只是当时怒上心头,又没有师尊耳提面命,哪有心思考虑这些。
秦舟却不乐意了:“对你这么宽容,不做点什么感恩一下?”
君渐书失笑:“原来师尊是这个意思?”
秦舟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师尊要叱责我意气用事。”君渐书道。
秦舟奇道:“是你打别人,又不是被别人打,我骂你做什么?我应该去骂秦过。”
不过说归说,要让他真去找秦过,他还是有点怂的。
又是炉鼎又是困阵,他实在有些应接不暇。
他刚想和君渐书提一下困阵的事,就听君渐书道:“师尊真好。”
语气里带着点暖暖的笑意,偏偏极真诚,像是在撒娇一样。
秦舟想说的话滞在喉口,整个人都呆滞了一会儿。
回过神来时,君渐书已经又坐到他对面,笑吟吟道:“不过秦过这次没有为难我。”
秦舟笑了:“他为难你?你为难他还差不多。”
君渐书想了想,竟然认真道:“说的也是。”
君渐书:“不过这次他挺坦诚。方丈洲魔气作祟,也影响到了秦家,他来探我的口风。”
秦舟:“魔气作祟……你是说傅延的事?”
君渐书点点头。
秦舟又道:“秦家不能控制自己灵力的人很多?”
“不多,但是他们没法治,只能把人关起来。秦家的医修没见过那么精纯的魔气,所以他想问我借落霞医谷的遗子。”
落霞谷是昔日修真界医修最顶尖的地方,却在朝夕之间被灭门,只剩下一个叫沐风孤儿,被君渐书收容在蓬莱宫。沐风身上有落霞谷的传承,如今修真界的医术,他算得上数一数二。
秦舟轻咳一声。他还记得这落霞谷,当初也是因为原主而灭门的。
原主的罪孽真的算是罄竹难书了。
秦舟想起这些,心情不太好。君渐书注意到这一点,便引开话题道:“秦家那两人受伤的地方,与傅延相距不远。我近些时日会让人去那里调查,这些暂时和你我无关。我刚才问到了些更有用的东西。现在差不多能够确定,闯进瀛洲群英会的人就是拾柒。”
秦舟:“怎么说?”
“师尊恐怕之前听见他死的那么干脆,就在怀疑是不是拾柒了。”君渐书道。
“修真界里能够如此轻易舍去□□的人,应该不多。”
“确实如此。他是自爆而死,虽然死的灰飞烟灭,但秦过也捉到了他一点魔气……和拾柒相同。”
秦舟闻言,心中一动。拾柒身上还有原主留下来的信息,他也正是因此才一定要到秦家来。
秦舟若有所思:“拾柒到秦家来……有什么打算呢?”
按理来说,他应该只和君渐书有仇才对。
莫非秦家真的有什么能够牵制君渐书的东西?特别是灵魂……
那个困阵。
秦舟眼前一亮,抓住时间将困阵的事情和君渐书说了。
君渐书听完,轻轻垂眸,像是在思索。
听到师尊说困阵时,他其实微微惊讶了一下。毕竟秦过身边那人的底细,就连他也没有看清。
师尊从前就在阵法上天赋颇高,没想到如今连基础阵法都没学完,就能看出那阵法的破绽。君渐书不知为何有些落寞。
秦舟猜道:“拾柒会不会是来找那个困阵的?”
君渐书沉吟:“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们可以先去拾柒自爆的地方看看。就算看不出头绪也没关系。秦过说,假秦舟朝他下了战帖,说要在群英会的最后一天的宴席上,取在场之人的性命。”
第48章 瀛洲(四)
秦舟有些愕然,仔细想了想, 却笑了:“他在虚张声势?”
在他的印象里, 以拾柒的本事,不至于能够将这些人全部歼灭才对。
君渐书只道:“我也不清楚, 先去看看再说。”
君渐书不发表意见, 秦舟便知道,自己的话应该有些问题。
毕竟若是他猜对了, 君渐书不会吝啬引诱他往下想的才对。
秦舟跟着君渐书一起往群英会的擂台走,路上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君渐书是觉得, 拾柒能以一己之力将秦家群英会与会的精英全部杀了?不至于。拾柒是君渐书的心魔,但除了能够借用他的灵魂偷偷进入秦家以外,他没有继承君渐书的修为。
那么君渐书的想法应该是……拾柒根本不会来。就像他以前不相信君渐书的话一样, 君渐书也不会全然相信秦过的话。
仔细想了想, 这个想法才比较靠谱。可猜错也不能怪他啊,秦舟闷闷地想。毕竟这消息是君渐书告诉他的, 他下意识就相信了。
不过有君渐书在身边, 秦舟还是安心了许多。毕竟就算拾柒来了, 也打不过君渐书。遇见了旁的仇人, 也没法动他, 这大腿秦舟第一次抱得这么真心实意。
甚至有心情边抱大腿边看看风景。
这里虽然是秦家地界,却实在是很边缘。比起蓬莱宫将群英会开在了主宫弟子聚集的地方, 秦家则是选择在边缘处开放。
从这里往外面, 能够看见瀛洲其他地方的风貌。甚至于往蓬莱宫的方向看, 还能看见萦绕在主宫旁, 直冲云霄的灵光。秦舟略看了一会儿,又往秦家里面看去。
内部看不真切,但是建筑群的风貌,看起来比蓬莱宫要厚重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秦家的布置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还是蓬莱宫那种空旷又仙气缭绕的地界,更符合他对于修真世界的想象。
君渐书见他往里面看,没转头,恍若自言自语道:“秦家又拿障眼法来糊弄人。真要进去,还得经过一道护山大阵。”
秦舟恰是时机地低声询问:“护山大阵?”
“秦家内部与瀛洲外层之间,虽然没有山峰连绵相隔,却人为地加了个护山大阵。若是没有通行令,进入以后,就仿佛置身于高山山脚,灵力被封禁,须得以肉身力量爬过三千石阶,才能抵达秦家地界。”君渐书说完,笑道,“排场实在是大得很。”
碍于身份,秦舟不好再说什么。
他只是忽然有点问题想问。
当初君渐书从蓬莱逃出来的时候,也是那么狼狈地爬了三千高耸的石阶,才进入真正的瀛洲的吗?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遇到君渐书的时候,那孩子就已经在秦家待着了。
秦舟这两日无时无刻不在和光球融合,牵连着也想起了些许过去的事情。但是他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仿佛非要受点什么刺激,才能回忆起更多的过往。
他隐晦地看了君渐书一眼,抿了抿唇。
却听君渐书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拾柒闯入的地方就在这里。”
秦舟于是抬头看去。
面前是一片偌大的擂台,现在已经被封禁了,空荡荡的。在一众繁华的擂台之中显得极其冷清。
之前君渐书说,拾柒自爆以后灰飞烟灭了,秦舟还没在意。
如今看着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魔气波动的擂台,他才明白什么叫做物理意义上的灰飞烟灭。擂台玉石光洁如新,连一点划痕都没有,更别说打斗的痕迹。
真是一点都不留痕迹,也不带走什么。
君渐书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他和拾柒打交道打得多,见状也没怎么失落。
他传音道:“拾柒从秦家里面偷了师尊用过的剑,自爆时没把剑带走。那剑现在还没放回秦家,我可以带师尊去看看。”
秦舟微微颔首,跟着他往建筑的方向走去。
心中暗道巧了。他刚想问君渐书关于那剑的事情,君渐书就提了出来。
但仔细想想,现场没有痕迹,君渐书会想去看那剑也无可厚非,和他想不想问当真没有什么关系。
秦舟想通了,便维持着原本的模样,跟着君渐书往前。
只是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水蓝色外衫,腰间悬着一柄剑,再加上那洒落的抱拳……
是之前见过的那个秦家人。名字应该是叫秦安雨。
秦舟刚想上前半步,挡在君渐书身前,就被君渐书微微拂袖拦了下来。
秦安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都是误会,还好君先生大人有大量,没计较我这个小辈的冒犯。”
君渐书微微笑道:“你一直毛毛躁躁的,要是跟你计较,我岂不是要一直生气?”
君渐书和秦安雨的关系竟然不错。秦舟有点惊讶。
秦安雨又不好意思地道了歉,才道:“父亲命我来带君先生去看那柄牵云剑,请跟我来。”
说是指引,其实是监视。
虽然秦舟很怀疑以秦安雨这个不靠谱的样子,究竟能不能监视到什么。
不过秦安雨说奉父亲之命,秦舟倒有些好奇他父亲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秦过之子。”君渐书一句传音,正好解了秦舟的疑惑。
秦舟这次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君渐书能这么巧合地回应他的心声。他大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
耳边来来回回,只回荡着四个字:秦过之子。
卧槽?
秦过有个儿子?
这货不是个断袖吗?他不是对原主死心塌地,爱到用几百个炉鼎试图拼出来个原主吗?
秦舟满脑子都是问题,就想朝君渐书问个究竟。
君渐书适时传声道:“大约二百年前,秦家出了一次危机。秦过为了稳固家族,与瀛洲境内的另一个家族联姻。”
那也不对劲啊。
联姻不联姻的不说,你娶了还要和人做,还生了孩子,结果心里还想着别人……这不是折腾人吗?一想到秦过放着家里的道侣不管,心心念念的还是原主,秦舟就觉得胸闷,仿佛有口气硌在里面,不上不下的让人难受。
渣,真的渣。
君渐书在传音里轻笑了声:“若是师尊知道后面秦过在短短五十年里,就将那个家族覆灭了……岂不是更难过?”
过河拆桥,两面三刀!
秦舟被气得头疼,如果秦过现在他面前,他恐怕已经揍上去了。
他以前到底是怎么养出来这么个东西的!
头疼了一阵子,秦舟才反应过来。
君渐书这人,是不是能听见他想什么?
君渐书赶忙解释:“师尊无意识用了传音之术,所以我才能听到只言片语。”
秦舟:“……”
仗着别人看不清自己的脸,他没有隐藏自己的表情。
若是君渐书回头,能看见秦舟一脸犹如吃了苍蝇般的表情。偏偏眼神飘忽,还心虚得很。
秦舟心痛地在心里问:“只言片语是指……”
“师尊想到与我有关的东西时,我会知道。”君渐书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