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by风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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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让沐风和自己一起批判君渐书炼苦丹药的暴行,没想到沐风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
不是他,那便是……君渐书?
秦舟转了个身,让自己不对着沐风的丹药后,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
就算君渐书不在场,也不妨碍他嘲笑这个吃醋结果坑到了自己的人。
沐风听他笑了一会儿,才道:“我大约只会在秦家停留几天,大公子有什么事要做须得快些。若是实在紧急,也可不在此处陪我。”
秦舟笑道:“你赶我走了?好吧,那我就走吧。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告别了沐风,秦舟刚走出门,就又遇见了秦安月。
他轻咦一声:“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秦安月摇摇头:“估算着秦长老和沐长老快聊好了,才过来的。”
他提了一下叫自己秦长老,就知道改口叫沐风沐长老了。
秦安月长得挺标志,性格沉静,心思也挺灵巧。真不知道秦过究竟为什么不喜欢她。
而且不喜欢她的话,为什么又要派她来跟着自己呢?不怕她说秦过坏话吗?
不过秦过是变态,秦舟不觉得自己能理解变态的脑回路,就只能跟变态的女儿说,带他去藏经阁。
秦家的藏经阁,收录了许多不世出的典籍,是秦家始终屹立于世家之巅的原因之一。
和方才一样,在他进了藏经阁后,秦安月就很自觉地消失了。
像个工具人。秦舟稍微感叹了一句,然后便进了藏书阁。
虽然很在意艳骨,但是他还是先去寻找了阵法的秘籍。
这个判断全是出自潜意识,当秦舟注意到时,他已经抽出了刻印阵法基础的玉简。
他不由得失笑。
他恍然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艳骨的事情没有系统记载,全是口耳相传的杂谈传说。
在记忆里,他小时候来藏经阁,总是喜欢看杂谈一类的记载,而对剑法秘籍不是太感兴趣。
但是若是他先看杂谈,便会忘了时间,剑法秘籍看不进去,便要面对父亲母亲失望的眼神。
从那以后,他就养成了逼迫自己先做苦事,而后享受的习惯。
秦舟看着自己手中的阵法玉简,苦笑了一声,还是把它往自己头上拍去。
算了,来都来了,先看阵法也是一样的。
秦舟在阵法里混得头昏脑涨,过了不知多久,他觉得再看下去就消化不了时,便将阵法的基础放了下来。
知道了这么多,融会贯通一下,再找个阵法拆了练练手,应该就能记住了。
他这样想着,忽然发现自己身边就有一个阵法。
是许多基础阵法套在了一起,彼此联系形成的高阶阵法。
秦舟来了兴趣,花了点兴趣将它直接解开了。
结果下一刻,一大堆刻印着不同内容的玉简,从空中出现,哗啦啦地倒在了秦舟的头上。
秦舟:“……”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玉简堆里爬出来。
爬出来时,他随手捡出来一块玉简,看了看它的内容。
发现正是他想要找的杂谈玉简。
从这里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艳骨的信息。
秦舟原本打算直接把它们封禁回去的,见状却将它们都留了下来,正好省了他一点点去找的空。
与此同时,在藏经阁里看杂谈的人:“……”
操,他的玉简呢?他放在手里正打算看的那么大一个杂谈玉简呢!
第65章 探秦(二)
艳骨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
几乎是所有有记载的人, 沾了艳骨以后, 都会极其凄惨地死去。
轻一些的, 会被迫和一人结契, 在那人深陷成瘾枯槁而亡以后,受不了艳骨的反噬,选择自我了结。
重一些的, 则几乎成了个公用的物件, 纠缠着见到的所有人, 无论男女老少。死的时候, 往往浑身脏污,衣不遮体,连个全尸都不能剩下。
这东西和正常的灵骨不一样, 一旦和主人融合了, 就再也不能取出。且拥有的时间越长,融合的就越彻底,最终会影响主人的心智。
这东西没有办法控制,无药可救。拥有艳骨的人注定遭人践踏。在秦舟看见的所有玉简之中,对于艳骨的记载都要加上这样一句话。
秦舟看完了玉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无怪乎君渐书这么想要瞒住他了。这种东西,若是秦舟平时听见了, 也是不想碰到的。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脊柱。那里还很平静,他实在不知道艳骨现在在他体内的什么部分。
他用手按住了一节突出的部分, 会是这里吗?还是下面那个凹陷的地方?秦舟有些六神无主地想着。
像是随着他的心情, 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放肆地挑动着他的神经。手指触及的地方,仿佛触了电一般,只要戳一戳,便有种强烈的抽搐的冲动。
秦舟咬着牙忍了下来,湿热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了下来,流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
心里的情绪翻江倒海,要是君渐书现在在他身边,他可能会狠狠在君渐书肩膀上咬下去,让血腥味来平静自己。
可是君渐书现在不在。
才分开一会儿,他就想君渐书了。秦舟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背,赌气地坐在地上。
他既怕死,又怕没有尊严地死。
所以他很紧张,很惶恐。
身怀艳骨的人不少,但能够逃出生天的,一个都没有。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之前的魔种,从前的自己的交待,甚至于,君渐书都没亲口朝他说一次情爱。
挺不甘心的,穿越过来,就是让他再尊严尽失地死一次?
他恍然间想,要是没有君渐书给他压制,恐怕他在第一次艳骨反噬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他了。他能一无所知地撑到现在,实在不知道是要怪君渐书隐瞒,还有要感谢他帮助自己控制艳骨。
秦舟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拇指指尖蹭着君渐书给他的须弥戒。
算了……这么颓废下去,才真是完了。
得找点什么,让他清醒清醒。
他用手指擦去流进眼睛的汗水,呼吸了一会儿,便从须弥戒中掏出了一个小玉瓶。
这个玉瓶他方才才给沐风看过,此时再次打开,苦涩的丹香再次飘荡在空气中。
感情深,一口闷。
秦舟皱着眉头,将整瓶丹药都倒进了嘴里。
苦涩的味道刺激着味蕾,秦舟眉头深深皱着,眼泪不住地往外流。
怎么比之前那次还苦啊!秦舟气得想骂人。
好在这次的灵丹虽然苦的让人发指,消解的也快。
过了几息,秦舟再咂咂嘴,那股苦味已经消失了。
有了这茬,心情也平复的差不多了。
秦舟瞟了一眼看完的杂谈玉简。
那一堆玉简里,有艳骨记载的有百十份,一字一句都宣判着他的死刑。
如果可以,秦舟实在不想重新看一遍。
但是他没有选择。
秦舟叹了口气,信手抽了个玉简出来,重新检阅了一遍。
有时候看不下去了,就像吃糖豆一样,再挑几颗苦的要命的灵丹融进嘴里。
看到最后,秦舟觉得自己的味觉都要丧失了。
如果炼这瓶丹药的人不是君渐书,他绝对拼了命也要告诉这人,以后别再炼药了。别人炼药收钱,他炼药要命啊。
不过这样的方式,勉强让他保持了清醒。
而且在看见一些重要的部分时,他也会吃一些灵丹。只要想起最苦最难过的时候,就能想起玉简上的字。
在从前的世界里,除了高考,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拼过。
秦舟将玉简看完了以后,便把那个阵法补了起来,把所有的玉简都扔了回去。
另一边,一直试图寻找自己丢失的杂谈玉简的人,忽然被一堆凭空出现的玉简淹没了。在这一堆玉简之中,还夹杂着一个尖锐的檀木盒子,直直砸在了这人头上。
本来只是想来打发时间的某人:???
虽然很懵逼,但是有那么一点意外之喜?
他见檀木盒子上面没有封印,就好奇地将它打开了。
盒子里面安安稳稳地摆着一块上品通灵玉。打开盒子的人只看了它一眼,就毫无兴趣地把它给扔开了。这东西他又不缺,犯不着偷拿藏经阁中的一块。
——要是秦舟知道,自己的檀木盒子会被人这么嫌弃,当初无论如何也要在盒子上多加两道封印阵法的。
秦舟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的精神集中起来,慢慢回忆着方才的苦味。
也就是他觉得重要的地方。
串联到最后,他发现有极少的玉简之中,提到了一样东西。
覆雨果。
从翻云覆雨而得名的一样灵果。
这东西果如其名,拥有艳骨的人吃下,就会不能控制艳骨,毫无理智地用尽自己的所有去讨好对方,让那人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常常被一些不怕死的人,当做催.情的药用在有艳骨的人身上。
其实催.情药不少见,但是能够只作用于艳骨的催.情药,定然和艳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不能把骨头挖出来研究,还不能研究研究这果子吗?
秦舟又从主阵法之中找到了一个近似辞典的东西。
他从上面找到了覆雨果的记载。
这东西果然是对艳骨有特殊的功效,但是只生长在魔界之中,生长条件苛刻,且一旦取出,不过半刻钟就会化成普通的果子。除非用极其珍贵的高阶玄冰将其封住,才有可能带的稍微久些。
高阶玄冰这东西秦舟知道,在小说里的记载,君渐书直到元婴期才得到一块。
虽然他的一块和旁人的一块概念不同,但是也足以说明这东西的珍贵。
肯用他来搞一个玩物,那些人怕不是精虫上脑了。
他慢慢看下去,结果发现,精虫上脑的人好像还不少。
很多人都为了让艳骨展示“真正的风采”,用高阶玄冰搞了覆雨果来,喂给有艳骨的人。
秦舟:“……”
哇哦。
这些人里有魔道之人,也有仙门修士。都到了这份上,应该不是什么风俗败坏,而是完全被艳骨控制了。
秦舟抿了抿唇,继续看下去。
因为秦过给他开了权限,所以他还能看到些旁人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说,有什么人把多少覆雨果,喂给了什么艳骨之人。
秦舟一个个地看着,他试图找出些什么。比如说,看出艳骨和覆雨果之间的刺激循环究竟是什么样。
从前拥有艳骨的人,都是一些地位不高的人,而且没有修真的经历。
有君渐书这么个蓬莱宫主在身边,秦舟觉得自己可以稍微挣扎一下,说不定就死不了了呢。
他精心找着,最终发现了个奇怪的人。
一开始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艳骨之人。这人身怀艳骨,却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而且最终的死因也十分模糊。
而且他死的时间,和圈.养他的人,时间并不一样。那人好像养了不少怀有艳骨的人,却没有如人们所想的那样很快和艳骨之人一起死去,精神也没有特别差。
怀清散人。
秦舟记下了他的名字,去找了关于他的生平。
怀清散人自幼就是个散修,后来在方丈洲定居,后来白手起家创造了一个药宗。秦舟很快就认出来,这个药宗正是落霞谷原本归属的地方。
沐风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闪过了片刻,秦舟很快继续看下去。
怀清散人似乎养了很多艳骨之人,但是并没有人见过那些人。这么说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他是个医修,怀着医者之爱,可能只是为了救治那些备受艳骨的折磨的人才将他们接回医宗。
秦舟继续看,发现怀清散人在接手了另一个破落医宗的卷宗后,就闭关了一段时间。出关以后,他没有过太久就陨落了,至今没有人知道他死在了什么地方。
有些奇怪……秦舟默默将这个人的名字记在了心里,伸了个懒腰,准备今天先到这里再说。
秦舟觉得,他可以去问问沐风了。
他只是个门外汉,自己脑子一热乱琢磨也不是好事。问问知情人,说不定能得出更多的结果。
秦舟于是马不停蹄地又跑回了两个长老的住所。
沐风这时候刚好观察完两个长老的情况,正从里面出来。
碰着秦舟出来,沐风笑了笑:“怎么又回来了?是沐风魅力太过,才让大公子恋恋不忘?”
被他的话一说,秦舟心里也放松了些,他笑道:“沐长老可得收收自己的魅力,要不然哪天我把宫主忘了,只惦记着你,可就不好了。”
沐风笑着:“大公子过誉了,我哪能和宫主比。”
他从药囊中取出了一茎草药,交在了秦舟手里:“大公子气色不佳,恐是思虑过多,郁结于心。可以点燃此香,有助于舒缓心情。”
“多谢。”秦舟也不推辞,接过草药时,一抹轻轻的香气荡了开来。
秦舟轻咦一声:“这香气我闻过。”
“那大约是在天枢殿中燃的。宫主有时会受思虑困扰,用的也是这一味药。”沐风道。
确实是在天枢殿。秦舟嗯了一声,将草药收在了乾坤戒中。
他又道:“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沐长老,不知沐长老可有时间?”
“定然是有的。”沐风笑了笑,“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还得请大公子先带我去你殿中做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