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by风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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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风已经顾不上许多,将秦舟背在身上,在两人身周放了个结界,便踩上飞剑飞奔而去。
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哑了:“我感受到了,大公子还请不要说话了……不然我也有可能失控。”
这是他在医书上所没有看见过的情况。
世人只说艳骨之人会到处勾.引旁人,和他们产生关系。
却没有说过,这一切都只是艳骨的作用,和他们本身的想法没有半分关系。
鼻翼间的腥甜味道越来越浓郁,沐风实在忍不下去,封闭了自己的嗅觉。后来想了想,干脆封闭了自己的五感,只留下神识,为他和秦舟指引着君渐书的所在。
君渐书此时正在瀛洲秦家的正门前。
谈起瀛洲,几乎所有人都会想到秦家。于是秦家的排面,便也如代表了一整个洲般庞大。
在这样的排场前,发生的事情,往往也是极其重要的。
而这一次君渐书来,却是朝秦家施压。
“听闻师尊来秦家做客,欣然忘返。”君渐书以真身出现在秦家的门前,于是在场的所有人,连带着这门脸都变得黯淡无光。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的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敲在所有人心头。
只是他话的内容,却不是那么清越。
君渐书衣袖鼓动,说出极其不符合他高人风范的话:“不过蓬莱宫才是师尊的最终归宿,今日还想请师尊出来一见,随徒儿回归蓬莱。”
这短短几句话,便让所有围观群众为之震惊。
他这话中包含了几个信息。
第一,秦舟现在就在秦家。他从秦家叛出以后,竟然还有脸回来。
第二,秦舟在秦家过得不错。围观群众表示愤怒,这个人肯定隐藏了身份,要不然早就被愤怒的正义群众打死了!
有人小声提出质问,不是说之前秦过在群英会上被蓬莱阁的阁老打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旁边的人也是一头雾水,他当时在水镜旁边围观,眼睁睁看着蓬莱阁的那位君阁老说出了,蓬莱阁会袒护秦舟的话。
难不成,他说的秦舟,和他们以为的秦舟,其实并不是一个人?
旁边有人小声地跟他们说,自己听到了小道消息,说秦舟其实是两个人。之前作恶多端被打死的是其中一个,而另一个则是真正的秦舟,被冒牌货偷藏起来很久,最近才得以返回修真界。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这都是目前对这两点最合理的解释了。
第三点则是,当初蓬莱阁的君阁老说的是真的,蓬莱宫真的对一个没有死的秦舟十分关爱。
甚至关爱到了惊动秦家家主的地步。
秦过从秦家家中赶来,目光冷凝地看向君渐书:“不知道君宫主所谓何意?是觉得我秦家无法好好对待兄长吗?”
君渐书笑了,直接反问回去:“你觉得呢?秦家主说这话的时候,也得看看你身边人的意见啊。秦过愿意,你们愿意吗?”
那些人还么说话,便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你问那么多作甚。”
声音有些许的沙哑,像是刚睡醒的朦胧。
传入人耳中,却无端带了丝魅气,让人一时无法挣脱。围观的一些低阶修士,甚至沉浸在了他的声音里无法自拔。
君渐书的眉头却皱了皱。
在远处,秦舟和沐风正在并肩朝他们的方向赶来。
以君渐书的神识,很容易就能辨认出秦舟这是艳骨发作的症状。他赶忙迎了上去,执起秦舟的手。
他传音道:“师尊有无大碍?”
“有的很!”秦舟恨恨地道,“你想做什么秀做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君渐书于是开口,朝着秦舟道:“是徒儿来迟,才让师尊在秦家停留了这么久。”
此言一出,围观人群才反应过来。
有人想着秦舟和修真界的血海深仇,想要冲上前来和他决一死战。但看见君渐书时又冷静了下来。
先别说君宫主击退过多少魔修,还重伤过魔尊,为保护修真界做出了多少贡献。就说他的实力,据说随时可以飞升成仙了,但就是压着在修真界不肯走。
这么一个人,就在秦舟身边,摆明了一副“想要动他先和我过几招”的气势,有谁敢贸然冲上去?
况且……有眼尖的人看见了君渐书身旁的秦舟。
不知为何,这人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会出卖家族,投奔魔修的人。对他本就没什么了解的人,见状还会对他生出兴许好感。
难不成那个传言是真的,秦舟真的是两个人?
秦舟早就没空理会这些猜想,他朝着秦过拱了拱手:“这些日子多亏秦家主关照,蓬莱宫秦舟在此多谢了。”
说完以后,他没再看秦过一眼,跟着君渐书一同走了。
沐风在他们身后跟着,盯着围观群众或敌意或探究的目光,心情极为复杂。
有的人想让秦舟留下来给他们一个完整的说法,沐风心里简直哭笑不得。
秦舟要是不走快些,在场诸人全都得没命。
秦舟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也有些心烦意乱。
在众目睽睽之下,沐风没有办法给他喂药草,他于是只能靠转移注意力来抵御艳骨和覆雨果。
他传音问君渐书:“我有没有坏了你的事?”
君渐书搞这一茬,原本应该是想帮他挽回一些声誉,让他在修真界上走的时候不至于被人当面决斗——当然,这种“挽回”究竟是真的挽回,还算让人知道他有大靠山而认怂,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另一个目的则应该是和秦过有关,君渐书还是没有放弃对秦过下手的想法。
君渐书似是叹了口气:“没有。师尊别总想着我,你感觉怎么样?”
“我要是敢去感觉,还会和你在这扯皮吗!”秦舟的声音里几乎带了点哭腔,让君渐书一时几乎有些难以忍耐。
秦舟趁着自己的神智还算清楚,赶紧交代君渐书:“你这次不准弄晕我了,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
君渐书很快传音过来:“师尊……”
秦舟不理他,自顾自说:“我知道艳骨的事情,你不用舍身饲我,我也不想和你发生关系。但是之前你瞒我那么久的账,等这次过去以后,要好好算……”
他说着说着,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醒。秦舟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发觉君渐书一直没有回应,便问他:“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君渐书又深深叹了口气,一向含笑的脸上现在满面愁容,“不过师尊还是别再说话了。你这么撒娇,徒儿快要忍不住了。”
第69章 探秦(六)
既然见了君渐书, 秦舟就稍微放松了一点儿。
只要君渐书不消除他的记忆,旁的就一点妨碍都没有, 他爱怎么搞就随他怎么搞。
秦舟的意识在混沌之中臣服,表情上也没了掩饰。
眼神中全是对君渐书的信任与……与可怜。
君渐书:“……”
自己难受是一回事,还要被师尊怜悯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一把将人抱住,直接破开空间,回到了蓬莱宫的天枢殿。
君渐书大步走入他们平时居住的殿宇, 低头查看着秦舟的情况, 很是疑惑原本安静的艳骨怎么会突然发作。
还有……师尊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艳骨的存在的。
君渐书垂眸,却不敢去看秦舟。
秦舟的意识里, 全是娇艳欲滴的花。君渐书身上清新的香气, 让他忍不住想上去舔一舔。
耳边仿佛是君渐书的声音, 一句一句叫着他师尊, 让他和自己共赴极乐。
秦舟顿了一下,总觉得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不应该就这么沉沦。
君渐书怀中的人猛然挣动了一下, 他将秦舟搂紧了, 想将人安稳地放在床上再做打算。
却听怀中人道:“拾柒……他有覆雨果……”
秦舟此时的声音,柔软魅惑,正是君渐书向往过的。
他手臂微微一颤, 嗯了一声。
肌肤相贴时,轻微的颤抖都能拨弄到心里。
秦舟勉强正看眼睛, 入眼的便是君渐书隐忍的面庞。
君渐书平时多么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个人, 如今却被逼得眉宇之间尽是忧愁, 还夹杂着几分阴沉与幽怨。
眼神之中的占有欲,却像火苗一样窜起,择人而噬。
秦舟沙哑着声音道:“……忍住。”
君渐书:“……”
他没忍住,直接把秦舟扔到了床上。
君渐书微微顿了一下,看着自己的双手,终究没再动秦舟。
他从随身空间之中取出了几个天品的阵旗,将它们插在殿宇之中。
一般来说,会使用阵旗辅助,是在修士要释放比自己的能力要高的阵法时。君渐书对于阵法的理解已经臻至极致,这几对阵旗他一直放在空间之中,没有机会使用。
没想到竟然会是在这时候使用。
君渐书上前,牵起秦舟的手,道了声:“师尊放松。”
秦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指尖就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不是身体,而是神魂。
生理性眼泪分泌出来,从眼角被挤了一下,便顺着泛了红晕的脸颊划下,留下一道晶莹。
君渐书取了他一丝心头血,加在最后一面阵旗之中。
而后将最后一面阵旗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轻轻插下。
阵旗插下,君渐书布好了阵法,周围的场景瞬间一变。他们仿佛不是置身在天枢殿中,而是在一片柔软的云朵上。
秦舟微微睁开眼,便看见下面像是一片建筑。
远在云层之上,这些建筑便有如蝼蚁,让人看起来心神开阔。秦舟也恢复了一点理智,没敢看君渐书,埋头闷闷道:“……你说,我听。”
这个阵法是能够随着秦舟的心情,将周围的世界变成最让他放松,也是最理智的状态。
虽然并不能对被覆雨果刺激的艳骨有多大作用,但也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抵抗手段。
毕竟现在最危险的事情,一是君渐书忍不住,抱了秦舟,那便前功尽弃。但若是君渐书能忍住,秦舟却理智全失,这样产生的后果,比前一种还要严重。
不过秦舟现在思绪一团乱麻,想不到这些,他只是觉得,君渐书好像还有事情要告诉他,就那么问了。
君渐书眼中神色柔和,看向秦舟:“我接下来说的话,师尊要听清楚。”
“……嗯。”
君渐书用了音修的法术,强行唤起他的神智。秦舟如今有些煎熬,只硬挺着不表现出来。
“我接下来会封住师尊的声音,以免受你影响。”君渐书加快了语速,“并且,师尊最好能克制不要把衣裳脱下来。”
秦舟听了这话,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连藏都顾不得藏了。
他抬起头来,双眼迷离地看着君渐书:“可是难受……比之前更难受了……”
他的意思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艳骨爆发会越来越难受。
事实上,只要君渐书不和他交合,他就不可能好受。
君渐书偏开头,狠下心道:“师尊如果自己不能克制,那徒儿到时候会帮你。”
秦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神色迷茫地点着头。
他眼前的,已经不是君渐书,而是一团香气十足的精气。
从骨头深处迸发出的饥饿感,让他想要像一只野兽一样,用两手两脚攀上去,将他吸收殆尽。
他伸出手,细长的指尖点着君渐书的方向,盘算着要从哪里将这团精气吸干。
而在君渐书眼里,这则是无声的勾.引与欢迎。
这时候,因为阵法的原因,周围的景象变化了。
天空早已经不能安抚秦舟的理智,于是他们从天空中掉了下去。
要被摔死的恐惧,暂时缓解了饥饿感。
君渐书上前揽住秦舟。秦舟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惊恐地往他身上攀,发出甜腻的悲鸣。
君渐书捉住他乱动的双手,却被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他微微抿唇,用另一只手在秦舟的喉结上轻点了一下。
于是秦舟连呼吸声都发不出。
“没事了。”君渐书轻轻用手拍着他的背,将他体内那团择人而噬的火焰慢慢引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师尊只要躺着享受就好。剩下的就交给徒儿吧。”
在君渐书的安抚下,秦舟原本轻颤的身躯,慢慢平静下来。
却焕发出更惊人的热度。
其实现在这个情况,将两人的五感都封住是最好的。
但是那样师尊会很没有安全感地凑在他身旁。而君渐书实在不敢想象,若是秦舟连神识都凑过来,会发生什么。
神魂比身体娇嫩了千万倍,便是轻轻碰触,都会让两人同时失控。
到时候要面对的,可就不止是一个身负艳骨的师尊了。
君渐书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清心诀,无视周围的景色变化。
他只当身上是一块顽石,需要他用手,用灵力,用神识将它雕琢成型。
过了一会儿,君渐书不得不告诉自己,他怀里是块在水里泡过的顽石。
又过了一会儿,这块顽石不仅在水里泡过,还在花海里染上了花香。
再过了一会儿,这块顽石它……成精了。
它得了几次趣,却觉得不够,于是把君渐书的衣服给扒了。
其实也是君渐书有意纵容。毕竟覆雨果是极贪的东西,若是不给它些实际的好处,怕是永远都不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