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by风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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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拍拍他的肩:“毕竟是你的心魔,讨厌秦过也是很正常的。”
不,甚至应该说,正常人要是知道了秦过的真面目,都不会喜欢他的。
可是,他从前究竟是为什么对秦过那么友善呢?连在交代“后事”的时候,都记得让自己照顾一下秦过。
秦舟实在想不通,便只能暂且不谈。
他给自己讲了讲自己这几天在秦家的所见所闻,恍然之间,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以前他好像也是这样,不会教君渐书太多死知识,却喜欢给他说一些和修为无关的推理,和自己的所见所闻。
见君渐书接受的良好,秦舟也不再想旁的,只将在秦家的收获都和君渐书谈了。
其实他在秦家也就学了个阵法,又自己领悟了点除魔的法门。他将自己研究出来最有效的除魔阵法教给了君渐书,然后又提了一下秦过的那个盒子。
说到秦过,秦舟便只能叹气:“其实他打开盒子,以他的性格,我也不会觉得奇怪的。只是他非要将装作自己没有打开过,演那么一场戏,就让我无法和他再正常谈下去。”
“师尊莫气。”君渐书在他身后给他束发,听出他话中的失望,捋了一把他的头。
秦舟抗议:“你这人怎么占师父便宜呢?”
君渐书听了,又捋了一把,理直气壮道:“徒儿不仅今天要占师父便宜,以后还要占师尊更大的便宜。若是师尊受不了,不如早日把徒儿逐出师门算了。”
“嗯?”秦舟总觉得逐出师门这个词有点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君渐书:“逐出了师门,就不用再收师徒伦理所制,徒儿可以安心做自己的师娘了。”
“师娘……”秦舟忍不住笑了起来。
分明之前艳骨发作的时候,他还没有特殊的感觉。
他那时候就觉得,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和他同生共死,那不如选君渐书了。
只是现在才发现,他选择的,可能不只是同生共死如此沉重的事情。
秦舟:“说的好像你在乎师徒身份一样。”
一口一个“师尊”“徒儿”叫着的人,可不是他秦舟。
君渐书只是笑:“现在全当个情趣了,师尊却不知道徒儿从前被这些东西逼到了什么地步。我从很小时便心悦师尊,只是那时师尊跳脱,我便想把你绑回去,狠狠教训服了。”
这个“教训”指的是什么教训,秦舟很快就懂了。他嗤了一声,不觉得自己那时候会被一个小孩日到。
君渐书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但是那时候我打不过你,而且就算你答应,我也不敢。”
秦舟来了兴趣:“为什么?”
“因为你是秦舟。”
秦家大公子倒还是其次,主要这人还喜欢去方丈洲千榜之中刷榜首,时不时就拿个头名,让人不注意到也难。
他那时候要是敢把秦舟绑了,再一传出去,他和秦舟的以后就全毁了。
君渐书:“而且那时候我还有家仇要报,就想着报了仇,无论如何也要和你表明心意的……”
秦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后面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君渐书朝他表了白,结果秦舟第二天就跑去了落霞谷,急的好像后面有火在烧他。
再后来,他出落霞谷的时候壳子里面已经不是自己了,就对君渐书十分冷淡,动辄打骂。
从君渐书的角度看,这活脱脱就是告白不成,反而把对方恶心到跑出去散心,回来看见他还是觉得恶心,恨不得让他从眼前消失的悲惨故事。
所以后来君渐书就如“秦舟”所愿,和他日渐疏远,将心意藏在心底。
秦家和蓬莱宫的关系不好,就是魔种那时候作出来的。因为蓬莱宫步步退让,他便得寸进尺,最终引发了冲突。直到今天,蓬莱宫的人见了秦家的,还要掂量掂量再相处。
秦舟强词夺理:“你那时候没有立刻告白,不然我……”
“不然你会更早地跑去落霞谷。”君渐书淡淡地接上了他的话,“师尊不用多说,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秦舟笑着叹了口气:“那是真的对不住你,以后好好补偿。”
君渐书方才根本没生他的气,闻言自然只有喜悦,凑上去亲了亲秦舟的头发:“师尊真好。”
好什么好啊,这都是什么事。秦舟哀嚎:“等解决了艳骨,一定要快点找到魔种的所在啊。我真想赶紧把它宰了。”
“师尊知道魔种没死?”君渐书问,“它已经至少三百年没有现世了。”
“不……”秦舟缓缓道,“我有他和拾柒交涉的记忆,拾柒为了让他进蓬莱宫勾.引你,才为他注入的艳骨。那段记忆的时间,应该和现在离得不远。”
“如果它还活着,却不在师尊的身体里……”
秦舟想了想:“那便是占据了旁人的身体,特别是和我接触过的人。我在穿越过来之后就没见到过它的踪迹,所以它是在我清醒过来之前就已经跑了……啾啾?”
秦舟推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
“师尊别急。”君渐书连忙把他叫停,“这事还需从长计议。那只玄鸟我之前在魔宫见过他,心性太过纯善,以至于如今也没能入魔,应当不是魔种。”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算他是,也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让他无法作妖。不然以魔种那个性子,修真界早就大乱了。”
“是我想岔了。”秦舟抬起头,将方才的推测推翻。
他隐隐有感觉,魔种肯定在他见过的人里,只是不知道是谁。
只是他穿越来以后,也见了不少人。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若是魔种混在里面,他这点直觉也算不了什么。
秦舟安静地让君渐书一边把玩,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他仰起头问君渐书:“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那些精血我能给你补回去吗?”
君渐书那些精血,放出去都是能把普通树枝淬炼成天品武器的。喂给他那么多,却只能白送给艳骨,实在让人不开心。
“补是能补回来,只是还需要些时日。”君渐书对秦舟道,“沐风来了,让他进来?”
“嗯,让他看一下情况。”秦舟自然无不同意。
只是当那袭白色的身影慢慢靠近时,秦舟又想起了那种在兴头上被迫喂草药萎下去的痛。
他苦笑着朝沐风打了个招呼:“沐长老。”
沐风朝他笑了笑,很自觉地为两人检查身体情况。
等到走近了,他的神色中有明显的震惊。
他用神识查探了一下两人的情况,十分惊讶:“你们两个没有交合?”
他这个语气,几乎要让秦舟以为是拾柒又来了一遍。
秦舟苦哈哈地笑了:“没有,怎么这么吃惊?”
“当然吃惊,”沐风摇了摇头,“当时的情况,你和宫主谁也不听我的,把我扔了就走了。我赶回蓬莱宫,发现天枢殿被封禁了,便知道你们在里面。只是我没想到,覆雨果的药性,能在不交合的情况下压制。”
秦舟嗯了一声:“但是君渐书损耗很多。”
“大公子亦然。”沐风道,“宫主为压制艳骨损耗了精血,而大公子因与艳骨对抗神识虚弱,我给你们开些药,你们服用了看看情况。”
秦舟开玩笑:“拿我们试药?”
沐风摇了摇头,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没有交合?”
听他这话,秦舟不由得瞟了一下君渐书。
见君渐书面色如常,眼中却有着苦大仇深的神采时,秦舟忍不住笑了:“着实没有。我连衣裳都没脱。”
沐风又震惊了一会儿,笑道:“大公子与宫主,果然情比金坚。”
若非极度珍视对方,在疯狂之中保存着一丝理性,便是宫主出马也无法将艳骨压制的。
秦舟闻言,又看了君渐书一眼。
果然,君渐书眼里的苦大仇深又深了一层。
秦舟和他对视片刻,憋得很艰难地挪开了视线。
下一刻,君渐书听见了秦舟放肆的笑声。
君渐书:“……”
呵呵。
一旁围观的沐风:“?”
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第71章 遇魔(一)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沐风才确定他们是真的没有交合。
饶是他平心静气已经成了习惯, 遇到这事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他笑道:“原本以为宫主能够在大公子受反噬的时候忍住已是难得, 没想到大公子也能忍耐住艳骨折磨。”
听了他的话, 秦舟笑着执起他的手:“我记得你知道不少关于我艳骨的事情?还望沐长老能不吝赐教, 把君渐书如何压制我艳骨的, 全都告诉我。”
沐风双手被他握着,只静静地笑。
旁边的君渐书开了口:“师尊,过去的事……”
“还是要计较一下的。”秦舟无情地驳回了君渐书, “况且这才过去几天而已。若是这么快就忘记了,是不是你一个月以后也能忘记今日的事情?”
君渐书没有话可说了。
他看向沐风, 觉得沐风脸上的白绸如此碍眼。
沐风当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便朝着秦舟娓娓道来。
秦舟的脸色,从一开始听说君渐书在消除他记忆前就对他动过手脚时的有些难看,慢慢变得玩味起来。
虽然看不见, 但沐风能够感觉到三人之中越来越诡异的气氛。
于是他言简意赅地说完了, 将自己的手从秦舟双手之中抽出来,然后把秦舟的手按了下去:“如果大公子没有别的事情, 我就先走了。”
秦舟明显没想放他走,沐风却转向君渐书:“还得和宫主说一声, 我这几日便会出发, 去落霞谷本源的药宗探寻一番。”
“怎么?”君渐书很快地接过他的话。
沐风:“我这几日调查了怀清师祖的生平,发现他出身的地方, 曾有一个艳骨之人在被献祭给君王前死于非命, 尸骨无存。但是那家人在当地盛极一时, 死去的人便显得尤为可疑。我此去一是要查清师祖的生平,再是去寻找师祖有没有关于艳骨的手札留下。三是调查师祖的死因。”
秦舟很快明白了:“你觉得当初救你的人是怀清散人?”
沐风点点头,很快将两人需要的药留下,便朝他们告别走了。
天枢殿的空气凝滞了一下。
然后响起了秦舟爽朗的笑声。
他笑得停不下来,这次君渐书却没办法和他一起笑了。
他把笑得发抖的秦舟抱到怀里,在他耳边威胁:“师尊再这么笑,徒儿就把你锁在天枢殿里,哪里都不准去。”
秦舟反口道:“你再这么威胁我,为师就把衣裳脱了,反正你哪儿也不敢碰。”
君渐书呛不过他,把头埋在秦舟身上,狠狠吸了一口,平复自己的心情。
“刚梳的头发都乱了。”秦舟笑够了,轻轻拍着他的头,若有所思地问,“沐风一直问你和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交合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个交合的意义,应该不包括用口或是用手吧?”
君渐书把头埋在他肩膀上自闭,一点都不想理他。
他这“羞涩”的模样可少见,秦舟越看越觉得喜欢,于是继续逗他:“怎么了?你是刚知道这些不算,觉得自己吃亏了?”
话音刚落,他的脖颈就被君渐书的牙齿扎了一下。
轻轻的刺痛,伴随着半个身子都陷进去的酥麻,让秦舟一下便不敢动了。
温热的吐息,湿润的水痕,秦舟只觉得酥麻一阵阵袭来,身子霎时软了。
君渐书很快接住他,低声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不知道?”
废话,他肯定知道。之前压制艳骨的时候,便宜都该不知道占过多少了。秦舟默默腹诽。
被君渐书搂住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那种调戏的方式只能对懵懂的小孩子用。
君渐书哪是什么懵懂的小孩子。
秦舟现在就是悔啊,早知道多说几句了,反正都是要被反调戏的。
只是他浑身紧绷,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而且现在反驳,会显得他极其幼稚。秦舟少得可怜的自尊心此时发了作,他闭着嘴不说话。
君渐书怎么会在乎他会不会回应,继续在他脖颈旁轻轻蹭着:“你以为我怕的是艳骨?”
“我怕你啊师尊。平时便算了,昨天那种情况,若是让你碰了我一下,我还怎么能克制的住……我肖想你会主动来碰我千年了,从十几岁等到百岁,千岁……终于等到了,你却让我忍着,还这么不知死活地招惹我。师尊啊……”
君渐书轻轻笑了。
他的笑声让秦舟有些不安。秦舟也没有什么能说的,只能闷闷嗯了一声,答应他:“以后都会给你补回来的……你不过分的话。”
“谁说要你补偿了。”君渐书见他在自己怀里,还有点颤抖,不由自主衔上去亲了一口。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他满意地又啄了啄,才将唇从秦舟身上挪开。
他轻轻笑道:“也不用日后,师尊若想许我做什么,不如今日就开始。”
说话间,他已经捉住了秦舟的手。
却被人轻轻抓了一下。
君渐书问:“师尊不愿?”却没有松手的意思。
秦舟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被自己抓到的地方,哼了一声:“刚才是不小心碰到了,谁说我不愿意。”
反正菊花保住了,旁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