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by风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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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给我好好讲讲,秦舟和魔渊是什么关系。”秦安月给他传音。
考虑到魔种可能不会配合她,秦安月又加了一句:“或者你希望我把你交给秦舟。”
魔种冷笑几声,没有声息了。
秦安月于是看着秦舟,等待他开口。
他定然有话要和她说,否则不会自己暴露身份。
毕竟查探魔修只是个幌子罢了,谁也不会真的相信。
秦舟轻轻点了一下头:“我是觉得,既然我们有共同的身份,便可以考虑一下合作。我有我的目标,而你也有你的……不是么?”
刚才才偃旗息鼓的魔种,听到了这话,如同喝了药一样在她识海之中大吼:“答应他!”
秦安月:“……”
她记得这玩意儿之前一直想搞死秦舟的,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
就因为秦舟入魔了?
秦安月将魔种硬生生压了回去,脸色稍微有些苍白:“既然是大公子提出的,那不如大公子先说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说着,唇角划过一丝清浅的笑:“这时候,就不要讲什么长幼尊卑了吧?”
秦舟看了她片刻。
秦安月:?
秦舟深深叹了口气:“你还是笑起来好看些。秦过是什么眼光,舍得把你养成这么个不苟言笑的性子?”
听他提及秦过,秦安月的脸登时黑了。
猜对了。秦舟想,秦安月的目的应该和秦过有关。
秦舟随口编了个目的:“不逗你了。我此行的目的是秦家的传承。”
秦安月微微皱眉:“三生石?”
好熟悉的名字。秦舟稍微回想了一下,三生石好像是秦家传承之中最重要的一个,只有少数秦家人才知道。这玩意儿据说能够让人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虽然名为三生,其实想穿越到哪一世的时光都可以。
原本对时光有作用的法器,不止三生石一件,但是真正能让人使用的,便只有三生石了。
因为同一时空内只能存在一个自己,旁的法器就算可以穿越时空,也会是将人运送过去以后,便和那人一起湮灭。而三生石可以保障人的身体不被法则识破。但与之对应的,穿越回去以后便无法修炼,只能以穿越回去时的修为存在。
即使如此,三生石从前流传于世时,也是让人抢破头的东西。
毕竟如果修炼到散仙的程度,然后穿越回大家都挺弱的时候,便可以直接改变世界的运转规律了。
至于会不会被天道制裁,还是后话了。不过就秦舟得知的信息,这种逆天改命的事情目前还没有人做过。
不过……秦舟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要三生石?”
秦安月一时语塞。
三生石是秦家最重要的传承,但也是传承之地的支柱。取出了三生石,便等于毁了秦家旁的所有传承。
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觉得秦舟是想拿到三生石的。
然而……
秦安月微微抿唇:“是我魔怔了。因为家主一直心心念念着三生石,我便觉得大公子也会想要。”
家主心心念念着三生石。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秦舟有些微的失神。
非常自我陶醉地说,秦舟之前真的以为,秦过心里只有他这个兄长了。
所以当听见秦过想着三生石的时候,秦舟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滑稽感。
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太过奇怪。就好像本该如此,所有事情都回归了本位一样。
秦舟微微垂眸,眼前闪过了几个片段。
他去找了秦过。
这次不是拿剑指着他,而是气愤到直接用拳头教训了这个弟弟。
秦过一直没有反抗,秦舟累得气喘吁吁,毫无形象地骑在他身上,拳头上沾着秦过的血。
他愤怒地质问秦过,为什么要对他下傀儡咒印。
……原来他进落霞谷以前,就知道那个咒印是秦过下的了啊。
那为什么不在盒子里面说?明明有时间换了盒子。
不过想到那个换盒子的说法,很有可能出于艳骨的臆想,秦舟便将这个问题压下了。
面对他的质问,秦过只闷声道:“想让兄长永远和我在一起……不好吗?”
“不好吗?你倒是有脸问。”秦舟一拳捅下去,秦过的身体内传出骨头折断的闷响。
秦过痛得抽搐,却一声都没有叫喊。
秦舟惨笑了一声:“你怕不是想和我在一起,而是想和秦家的传承在一起吧?”
秦过依旧没有说话。
得到了他的默认,秦舟的语气一瞬间沧桑了许多。
“你本非我父亲的孩子,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你母亲将你伪装,送入了秦家……但是血脉能骗得了人,却骗不了秦家的传承,”秦舟伸手扼住秦过的脖颈,仿佛只要他一用力,这脆弱的脖颈就会崩断一样,“所以,你看上了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想要在秦家待住,你就得牢牢地控制住我……毕竟秦因是个没脑子的,你得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才能打开传承不是?”
秦过的皮肤在他手下颤抖,艰难地挤出一句:“兄长怎么会……这么想……”
“你怪我这么想?”秦舟的力气大了些,秦过的呼吸很快急促起来。
秦舟冷眼看着他,像是在观赏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小丑。
他淡淡道:“若非秋刃偶然撞到了秦家的传承之地,我还不会回去看……也不会发现你为了得到秦家传承做过的诸多尝试……秦过啊秦过,你之前受伤,我给你取了那么多精血制药,你竟然全拿它们去喂传承?”
“可真有你的。”手下人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秦舟松了力气,站起身来,“好好养伤吧……等我从落霞谷里出来再收拾你。”
是去落霞谷之前。
秦舟在一旁旁观,眼睁睁看着自己怒气冲冲地走了。
其实这个样子,和后来那个传闻中很暴躁的魔修,好像差别也不大了……联想到秋刃之前说,他在进入落霞谷前,曾经亲口对秋刃说,不用在乎他们之前的约定了……
那时候他可能便被魔种影响了而不自知吧。
可惜那段记忆实在空缺了太多,秦舟目前还是不清楚魔种究竟是怎么侵蚀自己的。
原本以为回忆应当到此结束,秦舟却发现视角随着自己的离开而改变了。
他好像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焦虑。
因为他很有可能死在落霞谷,所以如果他死了,秦家要怎么办?
原本打算交给秦过的,除了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好人选。君渐书刚接手蓬莱宫,一个蓬莱的事情都够他忙的,不能再把这个担子给他。
而其他人……秦舟甚至想把玄冥从魔界拎回来,给他代理一段时间家主,然后再从秦家的旁支找个小孩培养。
不过这是异想天开了。想了一圈,最后发现只有秦过是唯一的人选。
但是秦过并非秦家的血脉,秦舟无论如何也不想将秦家交给他。
陈年的积怨被勾了起来,秦舟越想越气,这种情愫穿越了时间,传到旁观的秦舟心中。
因为他母亲的存在,让自己的父母不睦许久,也让秦舟惶惶不安了许久,生怕他的父亲会变成一个道德败坏的人。
而秦过,享受着嫡子的待遇,嫡子的名声,却杀害了他的亲弟弟。
并且,一直觊觎着秦家的传承。若非秦舟发现的早,恐怕他自己也要沦为秦过的傀儡。
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将秦家交给他?
但错过了明天,落霞谷便不会对他开放,到时候是个更大的死字……秦舟只能赌一把,赌自己能平安归来。
他心情烦躁地泡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准备出去走走。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是漫步罢了。
转着转着,秦舟看见了一个酒肆。
他心情烦躁,见到酒便懒得多走,上去就点了两坛。
若是用灵力化开酒意,修者可以做到千杯不倒。但秦舟今日便是要求一醉。
于是他醉的很快。
秦舟看着都为他揪心,坐在从前的自己旁边的长椅上,托着腮陪他一起发愁。
从后来的事情看来,他这天晚上是没能做出决定的。
他可能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就那么快安排好了后事,导致很多事情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却没有办法更改了。
比如玄青的传音,再比如君渐书和秦过那里的盒子。
在从前的自己醉的一塌糊涂,抱着桌角开始发呆时,秦舟注意到,酒肆的门口走来了一个人。
是君渐书。
秦舟的身上到处都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不对劲的不是君渐书,而是他眼中的情愫。
他穿越来以后,和君渐书相处的也不算短了,还从没见过眼神之中有着如此炽烈情绪的君渐书。
秦舟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记得君渐书和他说过,自己在进落霞谷之前,这货和自己告白了吧?
想到这茬,秦舟的头又开始疼了。
第80章 遇魔(十)
君渐书走到秦舟现在正在坐着的位置,看起来想要落座。
秦舟赶紧给他让了位。
在君渐书落座的短短时间里, 秦舟脑子里面已经想了很多。
他在思考, 君渐书究竟是现在要表白,还是已经表白过了, 要继续来争取一下。
不管是哪一种,听起来都有点惨。
亿点点惨。
秦舟提心吊胆地看着君渐书坐在椅子上, 娴熟地给秦舟倒了杯酒。
“师尊明天要去落霞谷?”
烂醉如泥的秦舟听出了君渐书的声音,闷闷地“唔”了一声。
君渐书的眼神暗了暗:“为什么不告诉徒儿?徒儿可以陪你一起去。”
秦舟看着他的神色, 心跳的更快了。
跃跃欲试, 不悦,怜爱……各种情愫都有,就是没有挫败。
这倒霉玩意儿怕不是要碰在这种时候表白。
“你有旁的事做。”秦舟嘟囔了一声。
君渐书看着他, 语气里渐渐染上了些许怒意:“旁的事有你的命重要?”
秦舟正烦着,被他这么一说, 脾气也上来了。
他从桌子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君渐书:“你是什么人,就敢管我?”
君渐书压着怒意,只狠狠灌了一杯酒。
旁观的秦舟:“……”
求别喝, 求别吵, 他好尴尬。
但是事情和他所愿的背道而驰,君渐书不仅狠狠喝了几杯酒, 而且完全没有用灵力化解酒力的打算。
秦舟在一旁快要急出土拨鼠叫了。
没看见他都醉成那样了吗, 你这个徒弟怎么当的, 不把人带回去就算了, 还喝酒!
他瞟了一眼,发现秦舟竟然开始和君渐书一起喝酒了。
……还一块喝!
这俩人没法管了!
秦舟开始放弃围观这一块回忆,转而寻找回到现实的方法。
现实里还有个秦安月等着他忽悠呢,他绝对不能倒在一次必定失败的告白面前!
君渐书灌了几杯酒后,声音低沉道:“我是你徒弟,你的命和我有关。”
“徒弟……”秦舟轻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凉薄,“不过是小时候捡回家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秦舟在一旁看着自己作死,想死的心都有了。
在那之前,绝对要把这个醉鬼给砸死。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君渐书不想让他喝酒了。你看看这喝完了以后,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
君渐书倒没生气,只是嗓音更加沉郁:“你天天帮这个小玩意儿修炼,手把手教他剑法,关心他的心情比关心自己的都勤快……”
“养宠物罢了。”
“你还帮他坐上了蓬莱宫之主的位置。”君渐书看向秦舟,眸光深沉。
秦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
他只是又喝了一杯酒:“所以?你觉得自己有能耐了,就开始管我了?”
“我不是觉得自己有能耐了才管你,”君渐书面上也有了几分醉意,将秦舟手中的酒杯往外一扫,“我想管你。”
秦舟没了酒,便被迫看向他,言语之中隐隐有怒意:“你算什么东西!”
“我是你徒弟。”
“徒弟算个鬼!”
连秦家都不能继承,这徒弟有什么用!
秦舟愤怒地想要拍案而去,却陡然被人扭住了手腕压在桌子上。
君渐书强迫他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我想算你的道侣,你给过我机会吗?”
秦舟被这怒气汹汹的告白搞愣了片刻。
旁观的秦舟则捂住了发红的脸。
不是害羞,他只是没想到,君渐书那时候的表白竟然会这么……气焰嚣张,让人哭笑不得。
而被表白的本人,被酒精腐蚀的脑子,迟滞地转了转。反应过来后,他狠狠地将君渐书的手甩开:“滚!不给你机会,你就想欺师灭祖?”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君渐书紧紧擒住秦舟的手腕,借着怒意咬上他的唇。
秦舟一时间忘了反抗。
君渐书没有遇到阻碍,便自顾自地攻城略池。
一吻毕,秦舟终于从酒精中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君渐书。
他反手用了几个阵法,把君渐书狠狠压制在桌子上。
压完了还觉得不解气,灵力一时没有看顾,便将这一整间酒肆全部轰碎了。
在尘土飞扬中,秦舟睨了君渐书一眼:“你的心意我知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