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恶毒师尊——by风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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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平时这些人之间互相也看不顺眼,但是在魔渊面前,所有人都不敢独善其身。
秦舟也想上去帮帮忙。
但是秦家家主阻止了他。
家主告诉他,让他出去报信,让修真界的旁人警惕魔渊。
而此处的魔渊入口,就先交给他们。
秦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在场的魔气太过浓重,没有一个人发现,从魔渊之中窜出一道黑影,附在了往外出的秦舟身上。
只有另一个附在他身上的人注意到了。
秦舟很想把魔种给赶走。
但是他做不到。他如今的神魂强度,若是被魔种发现了,便只有死路一条。
他于是只能看着,观察着,看看魔种身上有没有什么能够削弱魔核的线索。
他好似找到了一些什么,但是看不清楚。
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那个年轻的自己忽然停了下来。
他也发现了魔种这个外来之物,想将它驱逐出去。
秦舟精神一震,和从前的自己一起,试图把魔种给消灭。
不过他的神魂强度实在太差,在缠斗的过程中,竟然就失去了意识。
在他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神色有些悲伤。
他好像妥协了什么一样。
只是在他的识海之中,那个过去的自己,手上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秦舟便在识海之中和他遥遥对视。
像是认出了他,另外一个自己将手中的东西略略往前伸去,交给了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既然你能躲过那魔物的眼睛,这东西交给你应该比在我身上要安全。”秦舟笑着看向他,将东西就交给他以后便走了。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将穿越回来的自己,当成了自己的一丝神魂具有了半自主的意识了。
秦舟接过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发现里面赫然是除魔的方法。
最重要的是,消除魔核的方法。
秦舟心中一动,叫起了远在千年后的君渐书。
将消除魔核的方法告诉他以后,秦舟的声音很愉悦:“有救了。”
“嗯,有救了。”君渐书的声音很温柔,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至少将一个问题解决了。秦舟开心了一会儿以后,又想起来了些旁的东西,警告君渐书:“你不要轻易进入魔渊啊。你要是敢以身涉险——”
“你回来后就不跟我好了。”君渐书笑着应和,“我知道的师尊。我会好好听你的话,你也要听徒儿的话,一直好好的啊。”
第96章 如梦(二)
从前的自己的预感是对的。
他在出了秘境以后, 记忆就被魔种扭曲了。
他在秘境外昏迷了几天, 醒来时,便已经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忘了。
而这个时候, 因为要压制魔渊,秦家家主和在秘境之中的旁的秦家人, 选择了将秘境彻底关闭, 来防止魔渊的打开。
醒来的秦舟,记忆中便只剩下了一行人只剩下自己的部分。而且还被编织一段虚假的记忆,让他以为那些人真的是死于非命了。
虽然知道都是魔种惹得事情, 但是这场景实在太让人挫败了。
秦舟眼睁睁地看着他消沉了好几天, 真的很想上前把自己的狗头给锤爆。
这几天他把魂体凝实了一点, 把自己从身体上分离出来,狠劲捶了自己几拳。
虽然打不到,但好歹舒服了点。
但自己好像并没有走的打算, 秦舟于是百无聊赖地联系起了君渐书。
君渐书的声音很快传过来:“师尊。”
分明心情很不好的, 但是听见了君渐书的声音, 好像那些事情又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毕竟在他的时间线里,魔种早就被他给灭了,就算有可能复生,也是魔渊打开后才可能出现的事情了。
他于是带着笑意问君渐书:“怎么回事啊任任,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叫你呢,回应的这么快?”
“是的啊。”
他原本只是开个玩笑, 君渐书的语气却很认真。
秦舟心中一动, 却不愿意让君渐书知道自己此时的喜悦。
他岔开了话题:“对了, 我这里的时间和你那边流逝的时间不同吧?我在这里过了好几天了。”
“我这里也过了好几天。”君渐书道。
秦舟有点慌了:“那岂不是几天后你那边魔渊就会打开了?”
“没关系,”君渐书笑了笑,“我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时间流逝比外面慢了几十万倍的阵法里,我得好好陪着师尊度过这一千多年啊。”
秦舟没说话。
就是一直笑。
傻笑。
恋爱果然会让人变傻。
他的理智一直这么嘲讽着自己,却还是阻止不了傻笑的事实。
“对了。”他稍微将心思压下了一点,又问,“我的身体怎么样了?醒了吗?”
“没醒,”君渐书轻轻叹了口气,“阵法把整个天璇殿都笼罩起来了,我有一千多年的时间,等待师尊苏醒。”
“一千多年,我都该变成木乃伊了……”秦舟很快地吐槽。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话说。
秦舟心中还很紧张。他最终打破了僵局:“君渐书,你和我说实话,我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君渐书的声音很低沉,尽量维持着安稳:“师尊的魂体并不在身体内……”
那便是没了。
不在身体内,世上没有旁的地方,能让他游荡那么久。
而且如果他在游荡,又怎么可能不去找君渐书呢?
秦舟的心情便这样在大喜大悲之间转换。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已经麻木了一样,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很多。
他甚至能够平静地对君渐书说:“这样啊,那你就当做我受了艳骨的反噬,已经活不长了吧。”
“这怎么可能……”君渐书有些急促地反驳。
秦舟只能笑了笑:“我说真的,你就当我艳骨反噬,还能活……活个几百年吧。反正艳骨的反噬你也不能碰我,我还没意识,还不如现在呢。”
“开什么玩笑。”君渐书虽然在反驳,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秦舟没理他,自顾自道:“不过这几百年里,你都不能去旁的地方了,要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唠嗑。你可别陪到一半累了,跑出去找个什么年轻貌美的可人儿,就把你师父这个旧人给忘了啊。”
“师尊!”
听到君渐书有些急了,秦舟才收敛了点:“没事,都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呢?
两个人都知道,但是君渐书只能应下。
秦舟一瞬间觉得,他们两个好可怜。
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着,没有办法心意相通。
等了千年,相聚几十日,然后又要分开上千年。
太惨了,旁的人谁有这么惨啊。
秦舟越想越难受,抿了抿唇,朝着君渐书传音道:“任任啊。”
“嗯。”
“我爱你。”他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听到他的告白,君渐书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眉眼温和道:“我也是。”
秦舟听着这话就开心,又和君渐书黏黏糊糊了几天。
他就这么在从前的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开始肆无忌惮地和君渐书谈天说地,打发时间。
等到自己终于想通了,给君渐书发出那封传讯符时,秦舟还有点恋恋不舍。
不过也没办法。他还得做些事情,保证后世正常运行才行。
当初的秦舟低沉完了,就回到了秦家,临危受命,担起了秦家家主的重任。
因为琴姬的一众骨干都折损在了秘境里,秦舟这个家主之位坐的倒是稳当。
只是再稳当的位置,他坐着也是不舒心的。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异状,便去方丈洲拜访了名医。
在得到那份让他震惊到绝望的诊断以后,他凑巧碰到了君渐书和一个女修行迹状似亲密地在一起。
于是便有了那次君渐书差点被逐出师门的事情。
秦舟看着过去的自己泄愤般地和君渐书发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邀请了君渐书一起品鉴。
君渐书:“……”
虽然但是,这事能别提吗。
秦舟不理他,还是津津乐道地把自己当时和君渐书的情况分析了一下,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那时候就对君渐书有感觉了,但是并没有察觉到。
看着君渐书把崩溃的秦舟抱在怀里,秦舟冷哼了一声:“憨批。”
君渐书:“……”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我也不敢说,我怕我自己就是那个憨批。
两人的矛盾解决了一些后,秦舟围观着心情也好了很多。
他问君渐书:“这时候的任任看起来好惨,需不需要我去安慰一下他?”
君渐书欲哭无泪。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就这么发展成了他的黑历史大赏。
他生无可恋道:“师尊开心就好。”
“我说真的。我最近魂体凝实了些,能够入他的梦了。”秦舟笑嘻嘻地撩拨君渐书。
却听那边君渐书像是吸了口凉气。
君渐书:“我倒是记得,那段时间我是做过一些奇怪的梦……”
秦舟:“哇哦。”
他撺掇君渐书:“梦见了什么?来给我说说。”
君渐书轻咳一声:“师尊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要是什么把我压了的梦,我可饶不了你。”秦舟恐吓了君渐书一下,然后乐呵呵地跑到君渐书的梦里去了。
君渐书这时候还嫩得很,身上带着一点初出茅庐的奶气,让人看着就想好好欺负。
在这个梦里,他像是一个牧羊人,在广袤的草原上放着自己的羊。
突然间,一个牧马人骑着马,朝他冲了过来。
马在他面前翘起两条前腿,而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马上跳下来一个人,在他面前笑得清爽。
君渐书刚差点被秦舟赶出师门,如今一见到他,下意识就想跪。
秦舟踹了他一脚:“跪什么跪,我又不会吃了你。”
或许是因为在梦里,君渐书的反应大胆了些。
听到这话,他面色微红,微微偏开了头。
秦舟乐了:“你就这么想让我吃你?”
君渐书闻言,转过头来看他,眼神之中有着隐秘的暗流。
“还是说,你想吃我?嗯?”秦舟勾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年轻的君渐书抿了抿唇,恶狠狠道:“都想。”
秦舟于是笑了,将他勾得近了点。
又近了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线,仿佛很快就会亲在一起。
“师尊,”传音那头的君渐书恰好在这时轻轻咳了咳,“你要知道,你的道侣是我,不是那个毛头小子。”
“连自己的醋都吃,可真有你的。”秦舟心情好得很,顺着自己的力道,将面前的君渐书推开了。
他笑着对牧羊人装扮的君渐书道:“这么嫩的小孩,我怎么吃不下口呢?等你什么时候长大,再想着来吃我吧。”
说完以后,他便往后踏了几步,想要脱离这个梦境。
原本面上有些淡淡绯红的君渐书,如今已经变了脸色。
随着他的心情,梦境之中的天气陡然变差,黑云很快聚集起来,一场雷雨仿佛很快就要到来。
君渐书身边出现了许多柄剑,每一把都正对着想要逃跑的秦舟。
秦舟轻啧了一声,对着两边的君渐书同时道:“没看出来啊,你那么有种。”
传音那头的君渐书像是想起了这场梦境,轻咳了一声:“我一直都是这样,是师尊太健忘了。”
“也是。”毕竟君渐书试图囚禁过他,消除过他的记忆,还挖过他的灵骨……把君渐书当软脚虾,确实是他的不对了。
既然君渐书都这么认真了,秦舟决定展示一点自己的诚意。
他回过头去,对着君渐书笑着说了一句:“乖啊,等你长大了再说。”
君渐书身边的剑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就好像是为了这个笑,他什么都可以付出一样。
他愣愣地应了是,直到梦醒,还有些犯懵。
另一边的君渐书差不多能猜出来他做了什么,吐槽道:“没想到我当初是败在了师尊的艳骨之下,实在是想不到啊。”
秦舟笑了笑:“能败在艳骨之下,你应该感到荣幸。修真界多少人都没有这么个待遇呢。”
君渐书照旧顺着他的胡言乱语,又问秦舟:“师尊那边现在发展到什么时候了?”
“我在筹划攻打蓬莱宫了,”秦舟想了想,“在那之前,准备去找舜弦琴。”
“舜弦琴……舜弦琴是我让给师尊的啊。”君渐书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秦舟:“啊?”
他以为自己给徒弟找了那么久的舜弦琴,最后阴错阳差才让他成了舜弦琴的主人。没想到是君渐书让给他的?
事实果然如君渐书所说,在得到神器舜弦琴时,君渐书装作后继无力,逼迫着舜弦琴认了秦舟为主。
“为什么啊?”秦舟很不能理解,“师父给你东西你都不要了?”
“当然不是。”君渐书道,“只是那时候师尊每天看起来都很累的样子,就想让它帮你一些。毕竟比起剑法,师尊显然更喜欢琴术。”
确实如此。只是那时候他作为秦家家主,为了秦家剑法的名声,便控制着自己多使用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