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的白月光杀回来了——by核桃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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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杀了修然哥对不对……!”
江念然认得这个男人,这正是那天晚上差点杀了她,最后却威胁她去泼傅修然的酒,将他骗到洗手间的那个男人。
感受到怀中江念然情绪的忽然失控,清楚知道对面裴烨暗地里身份的夏袁耀,将挣扎不已的人一把禁锢在怀中,不动声色的护住人的身体道:“裴董抱歉,然然才没了哥哥,情绪有些不稳,你别见怪。”
裴烨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用一种极为冷漠的眼神盯着满脸泪痕的江念然。
对不起……
呵,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认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所以愧对于她,才会将遗产留给她,对她道歉么?
头脑中念头冒出,裴烨眸底杀意翻滚,顺着那双护着人的手,他看清了正对面的夏袁耀。
就是他!傅修然爱着的那个男人!
这句话在大脑形成的瞬间,对面的夏袁耀就敢一股裹携无尽杀意的负面情绪,自脸色阴沉的男人身上极速扩散,而下一秒,飞速朝他压来。
那样的一种气势,如同深海飓风般带着摧毁一切事物的绝对碾压。
感受到这一切的夏袁耀表情严肃,他平时与人为善,却并不代表他怕,见到裴烨这算是打脸的行为,他自然是不打算退。
只是这种被突然激起想与人正面较量的心,却在想到怀中人时,全部散了个遍
会吓坏她的。
一手四两拨千斤的以力打力中,夏袁耀不动声色的将压进的气势化为虚无。
见到对方竟能在自己气场下还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从小到大几乎没遇到过对手的裴烨,冷冷的勾了一下唇,他道:“我很期待。”
期待你被我如一只蚂蚁般随手碾死的那一天,我会用事实告诉他,他喜欢上的,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清楚觉察到男人话语中传来的森然杀意的夏袁耀神情更为严肃,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男人有多可怕,又有多冷血,多残忍。
短短不过一个星期时间,裴风住院,裴晖身死,裴氏彻底易主,而所有人都清楚这是谁动的手,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嚼一句闲言碎语。
他甚至清楚的知道,傅修然的死完全是因为受裴晖连累,也知道江念然说的是真的,但他只能说江念然情绪不稳,现在的原城,裴烨就是那只遮天的手。
他自己可以孑然一身的亡命天涯,但江念然不行。
未管面前夏袁耀的想法,裴烨将视线缓缓下移,重新放到他怀中的江念然身上。
他记得这个女人姓江,名……
“念然?”
轻轻咀嚼着这俩个字的裴烨,脸上忽的露出一抹极为冷冽的森然。
“你配叫这个名字吗?”
不待江念然说话,夏袁耀先道:“裴董说笑了,这个名字是父母起的,何来配与不配。”
“原城内,没有任何人配这个名字,她,更不配。”紧紧盯着被护在怀中的女人,裴烨道:“改,不许叫念然。”
他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一个人能念他,想他,爱他。
“你凭什么……”让我改名字!
将被激怒的挣扎想冲到人面前讲理,话还未说完的江念然一把拽按在怀中,夏袁耀盯着对面人道:“这改名字还是得要跟父母吱会的,就不劳裴董过度操心。”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答案,裴烨脸上的神情明显阴戾了下来,用着若看死人般的眼神看了人一眼后,转身离开。
而伴随着男人远去的身影,一句话渐散在空气中。
“从明天开始,这里不会有再叫念然的人。”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夏袁耀紧缩着瞳孔,看了眼怀中的江念然,抬手轻抚着伤心刚刚又被吓到的人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我在我在。”
只是或许,他今天就得送念然离开了。
……
顾唯舟是在一阵的酥麻瘙痒的难耐中苏醒的,还未睁眼,他就感觉到来自脚背上游走着的滑腻濡湿,温而热的灵巧,像是一条无骨的蛇。
蓦地张眼,他敛目,果不其然看到了正趴在床尾,正热情的为他服务着的裴M。
粗粝的舌苔轻滑过脚背上的肌肤,直接唤醒无数沉睡敏感的细胞,酥麻的电流满窜全身上下。
而更令顾唯舟觉得无法自持的,是来自视觉上的感观刺激的禁忌感。
这种无言的禁忌感,让顾唯舟分分钟有种要举枪的冲动。
但是,为了不乱自己的高贵冷艳S的皮,他只能忍痛一脚将脚边的男人踹开。
“滚!”
第17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17
被一脚正踹在脸上的裴烨,半分没有旁人面前的狠戾残忍模样,如同一只想讨主人欢心的大型犬般,他蹭到人床边,用着极为可怜的眼神盯着床上看他一眼都嫌脏的青年。
“修然……。”委屈的鼻音,像是个被遗弃的动物。
顾唯舟内心忍不住扶额,他觉得身边的这家伙已经中了角色扮演的毒太深了,深到无药可救。
见床上的人还是闭眼不理自己,裴烨小心翼翼的抬手想碰碰床上人搭在床单上,那只好看的过份的白皙。
却不想刚碰到就被人毫不留情的拍开,“别碰我,脏!”
一个字落下,裴烨脸色霎时白了一个度。
他从很早前就知道,傅修然嫌弃他脏,但自从对方拿起了长鞭后,他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人,满心满念都是这人的影子。
想抱抱他,想亲亲他,想牵着他的手跟他在夕阳满落的田野上散步,然而……对方从来不愿意碰他半分。
“我不碰你了,你别生气,你打我,你骂我,你别生气好不好?”说着讨好的将床边的长鞭送到他的手边。
感受到手掌中冰凉的长鞭,顾唯舟嘴角一抽,自己抽他一顿不是正好如了这家伙的意,让他爽一顿么。
蓦地张眼,坐起身的顾唯舟将手中的长鞭猛的掷开,劳资都没爽,你还想爽,门都没有!!!
随之,裴烨就见床上的人冷冷的侧过了眼,用着一种极为冷漠的眼神一字一句道:“以后都不要让我见到它。”
话落,床边的裴烨心脏猛的一痛,手指紧缩的瞬间,他明白了,这个人再也不要他了。
扬了扬脚上哗啦啦的铁链,顾唯舟道:“解开,我要离开。”
“离……开,去哪?”
瞥了眼身侧整张脸都敛于暗影中的男人,顾唯舟道:“跟你没关系。”
耳畔那人冷冰冰的话,如同柄柄锋利的刀子,无情的收割着裴烨小心翼翼捧在这人面前,只为他而跳动着的那颗鲜活热烈的心脏。
他能为他们俩做的,他想为他们做的,他费尽一切为他们俩人将来做的,在这个人的眼中,永远不过一堆垃圾般的存在。
他厌恶着他的一切,他的触碰,他的示好,甚至他的存在。
可分明,自己是他创造的,这个卑微的自己,这个将他视为神明,将他视为全世界的自己,是他一手创造的。
为什么他不能喜欢自己哪怕一点点?
想到这,裴烨想到了今天见到的夏袁耀,在他眼中,那不过一只蚂蚁般渺小的存在,但偏偏,他的神明却暗暗的爱着那个人,为了不让他觉察到分毫,甚至将傅氏的财产借花献佛似的送给了那个女人。
现在,他要离开……
“所以,你想离开后去找他。”褪去了小心翼翼,这句话冰冷而狠戾。
他?找谁?顾唯舟一脸懵逼。
而他的沉默落在这刻的裴烨眼中,就是赤/裸裸的默认。
心中有一股不甘在沸腾,有一股嫉妒在疯涨,想杀了那些夺走他注意力的人,想杀光那些多余的所有人。
他只属于自己。
他们只属于彼此。
他是他的女王,他是他的神明,他是他永远高高在上的主人。
但是,他的主人怎么可以如他般卑微的暗暗爱着一只蝼蚁,他的女王怎么能够如他般卑微的小心翼翼,他的主人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还不待顾唯舟在纷乱的脑海中想清楚,那个他是谁时,他就感觉到黑影的袭上,紧接着他整个人被扑倒在了床上。
粗暴狠戾的吻,满沾血腥的吻,男人眸眼化为一片赤红的烈焰,在身下人的身上嘶咬出片片暗色。
狼藉一片的大床上,裴烨咬着怀中人脆弱的脖颈,如一只凶狠的狼,不停的重复着那句话。
“告诉我,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全身斑驳狼藉的青年死死的咬着牙,哪怕生理的泪水自艳丽的眼尾而落,至此也不发一言。
而这般的倔强与固执只换来身上男人更凶狠的动作,与自齿间蜿蜒滑下的暗。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伴随着这如魔咒般的誓言,被折腾到全身散架的顾唯舟,最后整个人直接晕死了过去。
……
刚心疼的帮床上的人换过衣服后,裴烨就收到了来自裴家暗处杀手组织的电话。
“夏袁耀带着人今晚打算着离开Z国……”
温柔的摩挲着床上青年苍白的脸,裴烨眉宇间尽是柔情的眷恋,然而自他嘴中吐出的话却半点不带柔情的蜜意。
“夏袁耀,我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会弄成这样,这全部都是夏袁耀的错,如果不是夏袁耀,傅修然怎么会一直不爱他,如果不是夏袁耀,傅修然怎么会想离开他,如果不是夏袁耀……
阴沉着铁青片的脸,裴烨紧紧的盯着床上人的模样。
这个人是他的,无论是他的人,还是他曾经拥有碰过的所有东西,包括慧海,全部是他一个人的,他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好的……”
挂断电话,裴烨俯身在人唇上留下个占有欲极强的吻后,摩挲着人的耳背,他道:“以后我们就只属于彼此,以后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随着男人起身的离开,别墅中再次只剩下了顾唯舟一人。
……
夜晚,原城某去机场路途的僻静街道上,槽乱的车祸现场,火光冲天。
路边绿化带旁,头染鲜血,满身狼狈的夏袁耀一边喘着气,一边安慰着被吓坏了的江念然。
“没事,没事,只是意外,只是意外而已,别怕,我在。”
江念然颤抖着身体,死死的抓住男人衣襟,刚刚车祸袭来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如果不是对方在千均一发之际拽着他跳了车,她可能已经如不远处的轿车般,化为火海中的一缕。
江念然知道,这是那个男人的报复,她不愿改名字,他就要杀了她。
想着今早自己的意气用事,这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她才知道,她有多害怕死这个字,他有多害怕身边这个人突然就不见了。
紧紧的攥住男人的衣衫,江念然崩溃的大哭道:“呜……我改,我改,我不要你死,修然哥已经没了,我不想你也死了……”
“傻丫头,我不会死的,别怕,我命大着呢,从小到大,那么多次我都没死成,老天爷也舍不得收我,我不会死的,咱们不改名字,念然说喜欢这个名字,那咱们就用这个名字。”
“呜……袁耀,袁耀,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呜……”
“好好好,咱们过会就回家。”想着裴烨今天的话,夏袁耀明白,这场车祸只是开始。
裴烨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的。
自怀中掏出两张已买好的机票,将之塞到怀中人手中,夏袁耀道:“你先去一个人去机场,我来引开他们,到时候我们在机场汇合。”
“不要,我不要跟你分开,我不要……呜……”
见此,夏袁耀不得不诱哄道:“念然乖,听话,我很快就去找你,很快就去。”
“他会杀了你了,他会杀了你了,别走,要死咱们一起死,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江念然边说着,边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似想以此证明她的胆气般。
看着明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依旧抹干眼泪告诉自己不怕的江念然,夏袁耀柔着眸,怜惜的吻了吻怀中人的额,他道:“你不怕,可我怕……”
我怕你出丁点儿事,怕你有丁点意外,怕你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了,如果那样……我大概会疯。
深吸一口气张开眼,他道:“所以,听话好吗?”
江念然想反驳,可面对面前的男人,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相识不过短短一个月时光,他却如同一盏指路的明灯,照亮着他单调的人生。
他给她讲他的倒霉事,他带着她玩遍原城,他跟调戏她的小混混打架,他脸身是伤的逗她开心,他听她讲她第一次短暂的初恋,他给她出主意如何追那个人,他总保护着她,他总在他身边像是一堵阻挡全世界危险的墙。
她知道她留下来只能拖人的后腿,她知道她改听他的,可是……可是……她好怕。
怕这个人也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
死死的攥住男人的衣衫,满脸泪痕的江念然死死的闭着眼,他哽咽的一字一句道:“我会等你的,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好……”我只愿你平安。
听到这句半点不带犹豫的应声,她似明白了什么,泪流的更凶了,颤着唇,她说:“如果……如果……过了登机时间你还不来,我会回来找你的。”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