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摸我的鱼尾巴番外篇——by苏尔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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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川便递了一枚针过来,江羡鱼捏着针在枷锁上捣鼓了一番,锁扣清脆地响了一声,弹开了。
“厉害厉害。”叶临川由衷赞叹道,江羡鱼便得意地把针还给了他。随后两人把花祈玉架了起来,试探地往牢门外走了过去。
穿过幽暗的长廊,摸索出了后阁,便是一地血红的枫叶。江羡鱼张望着辨别方向,叶临川却是步伐一僵,因为他一眼就看见前方枫林中有一道熟悉的蓝袍人影。
第54章 咸鱼要搞事
紫色的天空, 红枫叶片片飘落。蓝袍人立于林间,衣袂翩飞,修长的背影无限落寞,像是在等一个不归的人。
叶临川看得微微失神,便对江羡鱼道:“鱼儿你就在这里等我, 我过去看看。”说着便向枫林里走了过去。
“爹——您在这里做什么?”
叶之南闻声转过头来, 脖子扭动发出一阵咔嚓声。叶临川不由得顿住脚步,只见对方眼瞳极黑,脸看起来十分僵硬, 脸颊两侧还有接合的痕迹, 没有天暗时看着那么栩栩如生。
“谁是你爹?”叶之南按住腰间剑柄就要拔剑,叶临川急忙道:“别动手, 您好好看看我, 我是临川,是您儿子啊。”
“我没有儿子,你不是我儿子。”
“为什么?从小到大,究竟是什么让爹这么讨厌我?”叶临川目光颤动,眼前的人虽然是怨偶,但却凝聚了他爹的残念。
“你问我为什么,问得好啊,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儿子!”叶之南说着走向叶临川,围着他踱起步来。
江羡鱼就在楼阁前看着, 他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 便把昏迷的花祈玉放在台阶上, 也走向了纷飞的枫叶间。
“我不是您儿子,那又是谁的儿子?”
“你是谁的儿子,你自己心里还没个数吗?你娘以前没告诉你吗?”叶之南僵硬地笑了笑,声音极其沙哑难听。
“娘亲她……”叶临川记忆中的娘亲极其清冷,平时很少与他说话,从来不抱他,甚至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你不是我儿子,我叶之南从来就没有儿子,你是江锦立的儿子!”
闻言叶临川浑身一颤,江羡鱼也瞪大了眼睛。要说江锦立是谁,那就是江羡鱼的爹,上一代江天霸主,猎鲛榜上的传奇英雄。
“爹……您这是在开玩笑吗?”
“你住口!你是江锦立和牧婉娘那个贱人生的,不是我儿子!”叶之南口中的牧婉娘便是叶临川的娘亲,叶临川在震惊之余,听到对方骂娘亲是贱人,心中更是难受极了。
江羡鱼禁不住插嘴道:“叶伯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一生堂堂正正,和牧夫人也清清白白的,您怕是误会了罢!”
“你爹?”叶之南不由打量起江羡鱼,很快就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因为怨偶看人不是看外表,而是看的内在魂灵。
“误会?我曾亲眼见他俩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还能是误会?”
“这怎么可能?!”江羡鱼难以置信地看向叶临川,关于父辈的恩怨,他俩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两家父亲是结义兄弟,娘亲都是名门闺秀,尤其是叶临川的娘亲,更是出了名的美人。
据说当年,叶之南向牧婉娘求婚时,三步一拜,五步一扣,整整十里路都铺满鲜花,最后终于抱得佳人归,引得众世家子弟艳羡不已。相比之下,江锦立就低调得多,娶了娇妻藏家里,都没让外人见过。
“眼见的也不一定为真,会不会是看错了?”江羡鱼还是不信。
叶之南不屑理会,伸手捏住叶临川的下巴道:“当年这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一张小脸多漂亮啊,我叶家从来没生出这么好看的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我,从头到脚没有一丁点儿像。”
“长得不像又怎么啦,不像就说明不是亲生的了?这是什么道理?那川长得也不像我爹,叶伯父怎么还要强说他是我爹的儿子?”
“反正是个杂种,管他长得像谁。”叶之南说着,竟反手打在了叶临川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叶临川怔怔摸着被打疼的脸颊,眼眶血红地瞪着对方。江羡鱼忙插上去护在他身前,怒叱叶之南道:“你好端端的,打他做什么?既然你不承认是他爹,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打他?”
“你俩果然是亲兄弟,从小就感情好,长大了感情更好。”
“叶伯父就别胡言诳语了,说我爹和牧夫人有染,你可有什么证据?说川是我爹的儿子,又有什么证据?”
“川儿,你自己来说说,江锦立待你如何,是不是像亲爹一样?”
叶临川暗暗咬牙,江锦立确实待他如亲儿子。幼年时江锦立就很疼爱他,经常带江羡鱼来汉林看他,还给他带来各种好吃好玩的。等他到了江家后,江锦立待他更好了,只要是江羡鱼有的东西,江锦立就会给他备一模一样的,对外也说自己有两个儿子。
从小到大,江羡鱼吃什么穿什么,叶临川就吃什么穿什么,江羡鱼独自住一栋楼,他也住一栋独楼。在江家,他受到了在叶家都没有的待遇。比起自己爹,他更喜欢江锦立这个养父。他甚至没想要报自家的血海深仇,而一心想着要帮江羡鱼报杀父之仇。
“川儿你知道不,其实你的名字也是江锦立取的,他给你取名临川,再给他儿子取名羡鱼,好一个临川羡鱼!其实你俩根本就是亲兄弟,同父异母,你不过是名面上挂在我叶家,两家关系好,互相需要,谁也不愿意捅破这层纸而已。”
“够了!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我爹和牧夫人不可能的,你少血口喷人了!”江羡鱼红着脸怒喝道,眼底泛起血色光芒。
叶临川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不认我就算了,侮辱我也算了,为什么还要污蔑江伯父和娘亲呢?”
“哈哈哈……你说我污蔑他们,我为什么要污蔑他们?一个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个又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最重要的两个人却背着我乱来,我心中是何滋味?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
说起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叶之南即便化骨为灰也忘不了。
那时江叶两家联合猎鲛,他带队与江氏猎鲛师汇合,半路却遭到了魔鲛的截杀。魔鲛嗜血如狂,碰巧牧婉娘也在队伍中,他拼死守护妻子,却重伤昏死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却见自己妻子正在江锦立怀中哭泣,而战友们都被杀害了,那只魔鲛也被江锦立斩杀了。
叶之南愣愣看着妻子依偎在别人怀里,脑袋混乱得无法思考,于是他假装没有醒,就静静躺在那里。他最信任的兄弟,居然就那样搂着他的娇妻,柔声低语,不知道在说什么情话!
从那时候起,他就陷入了癫狂中。他不断安慰自己,妻子还是爱着自己的,但她却变得冷淡起来,反而每次江锦立来的时候,她眼底会有一丝隐忍的情绪。次年,他们的孩子出生了,江锦立居然比他这个亲爹更开心,于是他开始猜疑、验证、怨恨。
他恨江锦立,恨牧婉娘,更憎恨着无辜的孩儿。若不是还念及那一丝情分,他会亲手把还在襁褓中的孩子掐死。
“那只魔鲛是江锦立杀的,结果鲛族却把矛头指向了我叶家,一夜屠我叶氏满门,明明该被血洗的是江家!”叶之南怒叱道,说着就拔剑指向了江羡鱼,“我叶家多少冤魂,都给你江家做了替死鬼!”
江轻魂毫不留情地还嘴道:“可笑,就是我爹杀了那只魔鲛,难道还不是为了救你们吗?你叶家不过是把欠江家的命还回去了而已!”
“你住口!我不欠江锦立,是他欠了我的!”叶之南怒斥着挥剑斩向江轻魂,叶临川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扬剑挡住了那一击。
“你这孽畜,当年就该杀了你!”叶之南纵剑回击,而叶临川接挡如流,两人同时扬起另一只手臂,灵枝刺便落到了掌心里。
周遭枫叶卷起,剑光飞闪的同时,灵枝刺也在掌间急转,砰砰飞击。两人招式相似,身法迅捷,一时竟不分伯仲。
叶临川面上镇定,心底却一片慌乱。如果早点知道自己是江伯父的儿子,他也许会开心,但如今突然告诉他这些,真的没法接受。多年来深深爱着的那个人,居然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江羡鱼在一旁焦急地看着,正准备冲进去帮叶临川,四周又传来了一阵诡异的咔嚓声。回头一望,竟是一大群怨偶聚集了过来,与此同时,枫林外隐隐传来了吹叶的声音。
叶临川也察觉到了异样,稍一分神,就被叶之南一脚踹飞了出去。江羡鱼立刻冲上去抱住他,两人便一起摔到了落叶上。
这时怨偶们渐渐围了上来,叶之南也停止了攻击。他望向吹叶声传来的方向,大声喝道:“傀儡师,你出来!”
吹叶声戛然而止,那边并没有回应。
“傀儡师,你给我出来!去给我复活江锦立,我有话要问他!”叶之南狂挥着剑,将怨偶们打得东倒西歪,一股劲儿冲到了外围。
江羡鱼挣扎着爬起身来,忧愁地看着叶临川道:“怎么办,万一你爹说的是真的,我俩是不是在乱.伦啊?”
“不知道,也许吧。”叶临川说着正要起身,江羡鱼又莫名一把将他摁了下去,骑到他腰身上捏着他的下巴调笑道:“要真是乱.伦也不错,想想就刺激,我们找机会再乱几次。”
“轻魂你别闹了。”
“就算是真的,你也想开点,反正我无所谓。”
江羡鱼摇头想把江轻魂晃走,双手拍着脑袋道:“不行不行,要真是亲兄弟就不能这样乱来了,本来都是男人,就已经很乱来了……”
他头疼极了,江轻魂却还在耳边不知羞耻的叫嚣道:“哈哈哈,可是已经乱来了那么多次,你又要怎么办?还不如继续乱下去,跟哥哥多试几个姿势,肯定更刺激!”
“你给我闭嘴!”
此刻咔嚓声越来越近,怨偶们晃晃悠悠,渐渐缩小包围范围。叶临川当即挥剑横扫一圈,将他们逼退了一些,但他们很快又卷土重来。
江羡鱼正在混乱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脚踝,他错愕地低头一看,那竟是一只手!那只手倏然用力,脚下地面轰然坍圮,竟将他整个人都拽进了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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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面没有跳看的话,应该能猜到川哥哥的身份了~
第55章 咸鱼要搞事
江羡鱼来不及思考, 身下忽的一空,紧随而来的是一声闷响和撞痛,他似乎摔到了什么地方。他挣扎着爬起身来,灰头土脸地望向头顶,几片枫叶从那发光的入口飘了下来。
他愣了愣, 忽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顿时汗毛倒立。战栗着转目看去,四周竟站满了人,但他定睛一看, 那些全是怨偶, 他们僵硬地靠倒在墙壁上,像是一堆废弃品, 毫无生命力。
这里好像是一座墓室, 四周墙壁上刻满了图腾和文字,古老而抽象。墙角的火盆里燃着火焰,光影照着怨偶们无神的面孔,十分惊悚。
江羡鱼试探地向前走去,目光扫过那些怨偶,男女老少都有,装扮各不相同。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他不禁浑身一颤,那是一个英气凛然的中年男子, 身着红衣金甲, 手里还握着一柄霸气长.枪。
“爹……”他怔怔喊了声, 伸手触摸怨偶的脸颊,虽然没有生命力,但他能肯定,这个怨偶就是照他爹的模样来做的。也许是由于某种原因制作失败,所以没能像叶之南那样活过来。
江羡鱼一直很崇拜自己爹,他在家对妻儿温柔体贴,在外作风端正,受人敬仰。从小亲爹就教导他,要保护妹妹和亲人,要守卫越水城。他虽然生性顽劣,经常闯祸,但对亲爹的教诲一直铭记于心。
所以,他无法相信叶之南说的事,自己爹明明十分疼爱妻子,又怎么可能和牧夫人有染?还说他和叶临川是亲兄弟,这太荒唐了!
“不会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江羡鱼自言自语,只听江轻魂在耳畔道:“我倒觉得,叶之南不像是空口胡说,从他对川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川不是他的亲儿子。”
“就怕我和他是亲生的,我们之前都那样了……”江羡鱼不禁回忆起来,他和叶临川十六岁时就懵懂地接吻了,而今关系就更混乱了。哪哪儿都亲过摸过,水里也好床上也罢,什么坏事没干过。每次都极尽放纵,弄得彼此筋疲力尽,满身黏液。
就是在昨夜,他俩又折腾了一宿,此刻江羡鱼扒开衣物,还能看见自己胸前的点点吻痕。他低头嗅了嗅自己,还残留着叶临川的味道,身下某处隐隐的疼痛,还有黏腻的感觉,甚至体内还残留着对方的东西。这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被狠狠疼爱过的事实。
意识到这点,江羡鱼倍觉羞愧,要是真和自己亲兄弟乱来,那他就是大逆不道,对不起江氏的列祖列宗。
“轻魂,你说咱爹在天之灵,要是知道我们这样乱来,会很生气很伤心吧?我们做这些事,是不是很不孝?”
“但爹已经不在了,也不会知道了。退一步说,就算有血缘关系又怎样,我们原身已毁,用这副鲛身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因为是亲兄弟,就能不爱他了吗?”
“当然不是了。”江羡鱼惭愧地看着跟前的怨偶,“如果我们都是爹的孩子,还这样乱来,那江家岂不是要绝后了?毕竟爹在世的时候,还是很希望我们能早日成家的。”
“不是还有照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