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监自救指南——by山谷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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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戳就会破损。进而导致崩塌,那么如果邵泽能够暂时加进去,只有好处不会有坏处的。
“去。”顾余斩钉截铁的一口说出:“成王和五皇子的联盟对于我们只有好处。我们刚刚踏入朝堂,如果能够扯着成王这个虎旗那再好不过了。”
邵泽点点头,有理。
他需要借助一个人的势力,快速的在朝堂站稳脚跟,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处于被动的局面。
“在朝堂上站稳需要契机,军功或者民心。”
“这两样都是我们现在需要迫切得到的。但是魏朝这几年无任何打仗,军功不好得到。”
“那就是民心了,只要你做几件易于人民的好处必定可以站稳。”
邵泽笑了一声,看着顾余眼中更为满意。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些,没想到这人却是跟他想到了一起。
他打算申请就藩。
他现在是藩王只要离开京城这个地方去了藩地,就可以自由的实施自己的仁政。
到时候从藩地图谋自然是更好不过了。
只不过皇上肯定不会轻易放他就藩,这其中就得好好运作一番了。
邵泽走到座位上坐下,快速的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就着书房内的宣纸就开始了书写。
顾余趁着这会儿功夫才抬头细细的打量着这间小屋。
屋内家具皆是黄花梨木,上好的黄花梨木耐腐耐磨,不裂下翘,且散发芳香且经久不衰。
是制作家具最好的木头,一根木头价值不可估量。
没想到邵泽这里全是这种木头制成的家具。
角落里前朝的古董花瓶,屋子中间冉冉升起的香料,上好的沉水香。
再看邵泽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皆是用小叶紫檀打造而成。
小叶紫檀表面成缎子般的光滑,长期使用可调节气血,使得人红润光泽。可谓说‘寸檀寸金’也不为过。
看来,后宫中不论是后妃,还是皇子皆是依靠皇上恩宠过日子。
邵泽这才刚刚得到升天,立马就从乞丐踏入了贵族,差距不可谓不大。
邵泽把手中宣纸折叠而成递给顾余:“这个东西你务必见到成王给他递过去,要快。”
顾余低头看着手中一小块纸张,摩擦了一下手感,眼中情绪莫名。
邵泽站起身走到窗边,举目眺望,淡声笑了一声:“成王一心想把太子弄下去好他自己上位。这东西就是罪证。”
邵泽双手搭在窗沿上,笑得讽刺:“这种东西我得到好久了,一直无合适的时机递给御前。这次就借着成王的手递上去。”
指甲深深的刺入木头里,留下了深深的划痕,血迹流出。
邵泽看着指甲上的血迹,眼神疯狂:“皇后欺辱我多年,现在也是该让他们母子付出代价了。”
顾余郑重的应了声是,既然这是太子的罪证。
他肯定会送出去的,他也巴不得太子快点倒台,只是江家?
邵泽没有看身后的顾余,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开口:“江家的军权是不弱,可是这个不成问题。”
他已经去信异姓王,让异姓王收拢江家那二十万兵卒了。
相信异姓王出手必然事半功倍,只是这些就没有必要解释给顾余了。
“至于你身上的皇家秘药,也不是没有办法根除。我会想办法找寻世界名医为你配置解药,你放心就好。”
顾余前几句都没有反应,直到听见这句眼眶一热,眼泪流了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人居然还记得他受控制的事情。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犯病的痛楚,那时也是这人喂给他解药,才使得自己渡过难关的。
顾余默默的从怀里掏出玉葫芦来,放置到桌子上。
桌子上满是华贵的物品衬得玉葫芦小小的一只,格格不入。
“这个玉葫芦能够使秦家兑现一次人情,你一定要收好。这是你外祖母的功劳,是救了秦家当时的主母,秦家所赠。”
邵泽转身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玉葫芦细细端详。雕刻着极好,通体光滑,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邵泽哈哈大笑了两声,一把抱住了顾余:“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自从遇到你我的运气仿佛越来越好了。
邵泽双臂越收越紧,闭着眼睛嘴角噙着笑意。
他想他可能越来越离不开顾余了。
越接触顾余越能发现他的优点。每次你觉得已经到底时,就立马发现了另外一个优点。
整个一宝藏,他的福星定是下凡来渡劫他的神仙。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顾余有三个称号: 顾大胆、宝藏男孩、下凡的神仙!
第52章
顾余小心的把邵泽给他的信件收好,一路绕着寂静的小道回了自己的御前住处。
邵泽让他把这个给了成王。自己今天虽然已经告假, 但是宫里也不是谁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一般出宫都需要皇上给的令牌才能出入宫廷。
并不像前世电视剧说的那样, 得宠的太监宫女随意出宫。
那句一入宫门, 终身宫人的话不是白说的。
如果成王真的去找过邵泽, 那是不是说明,宫里的贤妃娘娘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顾余当即站起身朝着贤妃所在的地方走去。
贤妃的未央宫属于宫中除去凤和宫之外最大的宫殿。
据闻殿内种有各色的花卉, 树木。
贤妃娘娘最喜爱桃花、菊花这两样花卉。
传言她的未央宫是宫中最安稳舒适的地方, 让人流连忘返。
顾余环视这未央宫的一草一木, 未央宫是不是传闻中受宠的地方他不得知。
据他这段时间跟在皇上身边,他看的最多的就是,皇上在朝政上政治清明。
在后宫上, 也不是那么注重,基本上做到了一视同仁。
只除了忽视邵泽之外。
宫里的娘娘, 皇子和公主都是过得奢侈无比,半点感受不到和旁人的区别。
虽有嫡子, 嫡妻可并没有忽视了其他庶子的教育方式。
皆是一视同仁的授课内容以及教授的老师。
贤妃懒洋洋的看着第一回 登她殿门的御前小公公。
她听到过无数关于这人的传言, 今儿可是稀奇的紧, 居然主动找上了门。
据闻, 他是太子推举上位的。
贤妃敛下眼中的种种情绪,温声:“不知, 顾公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顾余站在贤妃对面,闻言笑了一声,眼睛瞥了两下殿中的众人, 复又垂下了脑袋。
贤妃眼睛一闪,手一挥让殿内的众人退了下去,却独独留下了她的贴身宫女菊儿。
贤妃抚了扶自己头上的钗子,声音中的温度已经降了下去:“你现在可以说了。”
顾余掏出怀中的信件双手恭敬的递向贤妃,弯腰:
“奴婢是受魏王殿下所托前来送这个给娘娘,望娘娘看过之后务必要转交给成王殿下。”
抬眼冲着贤妃笑的温柔:“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娘娘。”
一条船上?贤妃心下不免嘀咕。
她没有听儿子说起来这件事情,她瞅了一眼顾余夺定的表情,心里更加疑惑不已。
顾余他是太子推举上去的人,怎么现在给魏王办事,难不成这人脚踏好几条船?
“本宫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回复本宫会去叫你。”
看着顾余离去的背影,贤妃扭头冲着菊儿一吩咐:“你去传话成王,让他进宫一趟。”
贤妃坐直了身体,神情严肃的拿起桌子上放的那封信件。
纸张是用宫中最好的宣纸写成,墨迹新鲜,看来确实是新书写而成。
双手背光打开信件,不在意的一扫视,脸色瞬间大惊失色。
这,居然是一份详细的江家犯罪证据。
其中记载了江家大大小小的案件数十起,不管哪一条单独拉出来,都足矣成为江家灭族的证据。
一时间贤妃想到了许多,这封信件应当就是魏王的投名状了。
只是她没想到魏王这人居然隐藏的势力如此广泛。
这些事情她都不清楚,而魏王随手就能写出数十条的罪证。
一股凉意从身体瞬间窜上头顶,如果魏王手里也有自家儿子的把柄怎么办?
皇后和四妃的家庭都是百年的世家,盘根错节多年。
家族子弟众多,虽然确保嫡支中没有犯罪的证据。可是谁家能够确保旁支中,没有打着她们的名义行事呢?
成王邵俊到来时就看见自家的母妃紧紧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样子。
顿时笑出了声音:“母妃这是做什么呢?”
贤妃一激灵,急忙的望着成王,语气急促:“快来,看看这个。”
成王被自家母妃这架势闹的疑惑不解,满头的问号。
上次见到母妃这么着急还是他出宫建府时的事情了,这是又怎么了?
成王拿起桌子上放置的信件,定睛看去。
越看神色越兴奋不已,看到最后竟然大口踹起了粗气:
“母妃,这是哪里来的?这可是好东西,有这个儿子当上太子的日子,指日可待。”
贤妃叹了口气,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是顾余送来的,说是魏王送给你的东西。你和魏王怎么回事?”
魏王?顾余?
成王一愣,身子僵硬的低头看看手中拿着的信件。
又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家的母妃,失声:“这是魏王让顾余送来的?”
“是。”
成王右手一用力猛然揉碎了手中的纸团,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默不语。
他真的没想到那个他一直看不起,当他是累赘的魏王,可以给他这么一个惊喜。
真是太大的礼物了,他就是一个小小的王爷,实在是太看的起他。
成王面色阴沉的想了好久,半响抬眸望向担忧不已的贤妃。
声音平静下来:“儿子确实想让魏王加入我们阵营。他现在炙手可热,深得父皇的信任。”
“儿子以前想着是拉进来,是通过他的手,让父皇看清楚我并没有夺嫡的心思。现在看来....”
握紧的拳头送来,手中撕碎的纸张,窸窸窣窣的掉落在地:“看来,我们以后得敬重一些他了,不过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贤妃急忙追问:“何故?”
“您位于妃位,儿子我是成王。我们还有惠妃和五皇子我的帮助。且柳家和孔家家族势力不小。”
“我又参与了朝政,日日上朝听政。这些,都是魏王他比不了的。”
贤妃若有所思,喃喃自语;“这么说他需要借助我们的势力。”
“是。”成王斜斜的靠在圈椅中,翘起一边二郎腿晃着脚尖:“不过,这份信件也足矣让他获得我们的庇佑了。”
贤妃听得儿子的话语,放下心来。
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在后宫里,斗斗皇后以及其他妃嫔,这些事情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可是涉及到朝政她就不懂了。
幸好,她生了一个好儿子。
贤妃目光欣慰的盯着自己儿子:“那,你需要母妃帮你递上这份罪证吗?”
成王低头思考,这份罪证是好东西不错,可这么好东西魏王怎么不自己递上。
既然刚刚母妃说,是顾余送来的。
那顾余,现在本就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魏王为何不让顾余,直接呈送给皇上?
江家是唯一拥有二十万大军的世家。
这些罪证他只有浅浅的一个名字。
具体背后牵扯着什么人他都不得而知,如果现在冒冒失失递上恐怕会得不常失。
好一个魏王,好一个邵泽,居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成王邵俊嘴角挑了一下:“不用,我们暂且压下这件事,待查看好了再呈送御前。”
到时候他当上了太子,在慢慢跟邵泽算今天的账。成王看着窗外的景色,目光幽深不已。
大魏的沂水是魏朝的一道最重要的屏障。
如今已经是九月份下旬将近十月份了。
沂水的天气不比京城里暖和,这里已经能够冻的人面颊通红。
一个个的士兵已经裹起了厚厚的棉衣。
大风呼呼的吹过,拂过人们的身上和脸上。
没有衣衫遮挡的脸颊,脸上皮肤瞬间变得僵硬不已。
看守城门的士兵已经两只手揣在了袖筒里吸着鼻涕。
目光阴狠的瞟着城楼底下试图打野草的部落。
这些部落以前曾经是前朝皇室的人。
开国皇帝打仗凶狠,见到前朝皇室的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冲上去就是刀,箭伺候。
打的前朝皇室众人心生畏惧,纷纷屁滚尿流的滚到了荒芜的大草原之上。
由于大草原上冬天粮食缺乏,牲畜冬天冻死居多。
这些人没办法只能天天来打谷草。秉承着抢完就跑,绝不恋战的作战方案,使得沂水的一众士兵无奈不已。
你说是出兵直接围剿吧,皇上没有下令,异姓王不得擅自开城门。
你说不围剿他们吧,你又看的牙齿痒痒,恨不得把底下的众人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异姓王府此刻却是不知城门上士兵的想法,他们现在一个个的皆在脸上笑开了花。
祖父魏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眼睛反反复复的看着今早从京城收到的信件,越看越觉得自家从今以后肯定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