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监自救指南——by山谷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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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乔美人,他仅仅只能够从原书中了解一些。
原书中仅仅出场没几章,就把一个渣妈演绎的淋漓尽致。
怎么无脑怎么来,把漠视写的那叫一个刻骨铭心。
“听你这样说,她还做了一些对你好的事情?”
邵泽顿了顿,疲惫的靠在躺椅上,把他在异姓王府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
末了,撸起袖子来让顾余看他胳膊上的伤疤。
“这个伤疤就是她当初故意那么做的。”
顾余伸手轻柔的摸了摸,“疼么。”
“不疼了。”
邵泽摇摇头,笑得温和:“那会儿根本用不到火炉,那天她特地叫了我去,设计了一切。
之后没过几天,皇上就叫我给他展示了这个伤疤。”
顾余了然:“按照这个推理,确实你母亲是故意遮盖的,恐怕是怕人知道你不是皇室血脉。”
“那如果是这样就说不通了。”
顾余指尖敲击着桌子,“如果照着这个思路来看,你能够顺利的在皇宫中长大,恐怕你母亲暗地里也帮助了不少。
可,她为什么又要故意做出一副无脑的样子……”
邵泽苦笑的摇摇头,声音低落下来。
痛苦的抱住头:“我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现在她人已经不在了,也没人解释的通这些事情。”
顾余伸手把邵泽的胳膊拉下来,用力握住他的手。
眼里含着担忧,坚定的说道:“那我们自己去看看。”
“去哪里看?”
顾余微笑的拉着邵泽站起身子,拉着他向着府外走去,“自然是去她生前居住了那么久的宫殿看看。找找看有没有留下来的东西。”
两人毫不顾忌的拉着双手漫步走在京城的大街之上。
时不时的低头小声讨论,随后又相视大笑起来。
许久不见顾余上街的京城百姓,看见顾余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手拉着手。
那亲昵的姿态,那幸福的神色。
旁边男人那若有似乎的保护姿势,都让他们感觉到新奇,感觉到陌生。
他们从未见过顾余这副样子。
就是当初风迷全城之时,也仅仅只是见过顾余满手抱着香帕的模样。
有那胆子大的百姓,大声问出。
“顾大人,今天没有收香帕啊?您很久不回京城,可是把这京城的小姑娘、小伙子们想的呦。”
“顾大人,这是又换了一个小伙子?真真是年少风流。”
顾余一听这话,嘴角笑容立马僵住。
心虚的抬眼看向此时已经满脸铁青,挂着似笑非笑笑容的邵泽。
恼羞成怒之下,转头冲着刚刚起哄的人群,吼道:“胡说什么,我……我什么时候带别的男人了?什么时候收……”
邵泽冷哼一声,一把拉住顾余往后一拽。
伸手霸道的抱着顾余的腰肢,眼神桀骜不驯、满满的自得。
向着全京城的人,宣告主权。
“他这辈子只能在本王身边,只能是本王的。生同寝,死同穴。本王到要看看谁敢抢!”
抢什么都行,抢媳妇不能忍受。这可是涉及到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顾余:“……”
随即就着姿势,强硬的拖着顾余就往皇宫方向而去。
一路上见了人就重复一遍,这可是我的人,不允许别人来抢。
顾余气闷之中又有些甜蜜,走在皇宫的道路之上,声音不自然的说道:
“你是疯了不成,哪有你这么……这么宣布主权的。”
“我怎么样?”邵泽扭头看着身边的顾余,使劲抱住他的腰肢。
用力往怀中一带:“那么多人给你扔过香帕,你还带别的男人逛街。我还没有说你,你倒是反过来先说我了。”
说罢,不等顾余反应过来,伸手抬起顾余的下巴,就粗暴的亲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狂风暴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粗暴狂野的亲吻使得他只能顺从的闭上眼睛。
本能的开启牙关,任由邵泽在他嘴中横冲直撞。
顾余紧紧的抱住邵泽的腰身,脸颊之上飘起两朵红霞,呼吸凌乱,眼睫颤抖不已。
“哎呦,四弟也太过于……这里可是宫中,阳光明媚、旭日东升的就如此的忍受不住。”
听到耳边炸裂开来的话语声,邵泽缓缓松开怀中的顾余。
抬眼望着延彩宫宫门口靠着的宣王,眼中情绪晦涩不明。
宣王看着这样的邵泽,下意识的稍微站直了些身体。
下一刻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这里可是我母妃的宫门口,你们两个在我母妃的宫门口,做这些事情不合适吧?”
邵泽呵一声,“你母妃宫门口?我母妃以前也住这里,我记得那个偏殿并没有被父皇赐予其他人居住。”
“你。乔美人都死了多久了,你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思不成。”
邵期一口气没上来,话语不过大脑的脱口而出。
顾余伸手拽拽邵泽的衣角,小幅度的摇摇头。
示意他不要冲动,毕竟宣王的母妃确实位分高。
现在宫中庄妃位分是最高的。
皇后,贤妃,淑妃,惠妃一个个的都先后死在了庄妃的前面。
恐怕,过几天皇上就会把后宫的管理之权交到庄妃手上。
邵泽缓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郁气,和煦的笑了笑:“我回来就是想看看我母妃生前居住的地方。
三哥你也知道,我从小没有跟母妃一起生活过,这次遭遇了生死之灾,就突然有一些想母妃。”
弯腰拱手,态度做的那叫一个不受皇宠,忍辱负重。
声音极小:“还求三哥让弟弟进去看看,我保证不乱跑动。”
邵期沉默着没有说话,眉眼淡漠。
嘴角始终挂着笑容,看着此刻恭敬的邵泽。
邵泽眼角余光看到邵期背后过来的明黄色身影。
又看着此刻装也不装的邵期,内心嗤笑一声。
这种时候,邵期肯定不会开口同意他进去。
肯定会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折辱于他。
早在他们一起从边疆回来之时,邵期就露出了他骨子里的凉薄、高傲以及自大。
只不过平时在京城中装的太过于成功,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发觉他的真实本性。
不过,他现在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邵泽又把腰往下弯了弯,姿势做的更加恭敬不已。
但说出口的话语却是桀骜不驯,满满的挑衅:
“宣王好大的威风。就是不知道,如果父皇知道你结党营私、冒领战功、残害兄弟还会不会如此的相信于你。”
啧啧两声,话语更加的欠扁:“我知道段督主是你的人。不过按照你的性格,怕是会飞鸟尽,弹弓藏。”
邵期皱眉,声音骤然升高:“你胡说什么,谁要对段业赶尽杀绝。
段业那种人,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还哪里用得着我赶尽杀绝。等我上位的时候早就死透了。”
“呵,你倒是好,朕今天可是大开眼界了。”
邵期脸上的不屑僵住,身子一寸寸的缓慢移动。
待看到身后站着的邵桀一行人时,慌乱的跪地:“儿臣,儿臣冤枉。”
“冤枉。”邵桀重复一遍,笑了,“你莫不是当朕是傻子,觉得朕好糊弄不成。”
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冷汗的邵期,冷笑:“好一个等你上位,段业早就死透的话语。”
一脚踹上邵期的胸口,由于毫无防备,邵期的身子腾空飞起数十米,这才重重的落在远处。
看着落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地面的儿子。
邵桀心中不但没有出气的感觉,反而更加的心情郁闷。
“现在就这样诅咒身边之人,诅咒朝廷重臣,要是等朕死了你还不反天。”
“咳咳……”邵期右手捂住胸口,不住的咳嗽。
得到消息的庄妃,出来就看见自家的宝贝儿子满脸鲜血的倒在地下,痛苦的颤抖。
“皇上,皇上,期儿他还小啊,您做什么这样对待他。”
庄妃抽抽搭搭的哭泣:“他自幼尊敬您。从小就喜爱游山玩水、喜爱琴棋书画,根本不理朝政。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事情来。”
抬手捏着帕子往眼角拭去,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一个楚楚可怜:
“期儿他长这么大都不舍得处置下人。那些下人爬到他脑袋顶上,他都只能忍着。还是臣妾看不下去,才派遣人去帮助的他。”
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望着明显有所缓和的邵桀。
继续说道:“皇上,我们母子两个从来都不会争夺,不去奢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些您都是知道的,期儿他是不可能有那大逆不道的想法的。”
“您现在就剩下两个儿子了。期儿他受到了臣妾的影响,从生下来到现在都无比的单纯。
对那权利中心,都不曾染指。一直都是潇洒肆意,有一说一的样子。”
庄妃眼睛瞅了瞅跪在一边的邵泽,最后重重的落下一句话:“相反,魏王倍受您的宠爱,又带过兵……”
邵桀面色一变,眼睛犀利的瞬间望向邵泽。
感受到身上的视线,苦笑一声。
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声音沉闷的从地下传来:“父皇,儿臣从小一个人长大,在这后宫之中吃了上顿没有下顿。”
“偶然得了皇祖母和您的青睐这才勉强被封了个王爷。
至今没有接触过朝政,母妃也已逝去,后宫之中无人帮衬。
领兵在外,第一次就被俘虏数月,受刑罚无数。承蒙您不弃这才得已回京。儿臣何德何能,能够担当的起庄妃娘娘口中的人啊。”
邵泽抬起头,眼泪流下来:“父皇,儿臣今天只是想起母妃生前在这里居住过,想要过来看一看。”
“母妃生前不喜儿臣,儿臣这次经历了生死也看开一些,这才放下心结。”
猛然弯腰,叩首:“求您允许。”
顾余:“……”
顾余险些被邵泽这一番的卖惨惊的笑出声来。
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他真的很想仰天大笑。
庄妃刚刚柔柔弱弱的艹白莲花人设,装的那是一个无辜,那是一个全天下最可怜。
讲的他儿子,就是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儿,还需要被人捧在手心里。
那一番辩解,差点没有恶心死他。幸好,邵泽以牙还牙,也立马卖了一波惨。
不管皇上背后多么不喜欢邵泽,但明面上确实是宠爱的。
现在邵泽又说的是宫中几乎不需要调查,就能够清楚的事实。
谁高谁下,立竿见影。
邵桀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看着邵泽那样子,叹了口气。
亲手过去扶起他:“好孩子,有孝心。你母妃的宫殿就在延彩宫中,你现在进去就是,这里交给父皇。”
邵泽含着泪,点点头,哽咽的开口:“谢父皇,儿臣去去就来。”
“您别太生气,儿臣不要紧的,从小被人欺辱惯了。
就连宫中太监、宫女都敢上来欺辱。三哥和庄妃娘娘的话语,儿臣不放在心上。”
说完,也不等邵桀的反应,拽起顾余就冲进了延彩宫中。
邵桀:“……”他根本就不想为邵泽讨回公道。
本来就是走个过场,谁知道这小子居然把他架在火上烤。
面面相觑的庄妃和从地上刚刚缓过来,听到这话,又一口血喷出的邵期:……
以后谁在说他们母子两人会装,看他们不喷死那人。
他们能有邵泽会装吗?他们能有邵泽那般拿捏人心的本事吗。
谁在说他们,他就一口血喷死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 邵期:今天可是遇到对手了,服了,服了。
国际惯例,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见,啵唧啵唧。
第85章
“这就是母妃住的地方?”顾余环视着如今萧条的屋子,诧异的问向身边的邵泽。
“嗯, 母妃生前就住在这里。”
邵泽抬手指着屋子中空荡荡的地方, 一边指着一边为顾余科普:
“我还记得当初那里摆放着一对前朝的名贵花瓶。那边摆放着一展花鸟屏风……”
顾余紧紧握住邵泽的左手, 抬眼对着邵泽温和一笑, “别想了。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弄清楚事实的。”
看着邵泽有些征愣的面容, 心疼的情绪顿时从心底蔓延开来。
深吸一口气, 眼睛快速地从邵泽身上移开。
故作轻松的走到一边, “快些找找看吧, 皇上如今还在外面呢。时间不多。”
邵泽微笑的看着转移话题的人,低声嗯了一声。
他其实也不是有多伤春悲秋,只要不特地想起母妃, 就不会失态。
说到底也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
两个人动作麻利的找过一个又一个隐秘的地方。
从抱着希望寻找到最后失望而归,几乎用了半个时辰。
“看来是没有什么信件留下了。”
顾余摇摇头, 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右手锤着酸麻的双腿,毫不顾忌形象可言。
邵泽见状沉闷的低声笑了笑, 蹲下身子仔细的按压着顾余的双腿。
两只手力道适中的恰好按压在酸麻的穴位当中。
不一会儿, 顾余就赶到双腿暖洋洋的, 浑身酸麻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