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害我破产了——by不打滴滴打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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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一愣,看着越爬越近的少年,心跳突然加速:“你做什么?”
“爬过来跟你讲故事呀!”花明随口道:“放心,我不会靠过去的。”
这床很宽很大,两个人睡一头,中间也能隔出一米宽。
花明趴在枕头上,偏着头问:“你想听什么类型的?恐怖的?搞笑的?还是悬疑类?”
他最近满脑子的故事,什么类型的都有,因为李昊爱讲搞笑的,秦朗爱讲恐怖的,顾玄风爱讲悬疑的,林柒爱讲血腥的,所以他的脑子快成了故事的杂货铺了。
“悬疑的吧!”柳岸回答,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低沉又沙哑,像是有一把火在他咽喉里面烧,微弱光线下神情也是幽暗不明,只有一双眼睛在看向花明时亮得出奇。
“悬疑的?好吧。”
花明没想这么多,垂眸沉思片刻开口道:“那我就开始说了啊!从前,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有一座荒山,山上没有土,全是岩石,但奇怪的是岩石居然可以种出绿藤。
最怪异的是,绿藤居然能生出七个上身赤.裸的男子。那七个男子管一个经常给绿藤浇水的老人叫爷爷。
有一天,那个七十岁老人,被一个穿着暴-露的恶毒妇女推下了悬崖。这七个上身赤.裸的男子,为了给爷爷报仇,于是轮番上阵,狠心殴打了恶毒妇女,嘴里还叫嚣着:妖精!还我爷爷。”
柳岸一头黑线:……
“停,停一下,你这说的是什么故事?”
“悬疑故事,怎么样够不够悬疑?”
花明继续道:“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亦或是社会的悲哀!”
“咱换一个行不行?”柳岸扶着额头,青筋直跳。
“我这个悬疑版《葫芦娃》不好听吗?”花明疑惑的问。
“好听是好听,”就是有点……辣耳朵,还烧肺。
柳岸艰难的忍受着双重折磨,一边想将少年拉入怀中堵住他的嘴,狠狠蹂.躏,另一边又想把讲故事的人一脚踹下床去,有多远踹多远的那种。
克制了半晌,还是道:“换个搞笑的吧!”
“好。”花明点头,在脑中搜罗了一下李昊的故事,清完嗓子就开始说。
柳岸在这些辣耳朵的故事里,艰难的熬了好久。终于,少年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直至全无,渐渐的耳边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和若有似无的轻声低喃。
知道人睡着了,柳岸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轻眯起眼,在微弱的壁灯下静静凝视花明的脸,慢慢凑了过去。
……
少年的脸在微弱的壁灯照射下,格外的清隽秀美,肤白如脂,唇红如蔻,长长的如鸦羽般的睫毛卷翘浓密,在眼睑下方投下浓浓的阴影,轻-颤间仿佛下一秒便会跹跶起舞。
那浅浅的呼吸像羽毛飞絮,吹向越靠越近的柳岸,让他的鼻尖又麻又痒。
柳岸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眉眼上轻轻划过,一笔一画,像是要将他描进心里、刻入骨血。
慢慢的绮念渐起,心里的渴望不想仅限于此。
他轻靠了过去,伸手将睡得无知无觉的人搂进了怀里。
少年的身体算不上柔软,而且清瘦的骨肉有些咯手,但抱在怀里却温暖异常,如同初冬的暖阳。
靠的近了,鼻尖充斥的全是少年清爽干净中带点沐浴露奶香的味道,让他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也逐渐急.促粗.重。
渴望摧枯拉朽将他撕碎,他低下头在花明的脸上浅浅触碰了一下,像蜻蜓点水,又意犹未尽的触过额头、眼睛、鼻尖……
最终停在他微张的唇上,那淡淡的薄荷香味,让人迷恋沉沦,舍不得放开。
柳岸小心翼翼又无比珍视的在他唇边留恋辗转,可还来不及品尝深处那份甘甜,他便已经起了反应。胸腔中的欲.火快要烧尽了他的理智,欲望覆上了那双幽黑的瞳眸,他想……
第27章
可是现在不行, 他得忍。
柳岸压下了所有的欲-望,将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他想要的太多, 不但想要人, 还想要心,还想要下半辈子。
不要急,他有的是时间。
……
花明对此一无所知,睡着的人总是特别的乖巧, 闭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 收起了白日里的精灵古怪和一肚子的浑话儿, 温柔的像是月色下采露水的小精灵。
就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张脸,一颦一笑都仿佛勾在他的心间上,柳岸知道这个人从生下来那天起, 自己所有的呼吸, 所有的心跳都是为了他。
其实爷爷帮他订的娃娃亲,自他懂事些后, 就知道那是玩笑,可他却已经无法抽身了。
他习惯了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私有物, 习惯了幼年时期的他, 看向自己崇拜的眼神,习惯了他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更习惯了如同陶瓷般漂亮的小人儿,心里眼里全部装着他的那副模样。
他想着, 这么可爱的陶瓷娃娃,就算是个男孩子也没关系。
可长大一点后的陶瓷娃娃变了,他有了更多的朋友,他有了新的崇拜对像,他再也不愿跟在自己身后,他的心里眼里装下了很多人,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于是柳岸慌了,很慌很慌……
像很多不知道表达感情的少年一样,那份藏着的小心翼翼的爱,变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甚至把恶作剧和欺负,当成吸引花明目光的手段。
为了他能多跟自己说几句话,为了他多看自己几眼,变得无所不用其极,哪怕他的目光中慢慢出现了不耐。
可某一天,他发现花明眼里的不耐,变成了不甚其烦,再变成了最后的厌恶。
……
那天,他们在小洋楼前大吵的一架,花明冷脸相嘲,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凭我爱你行不行?
可直到吵完,这个爱字他也没说出口。
已经说不出口了,他知道,就算他把心掏出来,花明也会冷笑着将它践踏成泥。
那天之后,花家一家人搬走了,花明也出国了,或许从此以后,他们不再会有半点牵扯。
是,柳家有钱有权,他想知道花明在哪,然后去找他轻而易举,可重点是他有什么身份和资格去找他。
没有,从前是邻居,现在却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没人知道那一年他是怎么过的,他把自己困在用感情铸造的牢笼里,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之后,他开始接管父亲的公司,他拼命的工作,把自己除了吃饭睡觉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工作。
世人只道柳家少爷经商手段非凡、头脑精明是天才生意人,却没人知道,剥下那一层金碧辉煌的外衣,他也只不过是个被情所困的可怜虫。
……
柳父对花家的公司出手时,他是知道的,毕竟生意上的来往,没有谁对谁错,没有熟疏远近,都是利益为先。
花明爸爸血压高,他也是知道的,可他没有阻拦,他想给自己一个希望,最后的希望……
可花明出车祸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匆匆赶去医院,推门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的人时,他几乎快要停止了呼吸。
他不敢想像,如果那辆大货车再前进一分,眼前这个少年将会怎样,是尸骨无存还是被碾压成泥,他不敢想……
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他再也不会放手了,他要牢牢抓住了,不管用任何方法。
心底的执念像恶魔爬出了牢笼,任何卑劣的手段,他都不介意,只要最终能让他待在自己身边。
他甚至想好了,等花明醒了,干脆强行抓回家,把他锁在床头,做自己的金丝雀,只能守在自己身边,永远也别想再离开半步。
他们柳家在J城只手遮天、有权有势,只要他愿意,让有身份的人彻底消失都是小事,更别说囚禁一个公司破产后落魄的人了。
他甚至吩咐人在床四角焊上了铁环……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这样做,他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花明一个机会。
他要的不止花花这个人,还想要他的心。
他想俩人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在一起,而不是以那种卑劣到见不得光的方式……
***
花明睡到凌晨一点钟便醒了,脑子还没太清醒,没发现自己像八爪鱼一样粘在柳岸身上。
他擦了擦眼睛,一骨碌爬起身对着睡熟的柳岸推了又推:“柳岸哥,你醒醒。”
柳岸迷迷糊糊睁开眼问:“怎么了?”
“我做梦了。”
“噩梦吗?”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人却已经翻坐起来。
花明摸着肚子,点头道:“嗯!饿梦,很饿很饿的梦。”
柳岸努力睁开还有些酸涩的眼睛,侧头看着哭丧着脸的少年,顿时清醒了一点。
条件反射般伸手将他搂入怀中,在他背脊上抚了抚,安慰道:“别怕,我在的。”
“我不怕,”花明一把推开他:“我只是饿!”
“什么?”
“我好饿,饿醒了,”花明一脸委屈的对着柳岸诉苦:“晚餐其实没吃饱,当时我光顾着剥虾喂你了,现在饿的胃有些疼。”
“我去给你找吃的。”柳岸爬起床,随手拿个外套穿上,准备下楼。
“等等我,我也去。”花明迅速爬起床,穿起拖鞋就跟了过去。
俩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直奔厨房。
柳岸打开冰箱,回头问身旁的花明:“想吃什么?”
花明探头瞅了一眼,这半夜三更的太油腻太难消化的都吃不下,于是回道:“随便吃点,能填肚子就行。”
柳岸想了想,对他道:“好,你去接杯热开水来。”
他一边拿东西,一边说:“小心点,别烫着了。”
不一会儿,一大碗热腾腾的牛奶泡玉米片、燕麦,加了坚果碎和冻干水果粒的粥状物,就端上了餐桌。
柳岸:“尝尝看,我自创的大杂烩——牛奶粗粮水果粥。”
花明吹凉尝了一口,牛奶滑腻,水果香甜,再加玉米片、坚果、碎饼干混合在一起,这复杂的口感味道还真不错。
他吃了两口,见柳岸还期待地看着他,不由真心赞道:“很好吃的。”
胃里填了东西,整个人都暖和,心里也格外热乎。
他低头吃着东西,抽空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柳岸坐在对面正目光炯炯盯着他,一眨不眨,眼底深处全是他看不懂的情愫,浓郁而又热烈,像燃烧着一团火焰。那清冷昳丽的面容,在暖色灯光的拓印下,显得格外温柔。
花明默道:其实渣攻微笑着不说话的样子,真的特别特别好看。
柳岸见他看过来,莞尔一笑,问:“粥还烫吗?”
“不烫了。”
花明垂下眼,这一刻他蓦地想起了一句诗: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人一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心思便会变得格外敏感细腻,怕黑的花明更甚。
他突然觉得,生活如果一直是这样,那么未来要与柳岸一起相处的五年,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
因为,这个柳岸,似乎……不是书中那个柳岸!
***
第二日,俩人吃过早餐就出了柳家老宅,却没有回半山亭别墅。
而是直接去了医院,花明爸爸的症状已经彻底稳定下来了,他们早决定好要老家修身养性。
他们到的时候,花明父母已经出院了,提着行李站在医院门口,柳岸打开后背箱,将行李拖上了车,花明扶着爸爸坐上了车后座。
车子启动,一路往飞机场开去。
……
花明站在那,抬头定定的看着天上的飞机,刚刚还没什么感觉,可看着快要消失在天际的飞机,心中突然压抑的厉害,鼻子也酸楚难受。
虽然是书里的父母,却也是与他血脉相连的人,那种亲近依念仿佛刻进魂魄、镶入骨血。
现在他们一走,若大的一座J城,只剩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
查觉到他的不安,柳岸伸手在了他的肩上安抚似的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想他们的话暑假寒假的时候可以回去,还有……”
他顿了顿很认真的说:“别害怕,我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
花明诧异的回过头,看着身旁轻声安慰他的人,突然升腾起一丢丢的温暖。
说起来,这个城市里,只剩下柳岸这个不算亲人的亲人陪着他了,莫名有一些心安是怎么回事?
花明对他笑了笑:“我没事了,回去吧!”
来时还艳阳高照的天,在回家的途中竟然下起了毛毛雨,雨越下越大,到三林桥路段时,竟然又堵起了车。
花明坐在车里,觉得有些闷热,不由打开了窗,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听着噼噼啪啪雨打车顶的声音,张嘴打了个哈欠。
迷迷糊糊准备睡一觉时,一个急匆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来人是一个眉清目秀、长得还蛮好看的青年,看到他们这辆车的车窗开着,急急忙忙走过来,很礼貌的问:“请问翡翠湾怎么走?”
花明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却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
只一直看着青年胸前挂着的工作卡,猛的瞪大了眼睛。
祁铭?
是祁铭,他是祁铭!!
这个场景……这个人,终于来了。
卧槽卧槽!5P中的第一P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