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后成了万人迷 番外篇——by雨夜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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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温氏风雨飘摇之际,殿内阁大学士张茗卓带来一纸万人血书的状纸,牵出一桩惊天大案,大皇子温赫连现任礼部尚书霍谭及各方总督,贪污民脂民膏,收刮百姓,笼络钱财,使上万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温帝震怒,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道诏书下去,抓的抓,杀的杀,一时间满朝上下人人自危。
三个月后,温帝设立清政司,命殿内阁大学士张茗卓执掌,张茗卓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各方巡抚微服巡查,抓贪官,惩奸吏,平朝纲。
而青山镇的一间私塾内,一个老夫子正站在前面带着学生摇头晃脑。
下方一个高大的少年却和这一幕显得格格不入,他面容十分俊俏,一对灵动的吊梢眼此刻正笑的弯成了月牙。
铺在桌面上的宣纸下,藏了几根长长的秸秆,他双手手指快速的翻飞,那几根秸秆在他的动作下慢慢变成了一只黄色的小兔子。
老夫子已经慢慢走到了他前面,将手中拿着的书轻轻敲在少年头上:“魏争,你来念下一句。”
少年将手中的东西快速藏到衣摆下,这才苦着一张脸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先生,该从哪句开始念?”
老夫子瞪了他一眼,倒是隔壁桌的一个少年提醒了他。
魏争这才捧起书,摇头晃脑的念道:“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放堂后,魏争将东西收拾好便准备回去,刚走到门口,一个俏皮的少年便从一旁迈了出来。
魏争看见这人,脸黑了黑,立马想从旁边绕过去,但那少年却先一步挡住了他。
“魏争!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魏争见避无可避:“汪畏之,你烦不烦?你到底要干嘛?”
少年俏皮的眨了眨眼:“谁让你不让二狗哥见我的。”
魏争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这么缠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爹呢。”
汪畏之超小声:“也不知谁像谁的爹。”
魏争一个眼刀甩了过来,汪畏之干笑了两声,赶忙转移话题,指着魏争放在袖子里的那只黄色的小兔子:“你怎么又编了小兔子?”
魏争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往外走,汪畏之跟在他身后嘴里不停的游说,企图想要将那兔子蒙骗过来。
可奈何他上蹿下跳的说干了唾液,魏争仍是淡定的往前走。
汪畏之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终于耸拉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小院门前。
魏争前脚刚踏进去,汪畏之后脚就想跟进来。
还不等他往里进,魏争黑着脸仗着身高优势一把抓住他的后领:“汪畏之,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经常来找他。”
这娃娃脸少年神经大条,也没看出魏争不高兴:“你不让二狗哥见我,难道还不能让我来见他吗?再说二狗哥又没说不让我来。”
魏争:“现在可是饭点,你不就是想来蹭饭吗,一个大少爷天天来白吃白喝你也不觉得害臊?”
汪畏之:“那你还白吃白喝二狗哥这么多年呢,你怎么不害臊啊?”
魏争:“我以后会养他一辈子。”
汪畏之眨了一下无辜的大眼睛:“我也能啊。”
魏争不说话了,他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他不打算和他讲理了,还是用实际行动说话吧,他直接拧着汪畏之的后领将人丢出了院门。
在汪畏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冷笑了一下,砰的一声,无情的将门关上了。
汪畏之还不明所以,这讨厌鬼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第21章 他砸中了我的要害!
“开门!开门!”,门外汪畏之使劲的拍着门板。
该死,这个汪畏之就不能消停一点吗?魏争的眉头随着拍门的节奏跳了跳。
小院中走出一个青年,这青年周身气质温和,一张平凡的脸没有魏争这么锋芒毕露,隐隐中还透出股无害的气息。
“谁在外面拍门?”
魏争两步跨了上去,拉起青年的手就往小院里带:“没谁,一个来要饭的叫花子,你也知道这几日青山镇来了很多难民。”
青年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随着少年的力道往小院中走。
门外的汪畏之听的清清楚楚,边拍门边喊道:“谁是叫花子啊?二狗哥,是我,小宝啊。”
青年顿了脚步,返身回去开了大门,魏争眼神阴翳,微不可查的轻轻啧了一声。
门外汪畏之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般抬头挺胸的走了进来,路过魏争身旁时还得意的哼了一声。
可随后就一脸狗腿的贴到青年身旁:“二狗哥,你在炖什么呀?好香呀。”
陈二狗轻笑了笑:“今天炖了鸡。”
魏争看着汪畏之抓着陈二狗袖子的手,那眼神像是要将汪畏之手背给戳出两个洞来。
被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视线注视良久,汪畏之就算神经在大条,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他讪笑着将手收了回来。
在临进门前,汪畏之感觉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他踉跄着往前快走了几步才稳住身型。
在回头时,魏争已经代替了自己的位置,粘在陈二狗身旁。
汪畏之还傻乎乎的在空地上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将自己差点绊倒的东西。
席间,陈二狗去了后厨,魏争和汪畏之两人坐在饭桌前大眼瞪小眼。
后厨里的陈二狗却对着一柜子碗筷疑惑起来:怎么又少了些碗筷?他记得前几日自己才买了些新的回来。
一桌子香喷喷的饭菜让汪畏之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偷瞧了魏争一眼,随后悄悄伸出筷子想要偷吃。
却被魏争眼疾手快的敲在手背上。
“他还没来,你就想吃?”
汪畏之委屈的揉了揉手放下筷子,只能看着一桌美食干瞪眼。
很快,陈二狗就端了炖鸡上来。
香喷喷的炖鸡肥的流油,白色的汤底上浮着一层黄灿灿的油脂。
在点缀上两三颗枸杞,让人瞬间食指大动。
“吃吧。”,得了陈二狗的应允,汪畏之立马伸出筷子夹朝那顿鸡肥肥的翅膀夹去。
魏争却先他一步将那翅膀剔了下来夹到陈二狗碗里。
汪畏之瘪了瘪嘴,又往另一只翅膀夹去,在他筷子快要夹住翅膀的一瞬间,一双筷子比他更快。
魏争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将另一只翅膀剔下来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他嘛。汪畏之眼泪汪汪的看向陈二狗,希望他能替自己出头。
谁知眼前这两人却直接无视了他,夹着翅膀吃的正香。
汪畏之只能哀怨的咬着筷子自我安慰起来。
吃到最后,一桌美食所剩无几,只有青花瓷碗中一只肥肥的鸡腿分外惹眼。
汪畏之和魏争对视一眼,鸡腿只有一个!两人眼中都爆出了火花,手中捏着的筷子恨不得立马戳进鸡腿中。
随着陈二狗一句:“我吃好了。”
这两人同时出手,汪畏之率先夹住了鸡腿,他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可还不等他将鸡腿夹起来,魏争的筷子就抵达了战场,狠狠戳在鸡腿肉中。
两人视线再次在空中相会,碰撞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彼此都不甘示弱,你来我往,鸡腿上已经被戳了好几个洞。
两双筷子随着四溅的汁水,从碗中打到了空中。
汪畏之鼓着小脸,在魏争的瞪视下丝毫不让。
两人这边打的风声水起,那边却淡定的伸过来一双筷子,在两人直挺挺的注视下,将那可怜兮兮的鸡腿夹起来,放进了魏争碗中,结束了一场旷世奇战。
魏争满意了,立马收了手,甚至还得意的看了一眼快气成河豚的汪畏之。
汪畏之气鼓鼓:“二狗哥,你偏心。”
陈二狗无害的笑了笑:“小宝,你在家天天都有的吃,魏争他从小身子就弱,得多吃一点补一补。”
魏争眨也不眨的注视着陈二狗,在一旁配合的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汪畏之看向一旁身材比陈二狗还要高大一些的少年嘴角抽了抽:“............”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吧。
七月的天气有些炎热,虽说好些地方都起了涝灾,但青山镇依靠着地势,竟是比其他地方好了不好,只是粮食的价格仍然翻了几番。
可尽管这样,仍有大批的烂民挤破头也想要涌入青山镇。
可青山镇只是一般的小镇,又如何容的下这些人,赵县令早已下令闭了城门,将大批大批的烂民挡在镇外。
饭后三人正坐在小院中乘凉,今日难得没雨,放晴了的天空呈现出一种被洗涤后的纯净。
魏争趁陈二狗不注意,从后面伸脚踢了踢汪畏之的椅子小声道:“喂,我说你怎么还不走?”
汪畏之还记着刚才没吃上鸡腿的仇,他傲娇的哼了一声,不理他,反而将自己的凳子搬起来想向着陈二狗靠近一些。
魏争却从后面伸腿死死抵住汪畏之的椅子,汪畏之搬了半天,累的汗都下来了,椅子却纹丝不动,甚至还往外去了一点。
陈二狗似乎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无奈的拍了拍魏争的手:“别闹。”
魏争这才收了腿,汪畏之也发现,见陈二狗终于帮自己说话了,他侧头对着魏争做了个鬼脸。
等天快黑时,魏争终于盼到汪畏之离开的时候,他一面催着一面将人往外送。
汪畏之似没看见魏争那快杀人的眼神,临出门时还回头对陈二狗道:“二狗哥,明日你没事咋们去游湖吧,那湖景色可美了。”
不等陈二狗答应,魏争先冷笑一声煞风景的道:“游什么湖?你不知道那湖淹死过很多人吗?”
汪畏之:“............”
陈二狗:“............”
汪畏之不甘心:“那要不你陪我去醉香楼吃饭行不行?哪家的醉烧鸭好吃的可以让人把舌头吞下去。”
陈二狗正要点头。
魏争却继续冷笑:“我听说前阵子那酒楼内可是吃出了死老鼠。”
汪畏之:“............”
陈二狗:“............”
对不起,打扰了!
魏争:开玩笑,明日二狗绝对会让他去私塾,他怎么可能让这两人独处!
不过最后陈二狗还是答应了汪畏之。
等人离开,魏争不干了,他气鼓鼓的背对着陈二狗,任他好说歹说,魏争就是不同意他去。
就在陈二狗十分无奈之际,魏争趁机替出了自己的要求。
魏争:“你要去也可以,但你得把我带上。”
陈二狗:“不行,你的好好读书。”
魏争:“可他教的我都会了。”
几番争执无果后,陈二狗接连考了魏争几个问题,都被他回答的分毫不差,陈二狗只得答应下来。
本以为这就足够了,可魏争却说他还有个要求。
陈二狗挑眉等他说出来,魏争那张好看的脸上却扭扭捏捏浮现出一丝可疑的红晕。
陈二狗: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魏争却指着自己袖子上那微不足道的一两点油渍,羞涩的说:“我脏了,需要洗澡。”
陈二狗:“............”
魏争房内,热气缭绕,他独自坐在装满热水的木桶中泪流满面,看着手中拿着的白色帕子,在想着陈二狗将这帕子气急败坏的摔在自己脸上的样子,如果他是现代人,一定会说十个字:理想很丰满,现实骨干。
等他洗完出来,陈二狗已经歇下了,魏争轻手轻脚来到后厨,将之前汪畏之用过的碗筷一一收了下来,然后在后院的一个角落挖了个洞,将它们连同被汪畏之抓过的衣服全都埋了进去。
等他做完这些,这才回房从床上把自己的枕头抱了下来,蹑手蹑脚的往陈二狗房间去。
陈二狗躺在床上最里侧,旁边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露出个一人来宽的位置,他睁着眼睛听着门外的动静,当听见轻微的开门声后,这才轻轻将眼睛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只感觉床边一沉。
这人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在确定陈二狗陷入熟睡中,这才将温热的身体贴了上去。
第二日,陈二狗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屋外魏争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魏争进来时正看见陈二狗在找东西。
陈二狗:“咦,怎么不见了?”
魏争:“找什么呢?”
陈二狗:“我昨日穿的那件衣衫呢?怎么不见了?我记得昨日明明放在这儿了呀。”
魏争身躯一顿:“可、可能是你忘在哪儿了吧,如果找不到就别找了,反正那件也不好看,重新换一件吧。”
陈二狗看着魏争左闪右避的眼神,果然没在找了,重新从柜子里拿了件新的衣衫换上。
等两人收拾完毕,汪畏之已经坐着马车等在门外。
几人上了马车,慢悠悠的往湖边行去,路途还有些远,马车的颠簸使人有些昏昏欲睡。
魏争就坐在陈二狗身边,汪畏之倒是坐在对面,魏争见陈二狗有些打瞌睡,便将自己的肩膀递了过去让他靠着。
本来是一路无事的,但也不知这车夫是怎么架的马,车轮好像碾着了石头,一个巨大的颠簸,让马车斜了一下,车里的人本就没有准备,陈二狗的头直接从魏争肩膀滑了下来。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的脸直挺挺的砸到了魏争的两/腿之间——
魏争:“.........”
陈二狗:“...........”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