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死对头番外篇——by月是伢儿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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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作为教导主任,同样也是一班的数学老师,沈一星摸底考数学四分这事儿还没找他算账呢。
趁这当口,他瞪着小眼睛翻出张考卷拍在桌上。
“数学四分,整张卷子就对了道选择题,你说说你怎么考出来的?”
听到四分的成绩,沙骁猴和他的小弟们憋着笑,他们几个平时考得再差也没拿过个位数的分。
沈一星闻言看了眼考卷上的分数,清一色的红叉叉中只有一个钩子,大大“4”落在歪歪扭扭的名字旁边。
真是令人窒息的成绩。
正常人就算瞎蒙乱写也不至于考得这么烂。
沈一星活了十八年从没像现在这么丢脸过,他眼皮子一跳,对原身的成绩十分诧异。
“金老师,你还是先说说打架的事吧。”江白逸开口解围,因为他想起自己好像也只对了两道选择题。
沈一星看向江白逸,正好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睛。
从这双眼中,沈一星感觉到江白逸好像在说——不用感谢爸爸。
说完成绩再回归到正题上,金刚抿了口茶换了个挨骂对象。
“笑笑笑,你们几个笑什么笑!拿刀打架很光荣吗?被打成猪头很开心吗?”
与此同时,走廊上的下课铃响了起来,各班学生的欢呼声透过门缝挤了进来。
金刚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厌烦地对沈一星和江白逸说:“你们两个先走,滚回去各写五千字检讨,明天早上去交给你们的班主任!”
江白逸一挑眉,潇潇洒洒地走出门。
沈一星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前面走着的江白逸突然停下了脚步。
江白逸提起沈一星被划破的校服袖管,平时在班上沈一星处处跟他抬杠找存在,今天居然会舍身给自己挡刀,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你不是挺恨我的吗,今天心甘情愿为我挡刀,挺可以啊同学。”
“你想多了。”沈一星甩开手,大步往走廊另一头走。
“喂,走反了。”江白逸下巴往走廊反方向一抬,“那边。”
沈一星僵在原地,隔了几秒后淡定地往回走。
江白逸眯起眼,上下打量了会沈一星的背影后快步追上去。
“说吧,为什么想砸我琴?”江白逸从不拉提琴,他也不会拉,买来只不过是个摆设。
书中没写到原身为什么要砸琴,或许只是为了体现江白逸校霸光环而存在的无脑剧情。
沈一星淡淡瞥了眼江白逸,说:“不知道。”
“老实说呗,我今天又不揍你。”
夕阳拉长了两人的影子,走廊上的灯到点了自动打开,在路过厕所时沈一星猛地停住了脚。
厕所外的洗手台装了块透亮的大玻璃,他缓缓走近,直视着镜中由小到大的人脸。
墨黑色的头发柔软顺直,在镁光灯下被照得锃亮,一张脸干净透亮,就像块精心打磨好的羊脂白玉,长睫下盛着双茶水色的眼睛,还映着点明亮的白光。
他揉揉眼睛多看了几遍,毫无疑问,镜子里原身的脸简直跟他原来的一模一样。
镜子中,江白逸站在沈一星身后抽了抽嘴角,无情地说道:“别看了,看再久也看不出花来。”
沈一星回过神,从镜子中瞟了眼江白逸后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江白逸。”
柔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一星和江白逸同时回头,一个瘦弱的男生捧着几本乐谱站在他们身后。
男生见到沈一星时,红润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眼中的惊恐一闪而过。
“沈……沈一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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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修)
江白逸没注意到男生的反应,语气不冷不热地问:“阮铭你怎么在这?”
沈一星准备关水龙头的手顿住了。
阮铭是这部小说中的主角受,也就是原身因为欺负他,最后被江白逸打到自动退学。
书中描写的阮铭文文弱弱,但却是个钢琴天才,从小到大拿过无数次钢琴比赛的大奖。
对比眼前的人,的确能和小说里的人设重合,只是这张脸……沈一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看小说时偶然间带入过谁的脸。
沈一星对阮铭友好地笑笑,识相地把聊天的空间让给这两位主角。
毕竟他现在是个成绩和品德都差到人神共愤的小炮灰,如果想要帮原身洗白逆袭,还是远离主剧情,远离这两位主角比较好。
为了避免尴尬,沈一星又重新洗了遍手,身后两人的对话挡不住地飘进他耳中。
阮铭盯着沈一星看了会,收回目光,露出笑容走近江白逸:“我听说你又被金老师叫去办公室了,有点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江白逸往旁边挪了步,和阮铭错开位置,“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阮铭把江白逸的疏远看在眼中,却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你现在要去吃晚饭吗?”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江白逸皱起眉,略过阮铭的身子说:“我先走了,下次聊。”
阮铭轻轻唤了声,他没等到江白逸回头,犹豫会后跟了过去。
等两人走后,沈一星慢慢关上水龙头。
听他们的对话,沈一星没感觉出有什么甜蜜可言,倒像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又或者连朋友都算不上。
这么僵的关系,这两人以后是怎么恋上的,真是令人费解。
手臂上隐隐有些痛感,沈一星撩起被划破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有了一条淡红色的伤痕。
还好沙骁猴的刀钝,划破衣服后只伤到了表皮,没出血,小伤口估计过两天就能好。
沈一星长叹口气,离开了厕所。
*
晚上晚自习时,高三一班的教室里没有值班老师,四周的窃窃私语盖过了翻卷做题的声音。
第三组倒数第二排,沈一星飞速地在作文稿上写下参与打架的检讨。
晚自习总共三节课,中间就两次下课的休息时间。
现在已经是最后一节了,而沈一星的检讨只写了四千不到。
沈一星前面的同学突然跟人换了位置,一个头发微卷的女生面朝着他坐下。
乔梦理了理自己的卷发,轻轻咳嗽了一声,拿出张表格放到沈一星手边。
“沈一星同学,这是我们班汇演的报名表,你有空可以填写一下哦。”
见沈一星没反应,乔梦还以为他没听到。
她把表格往前推了点,强调道:“沈一星同学,这是班里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全校汇演名额总共也只有八个。”
沈一星没抬头,他随意地瞟了眼手边的报名表,对所谓的汇演并不感兴趣。
“这么来之不易的名额,你自己不参加?”
“我……”乔梦瞪大眼睛,没料到沈一星会这么说。
她当然也想参加汇演,只不过自己没那音乐天赋,去了也是丢脸。
“报名表就放在这了,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上次在背后骂江白逸的话告诉他!”
手上的笔尖一顿,沈一星抬起头。
凡是会跟江白逸扯上关系的事,他都必须避开,不然指不定又会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
看着沈一星收下报名表,乔梦问:“你确定报名了?”
“嗯。”
“这还差不多嘛!”
乔梦得到沈一星的回应很是开心,欢欢喜喜地换回了座位。
等乔梦走了有一会,同桌赵辞凑近沈一星小声说:“你怎么想不开答应乔梦参加汇演啊?”
沈一星侧头问道:“怎么了?”
“这还用问吗,参加这个就是去丢人的啊!”
赵辞拿过报名表,指着上面的报名乐器科普:“你看啊。二班有个什么钢琴小王子,七班有个什么小提琴公主,还有三班四班那些尖子生,你说你什么都不会参加了有什么用啊?”
“我跟你说……”赵辞小心地瞅了眼乔梦的座位,低声说:“这是个烫手山芋,咱们班都没人要报名,估计乔梦是想让你去凑个数,到时候好看你的笑话。”
沈一星闻言往乔梦那看去,有几个女生围坐在乔梦身边,个个神色古怪地朝他这边瞄。
赵辞拿着报名表觉得十分烫手,他生怕沈一星下一秒会强迫自己去报名,科普完就立马物归原主。
“同桌,这个报名是可以弃权的!”
“哦?什么报名?”
“嗐,还不就是……”赵辞转过头准备为对方解答,在看到江白逸不耐烦的脸后,瞬间闭上了嘴。
江白逸刚回教室就看到赵辞对着沈一星叽里哇啦讲个不停。
这俩人一个屁话多,一个屁事多,果然适合凑在一起当同桌。
身后忽然有桌子撞椅背的感觉,沈一星不悦地往后看了眼,江白逸悠然自得地坐在了他后面的位置。
“逸哥你咋才来!”唐圆寂寞了快一整个晚自习,左思右盼终于等到了同桌回来,赶紧拉着他报告刚听到的消息:“听说沙骁猴这次打架被记了严重处分,现在已经回家反省了!”
江白逸听完毫不在意地嗯了声,前面的赵辞忽然大呼小叫起来。
“哇同桌!”
“你手怎么受伤了?”
“又跟谁打架了吗?”
“这么大个伤,你疼不疼啊?”
江白逸闻言托着下巴,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沈一星那瞟去。
破了的袖子被卷起一半,白皙的肌肤上有条红色的划痕,就像玉脂上被人故意刻出道裂痕,十分醒目。由于划破了皮,整条伤口都微微红肿了起来。
沈一星给自己挡了刀,江白逸都还没问沈一星有没有受伤,要不是赵辞突然喊了声,他都快忘记有过这回事了。
不管再怎么讨厌,欠人家人情总是不好的,江白逸心里突然有点内疚。
他往前面稍稍靠了点,说道:“喂,沈一星,今天你受伤这事我觉得……”有点愧疚。
话才说了一半,就听到沈一星对赵辞说:“今天倒霉,碰上了无妄之灾。”
倒霉?无妄之灾?
草!
那还愧疚个屁!
他用力蹬了脚桌下的横栏,以泄心头之怒。
晚自习下课铃响时,沈一星正好给检讨做完收尾。
回寝路上人挤人,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撞他,最过分的一次差点儿把他的鞋跟踩掉。
沈一星不清楚原身住哪个寝室,盲猜是根据教室位置安排的室友,所以就一路跟着赵辞回寝。
赵辞跨进寝室转身准备关门时吓了一跳,他茫然地问沈一星:“同桌,你怎么跑我这来了?蹿寝要扣分的!”
隔壁寝室门口,江白逸用十分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你不回寝我锁门了。”
走廊上回寝的同学熙熙攘攘,沈一星收回跨在门槛上的脚,淡定地对赵辞说:“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饭吧,我来找你。”
赵辞愣了会,语调直线上升,长长地“啊”了声。
赵辞和沈一星做同桌小半年,但由于沈一星总逃课,两人的相处的时间很短。而且赵辞在班上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状态,现在沈一星的这个早餐邀请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等他探出身时,走廊上早就没了沈一星的身影。
寝室里,沈一星泡了杯牛奶坐在床边熟悉环境,两张矮床和配套写字桌靠墙摆放,乐器柜和衣柜都是两人份的。
这里设施配备得都很完善,如果能去掉这个室友的话,倒是个很不错的住宿环境。
熟悉完寝室再熟悉原身的东西,沈一星打开柜子,里面数据线、内裤、袜子混在一起,就连翻出来的校服外套都是好几天没洗的,一股汗臭味儿。
再翻到乐器柜,沈一星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
乐器柜里一张张乐谱皱得堪比厕所用纸。电子吉他横倒在柜子里,琴身裂开了好几条缝,因为长期没打理导致琴弦全部崩断,基本上算是报废了。
沈一星合上柜子,不抱希望地翻看原身的手机。
手机比柜子干净,除了几个游戏外连常规的社交软件都没有下载。没有短信也没有通话记录,联系人里倒是有个备注为“舅舅”的电话号码。
熟悉完东西,沈一星坐回床上,他看着厕所玻璃上隐约透出来的身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原身会和江白逸在一个寝室。
两个不对付的人住同个寝室,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学校排寝室的时候也不怕他俩打起来?
厕所的玻璃门忽然被拉开,白色的身影撞入沈一星眼中。
江白逸套着条白色的浴袍,水珠顺着湿润的头发滑至领口,浓密的剑眉皱了皱,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下巴勾勒出张无可挑剔的侧脸。
江白逸把盆子里换洗的脏衣服“咣”地声放下,他倚在水池边,朝着沈一星一挑眉,“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对于你今天为我挡刀的事——说吧,你想要什么?”
江白逸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还人情的,倒像是个菩萨,来普度众生的。
“没什么想要的。”
如果不是卷进江白逸和沙骁猴打架的事,或许自己也用不着挂彩。
沈一星不想跟他闲聊,刚爬上床准备睡觉时,寝室门突然被人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