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建议反派篡位呢 番外篇——by典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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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目前最紧要的,就是系统给他的两幅画面。
当时系统和他说的是,截或不截对应的是“结果”,而不是“结局”。
所以,那两幅画面并不是他的最终结局,更多的是阶段性的结果。
如果两幅画面对应的结果是发生在差不多的时间点上的,那么离现在并不远。因为第二幅画面上的三军对峙发生的时间点,正是原著中的小高潮,在那个时间点上,燕王逼宫、楼青晏里应外合最终两人落败。
而原著中,这个事件是在一个月后发生的。
楼青晏现在担心,如果这个预言结果和自己猜的一样,“没有截下天鹰符”和“三军对峙”相对应。那就说明,剧情线会自行收束,发生很多他不希望出现的事情,让剧情发展到那一步。
想着,他将茶杯握得越来越紧。
所以他选择将燕王今日会出现在西宫门告诉给陆预。如果陆预早点对燕王动手,让燕王撑不到一个月,那三军对峙就不会出现。
虽然,楼青晏明白,剧情线自行收束的能力非常强,想要逃出注定的命运非常难,但是他仍然不会放弃尝试。
他穿越过来之后,一直反抗注定下天牢的命运,即使失败了,也没有挫杀他反抗的欲望。
“至死方休……”楼青晏闭着眼睛,轻轻念着。
他想到刚认识陆预的时候,自己没心没肺地拉着他泡温泉,当时陆预对他说了“至死方休”,然后,这四个字就刻进了他的脑海。
他记不得那天温泉的温度,但少年的热意却牢牢印在他脑海中。
想着想着,楼青晏的脸上慢慢浮起红晕。
当时自己怎么一点都不注意呢,拉着人家泡澡这种事情,多羞啊,怎么做得出来啊。
突然,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像是一大群宫人在移动。
“陆预截到人了?这么快?”楼青晏清醒过来,皱起眉头。
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去西宫门打一个来回应该不会这么快才对。
砰——
门开了。
楼青晏的脸色变了,茶杯摔到了地上。
他猛地站了起来:“怎么是你!”
燕王面色阴沉,站在门外,哼了一声。
“宫人呢?快去通报!”
燕王阴恻恻地说:“别费劲了。宫人们都退下了,本王用你的名义下的令,让他们去找我的好皇帝弟弟。”
楼青晏盯着他:“你要神不知鬼不觉到荷懿堂恐怕要花好大劲,这样过来,恐怕图谋的不小吧?”
燕王:“本王图谋的不少,你图谋的难道就少了?你之前让人给我送信,说是在西宫门外交接。如果本王现在听了你的话,现在早就在西宫门外束手就擒了吗?”
“燕王守好本分,这皇宫随你出入;你就算到西宫门,没什么不合时宜的东西被搜出来,自然无人会对你不利。”
“瞧你这嘴,多会说话。”燕王脸色阴沉,冷笑一声,慢慢走近,“多会说啊,把皇帝的魂灵儿都勾走了。没想到啊,巫相,你除了占卜之外,以色侍人的功夫也够深厚啊。”
楼青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脚腕上封印真气的脚链没摘掉。本以为宫里面绝对安全,就算没真气也不打紧,没想到燕王竟有本事将他身边所有人都调走。
“你想要什么?”
“我之前想要的是天鹰符的位置。”燕王说,“你让人告诉我,给了皇帝假地址。现在看来,你给皇帝的是真的,而一开始打算给我的,才是假的吧。”
楼青晏脸色未变,非常坦诚地承认:“是,我早就不想和你合作了。既然你知道,来找我作何?”
燕王没有回答,反而问他:“你知道,第十次祭祀前,本王为何要亲自来找你,而不是托人传信吗?”
楼青晏突然抬眼。
“因为,本王得不到的,也不能给皇帝。皇帝让本王不能信任你,那么本王也要皇帝不信任你。”燕王狂妄地笑了起来,“你记得皇帝当时的表情吗?啧,多恐怖不是吗?像是有人玷污了他最珍贵的东西一样。要是真的有人玷污了……”
凎,这姓陆的一家子都是断袖啊。
兄弟总是有相似之处。
一般人对一个男人,会想到用这种法子毁了他吗?
楼青晏穿书前,从未想过,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竟然需要害怕被强|暴。
他慢慢后退,绕过茶桌,向后面的卧室退去。
一边退,他的余光一边乱转。
再拖延下去,再拖下去,总有宫人会来的。
燕王看出了他想拖延时间,哈哈大笑起来:“你别妄想了,前面空着的丽坤宫走水了,宫人们一时顾不到这里。”
楼青晏面色平静,但脑袋里各种想法都一圈一圈地转着,眼神乱飘,四处寻找可能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你这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吗?你有想过,今天走不出荷懿堂吗?”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救自己吧。”燕王冷笑。
他长得和陆预很像,两人的轮廓像是从一个模板中拓出来一样。但和陆预不同,他的长相带着一股阴沉沉的感觉,像是有一股狠劲将五官攒缩在一起似的。
如果说,陆预是一团火,就连黑化都像一团极度炙热、失去控制的烈焰那样炽热;那燕王就像从阴暗中打捞出来一样。
他给了楼青晏很不舒服的感觉。
燕王一步步逼近,楼青晏一步步后退。
随着走入房间,燕王看到了之前用来绑楼青晏的链子。
那些链子失去它们的用途之后,一端固定在墙上,另一端软趴趴地躺在地上。
“哟,皇帝艳福不浅啊。”燕王看到链子之后将目光转到楼青晏身上,带着不加修饰的欲望和贪婪,似乎看到了什么画面。
楼青晏对这些事情向来是容易害羞的,此时却升不起半点尴尬、害羞的感情,只有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直冲喉口。
像是两人间那些心照不宣的小玩意儿被仇人当做笑柄抓住当做谈资一样,愤怒竟然掩盖过恐惧和担忧。
楼青晏的眼神透出了狠劲。
燕王调笑道:“哟,瞧你这表情,看来是激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了。让本王想想,皇帝的功夫怎么样啊?”
极度的恶心感直冲天灵盖。
“闭嘴!”
楼青晏一拳打了过去。
但不带真气的拳头被燕王轻轻松松接了下来。
燕王一脸奸计得逞的快意,握着他的拳头,顺带地把他拉了过来,抵在床上。
皇家子弟多习武。没有真气的楼青晏毫无抵抗之力。
燕王轻松按下了他的反抗,一把尖刀抵上了楼青晏的喉结。
“你说的对,本王可能走不出荷懿堂,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在意多一条人命陪本王上路。”
楼青晏的身体顿时僵住了,呼吸粗重。喉结随着呼吸起伏,被尖刀划出了血痕。
燕王说:“待会儿,陆预回来了,装得爽一点,不然就杀了你。”
“你究竟想干什么?”楼青晏气急了,“你特马有病啊,冒上被凌迟的风险到宫里,就为了强|奸我?”
燕王笑了出来:“淫|乱的罪名可比造反要轻得多,你说呢?”
楼青晏一下被点通了,呸了一口:“不要脸。”
虽然宴会上楼青晏被陆预宣誓了主权,但宴会上很可能是陆预的离间计,燕王很有可能仍会去西宫门试探情报。陆预和楼青晏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会去西宫门捉现行。
但燕王竟然预料到了这一点,反其道而行,趁着陆预不在,来逼着楼青晏上演一场通奸的戏。
这样一来,他虽然会被送进宗人府,会受罚,但亲王尊荣不是这样的罪名可以剥夺的;而楼青晏,整个人的名声都会坏了,陆预还会信他吗?
“你丫的真的有病!”楼青晏骂出声。
燕王根本没想逃出荷懿堂,他在等着陆预来“捉奸”。
这是一场以自己爵位和尊荣为保护伞的自杀式袭击。
这样一来,陆预就会以为,楼青晏和他说燕王在西宫门,是楼青晏故意给陆预假情报,调虎离山,以找到机会偷会燕王。
燕王的目的是让楼青晏在陆预这里失去信任。
楼青晏忽然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为什么总要这样,让他落入孤立无援的情境?所有人都会成为对手,而自己似乎只能成为棋子,不是在争斗中灭亡,就是在事成之后被随意丢弃。
就像原著里一样。
楼青晏感到喉口有丝血气,尖刀似乎已经快要陷入血肉。
燕王拉开了他的衣襟。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燕王笑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装得像一点哦。你知道的,本王要是不好受,你的命就没了。你可以试试,是你辩解得快,还是刀穿透你的脖子比较快。”
要是楼青晏不配合,燕王就是强迫,就是有反心,因此他下手不会留情,直接杀了楼青晏是必然的。
楼青晏的拳头握紧了。
从进门的角度看,燕王整个人都伏在他身上,两人姿势极为暧昧。而他衣衫不整,极为不雅。
“叫啊。”燕王说。
.
陆预亲自去西宫门,没有在西宫门看到任何有异样的人。
他还派了亲信的卫兵去各个宫门查看。
但什么都没有。
就连守门的卫兵都没被放倒。他们汇报说没有任何异样。
接着,有人来报,一直空着的丽坤宫走水了。
一切不对劲的事情叠了起来,像是警觉的信号。
陆预意识到不对劲立马往回赶。
当他急匆匆地提着龙袍的下摆,走近荷懿堂的时候,他听到屋子里有动静。
不像是一个人能发出来的,而且其间有布料摩擦的动静。
陆预的脚步硬生生停住了。
身后的张德跟得气喘吁吁:“哎呦,我的陛下啊……”
“嘘。”陆预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身后的人顿时惊恐地闭上了嘴巴。
陆预轻轻地放缓脚步,探头走向房间内。
房间内,有两个身影交叠。
他整个人一下子僵了。
其中一个人,身上的衣服正是燕王赴宴穿的那件。
怎么会这样?
陆预感到头脑中炸开了一声。
他像是感到了当头一棒,眼睛前的画面闪起金光。
“怎么会……”
但是,他仔细集中精力后却发现了不对……
咦,这是什么?
“他奶奶的,敢这么威胁老子的,前世今生就你一个,呸!”
“你狂啊,你再狂起来试试啊?”
“是不是不给你这小龟孙子几分颜色,你就真当老子这巫相是白当的?”
陆预僵在门外。
楼青晏多么优雅的一个人啊,就算有时候智商暂时掉线说些憨憨的话,举止都是收敛而得体的。
陆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楼青晏,慢慢举起了手,颤巍巍地说:“这,这……”
身后跟着的张德一看,一拍大腿:“哎呦,这不能打了,不能打了。”
陆预僵在门外,他身后的宫人们见他没有发话,只能看形势行事,跟着张德上去拉架。
然而,他们没一个人拉楼青晏,而都是拉燕王。
楼青晏站在燕王面前,指着他破口大骂;而燕王正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打自己耳光。
这场面实在太诡异了。
只见过拉架的,没见过拉自己打自己架的。
燕王一边打自己,一边跟楼青晏求饶:“求求你,停下吧,不能再打了。别打脸了。”
众人:“……”
他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阻止燕王扇自己巴掌。燕王扇自己巴掌的力道之大,可以将挂在他手臂上想要阻止的宫人给掀翻了。
张德见拉不住燕王,第一个起身叹气:“唉,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燕王怎么会在荷懿堂?楼先生您怎么这样生气?燕王怎么,怎么一直打自己巴掌啊!”
楼青晏慢慢平静下来,哼了声,转头看向陆预。
他看到陆预的第一时间,注意到陆预脸上的懵意,这才惊醒,深呼吸了口。
楼青晏连忙收起脸上的怒意和恣睢,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换上和缓的语气:“皇上来啦。”
众人:“……”
您这变脸好快哦。
楼青晏小碎步到陆预面前,把燕王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最后,他想了想,歪头说:“燕王好像不知道,我作为巫,血可入术。所以他中了巫术。”
燕王的尖刀划破他脖子的皮,那点血液就够燕王喝一壶的了。
楼青晏用来操纵肌肉的巫术,让燕王的行动受自己控制。
不过他施展巫术毕竟不熟练,读条读得有点慢。
众人看着地上一直扇自己耳光的燕王,眼神奇怪。
燕王不愧是能撑起原著两百万字的反派,此时竟仍嘴硬:“他在说谎。”
啪——啪——啪——
打得更响了。
楼青晏脸沉了下去,继续过去和燕王对峙。
但燕王一直不松口。
很快,这个动静就惊动了宗人府。
皇室子弟犯了错,都会被宗人府收押处置。
宗人府的人来带走了燕王。楼青晏看在这些宗亲的面上解除了巫术,让他们拖着脸肿成猪头的燕王出去了。
楼青晏眯着眼睛,脸色阴沉看着燕王被拖出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