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建议反派篡位呢 番外篇——by典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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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青晏:【什么任务?】
系统憋不住了,语气带着幸灾乐祸:【亲亲,这边的建议是篡位呢!】
楼青晏:【???】
等等,他刚放下直男的尊严。他的剧本不是亡国祸水吗?
他和系统在脑内对话,在陆预看来,就是呆呆地跪坐在那儿,像一朵失魂的曼陀罗,脆弱,有毒,却勾人心魄。
陆预抵住他下巴的手慢慢移了上来,抚上他的脸颊。
他凑近楼青晏的耳垂,像是惩罚似的轻咬。
“师兄,我可把你说的当真了。”
第12章
陆预呼出的温热刮到楼青晏的耳根和侧脸上,裹挟着骚动和不安,痒得很。
楼青晏意识到自己的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后背一下僵直了。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逃不开陆预的掌控。
陆预挑眉:“怎么?这可是师兄自己说的。”
“等等,我觉得有什么误会……”楼青晏尴尬地笑了,想要与陆预保持距离。
然而,他一动身,身上已经缠得嵌入血肉的铁链锁得更紧了。
楼青晏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他并看不见。陆预那张正人君子的脸上现在露出了不明的神情,眼神迷离得很。
陆预轻轻凑过来,温柔地说:“有什么误会?不要紧,师兄你就在这里说吧,说开了就好了。”
说着,他一把抓过楼青晏脖子上软趴趴挂着的铁链,把他往自己这边拽。
“等……”楼青晏的话还没说出口,脖子上的拉力就把他整个人往陆预的怀里带。
温热的触感让楼青晏瞳孔地震,生生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陆预舔了舔楼青晏嘴角的血迹:“有什么误会吗?”
一股热流冲上面门,楼青晏本身苍白如纸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看不见现在的场景,才后知后觉地察觉陆预的危险气息。
黑暗中,轻笑的声音在耳边伴随着湿润的热气;嘴唇周围敏感的皮肤能感受到些许轻柔的触碰。
明明声音这么温柔,但楼青晏能体会到温柔底下藏着的暗流。
自己要是敢说什么,违逆陆预的意思,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不由着自己了。
“没,没误会。”
陆预一下子笑开了:“那就好。”
他的笑,让楼青晏浑身发麻。
陆预并没有继续问,伸手将楼青晏眼睛上的黑布解开。
眼睛重获光芒的一瞬格外刺痛,楼青晏不自觉地眯上眼睛,五官微皱。
陆预替他把墙上铁链的联动装置关上了。之前越动越紧的绞痛感消失一空,楼青晏不由松了口气,整个人的重心坠了下去。
但旋即,陆预抓起他脖子上挂着的铁链,逼迫他和自己四目相视。
刚接收光亮的瞳孔仍有些迷蒙,无法对焦。陆预的浅瞳在牢室的昏暗的灯光下像漆黑的深瞳一样,令人看不清。
楼青晏迷离的视线前,只有陆预的双眸。
低笑在牢室中回荡。
楼青晏瞬间清醒。
陆预既然把铁链的联动装置关上了,那他为什么不把自己松绑?
鸡皮疙瘩慢慢立起。
他感受到陆预不安分的手。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但这任务又像是强迫他把争斗的傲气提起来。矛盾至极。
“咳,咳……”楼青晏突然爆发出一阵咳嗽。
之前强行冲破锁链阵积压下的淤血一股脑儿地窜上来,他像是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黑红的血随着咳嗽从嘴角流下来。
陆预脸色瞬间变了。
“之前有人来过?”
楼青晏还没有回答就直接昏过去了。
昏迷中,楼青晏感受到身上的束缚逐渐被除去。他被人抱起,像是要出天牢,他能感受到陆预胸膛急迫的起伏。
还好,这崽子还有良心。
系统:【你说,要是陆预发现你是装晕想要逃过一劫,他会怎么做?】
楼青晏:【你闭嘴。】
.
四天后。
楼青晏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衣袍,病恹恹地坐在榻上。
窗外的雪下得大极了。瑞雪兆丰年,京城里一片祥和,只有他的院子,冷清得像被积雪封住的深山。
朝里的大臣对他出天牢一事反应极大。
楼青晏暴动起来和大混元有一拼。谁敢把他放出来?
陆预力排众议,将他带出天牢,请太医来诊治。对外,他说楼青晏对天鹰符的寻找极为重要,而爆发出大混元的力量并不能持久,副作用甚至会危机他的生命。
为了天鹰符,为了夏国,楼青晏不能死。
他让楼青晏到别院修养,以暗卫和整个第七卫守这一座两亩的小院子。
大臣们这才稍息。
但楼青晏知道,陆预这说辞有一部分是真的,有一部分是假的。
至于哪些是出于陆预的私心,那得问陆预才知道。
而这座院子到底是来囚禁他的,还是来金屋藏娇的,也得问陆预。
楼青晏一点都不想思考这些问题。
系统:【陆预已经连来四天了,你还要在他来的时候装作昏迷?】
楼青晏:【……】
系统:【你躲得了几天,躲得了一辈子吗?】
楼青晏:【这院子的风吹草动都被人盯着。陆预早就知道我醒了。他知道我不想见他,所以不揭穿而已。】
系统:【所以你是在和陆预比谁憋气时间长对吧?】
楼青晏:【我哪有资格和他比,小命都在他手上。他不得寸进尺,正和我意罢了。反正我多一天是一天。】
系统:【你别忘了自己的任务。】
楼青晏一听到任务就烦:【你还好意思提?你要早说两分钟,我至于这么尴尬吗?】
人家勾引皇帝当,目的是荣华富贵;再不济是个间谍刺客,想要在枕边图谋不轨。
楼青晏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成为史上最有抱负的男宠。
一边这边和皇帝暧昧,另一边想着那把龙椅。
篡位可不是把陆预杀了那么简单。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势力,是只听自己调动的下属。
可陆预现在的做法,似乎昭示了楼青晏将来只能与深宫后院为伍的未来。
真是开局hard模式,开开心心完成激活任务,一看,变地狱模式了,还直接抹杀了他的直男属性。
楼青晏盘点自己能够利用的东西。一个不靠谱的系统,一张好看的脸……
还有害他落入这等境地的那把长刀。据说长刀在他捉住之后凭空不见了。楼青晏在自己的后颈处摸到一个微微凸起的东西。通过神奇的辅助面板,他知道了,那把长刀名叫“伏矢”,不是一般的兵器,竟寄宿在自己的身体里。他想要尝试再次把刀召唤出来,可都失败了。
没东西能凭借。
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咚咚咚。
有人敲门。
楼青晏迅速地溜下塌,钻进被窝,装作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系统还想在他耳边叨叨,被楼青晏直接拉黑关闭了。
辅助面板开启就这点好,能把这个说话老说一半还总是嘲讽他的系统屏蔽了。
咔吱——门被推开了。
一般这个时间点,陆预会来。但今天来的不是他。
楼青晏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两个身影扣扣索索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
这两个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他悄悄睁眼一看,是小安子和莹莹。
楼青晏顿时不装了,嗖地支起身子:“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被吓了一跳。
莹莹眼眶都红了,扑通跪了下来:“对不起,之前奴婢一直不知道是楼大人,这才向皇上透露消息。没想到大人和我们的距离如此相近,奴婢还因此害大人……呜呜呜。”
楼青晏:“……”
一旁的小安子叹了口气:“今日,是皇上让奴才两人来侍奉大人的。皇上说了,今后奴才不用回宫去了,就在这院里领差事。”
“怕不是陆预让你们来盯着我,把我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的吧?”楼青晏心思通透着。
被挑明了,两人都僵住,万分尴尬。
楼青晏晃晃脑袋,不难为他们:“算了,我知道由不得你们做主。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说完又蔫回自己的榻上,抱着暖炉模仿雕像,一动不动地赖着。
他们两个一来,院子逐渐热闹了起来。之后,陆预一直没有来,楼青晏暴动的神经也逐渐被安抚。
时日很快,离出天牢十日有余。
楼青晏成功增重五斤,在小安子和莹莹的强烈建议下开始从榻上蹲过渡到在院子里做老年健身操。
系统:【你这是放弃了吗?】
楼青晏:【我在享受最后的时光。】
系统:【什么?】
就在这时,院门被敲响了。
楼青晏预料到有人会来,叹了口气。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他算着时日,第十次天鹰符祭祀的日子快到了,陆预必然要来找他。
根据原著,从第十次祭祀开始,整个京城都没有太平日子了。
楼青晏打定主意,不管怎样自己都装无事发生。陆预这小崽子再混,也不会在这个当口对他行什么事情。他要打起精神来面对接下来接连不断的剧情。
想着,他大大方方地过去把门一开。
“我等你很久了,关于祭祀的事情,我有话想和你说。”
他话音刚落,却发现自己的话说早了。
门前的,这不是陆预,而是一个与陆预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在楼青晏的疑惑中,那人眯起眼睛,轻笑了声。
“楼大人,本王也想见你很久了。”
楼青晏:“???”
这人谁?
他在头脑里打开面板一看,冷汗直冒。
燕王。
陆预的哥哥,原文中和自己暗中勾结,想要把陆预拉下皇座的亲王。
燕王怎么会这个时候来找他?这么明目张胆?
周围看守的暗卫呢?
就在他头脑中发送一百问时,燕王一把抓过他的手,非常陈恳地两手握住。
“楼大人,皇上不怜惜您,但本王并不会因您势力不再而背弃的。”
楼青晏:“???”
你们陆家说话都是这个奇怪的腔调吗?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
“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啊。”
一束死亡眼神仿佛射线,落在自己被燕王包覆的手上。
楼青晏:“……”
这语气里的酸味怎么回事?
第13章
楼青晏一缩手。
燕王牢牢抓住。
缩手失败。
楼青晏顶着这尴尬的姿势,眼睁睁地看着陆预走到自己的身边。
“楼青晏是钦犯,体谅体弱而居于天牢之外。燕王可别逾越了。”
陆预走近两人,面色严肃,紧紧盯着燕王。
楼青晏尴尬地看向陆预,希望能从陆预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读出陆预的情绪。
但陆预根本不看他,而是一本正经地和燕王对峙。
完了,这小崽子对自己生气了。
燕王终于放开手,非常谦虚对陆预行礼:“拜见陛下。”
陆预没有回他,继续追问:“燕王来此所为何事?”
燕王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低头回道:“臣与楼丞相相识多年,听闻丞相伤重,因此前来探望。臣担心极甚,忽略了规矩。臣已知错,向皇上请罪。”
“竟然知罪,那就回燕王府去吧!禁足一旬。”陆预冷笑一声。
“臣领罪。”燕王头低得更深了,行了礼,转身而去。
一旁的禁军跟在其身后,去确认禁足的执行。
楼青晏的眉头微蹙。
燕王转身离去时,眼神瞟过楼青晏,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他那一双和陆预极像的柳叶眼眯起来,仿佛在给楼青晏抛秋波。
楼青晏:“……”
这人有病吧?
“怎么?舍不得?还这样盯着。”
楼青晏赶忙回神,发现自己在疑惑的时候一直盯着燕王的背影。而一旁的陆预终于将视线转到他身上,面容严肃。
“啊,我只是在疑惑而已。”楼青晏尴尬地笑笑,甩了甩手,移开眼神,行礼,“拜见陛下。”
陆预挑了挑眉。:“难得,竟然这样行礼,礼貌也生疏得很。也对,对着燕王不用行礼,自在多了。”
楼青晏冷汗直冒。
也不怪陆预多想。原身和燕王本来联系就非常密切,甚至要联手对付陆预,想来原身与燕王间的关系紧密得很。
但他这醋坛子,酸味儿也太浓了吧?
楼青晏只能清清嗓子:“陛下说笑了。罪臣见了燕王也是要行礼的,刚才燕王心切,自顾自握住罪臣的手,这才疏忽了礼仪。如若不是戴罪之身,臣必定要去向燕王请罪的。”
“燕王自顾自拉的?”陆预转念一想,眼神更加不善,“他倒是对你情切得很。”
楼青晏:“……这与臣无关啊。”
两人进了院子,陆预身后跟着的侍从也跟了进来,在大堂布置好茶水。
陆预没和楼青晏纠结,只不过言谈里还带着火|药味,显示出皇帝陛下对此事仍耿耿于怀。
正事要紧,陆预开门见山:“第十次祭祀的日子要到了。”
楼青晏非常乖巧地回答:“臣听从陛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