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穿错了书 番外篇——by张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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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爸爸怀疑跟和爸爸做朋友,肯定是后者来的好啊!
他强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意:“长书,本王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唤你一声王爷不过是尊敬你的九珠,对你在前线所做出的贡献表达几分钦佩。”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逼着你的长辈给人道歉是不是过了点?
这要是换了鄞温帝在这说不定就会犹豫一下算了,可季长书不同。
这个男人什么也不怂。
季长书只问了一句话:“本王与你有血缘关系?”
好了。
Ko!
明辞熠在心里冲季长书抱拳。
服气,他真的服气。
李望兆的脸色再度沉了下去,他回头看了明辞熠一眼,明辞熠小人得志的给他抛了个挑衅的眼神,看的李望兆恨不得当即捏死他。
但李望兆只能道:“今日是本王冲动了,国师勿怪。”
明辞熠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对荣王妃心软了:“你儿子……”
他顿了顿,组织了一下措辞才道:“凶多吉少,你找个时机与王妃说说……莫要拖久了徒增伤悲。”
也不知李望兆是信了还是没信,反正他没给出后话,就直径离开了。
明辞熠松了口气,转身冲季长书拱手:“多谢王爷了。”
季长书扫了一眼这殿中众人:“换个地方。”
明辞熠便乖乖的跟了上去。
.
二人又回到了院子里头,便见临桃坐在石凳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胖猫。
临桃听见身后响动,站起身来冲两人微微垂首:“王爷,国师。”
明辞熠下意识的一拱手:“临桃道长。”
临桃轻轻一笑:“国师不必如此客气。”
他顿了顿:“未出什么事吧?”
“没事,”明辞熠唏嘘道:“我先前每每瞧见荣王时总是会输在他手上,且总是会被压一头,这倒还是第一次受了他的道歉。”
他看向季长书:“王爷,果然还是有你最好。”
季长书淡淡应了一声,却道:“你日后还是少与他起争执。”
明辞熠微愣,就听临桃轻声解释:“今日荣王是有些冲动了,他偷渡私盐的事叫太后发现了,太后对他是好一顿骂,此事尚未传开,但却还是让荣王乱了阵脚。”
原来是这样啊……
难怪他总觉得李望兆今天跟没带脑子一样。
可是,原著这茬没那么早啊。
这事好像还要到明年才能被翻出来?
难不成是季长书?
明辞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季长书,就听季长书淡淡道:“本王不过是随手设了个局,就让他们狗咬狗了。”
季长书说这话时眉眼间的嘲讽明晃晃的,这要是搁姜太后面前,定是能气到姜太后。
姜太后这一生的心结其实就一个,那就是季长书。
原著中写到过,姜太后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自己一手遮天时没弄死季长书。
即便在原著中季长书的的确确的还是死在了她手上,姜太后仍旧恨自己没有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对于这一点,原著作者没有说原因,明辞熠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究竟是为什么能让姜太后记恨成这样?
但现在明辞熠暂时不能纠结这个,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横扫,最终忍不住问了句:“你们俩认识?”
严格来说临桃也是算命的,既然季长书不相信这世上有人真的能测算未来之事,为什么能容忍临桃出现在自己跟前?
明辞熠突然有点醋了。
凭什么他要被怀疑,临桃就可以光明正大?!
临桃轻笑着道:“贫道幼时曾在国子监学习,故而与王爷有些交情,不过不算深。”
原著中对临桃的描写并不多,不过是寥寥数语,因此明辞熠对临桃并不了解。
可明辞熠的直觉告诉明辞熠,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凭什么啊?!
明辞熠在心里噘嘴,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明辞熠在线酸成柠檬。
临桃看着明辞熠,眼里的笑意加深:“王爷,国师,若无他事贫道便就此告辞了。”
季长书只淡淡的点了点头,明辞熠道:“啊好的。”
临桃冲二人微微点头,随后便离开了此地。
明辞熠看着面无表情的季长书,犹豫了一会儿:“王爷……”
季长书侧目瞧他,明辞熠下意识的说了句:“您要吃双皮奶吗?我给您做。”
话刚说出口,明辞熠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明明是想问季长书为什么帮他的啊?!
季长书:“不必。”
他抬脚往自己屋子里走:“我明日便启程回京,你可要一起?”
“啊……”明辞熠想了一下:“好。”
他顿了顿:“跟着您安全些。”
他可不想再遭遇刺杀了!
.
然而明辞熠一行人在下了旋山之后还是遭遇了事件。
官道中突然跑出来的小孩让双成不得不紧急拉马,也导致坐在马车里的明辞熠一晃,直直撞进了季长书的怀中。
这一撞撞得明辞熠额头都红了。
等到马车稳定下来后,明辞熠慌忙坐好,便见季长书因为他这一撞后背都磕上车壁了。
明辞熠深知自己刚才那一撞有多么用力,此时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反而是问季长书:“王爷,您没事吧?”
季长书微微一顿,没有理会他,明辞熠的声音不由得带了些焦急:“没磕伤吧?”
他有些懊恼:“我怎么就没来得及抓住东西稳住身形呢?!”
“没事。”季长书声音沉沉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你不是刀剑,不至于磕伤我。”
明辞熠抿了抿唇,下意识的伸手捻了捻自己耳边的流苏,突然想起件事。
原著上是不是提到过季长书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季长书,就见季长书阴沉着脸,像是天上翻滚的乌云,里头隐隐有风雨在酝酿。
完了!
他小命不保了!
明辞熠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前头有孩子的哭嚎声响起,明辞熠掀开帘子看去,就见月白和绛紫围着那小男孩束手无策。
双成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身冲明辞熠和季长书拱手:“王爷,明公子。”
不需要他解释什么,明辞熠便能猜到其中缘由。
明辞熠直径跳下车走向那小男孩,季长书伸手掀开了帘子,静静的看着明辞熠。
明辞熠在小男孩面前蹲下,轻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
他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小男孩:“擦擦眼泪。”
小男孩抽噎了一下,看着明辞熠眨了眨眼,眼泪却还是不住的流。
明辞熠将声音放的更轻,不仅温柔还带着点引导的意思:“是不是吓到了?没事的,这个哥哥很厉害的,不会伤到你。”
他顿了顿,试探着用双手放到小男孩的肩膀上,小男孩没有反抗,明辞熠便继续轻声道:“有没有受伤?”
小男孩哽咽着摇了摇头,明辞熠便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受伤就好,你家里人呢?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男孩仍旧在哭,根本说不出话来,明辞熠也有耐心,不断地哄着小男孩。
直到小男孩终于停止了哭泣:“我……我家在那。”
他伸手一指:“但娘亲和爹爹出去办事了。”
明辞熠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语气却依旧轻柔:“那哥哥陪你到爹爹和娘亲回来好不好?”
小男孩小心翼翼的看了明辞熠一眼,又看了马车上面无表情的季长书,小声道:“哥哥……你们应该是有钱人吧……还是不要耽误你们的时间了。”
明辞熠失笑:“没事的。”
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看向月白:“月白,麻烦你去车上拿点点心给他。”
月白忙领命去了。
明辞熠一边哄着小男孩一边与小男孩说些有趣的事逗他笑。
他瞧着是照顾小孩的老手,说话的语气也是小孩子们最喜欢的。
季长书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明辞熠,突然想起了明辞熠在马车内第一件事情是关心他。
不是怕他会生气,而是怕他伤着了。
明辞熠……
季长书的喉结滚了滚。
他很特殊。
他垂了垂眸。
他是除了鄞温帝以外第一个关心他的人。
可是……他为何要关心他?
就因为他们是朋友?
因为他心悦他?
而且他没有责怪这个孩童,反而是轻声细语的安慰。
季长书的手指蜷曲了一下,午夜梦回的伤痛几乎是一瞬间席卷了他。
童年经历近乎扭曲的季长书并不能理解明辞熠发自内心的善。
但这并不妨碍明辞熠在季长书心里画下重重的一道,宛若一颗种子埋在了季长书的心里,只等一天生根发芽。
这是季长书第一次希望自己能够早一点遇到什么人就好。
他也想被这样的温柔所包围。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熠熠何时能温柔的安慰我?
熠崽扶着腰:……梦里吧。
(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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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条船船不见辽
如同骤雨一般急促的鼓点在这天地之间回响,明辞熠揉了揉耳朵踏上高楼。
今日是端午,京城按照旧历在京城运河中赛龙舟,现不过是辰时,便已有百姓的龙舟下了水。
上午是百姓专场,也是热身,到正午时分皇族和三品以上的官员便要登上画舫近距离观赛。
而参赛人员便是皇族。
以往都是三条船,一条属于鄞温帝,一条便是长公主,还有一条则是荣王李望兆。
因往年季长书都在南城,所以并未参赛,而皇族中还有一位安定郡王,他本来也是有这个资格,但这位郡王一贯怯弱无能,因此是自己拒绝参赛。
而今年的龙舟则变成了四条。
毕竟季长书回来了。
上午他们是在京城运河旁的寻千楼开宴观赏百姓间的龙舟赛,这也有“天子与民同乐”的寓意。
这时鄞温帝自然也不是闲着的,所有受邀进入寻千楼的官员都会在这个上午送上祝福和礼物,鄞温帝不主张铺张浪费,因此只要求他们送些稀罕物。
但即使是如此,还是让这些官员们想破了头。
就连明辞熠都不知道送些什么好。
于是在明辞熠想了一晚上后,最终决定了一个很俗的礼物——折千纸鹤。
一千只他是不太有这个耐心的,于是他就缩略到九十九只。
反正也是很有寓意的。
明辞熠摸了摸自己袖子里的小瓶子,极其满意的继续上楼。
他作为一个懒人,能折九十九只就已经足够表达自己的诚意了!
再说这个世界是没有千纸鹤许愿瓶这一说法的,肯定也是稀罕的。
嗯!
是稀罕的!
明辞熠成功给自己洗脑,没让自己继续心虚下去。
鄞温帝一如既往的将他的座位安排到了季长书身侧,这一次明辞熠倒没有第一次的惊慌了。
毕竟现在季长书可是他的好友了!!!
明辞熠到时季长书已经坐在席上喝茶了。
这会场很大,中间留了一条道后,还能容纳下几百人。
毕竟这千寻楼的这最高的一层就是特意留给皇室摆宴席的。
明辞熠冲鄞温帝行过礼后便走向季长书,在季长书身侧落座后,倒是季长书先跟他开口:“晚上来王府一趟。”
明辞熠:“???”
他错愕的看着季长书,压低了声音:“王爷,您要和我进行py交易吗?”
季长书淡淡扫了他一眼,虽然没有问,但明辞熠是清楚他肯定不知道这话里的意思的,所以明辞熠又问了一遍:“您有什么事?”
“有东西要给你看。”季长书重新垂眸看回自己面前的杯盏,语气有些冷:“不想来可以不来。”
莫名觉得他话里有一层不来就丢了的意思的明辞熠:“……”
他咋今天才发现季长书还有傲娇属性呢?
明辞熠失笑,觉得季长书莫名有点可爱:“王爷既然有吩咐,我自然是要去的。”
他眨眨眼,渣男属性又冒出来,忍不住撩拨了季长书一句:“谁叫我心悦王爷不能自已呢?”
他这话的本意本来是玩笑,自嘲自己一句为了脱身拿喜欢季长书这样的借口脱身,但奈何季长书心里早已因为属下的汇报认定了明辞熠是真心喜欢自己,且……季长书不觉得明辞熠这样温柔的人会舍得撒谎骗他(?)
所以季长书借着喝茶的姿势掩住了自己不受控制微扬的嘴角,待得他放下茶杯后,季长书又恢复了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他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还以为他会直接怼一句的明辞熠怔愣了一下。
也是。
毕竟他们都是朋友了。
书中可没说过有谁能有幸做季长书的朋友。
要知道季长书在死的时候,身边亲近的也始终只有鄞温帝一人。
如今多了他这个朋友,季长书对他能有百般容忍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