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穿错了书 番外篇——by张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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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此话,姜太后和李望兆交换了一个眼神,季长书却是率先起身拱手,微垂的眼眸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干劲:“那臣弟便不客气了。”
鄞温帝笑着应下。
献礼结束后,在场的众人便也可以去廊下看运河里的比试了,明辞熠因为去年季长书不在,他要护着鄞温帝,去年是没能凑这个热闹的。
而季长书今年在,他也肯定对这种热闹没有半点兴趣,所以明辞熠毫不犹豫的撒开脚丫去廊下看这声势浩大的赛龙舟了。
他虽早早就告诉了鄞温帝今天中午的龙舟赛不会太平,会有何事发生,鄞温帝也叫人去排查了。
可明辞熠心里就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为了驱散心中烦闷,明辞熠也只能去吹吹风冷静一下。
而坐在太后身侧的静姝郡主瞧见明辞熠的走动后,红着脸跟姜太后说了一声,便连忙跟上了明辞熠的背影。
季长书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他俩,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贴着墙壁站着的双成。
双成领会了季长书的意思,悄悄的摸了出去。
明辞熠趴到了栏杆上后,才发现自己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他扭头瞧静姝郡主,拱手道:“郡主。”
静姝郡主摆了摆手,笑着看着他:“你方才在陛下面前表演的真是仙术?”
明辞熠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跟她保持好了距离:“郡主若是信便是,若是不信便不是。”
“这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静姝弯了弯眼:“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真的很好看?”
她顿了顿,垂下了脑袋,羞红着脸抬眸瞧明辞熠:“你先前在桃花宴上说你喜欢王叔是假的吧?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皇祖母。”
忽然明白了什么的明辞熠:“……”
这熟悉的眼神……他当年被校花堵住表白也是这样的视线。
他有些头疼,但面上却是毫不犹豫义正言辞理直气壮:“不,臣的的确确喜欢元王殿下。”
他发挥出了自己百分之两百的演技:“王爷天人之姿,又与我是同道中人,我怎会不喜?”
静姝郡主抿了抿唇:“你不觉得王叔实在是有些阴郁……他那双眼睛瞧着你时总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吗?”
“当然不会。”明辞熠轻轻一笑,眼里惯有的笑意消失不见,他那一双衬得上宝石的眼眸突然就沉了下去,原本漂亮的蓝色变成了深沉的色彩,宛若漩涡,让人心悸。
明辞熠嘴角虽还带着笑,语气也很轻,但他说出来的话足以劝退静姝郡主:“臣说过了,我与王爷乃是同道中人。”
静姝郡主怔愣的看着明辞熠,从前在季长书身上感受到的慌乱和恐惧在此刻再一次清晰浮现。
她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她居然又觉得好像明辞熠本该就是如此。
这个男人只是习惯了给自己披上伪装。
不远处的双成静静的看着周身气场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的明辞熠,神色正了正。
他突然想起了有一晚他家主子无意间说过一句话,他说明辞熠和他是一样的人。
现在看来……
果真是同类。
作者有话要说: 同类的气息其实不是gay里gay气啦哈哈哈哈哈哈哈要那样认为也对(某种方面的确也算),但王爷的意思是熠崽其实也不见得有多乐观xxx
基友之前问过我熠崽和乐乐的区别在哪,最大的区别其实就是乐乐始终是乐观的,但熠崽其实是个悲观主义者_(:3」∠)_但你们相信我!这是本互相救赎文!超级甜的!!!
还有,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是故意把章节名改了的呢!╭(╯^╰)╮(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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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三条船船炸掉辽
午时。
太阳到了头顶,鄞温帝便也开始动身前往画舫。
他左边是季长书,右边是明辞熠,太子季泓远本想一起同行,却被鄞温帝轻飘飘的用句难得有时间多陪陪你母亲给打发了。
而姜贵妃又被鄞温帝赶到了太后那只画舫上,所以……
鄞温帝这边的画舫除了下人,便只有他们三了。
鄞温帝的画舫,自是最豪华最漂亮的。
这要是换了平时,明辞熠定是有心思好好欣赏一番的,但奈何今日会出事,明辞熠当然做不到静下心来看风景。
但反观季长书和鄞温帝,这两兄弟倒淡定的很。
一个面无表情仿佛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一个温文浅笑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总是在做最坏的打算的明辞熠简直头秃。
三人落座后,鄞温帝瞧出来了明辞熠的心不在焉,便道:“国师不必忧心,朕与长书早就把过关了,今日定能安然无恙的度过。”
明辞熠捻了捻自己左耳的流苏:“陛下,实不相瞒,臣这心里总在打鼓,有种不好的预感。”
鄞温帝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是第一次听明辞熠说这话了,他正想多说几句让明辞熠安心一下,却不想季长书淡淡的应了一声:“多提防点。”
他冷淡道:“那女人的手段太多。”
“是吧?!”明辞熠一激动,直接站起身来:“我总觉得今日不会就这么过去……我虽告诉了你们她今日会在龙舟上动手脚导致人溺亡从而引发接下来的事……但……”
明辞熠微微皱眉:“陛下可否听过一句话?”
鄞温帝示意他继续,明辞熠便道:“在我的世界里有一个说法叫做‘蝴蝶效应’,是指蝴蝶扇动了翅膀,从而会导致巨大的连锁反应。也许在你们的世界里本来太后应当在龙舟上动手脚从而逼得陛下不得不发落工部的人,但若因为我的一番话陛下进行了排查,那太后很有可能会用别的手段作为攻击。”
他顿了顿:“臣这么说,陛下明白了吗?”
鄞温帝若有所思:“先前国师便说过你是从天书上瞧见这日后会发生什么,若是国师改变了天道……朕能够理解。”
季长书闻言抬眸瞧了明辞熠一眼:“天书?”
明辞熠“啊”了一声:“是啊,王爷可有何疑问?”
季长书看着明辞熠的目光中带着审视,但最终季长书还是因为明辞熠那句“心悦王爷”收起了自己的冷冽,他只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也不知是真有疑问还是只是随口一问。
对于季长书这个态度,明辞熠早就多见少怪了,因此他心中也没不满,只继续道:“所以臣觉着我们还是要留一个心眼。”
鄞温帝微微颔首:“你说得对。”
他轻笑着看向季长书:“不过长书在此,国师也不必如此忧心。”
鄞温帝说完这话后,正欲抬手拍拍季长书的肩膀,却不想正巧季长书突然起身,他的手便落空了。
明辞熠倒没怎么在意这个举止,可鄞温帝的神色却是停顿了一瞬,随后他又恢复了那副和煦的模样。
站起身来的季长书看向外头:“开始了。”
明辞熠下意识的站起来凑到季长书身边去看,只见四条颜色不同的龙舟上已坐满了人,鼓手开始敲起了鼓。
震耳欲聋的鼓声似潮水一波又一波的传来,明辞熠倒不觉得吵,只是替他们累。
在开赛前,还需要下彩头。
负责走各处画舫的便是宫中尚宫,尚宫率先来到的自然是鄞温帝的画舫。
尚宫冲鄞温帝行礼过后又逐一向季长书与明辞熠见礼,随后笑着道:“陛下,王爷,国师,可想好了要压哪一队?”
鄞温帝的船是黄队,而季长书的则是黑队,明辞熠毫不犹豫的看向绛紫:“黑队。”
绛紫便从腰间拿出彩头来压上。
压彩本身就是图个乐子,用不着出多少钱,所以绛紫压的是两个银裸子。
鄞温帝失笑的瞧着明辞熠:“国师,好歹给朕一点面子。”
明辞熠晃了晃脑袋,左耳的流苏跟着一起晃动:“我也想,但陛下您心里应该也有数。”
鄞温帝看向季长书:“长书,你瞧瞧,国师有多信赖你。”
季长书侧目睨了明辞熠一眼,没有言语。
鄞温帝沉吟片刻道:“朕就不压这些了,长书你若是赢了,可以随意向朕提一个要求。”
他顿了顿,轻笑道:“无论是什么要求,朕都可以满足你。”
明辞熠眨了眨眼,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俩一眼。
原著中鄞温帝对季长书可是十分宠溺的,就算没有这个赌约,季长书说要什么,鄞温帝也定是会满足的。
怎的今日突然这么说?
自打季长书顺顺利利回来以后,这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太多了啊。
奇怪归奇怪,但现在是龙舟开赛的时间,明辞熠还是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这上面。
鄞温帝也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了观赛,他道:“还是有长书和国师在才好。”
他语气温和:“朕希望朕的身边以后也能有你们的存在,国师,朕与你是朋友吧?”
明辞熠想也没有想就道:“当然。陛下还记得臣第一次见陛下临走前问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明辞熠当这个国师,不全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他卷入这个政权中心,其实也是他自个儿选择的。
他看过原著,所以他想救前期这些被炮灰掉的人一把。
他虽然是个悲观主义者,但他也想干点大事。
而明辞熠在选择鄞温帝之前,他问过鄞温帝一句话,当时他问鄞温帝:陛下觉得我们未来是君臣还是朋友?
若是这个“活了的”鄞温帝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念头,脱离了书中那个设定,明辞熠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可鄞温帝当初几乎是没有一点的停顿就告诉他:朕想与你做朋友。
所以明辞熠做出了选择。
.
其实这场赛事加入了季长书之后真的没什么可看的。
季长书手底下的都是军旅之人,这一场比试完完全全就是他在欺负小朋友。
第一,毫无悬念的落在了季长书身上。
鄞温帝也不失落,只问季长书:“长书,可有什么想要的?”
季长书沉默片刻:“臣弟有个请求。”
鄞温帝示意他继续,明辞熠也很好奇他想要说什么,接着便听季长书道:“请皇兄……”
他话尚未落地,就有一声“轰隆”的巨响炸开。
一阵地震山摇传来,水面掀起了好几丈高的水帘,水雾猛地落了下来。
明辞熠脑袋一“嗡”只觉自己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了,眼前更是一黑。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失重倒下,之后便再无感觉。
还是缓了好一会儿后,明辞熠才睁开了眼。
他怔愣的瞧着自己面前一双深邃的眸子,漆黑的宛若不见底的深渊,以往这带着的阴冷总是让明辞熠不敢直视,但这一次明辞熠却意外的感觉到了安心。
是季长书。
季长书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他,倒没将他拉进怀里,只是一只手稳稳的托住了他的背,另一只手拉住了栏杆,就这样稳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明辞熠的脑袋一片混乱,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王爷臂力不错。
好在明辞熠反应的很快,立马拉开了和季长书的距离,他先是道:“王爷没事吧?”
他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季长书一番,画舫内虽一片狼藉,东西摔的到处都是,但季长书的确是安全的。
明辞熠暗暗松了口气。
季长书缓缓摇了摇头,明辞熠便看向被双成和暗处的双同护住了的鄞温帝:“陛下?”
鄞温帝虽有些狼狈,但也并无大碍:“朕无事。”
这也亏得是季长书的人在控制画舫,不然的话这么大的动静,这画舫定是能给掀翻。
明辞熠虽无事,但仍旧有些惊魂未定,他又是看向了绛紫,绛紫身上有些功夫,及时抓住了东西稳住身形,这才无碍。
“双成。”季长书声音冷的不像话:“去查。”
双成垂首领命去了。
画舫靠岸停下后,明辞熠下了船,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尖叫和哭喊声。
在凝神看去,便见运河内翻了几条画舫,而那四条龙舟全部都落了水。
运河中更是飘起了淡淡的红,那一抹看似极浅的颜色却如同一笔重墨,狠狠的扎进了明辞熠的心里。
明辞熠脑袋一晕,混乱的感觉再度袭来,就在他差点站不稳脚时,季长书一把扶住了他。
季长书的手隔着衣物稳稳的托着明辞熠的手臂,他语气冷淡:“受伤了?”
“没……”明辞熠的声音听上去都有些虚弱:“只是想起了点事。”
前世巷子里他的哥哥被刺了一刀后就落下了雨。
鲜血便是这样混着雨水漂了整条巷子。
倒不是说有多红艳,只是宛若千万根针刺在明辞熠的心头。
疼得明辞熠有些窒息。
明辞熠缓了好一会,耳边全是哭喊和尖叫声,他只觉头疼不已,整个世界都像是炸开了一样。
他听见季长书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救人,听见绛紫在他身边喊他,也听见了禁卫军嘶吼着嗓子疏散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