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穿错了书 番外篇——by张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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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辞熠停顿了一下,还不待季长书开口,像是怕季长书不开心一般,立马补了一句:“我听您的。”
季长书便冲着外头道:“双成,交给双木。”
双木,是季长书手底下掌管刑罚的。
季长书要将人交给双木,不知是想要逼出供词,还是不打算让人活命。
明辞熠努力的想象了一下双木会怎么对待那富商,最终成功的把自己吓得一个激灵。
算了算了。
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该经历这些。
虽然今日温度不低,但季长书还是叫人烧了煤放到明辞熠跟前,明辞熠也的确有点怕冷,便毫不客气的凑了过去,当然,感谢还是要有的:“多谢王爷。”
其实吧,
季长书真的很贴心。
明辞熠小声逼逼,这样的人做朋友好像也挺舒服的。
就是有时候说话过于强势了……
明辞熠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季长书这样的人谈起恋爱来会是什么样子?
明辞熠悄悄的看了季长书一眼,季长书的头发也湿透了,鬓发紧紧的贴着季长书的脸,水珠没让他变得更加锋利,反而是有些柔和了起来。
明辞熠眨了眨眼,在这个时候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件事。
季长书长得真的很好啊。
而且……好像是他喜欢的类型?
季长书将明辞熠送到了明宅门口,绛紫和月白早得了双启的通知,早早的准备好了外袍候在门口,季长书目送着明辞熠进府后,才在马车内冷冷道:“双成。”
双成立马应声:“回主子的话,河边的禁卫军说只瞧见那富商在挥舞手臂时,右臂砸到了明公子的鼻子。”
“砍了。”季长书目光沉沉:“敢对他动手,便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王爷。”临桃的声音自马车侧边响起:“王爷果真在意他。”
季长书掀起帘子瞧他,临桃微微垂首:“对于王爷而言,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若是换了别人,季长书定会冷漠的说句滚,但面前的是临桃,季长书便也没有瞒着:“朋友。”
他淡淡道:“他是第一个不带任何目的与本王做朋友的人。”
临桃只轻轻一笑,季长书便让双成起驾回府。
临桃瞧着扬长而去的马车,又看了一眼明宅的牌匾。
全天底下大约也只有季长书一人会将朋友划进自己的私有物里头了。
这份掌控欲和占有欲,也不知他受不受得住。
临桃淡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有一片桃花花瓣落在了他的肩头。
.
绛紫在外间守着明辞熠,明辞熠在里头脱了衣袍后就进入了浴池。
温热的感觉包裹了他的全身,叫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明辞熠揉了揉自己大腿上的淤青,其实他心里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没有什么后悔也没有什么埋怨。
正如他对季长书所说的,当时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多想。
若是对方不是太后故意设下的圈套,就因他的阴谋论丧命,那他才会做噩梦的。
即便得知了那富商是想要他的命,明辞熠仍旧不后悔。
他并非相信好人有好报,他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本心。
明辞熠躺在浴池里闭上了眼睛。
游泳其实并不是他的强项,今儿还这么折腾了一番,他实在是有些累了。
明辞熠在迷迷糊糊之间瞧见了一座烟雾缭绕的大殿,与玄清观的正殿有些相似,但更为朴素。
而神台上摆放着三座神像,被云雾遮挡着,明辞熠并不能瞧清楚。
明辞熠好像伸手拨开了什么,又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遥远而又缥缈,就连一个字都捕捉不清。
“主子。”
清脆的女声猛地闯入梦境,明辞熠怔愣了一下,在苏醒的最后关头听见了一句叹息:“是命啊,躲不过。”
明辞熠倏地睁开了眼。
他便听见月白在外间道:“主子,水快凉了。”
明辞熠动了动身体,浴池里的水的确有点温凉了。
他起身用浴巾裹住自己,又听月白轻声说:“奴婢给主子煮了点姜茶,主子可要现在用?”
明辞熠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穿好了里衣:“端进来吧。”
月白抬脚走进来,她将姜茶放在了桌上,取下了外衣替明辞熠更衣,明辞熠也没拒绝,任由她动作。
月白道:“主子下次可不要如此了。”
她一边给明辞熠系腰带一边说:“奴婢与绛紫姐姐担心了好久。”
明辞熠冲她笑了笑,缕了一下自己流苏上的水:“我晓得了。”
明辞熠在什么时候,总是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月白是不清楚他究竟有没有真的听进去,但她作为奴婢,到底是不能多说,所以月白只服侍了明辞熠喝完姜茶后就退下了。
月白煮的姜茶很合明辞熠胃口,明辞熠不喜欢姜的味道,月白便多放了点糖去味,所以明辞熠能很好的喝完一碗。
作者有话要说: 这船,从未来穿越过来了,所以腐烂掉了(狗头保命
还是感谢落晨宝贝儿提供的章节名~
另外这一章三千八你们要还说我短小,我就……我就……默默去码稿子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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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个柯南
六月。
京城的六月算不上热,反而是恰好的天气,舒适的就连明辞熠都想出去走走。
然而他还没决定好去哪逛逛,松柏便迈进了内宅来报:“主子,陛下派来车来接您进宫。”
得。
明辞熠伸了个懒腰,这是又有事找他了。
明辞熠偏头看向绛紫和月白:“照顾好小神棍。”
他顿了顿:“别让它又跑到树上去了。”
绛紫和月白笑着应下。
明辞熠便抬脚出了门。
上了马车后,松柏便道:“主子,陛下应当是要说会试之事的。”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明辞熠这才想起如今已到了六月,各地的乡试已经结束,六月中便要进行会试,会试过后就是殿试了。
考试啊……
明辞熠捻了捻自己耳垂上吊着的流苏,心道离他还真的有点久远了。
马车行进皇宫,在御花园前停下,明辞熠下了马车,迎面撞见的就是静姝郡主。
静姝郡主挽着姜贵妃的手冲明辞熠眨了眨眼,露出了笑容:“国师哥哥。”
上次明辞熠虽然成功的吓到了静姝郡主,但这丫头不仅不怕他,还觉得他有趣,这让明辞熠头疼得很。
明辞熠冲她和姜贵妃拱手:“娘娘,郡主。”
姜贵妃微扬下巴睨了他一眼,那双凤眸波光流转间带着点轻蔑和不屑,还暗含着恨意。
也是。
明辞熠小声逼逼,要是换了他被人多次打扰和心上人相处,那他可能会扒了对方的皮。
明辞熠这么想着忍不住抖了抖,突然庆幸自己的这张皮还在自己身上。
静姝郡主像是没有察觉到姜贵妃对明辞熠的敌意一般,还笑着对明辞熠道:“国师哥哥要不要与我们一起游园?”
“回郡主的话,”明辞熠轻轻一笑:“陛下召臣进宫有要事,郡主与娘娘尽兴便是。”
姜贵妃冷哼一声:“你现在麻利的从本宫面前滚了,本宫就高兴了。”
明辞熠微微偏头,笑容依旧和煦:“好的呢。”
语毕,明辞熠便后退一步又是冲她们一拱手,便直径路过了御花园前往御书房。
“玫姨,”静姝郡主眨了眨眼:“您怎的这么讨厌国师哥哥啊?”
姜贵妃拍了拍静姝郡主的手背:“你个鬼丫头,别以为我瞧不出你对他动了心思。”
她抬眸看了看明辞熠远去的背影:“离他远点,他可不是好招惹的。”
静姝郡主看着明辞熠的身影移不开眼:“可国师哥哥的性格很好啊。”
虽然端午那次的确有点怔住她了,但静姝郡主也见过明辞熠几次了,她并不觉得明辞熠有什么不好的。
“呵,”姜贵妃冷笑一声:“丫头,今天我便再教你一课,看人不能看表面。泥人都尚且有三分火性,本宫还真不信有人的脾气能好到任人揉捏。瞧着越是老实憨厚的,心里的阴暗就越深。”
她漫不经心的用拇指挑了挑自己尾指的金驱:“当年元王可也是个任人拿捏欺辱的,如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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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道姜贵妃和静姝郡主在讨论什么的明辞熠已经到了御书房门口。
他来京城快一年,京城的路没熟悉,宫里的路倒反而清楚。
明辞熠得了通报后便踏进御书房,他本以为鄞温帝应该是只喊了他一个人,却不想还有旁人站在御书房里头。
明辞熠冲对方拱了拱手:“白尚书。”
白闲中忙回礼:“国师大人。”
明辞熠:“……”
倒也不必如此恭敬。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白闲中是礼部尚书,是白左相之子。
此人其实是很有能力的,就是性格有些木讷软和,这还好他是生在白家,若是无权无势还是这么个性格,只怕早就被官场欺压的不知道去哪。
明辞熠的确有点善心泛滥,但这并不代表别人是什么性格的他都要置喙。
鄞温帝轻笑着瞧着明辞熠:“国师来了?”
他放下手里的奏折,看向身边的太监:“去搬两把椅子进来。”
太监领命去了。
白闲中受宠若惊道:“多谢陛下。”
明辞熠倒没客气,而是直接问:“陛下召臣进宫是有何要事?”
鄞温帝冲明辞熠笑笑:“会试一事,朕想请你担任主监考。”
明辞熠微愣,就见太监们搬着木椅子走了进来,鄞温帝示意他们坐,明辞熠便直接坐下。
白闲中却有些颤颤巍巍,还小心翼翼的将椅子往后挪了挪,到了明辞熠后半个身位。
明辞熠没注意他的动作,只无奈的冲鄞温帝道:“陛下这是在为难臣啊。”
他叹了口气:“臣哪有这本事?”
鄞温帝示意身边的太监给明辞熠倒茶:“国师自谦了,国师乃是仙人下凡,自是不一般的。”
突然觉得自己挖坑害了的明辞熠:“……”
鄞温帝又道:“再说朕并非让你阅卷,而是让你监视监考。”
一旁的白闲中低垂的脑袋顿时一顿,他想要抬头瞧一瞧鄞温帝是什么表情,但却又不敢。
明辞熠接茶的动作也是顿了顿,不动声色的看了身后的白闲中一眼。
鄞温帝恍若未觉:“去年因太后一脉执掌会试……混入了些什么国师你也知晓,如今虽是白尚书负责,但朕这心总归还是有些不放心,若国师出任主监考,那朕便能安心了。”
“陛下,”明辞熠道:“臣相信白尚书的能力,白尚书定能处理好。”
他虽不知鄞温帝为何特意叫来白闲中在白闲中面前说这些,但明辞熠下意识的还是想要全一全场面。
鄞温帝闻言便看向白闲中,白闲中垂着脑袋诚惶诚恐的模样并没有让鄞温帝的表情发生什么变化。
鄞温帝道:“白尚书,朕并非是不相信你。”
白闲中忙站起身来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微臣明白。微臣也觉得由国师担任主监考是一件好事,国师身无官阶,定能公平待人处事。”
白闲中似乎是咽了一下口水:“且国师天人之姿,与臣等凡夫俗子不同,这主监考一位非国师莫属。”
明辞熠:“……”
白闲中这性格真是让人头秃。
明辞熠推脱不过,这事最终还是这么定下了。
定下以后,便也没有别的事,于是明辞熠就与白闲中一起告退。
折返的路上,明辞熠忍不住问白闲中:“白尚书,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的觉得我适合主监考?我无官无功名……我想想我自己要当这个主监考,我都头疼。”
白闲中忙冲明辞熠拱手,声音恭敬:“国师大人自谦了,这位置除了您,便再也没有人适合了。”
您都用上了……
至于吗?
明辞熠头疼的看着白闲中,犹豫了一下,还是道:“白尚书,你不必如此客气的,论起来你还长我几岁,我应当喊你声白兄。”
明辞熠之前到皇宫时便有太医给他摸骨,确认了一下他的年龄,他今年应当是十八了。
白闲中听得此言,并未多高兴,反而是慌忙道:“哪敢哪敢,国师大人岂是下官能够亲近的?”
明辞熠:“……”
越说越过分了!
他叹了口气,干脆选择了闭麦。
在这样下去,只怕白闲中下次见到他都要给他行大礼了。
明辞熠上了马车后,看着还要步行出宫的白闲中犹豫了一瞬,还是发出了邀请:“白尚书,要不与我一道?”
白闲中拱手道:“多谢大人好意,下官走走。”
明辞熠:“……”
算了。
他并不擅长应付白闲中这种类型,所以他只能干脆放着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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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辞熠回了明宅后,绛紫便来报:“主子,方才您进宫不久,就有一人找上门来,说要拜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