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穿错了书 番外篇——by张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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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书面无表情的冷笑了一声:“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探子假报消息?”
明辞熠:“……什么叫我的意思,本就是啊!”
季长书冷冷道:“你说我出城便有危险,说我会在长公主的地盘被废掉腿,说我进城便会暴病而亡,这些都是假的?”
明辞熠:“……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有谁能懂他现在的心情?
不,没有人能懂。
明辞熠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什么这位bug没有出事啊?!
难不成就因为他这张嘴预言了,于是蝴蝶效应诞生……
等等?
明辞熠眨了眨眼,季长书该不会是重生或者被穿了吧?
明辞熠犹犹豫豫:“奇变偶不变。”
季长书微微皱眉:“你在说什么?”
好了,可以排除被穿了。
至于重生……明辞熠不太敢试探。
这要是知道了季长书的秘密,他岂不是命都会没了?
保住自己的小命比什么都重要啊!
季长书瞧着明辞熠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心下觉得有趣。
但有趣归有趣,对于一个真的能预言到未来的人,他还是带着几分警惕和怀疑的。
尤其手下来报,称他不久前还在太后那待了一个时辰。
他这个皇兄哪哪都好,就是心太软,容易上当受骗,他总要帮衬一二他才能放心。
季长书觉得明辞熠有趣,明辞熠却不大喜欢季长书。
他总觉得这人有些阴郁,说话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慑压迫感,让他心里不舒服。
但仔细想一想季长书幼时的经历,明辞熠又能理解季长书的这份阴郁来自何处。
嗐。
到底是命啊。
明辞熠在心里叹了口气。
.
元王归朝,自是要大摆宫宴庆祝的。
季长书回来的日子正好撞上清明,便将宫宴往后移了一天。
书中季长书并未活下来,书中就只写了他的头七发生了什么事,并未写宫宴会发生什么。
所以明辞熠也是两眼摸黑。
好在鄞温帝没有问他,不然明辞熠就真的要嗝屁了。
明辞熠作为国师,自然也是要出席宫宴的。
其实出席就出席吧,这一年来他也不是没有应酬过,重点是……
明辞熠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瞄向了坐在自己身侧的季长书,心里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分到和季长书一桌啊?!
明辞熠连抬手端杯茶喝都不敢……
他怕自己碰到季长书,季长书会当场要了他的脑袋。
毕竟书中说这位麒麟之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啊!
明辞熠泪目.jpg
明明做错了什么?
明明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委屈?
明明要坚强,明明不能哭。
呜。
季长书的回来鄞温帝这一派自然是喜上眉梢的,太后那一派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大伙儿一个脸色比一个黑,笑容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明辞熠都替他们感到心累。
鄞温帝举杯道:“让我们庆祝元王成功平定南边祸事,凯旋而归!”
诸位大臣跟着举杯:“恭贺元王殿下!”
众人一齐举杯饮酒,酒杯落桌时,姜右相又是道:“听闻元王殿下这一路回京凶险万分,现如今能平安在此,还真是老天保佑。”
他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像是在说若无老天保佑,季长书就必死无疑。
这姜右相正是太后一脉的一名大员,和天子派的白左相互相制衡。
季长书也不恼,只平淡的看了姜右相一眼,并不回话,那态度,俨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
纵观整个朝野,就连皇帝对姜右相都有几分忌惮,可偏偏季长书敢无视他。
也正是因为如此,鄞温帝才会着急着召季长书回京。
他想要制住姜右相和姜太后,最好的手段就只有季长书。
姜右相见自己被无视,老脸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
可他却又不能当场发怒,只能悻悻落座。
明辞熠在心里给季长书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早就看姜右相这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顺眼了。
明明他支持的是姜太后和长公主,却总是弄得自己支持的才是正统的样子。
吃相难看。
明辞熠心道。
太后一派的御史在这时候抓紧了时机发话:“既然殿下回来了,不如我们在这宫宴上好好算一笔账?”
御史看着季长书发问:“不知元王殿下在和南疆之人交手时为何要斩杀邓副将?”
作者有话要说: 季长书,一个莫名有点可可爱爱的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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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朵谜云
季长书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语气冷漠的不像话:“想杀便杀了,有意见?”
他此话一出,嚣张的让人惊愕,那位御史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要知道那邓副将可是太后手里的一名大员,就这样被季长书杀了,他们怎能不心疼?
而这个邓副将吧,明辞熠也是听过的。
因为书中说是他下毒杀了季长书,这才让姜太后他们能称季长书是暴病而亡的。
御史跪在鄞温帝面前道:“皇上!老臣斗胆求皇上给邓副将做主!”
鄞温帝未答话,就听季长书淡声道:“他通敌,你要皇兄做什么主?”
明辞熠怕鄞温帝下不来台面,也是连忙道:“我方才算了一卦,这邓副将的确通敌了。”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一直都是明辞熠引以为傲的,算卦这事其实他压根不会,但什么话对鄞温帝有利他却清楚的很。
听到二人这般言论,那御史顿时瞠目结舌,一时间竟接不上话来。
这唇齿之战,季长书便又胜出一筹。
打从明辞熠当上这国师以来,还是第一次感受连赢的感觉。
书bug就是你书bug,明辞熠泪目,太强了啊!
御史仍旧不甘认输:“既是通敌之罪,元王殿下为何不上报?”
季长书淡淡看他一眼:“你管得着吗?”
御史一噎,上头的鄞温帝却是止不住自己嘴边的弧度。
就连坐在他身侧的白雅娴都是露出了笑容。
白雅娴身靠白家,白家世代忠心于皇帝,白家世代皆是股肱之臣。
与白雅娴相对的,便是坐在两人侧首的背靠姜家的姜贵妃了。
.
满朝野皆知,元王性格阴晴不定,是全鄞朝最不能惹的人。
太后一派想要动手拔除季长书,那无疑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御史算是彻底被季长书这句话堵了回去了。
他只能跟着姜右相一般悻悻的坐回去。
而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明辞熠注意到在御史落座时,姜右相的视线和上头的姜贵妃有了一瞬的交集,随后便离开。
明辞熠心里警钟大响,他偏头冲季长书轻声道:“小心后宫的手段。”
季长书闻言瞧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倒像是没放在心上一样。
明辞熠知道这是他性格所致,也没因此感到恼火,反而是放下心来嗑瓜子了。
然而这宫宴是注定不能太平的。
一旁服侍的婢女在给季长书倒酒时,不小心手一抖,把酒洒在季长书身上了。
明辞熠:“……”
这下三滥的手段也太明显了吧?
季长书冷冷的看了那婢女一眼,婢女“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求饶。
能服侍他的都是贵族出身,只是分嫡庶问题,季长书再如何肆意妄为也不能直接将人拖下去杀了,他只能借姜太后的手。
接着便听上头姜贵妃缓缓道:“元王衣衫脏了,还不服侍元王下去换身衣裳上来?!”
宫女们鱼贯而出,纷纷争着上前,季长书冷漠的扫了一眼她们:“不必,本王有手有脚。”
语毕,季长书便站起身来离去。
看来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明辞熠继续嗑瓜子.jpg
没过多久,就有一衣衫不整的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发髻凌乱,声音哽咽:“皇上!求皇上给奴婢做主啊!”
明辞熠翻了个白眼,这居然能跑进来……这也实在太过明显了吧?
姜太后这一手是不是太蠢了点?
鄞温帝早就等着她们来了,他神色不变,淡定的问道:“你为何如此慌张不成体统?”
侍女哭诉道:“是元王,元王殿下想要强要了奴婢们……”
她说完这话,季长书便踱步而出,他换了一身玄衣,滚着金色云纹,煞是好看。
季长书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原来在这等着了。”
侍女畏畏缩缩的看了季长书一眼,演技爆发到了极致:“元王殿下……虽身份尊贵,但奴婢心里早有所属,又岂能任由元王殿下糟践?”
季长书忽然笑了一下,他这笑容带着点病态和诡异,看得明辞熠都觉得心里发凉,跟别说敌人了。
只听季长书道:“本王有龙阳之好,打听清楚了再来栽赃嫁祸。”
他话一出,全场错愕。
明辞熠更是将送进口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直接被季长书这话呛到了。
啥玩意?
季长书是断袖?
明辞熠惊愕的瞧着季长书,仿佛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
妈耶。
季长书是断袖!
那侍女明显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整个都怔愣在了那里,根本没法反应过来。
而姜贵妃就是在这时悠悠开口:“元王想脱罪,故而称自己有龙阳之好,未免太过走险招了罢?”
她轻笑一声,微眯的眸子透出凌厉:“除非元王殿下心有所属,不然这事只怕是无法说清的了。”
季长书闻言,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锁定在了明辞熠身上。
有种不好的预感的明辞熠:“……”
不会吧?
然而老天就是要告诉明辞熠一切不可能都会化为有可能。
季长书冷淡道:“本王对国师一见钟情。”
明辞熠:“……”
我一见你妈的钟情。
把战火引到友军的身上,有毛病啊?!
鄞温帝似乎也没想到季长书会来这一出,他欲言又止止言由欲,最终还是只能说了句:“我朝婚姻自由……元王若是心悦国师,大可追求,朕……祝福你们?”
明辞熠:“……您都已经瞎掰不了了别逞强了好吗?”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季长书,不太能明白自己不就是磕了个瓜子看了一出戏,怎么就变成被季长书一见钟情魂牵梦绕的人了呢?
明辞熠都感觉到了背后有无数闺阁姑娘的眼刀子在他身上刮。
他做个国师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人生真难。
既然季长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这么说了,太后那一脉也不好继续发作。
姜太后只能将自己手里的人亲自下令处死来的干脆,以免牵扯出更多问题。
这场宫宴注定有人悲有人喜。
宫宴散场后,明辞熠拜别了鄞温帝欲要回到自己的宅邸,却在半路遭到季长书的马车所拦截。
这京中能将马车驾进皇宫的,也只有季长书一人。
明辞熠瞧着自己面前的白龙马车,不动声色的冲马车一拱手:“见过元王殿下,殿下可是有事?”
季长书沉闷的嗓音自马车内传出:“接本王的心上人过府。”
明辞熠:“……”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啊?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马车:“那就祝元王和王妃和和美美,早生贵子了。”
语毕,明辞熠正欲离开,却被季长书身边小厮拦住了:“国师大人,王爷请您上车一叙。”
咋地?
他不肯进去就不让他走了?
他明辞熠是怕事的人吗?
不就是一个元王吗?
他当然是……怕得要死啊!
这人没按书中的说法顺利的去死,明辞熠就摸不准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路子。
这要是他违背了季长书的意愿,被当场处死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书上说过,季长书是一个……病娇啊!
明辞熠遇上病娇王爷,压根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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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辞熠顺着季长书的心意踏进了马车里,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季长书对面,季长书只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明辞熠的一颗小心脏啊,扑通扑通的跳,根本摸不准季长书是个什么路子。
马车在明辞熠坐稳时就开始走动,速度也不快,甚至称得上有些慢了。
马车内安静了好一阵,季长书才缓缓开口:“你先前在太后那坐了一个时辰?”
明辞熠:“……敢情就是为了这事?”
他有些无语:“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背叛你皇兄的。”
季长书淡淡的看着他,语气冷漠的不像话:“我如何信你?”
明辞熠一噎,他总不能跟季长书说他知道后续剧情,知道最后是皇帝赢了,所以他才会站到皇帝这一边吧?
明辞熠叹了口气,闭着眼睛开始扯谎了:“殿下,我总要对得起你的喜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