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宿主努力生孩子番外篇——by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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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到晕眩感过去,于数连眼睛都没睁开时,就先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魔音穿耳了。
“呜哇——呜哇啊——”
大概是原主的身体本能,于数以极其熟
练的动作将身边一团软软的小包裹抱起来,一托着那小小的身体,一轻拍他的后背:“宝宝不哭,不哭哦。”
然后于数这才看清,自己怀里的是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比前一个末世世界重生的陶欢还要小一点,像是刚出生没两个月的小婴儿。
而且小家伙似乎营养不怎么好,看起来很瘦,小脸还不到于数巴掌的一半大,连眼睛都不怎么能睁开,哭两下就没力气,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啜泣。
不过大概是在自己熟悉的怀抱里,小团子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是不断地咂嘴巴,像是饿得很了。
于数:“……”
这又是什么情况?
于数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在这个房间里翻找有没有婴儿能吃的东西。
还好,他在厨房里找到了半杯奶,具体是牛奶还是羊奶于数分不太清,他闻了闻味道,没有发馊,应该还能喝。
身体的本能帮助他把这半瓶奶灌入一只形状特殊的陶壶里,然后将陶壶的嘴放在小家伙的嘴边。
小团子几乎不用于数扶着,自己用两只扒着这只“奶瓶”咕咚咕咚地把奶喝下去,吞咽的声音格外的响亮,那股狠劲,就像几天没吃饭了似的。
于数轻轻拍着小团子的后背,让系统把原主的资料和记忆都调出来,顺便提升一下身体素质——光是抱这没几两肉的小家伙才不到十分钟,他就已经感到臂有点酸了,看来原主的身体也不怎么健康啊!
大约20分钟过去,于数终于把孩子哄睡着,也了解到这个个怎样的任务世界了。
这里是兽人世界。
这个世界同样没有男女,只分雄性和雌性。雄性在战斗的时候可以化成兽形,而雌性从出生起就是人形,没有兽形。
原主很显然是个雌性,他甚至一般的雌性还要瘦小,因为他的家境并不是很好,这点稍后再说。
原主名叫佩沙,今年18岁,一直在兽人帝国的边陲城镇温瑟小镇生活,并就读于温瑟小镇唯一的兽人学校,安尼莫斯学院。
兽人在20岁前都要学习如何掌握自己的力量,雄性要修炼斗气,他们是战斗的助理,雌性则是精神力,他们可以用精神力绘制阵符,拥有阵符力量加成的雄性会变得更加强大,更容易在战斗取胜。
简单来说,这也是一个斗气和阵符的世界。
让于数来形容的话,这里大概类似世纪的欧洲,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照明用的还是蜡烛,连奶瓶也是陶瓷做的,主食一般是面包和麦片。
顺带一说,小团子是原主佩沙亲生的,但因为佩沙的身体太虚弱,没有奶,所以他都是从附近农场里买的水牛奶。
更重要的一点是,佩沙还是个未婚的雌性。
他虽然生了孩子,但他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所以我这次的任务是找出孩子的父亲?”于数觉得自己又要头疼了,“不对,等会儿,我这不是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吗,不是说生了孩子就能通关?”
系统:“这个孩子是原主生的,跟宿主没什么关系啊。除非宿主愿意跟任务对象也生一个,这样才能通关。”
“那还是算了。”于数看了眼怀里的小豌豆——因为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佩沙没法为他取名,只好给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豌豆”,形容他出生时小得就像一颗豌豆。“我宁可帮佩沙找出孩子那个不负责任的爹。”
原主并不是什么性情放荡的雌性,他之所以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是因为他曾经缺失了天的记忆。
很不巧,就在那天里,他怀孕了,而且他自己还不知道怀孕的事,直到在一次上课途他晕过去,才闹得全校都知道了这个丑闻。佩沙还因此休学半年,直到孩子平安生下来才回到学校。
一个未婚的雌性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在这时的人们看来显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从前对佩沙有好感的青梅竹马因此疏远了他,而佩沙暗恋的对象还曾经狠狠地鄙视过他。
佩沙的父亲和母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的家境算不得好,父母也没留下多少财产,他只能半工半读,顺便把家里的大房子租出去,自己则住在对门的小房间里,靠那微薄的房租来维持生活。
在于数的记忆里,那位俊美而又皮肤苍白的邻居十分神秘,他总是昼伏夜出,佩沙其实是有点怕他的。
所以现在,于数有了个嫌疑人:青梅竹马、佩沙暗恋的镇长家的儿子,以及他的邻居。
这位都是兽人雄性,竹马君的兽形是野牛,镇长公子的兽形是棕熊,邻居的暂时不知道。
在佩沙失去记忆前的那一天,他跟这名雄性都曾有过接触。
可惜小豌豆生下来没有一次能变成兽形,估计是个雌性,无法从兽形上判断孩子的父亲。
这个世界也显然没有亲子鉴定这种东西,要不然于数完全有信心能从这人身上拿到他们的毛发去做鉴定。
哪怕于数不需要在这次的任务拯救世界,他也觉得事情相当的棘。
就在他烦恼该如何试探那个人的时候,于数忽然听到他的房门被人敲响了:“亲爱的房东,我听见你的房间传来了婴儿的哭声,是家里没奶了吗,需不需要我为你提供一些?”
于数:“……”
系统连忙补了一段警报声:“报告宿主,任务对象就在门口,从他的灵魂波动来看——”
“我知道,是高同。”于数从那暧昧得欠揍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了。
而且从“亲爱的房东”这个称呼来看,他穿越过来的身份很显然就是嫌疑人之一,那位神秘的住客。
他抿了抿唇,走过去开门,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问:“是你吗?”
“一上来就问我这么犀利的问题,难道你在怀疑我对你的心意吗?”高同从那简单的个字里就听出于数的意思了,他摇了摇绿藻般的头发,指了指自己,“不是‘他’,我不会选择跟其他人有过关系的身体作为取代的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高同的新造型时,我的脑子里就在循环: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第57章 他是谁(02)
“哦, 是吗?”于数挑挑眉,将门大开,让高同得以进入他的房间。
高同照例先把于数家里的环境看了一遍,然后摇着头说:“不行, 你还是搬到我那边去吧,反正我那房子也是你家的,足够大,你这屋子实在太小了,多一个人都没地方站。”
更何况是还要养一个孩子。
“好啊。”于数答应得挺痛快。
高同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回头认真地打量他一眼:“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已经去过市的精神病院,见到岳武了。”于数和他目光相对,想要从高同的眼看出他隐藏极深的情绪, “而且我也拿到保险柜里的钥匙了,钥匙对应的带锁的东西, 应该是在岳武的里吧?”
“你的进度会不会太快了点?”高同蹙起眉, “这几天你真的有好好休息过吗?”
“你不是很了解我的性格吗,应该知道在我找出答案之前, 我不在乎能不能休息好。”于数说。
“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高同把于数往床上一按,语气略显强硬, “现在你就好好睡一觉,恢复一点精神力。这个世界对雌性的精神力消耗很大,不想过劳死的话立即给我睡。”
“等一下,你别想转移话题。”于数格开他的, 抬头看着高同,“刚才关于岳武的话题我们还没说完,他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杀了你,这件事你知道吗?”
“等你睡醒再回答也一样。”高同已经开始试图用被子把他裹起来了。
“你越是这个反应就说明你的确是知情的。”于数肯定地说,“而且每次你逃避回答的时候,承诺的下次往往都不会兑现。所以岳武很可能不是幻想,而是他真的做过‘杀你’这个举动,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没能得,但是他以为自己的了……”
于数大脑疯狂运转,在推测的同时还不忘躲开高同拉开的被子,两人以床位战场,展开了一场你来我往的追逐战。
然而战况还未分明的时候,一阵婴儿哭声打断了两人的推搡,动作僵硬在原地,于数和高同不约而同地转头去看。
小豌豆被他俩的动静吵醒,又感受到空间多出来的陌生人的气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主的身体本能立刻驱使于数一个箭步冲到小豌豆面前,抱起他轻轻哄着,还帮哭到打嗝的小团子拍拍背,耐心而温柔。
高同放下的被子,干脆找了个最好看的角度,欣赏于数这难得充满母性光辉的时刻。
“你别干坐在那里不动,既然闲着就帮我把这块尿布洗了。”于数拉开小豌豆的襁褓,摸了摸小家伙的屁股,果然是尿湿了才会露出一脸不舒服的表情。他根据原主的记忆从床头拿了一块干净的尿布给小豌豆换上,把脏尿布扔给高同。
高同:“……”
“别这么嫌弃,他刚才会尿搞不好还是被你吓尿的。”于数对他说,“你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虽然小团子也有可能是喝了太多的奶才会尿的,但于数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等会儿。”高同拎着尿布本来打算去洗的,却在看到小婴儿的脸色时皱了皱眉,走过来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是不是有点不大对劲?”
“嗯?婴儿的脸不都这么粉粉的吗?”于数不解。
“问题就是太粉了。”高同把放在孩子的额头上,对于数说,“这么烫,肯定是发烧了。”
“不会吧……原主的记忆里,孩子的体温本来就是这么烫的。”于数自己也摸了一下,确实很烫,要不是原主的记忆,他也会跟高同得出同样的结论。
“原主才多大,
他能有多少经验?而且这还是科技不发达的兽人世界,没有这种医学常识也是很正常的。”高同脸色严肃,语速加快,“看来得赶紧把他送去诊所,如果原主的记忆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话,说明这孩子病得不轻,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于数一下子就坐不住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去诊所!”
两人八脚地收拾了一些婴儿出门时会用到的东西,立即出门去最近的诊所。
韦特诊所就开在佩沙家不到五分钟路程的地方,诊所里只有韦特医生一个人,以及帮他配药的两名助。
韦特医生是个上了年纪的雌性,脾气并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变得和缓,反而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所以他的病人并不是很多。于数和高同来的时候,诊所里空荡荡的,两个助甚至还在屋里打瞌睡。
“韦特医生,好久不见,您现在有空吗?”于数客气地问候了一声,然后抱着小豌豆进入诊室,“可以帮我看看这个孩子吗?”
“让我瞧瞧。”韦特医生肃容接过孩子,法熟练地在白团子身上各个地方捏了捏,又探探他的体温。
大约过了十分钟,韦特医生给孩子喂了一点药剂,让他在舒适的摇篮里沉沉睡去,拉上隔音帘后,他才用一脸怒容看向于数和高同。
“你们两个,是孩子的父亲和母父吧?”韦特医生压低声音,却压不住怒气,“你们平时没怎么陪过孩子吧,对孩子也太不关心了,居然这么严重了才送过来!幸好我这里的药剂比较全,要不然这孩子就危险了!”
于数的心揪了一下,赶紧问他:“那他到底是什么病啊?”
“我先问你,你是不是怀孕的时候没好好养胎,生完孩子没有奶,而且还经常不在孩子的身边,没有好好陪过他?”韦特医生严厉地问。
于数:“……”
虽然那个人不是他,但他现在顶着佩沙的身份,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平时要去打工挣钱,白天会把孩子托付给邻居家的雌性带,晚上再接回家。”
“哼,病因就是这个,你没尽到母父的责任,你的邻居恐怕也没法缓解孩子缺失的安全感,再加上没吃饱饭,所以现在他患上了抑郁症,抵抗力极低,总是反复发烧。”
韦特医生更加生气了,对两人谴责道:“你们既然决定生下他,就应该好好照顾他,难道家里人没教过你们养孩子还注意些什么吗?”
于数缓缓摇了摇头:“我的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家里只有我一个,所以没学过该如何养孩子,都是靠自己摸索的。”
高同尽管不是孩子的父亲,却也回答了韦特的话:“我的家族不需要亲自照顾孩子。”
韦特医生给两人一人塞了一本育婴册,为了不打扰小豌豆的水面,他直接拎起摇篮,就当免费送给于数:“看在你们确实没有经验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们吧!回去按照册上说的,跟孩子多相处,症状就会慢慢好转的。”
“好,谢谢医生。”于数提起摇篮。
根据韦特的说法,小豌豆的婴儿抑郁症还有救,只要多花时间跟他相处在一起,不让他饿肚子,让他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病症就会不药而愈。
于数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认真思考。
到家时,他把熟睡的小豌豆递给高同,将原主画阵符的工具箱打开,依照原主的记忆,在上沾了朱砂,运用自己的精神力在符纸上画下一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