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病弱反派 番外篇——by山科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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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满嘴都是血,却几乎没怎么还过手,他头低低垂着,直到许相臣休息够了想离开,才听他开口,对张清野的这一张脸道:“你为什么还去纠缠许相臣?”
“我们明明说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是每天晚上六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更新啦
由于我胆子比较大,把中秋和国庆连着给自己放了个假,十月九号才回学校哈哈,真的欠了好多课业emmm陆陆续续已经补了半个月了,这周补完了,就会在能力范围内适当加更哒
很快就会进入回忆篇,回忆篇差不多是张清野视角,这一段我真的脑补了太久了,所以应该会写的很顺利哈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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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这是什么情况?!
陆丰理这话, 是什么意思呢?许相臣没有出声,站在门边的身影, 脊背挺得很直, 心中却越发混沌, 说实话,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那些恩恩怨怨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可听陆丰理嘴里一次又一次提到自己, 他也难免有点好奇。
即便心中已经有了千万疑虑,还是压抑地面无表情,许相臣学着张清野平常的样子一挑眉头,口气平静道:
“我说过什么?”
这虽然是简单的问句, 被许相臣演绎地带了三分挑衅,在现在的陆丰理眼里也就自然而然成了明知故问, 他似乎是一忍再忍,等了半晌才几乎咬着牙说出口:
“你明明说, 只要我把你从埋骨之城放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出现在许相臣身边。”
许相臣愣了。
即便有过千万种推测,他也绝对没想过陆丰理会说出这种话来。
把张清野从埋骨之城放出去?是他的理解能力出现了问题吗?张清野不就只被自己关起来过一次?难道陆丰理现在是在说他们里应外合将他因果切断的那一次?
张清野答应陆丰理,只要肯将他从自己手底下放出去, 就永远离开?
这是为什么?陆丰理为什么要对张清野提出这种要求?他明明比谁都更清楚自己那时候对张清野的执着,身为最好的兄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许相臣整个人都感觉有点凌乱, 表现在脸上却只是皱了皱眉头。
陆丰理肿着脸,情绪激动,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对张清野喊道:“你一直占着他,就是因为你!你差点害死他了!你狼心狗肺,你就是个灾星!谁和你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从前他喜欢你是没办法,现在相臣已经醒悟了,他要离开你了,他要有新的生活了,凭什么你还要去纠缠?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你凭什么?!”
许相臣心道,骂得真好!虽然陆丰理和张清野就是一丘之貉,不过这话倒是句句在理,可惜了没被张清野本人听见,而是钻进了自己耳朵里。
陆丰理坐在地上,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许相臣甚至以为他哭了,不过以张清野的性格绝对是不会过去看的,因此许相臣也没动。
果然,再开口时陆丰理已经带上了鼻音:“明明你才是后来的一个,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二十年,明明……”
“明明是我先喜欢他的……”
“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靠近他!”
陆丰理喜欢许相臣?
被陆丰理一句话差点炸晕了脑子,许相臣失神一瞬,几乎是立刻反问道:“我不让你靠近他?”
他说完立刻住了嘴。
张清野本人,是绝对不可能问出这句话的,包括上一辈子也是一样,陆丰理越是被整得气急败坏,张清野就越开心,根本不可能傻兮兮去问为什么,许相臣从前觉得他俩三天两头打一架,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现在看来,陆丰理那么针对张清野……
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许相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不知道陆丰理话里有几分真假,光是这么随口一说,他就有点受不了了,就算他真能抛开恩恩怨怨,就算是还在从前,许相臣也根本没法去想陆丰理喜欢自己这件事,何止匪夷所思,简直骇人听闻!夭寿了!陆丰理,许相臣?这两个人怎么可能用这种感情联想到一块?!
一时间许相臣甚至不知道是该惊叹陆丰理背叛自己竟然是这种原因,还是应该惊叹陆丰理的感情如此地奇怪。
趁着陆丰理情绪激动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许相臣还想再问,开口道:
“那你当时放我出去,就一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你一点都不清楚我要出去切断因果?”
陆丰理放张清野出去的时候,知不知道他要害自己?或者他是被蛊惑?
“我不知道。”
陆丰理回答的很干脆。
许相臣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
在陆丰理回神之前,他慢步退出了房间,捏了捏眉心,许相臣觉得自己该冷静冷静,陆丰理的话不是不能信,可他总觉得这其中还有太多说不清楚的,并不是靠他三言两语就能开脱。
都什么乱八七糟的。
在他出事这段时间里,刘壮和王娜都已经死了,许相臣回到人群里,纷纷扰扰地说话声逐渐让他平静了一点,用张清野这副身体回到人群里果然方便了很多,虽然人们也会投来视线,却也要比面对自己时友善很多。
许相臣果然听到了消息,刘酒被人抓了,他的推测倒是没错,警/察那边最终判决也是刘酒下毒害死了刘壮,虽然他不觉得女孩会笨手笨脚到把药都弄一身,可这样一来,故事差不多也就捋清了。
王娜和刘倩想要杀死老人,却没想到老太婆临时反水,把刘倩杀死了,刘倩死后他亲哥哥刘壮一气之下杀死了女人王娜,随后被王娜的女儿,那个沉默寡言的刘酒毒死。
许相臣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虽然环节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每个人都有动机和符合各自的作案手法,可只要仔细想一想细节,实在是有太多说不清的,比如秦恩所说的,刘壮并没有摸过斧头,而他这个欺软怕硬的性格,也并不像有胆子去杀人的,再有就是刘酒,小姑娘虽然老老实实的,她真的会粗心到把粉末弄了一身也不换件衣服吗?
许相臣回到四楼,秦恩把这一层清理的很干净,现在来看基本没什么人了,除了一些故意在刘家人附近找线索的玩家以外,这一层真算得上清净,大部分玩家已经确定了凶手和作案过程,这一层剩下的恐怕也就是些爱钻牛角尖的人了。
比如许相臣。
如果没有猜错,直到今天晚上,真正的凶手才会露出马脚,他其实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
时间不算太晚,许相臣漫步走到四楼厕所附近,等了不短的时间,眼看眼镜男将刘灿带出去散步,许相臣才弯腰躲到了床底,这底下漆黑一片,因为长时间没有被打扫过,满地都是灰尘,把张清野这一件黑半袖蹭的灰蒙蒙的。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许相臣整个后背都开始有些麻痹,这对父子才终于回来了。
眼镜男面色有些古怪,不停在对刘灿质问些什么,老人一语不发,从许相臣的角度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昨天晚上我们都不在房间的一段时间里,您真的就没离开过?”
听不到老人的回答,许相臣思索,刘灿的状态也许还是像前几天一样,行动和语言都不太自如,就听眼镜男继续道
“……奇了怪了,刘壮也没进过屋子,你又一直没离开屋子,斧头是怎么跑到凶案现场的?它明明一直就在我包里啊,总不能是王娜自己拿出去的吧?”
眼镜男话说着,将刘灿推着离开了许相臣的视线,他独自靠近了自己那巨大的背包,背包距离床边不近,但因为角度原因,还是能看得比较清晰,里面有绳索和各种工具,几天之内死了三人,还都是同一家,这么大的案子,许相臣并不知道背包是如何逃过警/方视线的,通过大背包来推测,应该是属于什么工厂,会有这么多家伙并不奇怪。
“算了,反正现在也都解决了,怎么跑出去的不重要……老爸,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方式去死的?绳子还是刀,你选一个吧?”
老人当然没法回答他。
许相臣心跳的很快,看眼镜男哈着腰翻找,如此斯文的男人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只觉得人不可貌相,一样一样东西掏出来都让人心惊,他似乎有点自言自语的毛病。
“爹,你也别怪我,儿子我欠了太多钱了,要是直接跟您说,他们几个也不会同意的……而且您活的也太久了点,我等了这么久,您都没有要死的征兆。”眼镜男一边说还似乎有点困惑,他还没想好用什么办法弄死老人,毒死刘壮可以嫁祸给自己妹妹,可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如果老人死了,恐怕人们只会怀疑到他头上。
最好是能够制造出自杀的假象。
好在医院已经太老旧,坐落的城市也不大,监控器坏了几个没人修,来这的几天里,又陆陆续续被弄坏了几个,处理起来都不算麻烦,眼镜男蹲在地上,不停地说出杀人方法又不停地否决。
许相臣的视线里,逐渐出现了另外一双脚。
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小腿,那人穿着病号服,步履稳健,却干干瘦瘦,那是独属于年迈者的一双脚,即便是走在地上,几乎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渐渐地,眼镜男也没声了,他几乎算是惊异地盯着身后的刘灿……
不知为何,许相臣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刘灿说过的话。
“人在死亡面前,生来便是猛士。”
—————反杀篇完—————
后背逐渐感觉到麻木,仿佛一座山压在身上,张清野逐渐感觉喘息不上,仿佛睡魇住一样的状态,他大概需要有人拉他一把。
终于,教室门口的一声将他叫醒:“张清野有人找。”惊吓过后一瞬间恢复知觉,他快速从桌堂底下将头挪出来,门口校服收紧着小腿的女生站在门槛上,旁边是一位温柔的少年,时不时探头往教室里看。
埋骨之城外面的世界,上课是不许睡觉的。
而张清野经过了一晚上的游戏以后,白天总是困顿十分,不管趴着睡倚着睡,班主任在前门后门甚至窗边总会有办法发现,后来张清野在捡掉在地上的修正带的时候学会了一招。
就是用假装掉了东西弯腰去捡的姿势,把头伸到桌堂底下的鸵鸟睡法,虽然后背会累一点,但却是最安全最有效的,几乎是十拿九稳地不会被发现。
他面色平静到仿佛不曾从桌子底下睡完一觉似得,眉毛微微皱着,笔直而冷清的背影有些高大,同桌马尾辫的姑娘看着一米八几的大男孩捡了一节课的橡皮,下课突然没事人似得满脸冷静站起身,下了一大跳,手里的小笼包都掉了下去。
“你你你你,你起来了啊?”
张清野轻轻嗯了一声。
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许相臣站在门边,他身后跟着黑着脸的陆丰理,张清野是坐在最靠墙的一侧,同桌给他让位置的时候,面上就有点泛红,看看许相臣,又看看张清野,她从前就觉得自己同桌长得不错,就是性格太过阴沉,人实在不好相处,没想到他竟然能够突破陆丰理这座邪神,和许相臣扯上关系。
她小心翼翼又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认识?”
张清野又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许相臣找他,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是前几天历史考试,整个文科班联考,许相臣扔给了张清野一张纸条。
…………
4题填空:马丁路德金
……
(别全抄,自己改几个)
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人,许相臣一本正经低头写着历史卷子,也没多看他一眼,两位监考教师聊的很投机,他从白净的手掌里把纸条揪出来一个角。
张清野抿了抿嘴,神色冷淡,又看了看自己卷子上的四题:
请写出一位美国黑人运动的领袖。
埋骨之城没有美国,张清野不知道谁是领袖,和张燃要求走出埋骨之城去读书也不过一年,对于这里太多东西他都没什么经验,很想问问许相臣到底应该改什么,可那人把纸条丢过来就没反应了。
改什么呢?
身后陆丰理一直在踹凳子朝他要许相臣的纸条,张清野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懂得不多,连乱改也成了一件麻烦事,虽然有点耻辱,埋骨之城叱咤风云的张清野,在正常世界中的知识储备确实还不如一个孩子,指甲捏紧了,终于在纸上写下……
马丁. 路德 . 银。
没准这人有个弟弟呢?
完毕,可以交卷子了。
身后陆丰理还在踹椅子,一脚一脚踢的旁边同学都看过来了,直到许相臣也投来视线,张清野刚抬起一下屁股,椅子便被踹地吱地一声。
他和陆丰理两人的成绩都不好,但张清野很清楚这张答案许相臣是给自己扔过来,因为陆丰理的父母希望儿子好好学习,从来不让许相臣在考试上帮他,好像不抄,他就学得明白似得,所以这明明是自己的东西,陆丰理又如此咄咄逼人要抢过去,心里莫名就有点不爽,抿了抿嘴,张清野刚想起身交卷子,又坐下了,低头在纸片上涂涂改改,绞尽脑汁,最后递给了陆丰理。
接到纸条的陆丰理一声冷哼瞪了张清野一眼,盯着纸条,却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