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穿进BL漫画之后——by云远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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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直和皇上看一遍戏词就记下了,边念边演,演到高|潮的时候,许直怒喝:“你这奸猾的鼠儿,枉我将你当做好友,你为何一人上天做官,将我置于何地!”
这时,鼠本该说求饶的话,承认自己的罪行,向猫忏悔。
然而,皇上却说:“我不愿你做官,只愿你自由。人人都想上天庭,可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劝不动你,我便替你。”
皮影师傅愣了,许直也顿了顿。
许直虽然很讨厌杨顾擅自改词的行为,却忍不住接了下去:“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好生冠冕堂皇,你以为这样我就会饶了你?”
“没指望你饶了我,也没指望你原谅我。你只恨我、怨我就是了。”
“你是个无药可救的老鼠。”许直说完这句,便让猫将军走出去了。
画面上只剩一只孤零零的鼠。
猫终究没有杀鼠。
皇上望向许直一笑:“接得不错。”
许直:“…不许乱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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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第36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
两人又排练了几遍才去休息。
小皇子生日当天, 宫中十分热闹, 许多皇亲国戚前来祝贺,送的礼单都盛满了一个小仓库。大家如此殷勤也不是没有理由, 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且小皇子住在东宫, 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谁也不敢有所怠慢。
许直希望给小皇子过一次开心的生日,一方面是因为他真挺喜欢这孩子, 另一方面是之前小皇子提起生日时的黯然神伤, 让他想要弥补一番。
许直想让小皇子知道, 他的降生是值得庆祝的,并没有造成谁的苦难和不幸。
清早, 许直坐在床上给小皇子梳头,皇上则拿着发巾和玉冠,给小皇子戴上。
小皇子捧着铜镜,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爹爹, 儿臣又长了一岁, 头发又长了一点,好像样子也变啦…”
“变俊了。”许直不自觉地挨着小皇子的额头。
小皇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嘿嘿…”他突然抱住镜子。
“嗯?”许直关切地伸手去拿镜子:“别抱着镜子,多凉呀, 小心冰到肚子。”
小皇子抬脸道:“刚才镜子里有儿臣、爹爹和父皇,儿臣想把那个画面永远留下来……”他又摆弄着镜子:“可惜这上面的人影一直在变呢。”
“这有何难?”皇上伸手抚了抚小皇子的头:“一会儿父皇让人画下来就是了。”
待小皇子穿戴整齐, 和许直、皇上一起用完早膳, 皇上便召来画馆的丹青手给他们三人画像。
小皇子坐在许直和皇上中间, 兴奋得一会儿摆出端坐的姿势,一会儿望着爹爹,一会儿望着父皇,没一个消停时候。
小皇子:“爹爹,过生日真好,要是每天都是生日,该有多好。”
许直:“生日是你出生的日子,一年只有一次,每天都过生日的人大概不存在,因为他每天都要死去一次,再重生一次……这样才能每天都过生日。”
小皇子疑惑地挠了挠头:“唔,爹爹在说什么呀……”
皇上:“要是每天都过生日,每天都长一岁,钰儿现在已经是一千八百多岁了,成了神仙,住在天上。”
小皇子睁大了眼睛,呆呆望着天空:“住在天上……”
皇上:“对啊,爹爹只有二十七岁,父皇也才三十二岁,只能在人间啦。”
“啊,那钰儿不要!”小皇子抓住许直和皇上的袖子:“钰儿还是一年只过一次生日吧,只有五岁,可以和爹爹父皇住在一起。”
许直有些纳闷地看着皇上,自己也是第一次当爹,杨顾也是第一次当爸,为什么每次杨顾说的话小皇子就格外听得进去?
这家伙好像经常能和小皇子调到同一频道上。
*
生日宴即将进入尾声时,许直和皇上在白幕后为小皇子演了那出《猫和老鼠》,作为这次生日宴的压轴。
经过几十次的排练,他们几乎表演得尽善尽美,许直忙得满头大汗,把握着每一个节点都不出错,终于顺利完成了表演。
这是他送过的最用心的生日礼物之一。
许直期待着演完后小皇子的反应比上次听《哪吒闹海》那次还要激烈,然而,当他和皇上从幕后出来的时候——
小皇子伏在几案上睡得正香,玉冠都睡歪了,身上还披着乳母给盖上的外衣。
小寿星睡着了,这生日礼物是送成了还是没送成?
许直懵了。
他从没想过小皇子会看得睡过去,这显然不是因为小皇子玩累了,因为看《哪吒闹海》那天是太后的寿诞,小皇子同样是玩了一天,并在晚上看了皮影戏,所以……只有一种扎心的可能,小皇子看着没意思,昏睡过去了。
说好要给小皇子过一个开心的生日…许直不想以这种方式结束生日宴,但按照计划,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
“让琴师起一下调,哪吒闹海的曲子。”皇上对一旁的皮影师傅说:“对了,再拿一个影人来,有哪吒没有?”
“有,这就拿来。”
“你要作甚?”许直连忙拉住皇上的胳膊:“不是演完了吗?哪吒闹海我们没排过啊。”
原定计划里哪有这出……
“现演。”皇上说。
“……”
许直脑仁都疼了,不知道皇上又想作什么妖。
琴师鼓师奏起了曲子,小皇子一听这曲调,缓缓抬头揉了揉眼睛:“又有哪吒啦?”
皇上朝小皇子招了招手:“钰儿,来。”
小皇子来到白幕后,顿时精神了许多:“哇…原来后面是这样的!这些、这些都是什么?”他指着操纵杆和一个个的影人,皇上便给他讲。
许直观察着小皇子的神色,发现小皇子压根把刚才在看节目的事忘记了。
“钰儿和爹爹、父皇一起演个故事好不好?”皇上把哪吒的影人递到小皇子手里:“钰儿演哪吒,爹爹演猫将军,父皇演鼠将军。”
小皇子眼睛都亮了:“好呀!可是,钰儿不会。”
皇上和许直就手把手教小皇子如何操纵影人,小皇子的眼睛里满是欢喜。
“上次的故事里,哪吒已经成了神仙,有一天,哪吒在天庭遇到了他的好朋友鼠将军,”皇上把影人凑到小皇子的影人面前:“鼠将军对哪吒说,哪吒三太子,猫将军一直追着我想吃我,你快帮我教训他!”
“哦!猫将军在哪里?”小皇子费力地让哪吒转了个身,做出左顾右盼的样子。
许直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把猫将军支了起来:“那只老鼠每天咯吱咯吱地磨牙,吵得我睡不着,我正要吃掉他呢,哪吒你不要阻拦我。”
“嗯,磨牙…磨牙是因为鼠将军他牙痛啦!”小皇子认真道:“所以,不可以因为这样就吃掉他。”
“磨牙是因为老鼠这种动物的牙齿会不断生长,会变得越来越长,所以它才要磨一磨——”许直忍不住道。
“哦?猫将军很懂我们老鼠的事情嘛!为什么呢?”皇上忍笑问道,鼠将军跳了跳。
“咦?对呀,为什么猫将军会知道,”小皇子也问:“猫将军既然知道鼠将军磨牙是因为牙齿变长,而不是故意吵人,为什么要为难他呢?”
“……”许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明明不擅长即兴表演,都怪杨顾乱改计划。
“猫将军理亏了。”皇上小声对小皇子说。
“鼠将军磨牙应该把头蒙在被子里偷偷磨的,那样才不会很大声,但是他却没有,故意吵得人睡不着。”许直怒视皇上。
“鼠将军,你怎么说?”小皇子问。
“我们老鼠磨牙很辛苦的,我把自己的床都啃烂了,被子也磨破了。”皇上的语气十分委屈。
“…原来如此,”小皇子想了一会,“那我把乾坤圈送你磨牙吧,那个是磨不坏的,另外送你一床好被子,不要再吵到猫将军了。”
“啊,那是太乙真人送你的宝物,我不能要。”皇上说。
“没关系,我们是好朋友。”小皇子笑了笑:“猫将军也不要生气了,鼠将军不会再吵你睡觉了,两边握手和好吧!”
白色的大屏幕上出现了相握的手影。
皇上望着许直笑道:“对不起,之前无心冒犯。”
“嗯…没关系。”许直语气不自然道。
“哈哈!从此猫和老鼠也是好朋友啦,哪吒很开心!”小皇子晃了晃手里的影人,笑容灿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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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
小皇子的生日宴结束了, 结束得很圆满, 小皇子临睡呢喃着说这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次生日,而后便沉沉睡去。
许直的目的达到了, 生日宴很成功,比预期中的效果还要好, 然而,他却没能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有睡意, 索性起床到走廊里, 边看星星边想事情。
自己的计划又被杨顾打破了, 目标却同样达成,就像前几次一样。
如果只是一两次, 许直可以归为侥幸,但次数多了,他就不得不正视其中的问题。
虽然“过生日”是小事, 但在这种小事上都落后于人, 大事上岂不是更糟?
自己又一次被杨顾比下去了。
从杨顾刚进管理局的时候, 自己就在和他比实力,比到现在,依旧没有超越。
背后响起门声和脚步声, 许直回头看了一眼,是皇上。
“睡不着来看星星?”皇上倚栏向外望去。
“嗯。”
“有心事?”
“万一…”许直看向皇上:“万一今天临时现编的故事进行不下去了, 钰儿不知道该怎么演, 或不想演, 怎么办?”
“都过去了,还想它干什么?”
“想想总没坏处。”许直喜欢复盘。
“我不会让事情落到那种境地。”皇上回答得没有犹豫。
“你如何保证?”许直疑惑皱眉。
“我保证。”
“简直蛮不讲理…”许直叹了口气。
和没回答一样。
皇上笑了。
许直看着皇上的笑容,忽然明白了“我保证”这句话的含义。
杨顾是在说,他本人即是任务成功的保障。
真是自信。
许直也想要这样的自信。他曾经那样厌恶杨顾,可谁能说这里面没有一丝羡慕。
“今晚星星真多,你看哪颗最亮?”皇上轻轻抬手,往天上一指。
许直看向广袤的天穹,繁星闪烁,一会儿亮了这颗,一会儿亮了那颗。
“不知道。”
“哦,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许直竟从这句话里听出了赞许之意。
“难道你知道?”许直不信。
皇上点点头:“答案是,没有哪一颗星星最亮。”
“……”
“信不信由你。”皇上留下这句话,便回屋去了。
许直又站着看了一会儿,星星依旧在他眼中闪烁。
星星会在某一时刻失去光芒,又在另一时刻恢复光辉,此起彼伏,织就了绚烂的星空。
杨顾是想说,没有人是绝对的强者,只是遇到了合适的契机和场合吗?
这算是一种安慰吗……
难得自己居然会被死对头安慰到。
许直的心情竟莫名平复了许多。
*
天气转凉,逐渐入冬,皇上带着亲眷和朝臣去骊山的温泉宫避寒。
一路上,小皇子醒醒睡睡,偶然因为好奇掀开轿帘往外看了一眼,被寒风扑了一脸,好像受了凉,连声咳嗽,缩在许直怀里不肯出来,喂了一碗热姜汤才缓过来。
“身上还冷不冷了?”许直摸了摸小皇子的额头。
小皇子摇了摇头:“不冷,儿臣只是想看看外面,好不容易出来的。对了,儿臣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小皇子突然顿住了口,不说了。
“嗯?什么问题?”许直换了个刚添好新炭的暖手炉给小皇子抱上。
“儿臣、爹爹和父皇的真实身份是不是犯人呀。”
许直:“?”
皇上:“犯人?”
小皇子:“我们就像囚犯一样,平时总待在一个地方不能出去,要去别的地方,要被一群人押着去,外面长长的队伍,都是防止我们逃跑的人。”
许直:“……原来钰儿是这么想的?”
小皇子:“只是儿臣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犯人每天可以吃好吃的,穿好看的,还可以住宫殿。”
许直:“钰儿的父皇是一国之君,自然可以享用锦衣玉食,外面那些仪仗队都是保护他的,并不是为了防止他逃走。”
小皇子转向皇上:“那父皇逃走试试看——”
“好,钰儿看好啦。”皇上说罢,坐着一动不动,如同僧人入定。
“咦?”小皇子晃了晃皇上的衣袖:“父皇不是说要逃走吗?怎么没有走?”
“他已经走了。”许直说。
“往哪里走?”小皇子眨了眨眼。
“这个一般称作走神。”许直推了皇上一把:“醒醒。”
皇上悠悠睁开眼睛,神秘道:“刚才钰儿看到我去哪了吗?”
“没有…”
“我的神思逃离了我的身体,没有人看到我去了哪里,自然也就没有人能抓住我,外面那些仪仗队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