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被迫虐恋情深番外篇——by金色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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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吃起醋来,那可就有的瞧了。
间云涯伸手捧起何秋枝的脸,他一双眼里笑意浅浅,他冲着何秋枝温柔笑道:“孤待会儿便走,下次再来见你就没这么容易了。”
说话间,间云涯的脸越靠越近,何秋枝果然招架不住他的美人计,嘴上说着陛下你别,身子却很实诚,他自觉的闭上了眼睛,红了眼。
就在间云涯要亲上去时,门被一阵强风刮开。屋外穿着宽敞睡袍的应离舟,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何秋枝登时睁开眼睛,待他扭头看去时,就被一阵强力推开。
间云涯以那个姿势僵住,但他的心底却是在欢喜。该来的总会来,来了他必有收获。
应离舟唇色殷红,如饮鲜血,他冷若冰霜的看着间云涯,随即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你敢背着孤来找他?你就这么放心不下他么!”
一心求虐的间云涯点了点头,他双手掰着应离舟的手掌,艰难呼吸道:“是……是啊……”
“怎么来的?”应离舟目光凌厉,像是刀子割在间云涯身上。
间云涯被掐的难以开口,应离舟放开手,他摔在了地上,本能的咳嗽起来。应离舟垂下眸子,冷冷地看着他:“说!”
间云涯勾起唇角带着一丝笑意问道:“说什么?”
“孤问你怎么来的。”
间云涯笑道:“用腿走来的。”
“你想孤再打断你的腿么?”
间云涯笑的更爽快,他揉着脖颈,眨了眨眼道:“你可以打断我的腿,但只要我的腿好了,我就会走来。如果我的腿好不了,那我就爬来。横竖我这人,生要在他跟前,死也要在他身边。”
间云涯越说越欢,应离舟的额间冒出几根青筋,他气的拔出佩剑,提着剑走到了何秋枝面前,“没有孤得不到的人,只有心不在孤这的蠢货!”
长剑指在何秋枝眉心,一剑刺下去,何秋枝必死无疑。间云涯想着何秋枝又不是自己的情郎,他死了自己毫不心痛可言,还失去了激怒应离舟的棋子。
他瞧着应离舟身上魔气难以抑制的外泄,忙帮着何秋枝说话道:“你杀了他,我的心就会在你那儿吗?你想的未免太天真了。”说着他开始嘲笑应离舟现在的模样,“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像极了粘人的狗,见人不搭理他,便张口嚷嚷个不停——”
“闭嘴!”应离舟暴怒的一掌挥去,间云涯被这一张打飞了足有十米远。
他躺在门槛前,扶着门槛吐了一口鲜血。系统这时出现:“恭喜你,痛苦值加一。”
间云涯擦了擦嘴角的血,伏在门槛上歇息。他喘着粗气,听着脚步声逼近,挣扎着转过身看去。只见应离舟已经扔下了剑,他浑身涌动着不安的魔气,暴戾的眼神里尽是怒意,他一把揪起了间云涯的衣领道:“孤——今日,再留你一命。”
间云涯满意的一笑,他能留自己一命,想必已想好了接下来的处罚。
这一笑被应离舟看在眼里,他冰冷的看了眼,随即拽过间云涯,附身下去以一个强势的吻,毁了那个微笑。
娘的!这一吻让间云涯愤怒,他伸出手去拧应离舟的胳膊,应离舟按住他的手,用力在他的唇上一咬,腥甜的气味涌了出来,一个毫不温柔的吮,吸让间云涯几近喘不上气来。
“唔…………”间云涯推搡着应离舟,只见应离舟缓缓睁开猩红的眼,他负气般的又是一掌拍在间云涯胸膛上。
间云涯被推开数米远,这一击险些要了他的命,好在应离舟在施力时收了大半的力度。间云涯痛恨的抬起头,“你……”
应离舟看着他气息奄奄,随口叫来侍卫将间云涯拖了下去。一阵风带上了宫殿的门,应离舟缓缓地走到了何秋枝面前。
他轻轻的摩挲着嘴唇,低头打量着好似方才那一掌捱在自己身上的何秋枝,他沉声问道:“孤很不明白,你身上有哪点好,值得他对你死心塌地。”
“我不才,但总比你这个暴君好!”何秋枝倔强道。
说话间,应离舟冷冷地笑了起来,他轻嗅着空气里的暖香,体内的鲜血仿佛在沸腾,他闭上眼,眼里的恶之花在盛开。
应离舟低沉的声音颇为沙哑道:“既然孤看不出你身上的好,那孤便来与你慢慢探讨。”
何秋枝身子登时一怔,他早无血色的面上更加难堪,转瞬间应离舟欺压了过来,狂风呼啸在耳旁,他懂了应离舟的探讨。
翌日,应离舟从永福宫出来。他看着不远处庭院里长满的梧桐树,沉默的伸出手仿佛是抚摸着远方树的缩影。慢慢地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他自言自语道,“青梧,至死不渝说得好听。可你们的爱,经得起一团火的考验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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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王上下令,烧尽王宫内所有梧桐树。”
一把大火,从白日烧到了夜晚,灰烬随着热浪飞到空中,烧焦的草木香飘延百里。
间云涯一直昏迷不醒,他被应离舟关在自己的寝宫中,靠医官的药吊着命。这一遭应离舟伤了他的心肺,他的魔力并不能治愈内伤,便将数十个医官抓了来,整日轮流照顾着间云涯。
熬到第三日,间云涯终于苏醒。他醒来时,身边围着几个医官正对着一副药方焦头烂额,间云涯捂着胸口,那里一股刺痛,仿佛利刃穿心而过般。
他挣扎着起身,几个医官瞧了忙不迭的前去通报应离舟,间云涯伸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茶水,余下的医官木讷极了当真不知他要什么。间云涯心中来气,酸疼的腿根本走动不了,他无奈的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给……给孤水!”
话刚说完,应离舟踹开了门,他裹着一身赤金色的睡袍,墨色长发如瀑落在身后,猩红的两眼无视医官,只是冰冷的看着间云涯。
间云涯瞧他那模样,想来方才还在哪处睡着,他再次指了指茶水:“我要喝水。”
应离舟动了动食指,那茶水自然而然的倒入了茶碗中,随即凭空一个飞跃,落入了间云涯手中。几个医官看的骇然失色,间云涯淡然自若的喝下了那碗茶。
他靠在床上问道:“这么急着见我?”
应离舟冷笑道:“是啊,孤想你想的紧,急着见你有何不妥?”
“你接下来是不是又要问我,愿不愿做你的人?”间云涯盘算着痛苦值还不够,想来再继续来个两遭,约莫能收集齐了。
应离舟却反其道而言:“不,孤这次不问你。”
“哦?”间云涯挑了挑眉,眼里戏谑道,“你改变主意了?”
“孤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玩法。”应离舟走上前,身后卷着寒风,他淡淡地对众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孤要与未来的皇后密谈几句。”
间云涯皱了皱眉:未来的皇后……?他看着应离舟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微微有些犯怵,他知道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
得意、自信、掌控……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应离舟走到他的面前,他捏起间云涯的脸,微微笑道:“何家满门抄斩,你满意么?”
间云涯愣了愣,何家满门抄斩?这么说他们谋反之事,应离舟早已知悉。他倒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左右死的不是他的心腹,他平静的问道:“何秋枝呢?”
应离舟笑道:“孤封他做了皇贵妃,他当日高兴的哭了一整天,眼睛都快哭瞎了。”
“你早就知道此事,不过是喜欢玩弄他人。所以看着他们挣扎反抗,以此来获得你的快乐。”
“你不难过么?”应离舟用力的捏着间云涯的脸,他低声道,“他们可是你的人。”
间云涯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除了我,谁都不可能成为我的人。他们生或死,不过都是为了彼此的利益,他们拥护我是为了我么?他们不过是为了他们的权势,为了他们的将来。孤在朝堂久了,早就看清了这一切。”
应离舟弯眸笑了起来,“青梧,想不到你如此自私自利。”
“孤不是自私,孤是现实。”间云涯的眼神阴冷,他迎着应离舟的目光反问道,“你不这样认为么?”
应离舟没有回答,他问了另一个话题:“你觉得孤接下来会如何待何秋枝?”
间云涯想都没想便道:“玩腻了杀了。”
“这样会不会很可惜?”
间云涯不疾不徐道:“你不会觉得可惜。”
应离舟松开了手,他猩红的眸子仍旧瞧着间云涯,他压低声道:“我已经知道了,你跟何秋枝根本没什么。不过他对你倒是一厢情愿,可你这挚友却无意与他。青梧,你这样未免有些残忍。”
间云涯按了按脑袋,心中问道:“系统,这是怎么回事?青梧跟何秋枝到底什么关系?”
系统快速查阅信息道:“之前信息不完备,这次我查看了具体资料,你们是挚友,友情之上爱情未满。”
“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看起来很基,实际是朋友。”
“基是什么意思?”间云涯烦躁道,“你说话能说清楚么!?”
“就是断袖,断袖啦!”
间云涯气的心肺疼的更是厉害,他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转眼抬起头道:“你知道又如何,我待他如亲兄弟的喜欢不可么?”
应离舟促狭一笑:“可。”说罢,应离舟意味深长的说道,“但愿你视如亲兄弟的人,能同样对你。”
间云涯皱起眉头,他知道应离舟一定使诈了,但还未想到他做了什么。应离舟走后,间云涯一人坐在床上细想。
他问系统道:“你之前的信息为何不完备?”
系统解释道:“在你穿越后,这个世界会在原有世界的基础上出现偏差。所以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这也是为何应离舟的性格跟你有所偏差。”
“我就说……我可没他那么混账!”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系统问道。
间云涯耸了耸肩:“什么也不做,等何秋枝来害我。”
系统一惊:“为何?他可是把你当成信仰追随!”
间云涯冷冷淡淡的解释道:“他方才刻意说何秋枝,想来是想借何秋枝的手打压我的气性。让人众叛亲离,可是我一贯的作风。”
系统沉默了,半响后才说话:“间云涯,你成为人人喊打的大魔头不是没有道理的……”
间云涯懒懒的躺下,他不屑一顾道:“人人喊打又如何。他们能伤到孤一分汗毛么?”
系统刚想说话,却被间云涯制止,“孤乏了,睡一觉,你少来叨扰孤。”
间云涯阖上眼继续休息,到了夜里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间云涯勉强动了动腿脚,自觉可以走路,便下了床走到门边。他透过缝隙向外看去,隐约是有个人。
突然外面传来了何秋枝的声音:“陛下,是我。”
间云涯心道当真是你来找我,便给他开了门。何秋枝进了屋子,间云涯装作什么也不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何秋枝面色苍白,那双哭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如今眼下还有泪痕。再瞧他的身形,远比三日前间云涯瞧他时还要消瘦。
何秋枝低声道:“我买通了一个太监,他告诉我你在这儿。”
“你如何来的?这可是间云涯的寝宫内。”
何秋枝道:“今夜他召了我,方才他喝醉了,我便偷跑过来瞧瞧你。”
“原是这样。”间云涯说着,提及了他父亲,“何丞相他……”
“家父……”何秋枝说着眼神飘忽,不愿看向间云涯,他慢慢的偏过头,隐忍道,“不提也罢。”
间云涯微微笑了笑安慰道:“既是如此,你自己多放宽心,这档子事还是想开些好。”
“…………”何秋枝倏然一滞,他缓缓看向间云涯,他的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喉结滚了滚欲说什么却又改了口,只道了一字,“是……”
间云涯拍了拍他的肩,“你贸然来我这,若是应离舟酒醒了发现你不再,再找到这里来,你我可又有好受的。你且先回去,日后你我再商讨如何对付这个暴君。”
“好……”何秋枝转身离开,离开时他突然回首问道,“陛下……”
“嗯?”间云涯道,“还有事?”
何秋枝的眼睛泛着鳞波,他垂下眸子摇了摇头,“无事。”何秋枝走时,将门轻轻合上,一股冷风顺着门缝吹了进来,冷风吹在间云涯身上,让他冷的打了个寒颤。
间云涯无比嫌弃这具身体的脆弱,他无奈的又躺在了床上。此时屋子里安静极了,一直吵闹的系统也不出声了,间云涯享受难得的安静,折腾了几日他的身体开始嗜睡,间云涯慢慢的又睡去了。
第二日他感觉身体好多了,喝了几碗药汤,便下床走动。他出了屋子走到了庭院内,这满园的树都被烧尽了,焦黑的树干留在地上面,看上去有些落索。
医官替他把完脉便一一离开,他走到院门处发现那里被一把大锁锁的结结实实,想来他是被软禁了。他透过院门向外看去,外头远比他这儿繁华,生机勃勃的花草生长着,几个宫人缓缓走过。
正当间云涯准备离开时,宫人簇拥下竟走着的是何秋枝,他打量了一眼,何秋枝这番穿着,还真有些贵妃的模样。
蜀锦的衣裳金钗珠玉戴在头上,也不知是应离舟作践他是女人呢,还是他自个放弃了自个。间云涯待在那瞧了半响,直到何秋枝和宫人们离开,他才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