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扑倒不成反被撩 番外篇——by燕纾/李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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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师略微局促地吃完,正拿着温之卿一并送上来的纸巾擦拭黏糊糊的手。
一个早吃完西瓜的男生从坡下窜上来呼唤,“诶!你们还用纸擦什么呀!下面有河,我们玩个水去,凉快!”。
男生们满口应下,呼啦跟着他下去了,祁少师跟着温之卿过去时,他们早脱了个一干二净,不,幸好还留了条底裤,大概是为了照顾到他这个内敛的城里人。
“呼!爽快!安安你们快下来啊!”
“别害羞嘛!都是大男人怕啥呢!”
祁少师撇撇嘴,就这群没成年的小伙子,转头一看,温之卿掀起上衣就要脱了。
“你做什么!?”
温之卿脱掉上衣,裸着上身向他伸出手,“少师。”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缝落在他脸上,眉眼弯弯的模样活像一副绝佳的油画里刻画的圣子,圣洁安逸。
祁少师瞥过头去,利索地脱了上衣,先温之卿一步跳下河。
削瘦挺拔的身形,躯线流畅漂亮,肤色白得扎眼。
河里的男生顿时拍水叫好,催促温之卿快下来。
温之卿自然地收回被无视的手,也像祁少师一样只赤着上身,穿着裤子慢慢将健美的身体没入水中。
河水清凉沁骨,着实能消暑气。
波光潋滟的河面飘荡着几片落下的木芙蓉花瓣,有男生爬上岸上,摘下几朵花丟到水里,又故意往人身上丟,河里的同学扬起水花反击。
温之卿就一个没注意,一朵沾水的木芙蓉越过他落到了祁少师头上,猝不及防。
祁少师也怔住了,几缕湿漉漉的碎发从他额头上搭下来,黏在凌厉的眉角,他的妹妹头更是把他衬得别有一种反差萌。
回过神来,温之卿笑得前仰后合,发懵的男生们被他的笑意感染到,也纷纷大笑起来。
祁少师郁闷不已,温之卿踏水过来,笑着给他清理头发上的花瓣,有的花瓣黏在了脸上,温之卿低头细心帮他撕下来。
一瞬间,祁少师的呼吸屏住了。
男生们又开始互相泼水,打起了水战,温之卿不厚道地笑归笑,还是挡在祁少师身前护着他。
玩够了水,有人捕起了鱼,说要做烤鱼吃,几个男生穿起衣服就上岸到田里忙活去了。
温之卿和祁少师的裤子都湿了就没跟着上去,把裤子叉在枝头晾晒,顺便四肢摊开在河边柳树下的大石板上晒太阳。
河边微风凉爽适宜,祁少师却抑制不住身体升起燥意,他贪婪地注视身旁闭眼假寐的温之卿,心绪濒临疯狂,拼命地、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压制住心里的狂热渴望。
“安安!鱼烤好了,你们快上来尝尝!”
温之卿慢慢睁开眼答了一声“好”,眼里还有点倦怠的睡意,想来是他昨天没睡好的缘故。
“少师,我们穿好裤子上去吧。”
“嗯。”祁少师移开胶着在温之卿身上的目光,从喉咙里轻轻应了一声,嗓音嘶哑。
吃过口感超差的烤糊鱼,游玩的路线要经过镇子上。
镇上一家小超市的二楼出来一个二十左右的女生,扬手叫住了温之卿。
这个女生再次刷新了祁少师对小仙镇这个地方的认知。
不是说她的外表有多漂亮,她的样貌完全比不上温家的人,但她的气质非常好,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知性美,沉静温柔,颜值下能和乔欣然媲美,却不矜持自傲,笑容自带平易近人的亲和力。
片刻她下了楼,送给温之卿两大袋水果,杨梅、火龙果还有葡萄等等。
“再把这几串荔枝带回去,这些不是进货太多剩下的,都是新鲜刚买回来的,一次别吃太多,小心上火……”
祁少师在不远处听着超市门口的女生殷殷叮咛,温之卿也耐心地一一应下,心口不自觉泛起了酸。
“那是谁?”
旁边的同学瞧他专注的模样,故意逗趣:“安安的女朋友哦。”
温之卿提着水果返回来,就发现祁少师一副兴致缺缺无精打采的样子。
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回村的桥边有一大块向日葵田,因为中午日头大都低垂着金灿灿的花盘,温之卿瞧着和祁少师联系起来了,忍不住笑了几声。
车后座的祁少师不悦地哼了一声,跳下自行车,丢下温之卿,跟着前面的男生们往另一边的荷花塘走。
层层叠叠的绿叶红花里,原木走廊蜿蜿蜒蜒,一直通向湛蓝的天际。
白云悠悠,他们在荷花簇拥的亭子里吃起了水果。
聊着聊着,温之卿提了两嘴刚才的那个女生,男生们也口口声声感谢起了他的表姐。
“她是你表姐?!”
“对啊,怎么了?”温之卿瞧着祁少师表露的惊讶挺奇怪的,“梅表姐是我的亲表姐,全名叫李君梅,是我二舅舅家的女儿……”
“嗯,挺好看的。”祁少师连忙打断温之卿的介绍,他只要知道她不是温之卿的女朋友就够了,谁要了解他的表姐。
温之卿剥着一颗荔枝若有所思,“原来少师喜欢我表姐这种女孩子啊。”
祁少师简直是咬牙切齿地反问:“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温之卿急忙摆手安抚,“因为我好像没听过你夸赞过哪个女生,也没见过你多看哪个女生几眼,这不是误会,误会了,哈哈。”
温之卿很久以后才明白,祁少师从没多看过旁人几眼,那是因为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在他温之卿身上。
剥完一颗荔枝,温之卿再低头才发现,他和祁少师说话的功夫,男生们把荔枝都快吃光了,就留了几颗给他们。
温之卿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吃独食的事,既把手里剥好的荔枝给了祁少师,还把剩下的几颗都推到了祁少师那边。
祁少师皇帝般享受着温妃子的招待,矜持地给出评价,“太涩。”
温之卿另剥了一颗尝了尝,“甜的啊?”
“那大概是你自己觉得吧。”祁少师很无辜地眨眨眼,神情自然地起身离开了亭子。
温之卿眉眼就弯了,笑得灿烂,他刚刚还没吃到一颗荔枝,祁少师这是故意诈他,骗他吃呢,跟个小孩子一样,还用这种法子推让。
玩了一天回家,不仅祁少师沉浸在兴奋的情绪里,温之卿好像也忘我了,心大地忘记了前一天夜里的尴尬,晚上又和祁少师睡到了一张床上。
也幸好他今天和祁少师睡在一起,才让祁少师幸免于难。
半夜温之卿突然惊醒,发觉身边的祁少师状况不对,呼吸困难,喷在他脖颈的气息都是灼热的。
祁少师应该是昨天在天台上睡了半晚就着凉了,今天又下了河游泳,引发的感冒发烧。
温之卿自责不已,是他疏忽了,祁少师的体质应该不怎么好,要不是陪他出去晒了一天疯了一天,哪会烧得这么严重。
反手用手背摸摸祁少师的额头,滚烫滚烫的,温之卿急忙下楼找了退烧药喂给他吃下,体温降低了点,终于没这么吓人了。
用冷毛巾擦脸敷额头,一直守到两点钟,祁少师又烧起来了,光吃药已经不奏效,必须送诊所打针才行。
家里就一辆自行车,祁少师烧的迷迷糊糊,在后座根本坐不稳。
想了想,给祁少师裹上外套,温之卿背上他去河对面高岸处的人家寻求帮助。他们这边的人家只剩几户老人还在居住。
“还有多久到?”背上的祁少师突然攥紧温之卿胸前的上衣,“这条路……有多长……”
温之卿空出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故意开玩笑来缓解紧张不安的情绪,“一辈子这么长,放心,再长,我也会背着你走到尽头。”
十来分钟终于到了对岸,敲响一户人家,刚好这家的年轻人在熬夜打游戏,见状二话不说推出摩托车把他们送到了镇子上的诊所。
祁少师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手背还打着点滴,意识陷在昨夜的回忆里。
路上风大,他那时的意识越来越混沌,迷糊地知道温之卿怕他见风烧得更厉害,让他反坐在后座。
他温顺地和温之卿面对面而坐,脸就埋在温之卿的怀里,一件外套罩出一片安心的空间。
宽厚的手掌抚摸着他的头,耳边温柔的嗓音安抚着,“没事的,少师,很快就能到了,忍着点……”
再醒来,什么都没有,温之卿不在,祁少师不顾手背的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病床前伏案写字的蔡医师闻声转身,“小伙子,你终于醒了啊,别急,安安去给我们买早餐了,很快就回来。”
“哦,”祁少师欲盖弥彰,“我不是急着找他。”
蔡医生的山羊蔡子抖了抖,笑着走过来给祁少师处理手背上的点滴。
“小伙子,你的烧是退了,不过这病根还在,我给你把脉时发现你的心脏不太好啊……”
“不能让他知道!”祁少师一惊,奇异于这种小诊所的医师医术高超之余,慌忙强调,“别跟温之卿说我的事,没有必要。”
“年轻人,不要太要强,多让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保险,心脏病突发的时候才有人能及时帮你。”
蔡医师医者仁心,也不介意祁少师命令似的口吻。
“安安这孩子,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和他父亲一样,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我知道。”祁少师不客气地打断蔡医师大啰嗦。没人比他更了解,温之卿是一个多么让人心安的人。
“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没有必要让他知道。”他已经够废物了,说出来让温之卿同情可怜他吗?温之卿那种同情心泛滥的家伙,恐怕对待他要愈发小心翼翼了。
温之卿提着包子和小米粥回来,既高兴祁少师终于醒了,也惊讶于他和蔡医师聊得兴起。
再细耳一听,原来蔡医师是在给祁少师科普他家里的事,难怪祁少师听得津津有味。
话说温之卿的父亲温文良也是个人物,当年的大学生村官,从名牌大学毕业后,义无反顾回到家乡做贡献,受到十里八乡人民的称颂。
听着这些话吃完早饭,温之卿谢过蔡医师,又借了他家的自行车载着祁少师回家。
因为今天不是逢圩日,镇子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社会不良青年聚集在菜市场抽烟侃大山。
“要说简直可惜了吧!……我那个姑姑一家子长相没话说,个顶个的出众!不说我那个领养的表妹,就那个,我那个傻子表妹,也是个俊俏娘们吧……我就说迟早要便宜了外人,不知道被谁给弄了,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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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失算了,没想到一章写不完,总感觉还有很多事要做要说,下一章一定结束回忆杀,真哒!
第31章 回忆杀.两年之约
温之卿踩着自行车, 离着菜市场几米远的拐角处突然停下, 扭头对祁少师说:“少师,你等我一会。”
脚蹬哗啦一松, 祁少师还没应话,温之卿迈开修长的腿大踏步就向那群不良青年去了。
松开自行车鞍座, 祁少师用修长的双腿支撑着自行车平衡,双手装在衣兜里,观赏温之卿漂亮地一拳揍翻人。
“柯表哥!我尊重你, 拜托你也把柔柔她们当亲人, 有你这样在外面编排自己的亲人的吗!”
温之卿拎着李君柯的衣领, 几乎把他勒断气,而他刚才那群伙伴, 早在温之卿揍过来时就作了鸟兽散。
毕竟他们刚才用来调侃荤段子的女人就是温之卿的家人。
“安安!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打你表哥!”昨天经过的那家小超市跑出一个中年妇女,尖锐的声音刺得祁少师耳朵疼。
她面目狰狞地冲向温之卿要护自己的犊子,祁少师抽出手控制自行车转了个方向, 横在她前面不让她过去。
温之卿的二舅妈急得跳脚, “安安你快放开你表哥!你打自己家人算怎么回事, 你表哥也没说错什么啊!你护不住自己的妹妹,让宁宁被人作弄了,还不兴别人说两句啊!”
温之卿放开李君柯跑过来, “二舅妈,你怎么会知道!?”
“你和柔柔在城里上学不知道, 你妈妈住在乡下什么八卦都不打听, 宁宁失身的谣言早传得满天飞了, 你还有空打你自己的表哥,你怎么不找那个欺负你妹妹的人拼命去啊!!”
有时候忍一时不一定能风平浪静,退一步也不会海阔天空,反倒有厚颜无耻之人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明明他们把温小雅的事捂紧了,只有自己家里人知道。是谁把这个谣言传播出去的?就算不是谣言,也不该被外人拿来说三道四!
自行车蹬得飞快回家,院子外停了一辆豪车,而院子里少见地聚了一圈村里人,都在议论有人来温家提亲的事。
温之卿和祁少师一起进去,客厅里,温心柔堵住左边的房间门口,不让温小雅出来,主位上,李华莲在听一个秘书打扮的人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您只能把女儿嫁给褚烽,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选择,毕竟在您的乡邻眼里,您的女儿温小雅已经是个破鞋了,不是吗?”
李华莲涨红了脸,气忿得说不出话来,温之卿几步迈过去,拎起桌上的一大堆礼品扬手就扔了出去。
“请你出去!不要让我拿扫把赶你出去!滚!”
褚家派来的人还想挣扎,“温之卿,你们最好考虑清楚,别急着拒绝,错过了这家村可没褚家怎么好的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