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扑倒不成反被撩 番外篇——by燕纾/李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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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卿接过水果盘,给她喂了一块苹果她就高兴了,蹦蹦跳跳跑下楼找村里的小伙伴玩去了。
温心柔扫了一眼书桌上的电脑,转身也出去了。
看温之卿这架势,一中八月份的补课她就不用去了,也许他们真能在九月份开学前搬家到江城也说不定。
那她也要努力挣钱才是,刚好她可以空出时间跟着李华莲一起办暑期补习班。
午饭时间,温之卿舒展着僵硬的身体开门出去,天地间凉风大作,院子里蜻蜓成群低飞,远处绵绵山间烟雨朦胧,这是风雨来袭的征兆。
“下雨喽!要下雨啦!”持续近一个多月的大暑天气,突然久旱逢甘雨,温小雅激动地在院子里欢呼。
温之卿返回房间,倒出纸篓里写废的稿纸,折成许多漂亮的纸飞机。
白的纸飞机和红的蜻蜓一起在院子里飞舞,温小雅不知道在追逐着哪一个,口里只喊着:“飞喽!我要飞喽!”
温之卿趴在阳台围栏上,极目眺望着山的那边,这绵绵的群山几乎将他的家乡围成一个铁桶,可总有东西能冲破这些桎梏,他总有一天能走出这片大山。
纸张翩翩飞翔,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刮出窗外,祁少师伸手去够,却发现墨水染上了食指。
这对一个洁癖而言是绝对不能忍的,可他才发现。
他还临摹了一个暑假的字帖,也是够傻的。
褚烽双手插兜,刚走到二楼的阳台窗下,眼前飘落一张纸。
平时他是没兴趣去捡起来看的,弯腰他都嫌费劲,可这里是祁少师的地方……
“别乱看,褚烽!”
“嘿嘿,”褚烽仰头冲祁少师晃晃手上的纸,“小气什么啊,少帅,还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低头定眼一看,才看到几个字就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吴昊夺去了。
“少爷说了,别乱看。”
“哼,真是少帅的好奴才啊。”狗奴才,褚烽顶顶后槽牙冷笑。
吴昊完全不在意他的侮辱,默默又遁了。
这种无视的回应最高级,褚烽气得转悠了几圈才在花坛边坐下,他也懒得上楼了。
“呐,少帅,出去转转吧!都窝了一个暑假了,该挪挪窝了!”
“没兴趣。”祁少师撂下三个字,毫不客气关上了窗户。
这是要闭门谢客的意思?
“草!”褚烽暗骂了一声,要不是他有催祁少师定时出门放风的任务在身,谁愿意理祁少师这种怪胎,孤僻木讷又无趣。
“少无适俗韵,性……性本爱丘山?!我应该没看错吧,啊?”褚烽摇头晃脑背诗,他这个学渣应该没背错吧?
二楼的窗户又打开了,祁少师环臂站在室内阳台上,冷冷俯视着底下的褚烽。
“喂!陆九阳和弥子暇他们也来了,就在大门外,你要是不跟我出去,他们就把车开进来,刚好你这的院子够大,非常、非常适合飙车。”
褚烽耍起无赖来可谓得心应手。
江城市中心有条繁华街道,各种酒吧夜店林立,褚烽和陆九阳等人以前最叛逆的时候是这里的常客。
参今褚烽热血沸腾,满腔热情无处安放,还在弥子暇的怂恿下搞了个音乐酒吧,自己组队做驻店乐队,一度还想拉着祁少师来做键盘手。
祁少师当即表示,他只会弹钢琴,才疏学浅,胜任不了。
没过多久他们几人的激情就消退了,褚烽就做主把酒吧盘给了别人做。
有他这个随便的大金主在,想当然的,这家酒吧有底气很任性,营业时间是晚上七点到凌晨两点。
现在才下午五点多,祁少师跟着褚烽他们进来的时候,店里冷冷清清,没多少人,只有一个乐队在调音试唱。
经理接到报信,搓着手出来恭迎这几个小祖宗,褚烽毫不客气扬手阻止他废话。
和陆九阳他们一样,他也不禁被舞台上的歌吸引,细耳听了一会,“不错啊。”
经理顿时笑颜绽开,受宠若惊,“这是我们高薪请来的歌手,专攻民谣,当然其它风格也能尝试,专业能力没话……”
陆九阳和弥子暇勾肩嘻嘻一笑,“大帅是说,这歌,还有歌词,不错。”想到哪里去了。
曲子平淡中蕴含历经沧桑般的激荡,歌词颇有一种桀骜不驯的气势。
一贯高调的几人这次也算悄无声息在角落的卡座落坐,没打扰到舞台上的表演。
留着长发的主唱握着话筒唱得非常投入,也确实很专业,直到末尾的旋律部分破坏了整首歌的完成度。
主唱明显是个暴脾气的人,气哼哼扔了话筒,揪出那个“老鼠屎”鼓手就骂,“你会不会打!打不好架子鼓就滚回娘胎里重练,别在这浪费我们的时间,这一个下午你是在做白日梦吗!?”
卡座这边的褚烽等人被扫了兴,脸色顿时难看得吓人。
经理忙低声下气找借口解释,使眼色叫服务员过去递话。
舞台下方的座位上早一步站起一个人,大长腿一步跳上舞台,三言两语就安抚好了双方。
懒懒散散靠着沙发背的褚烽瞅瞅对面一本正经落座的祁少师,抬手冲经理指指,又指向舞台上的那个人,“让他唱。”
“他就是个来卖歌的,刚才这首歌就是他谱写的,可他不会唱……啊……”声音慢慢减弱。
经理绝对没有小瞧人的意思,他就是怕这群小祖宗又看中了谁想整人,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旁边的陆九阳和弥子暇相视一眼,默默打量对面祁少师的神色。
那可是两个月前当着他们面和他一起出柜的人欸,这没一个反应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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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的浪漫啊,骚起来其实也没边,不是有一句文人骚客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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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让她破百呀!
快完结了还不能入V的痛苦太难受了,允悲(︶︿︶)=凸
第34章 归客
气氛凝滞, 陆九阳和弥子暇默默缩在沙发里,尽量缩小存在感,心里越发觉得祁少师是不是心肠太狠了点。
之前温之卿住院他没来看过一眼, 还能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现在也算半确立的恋人关系了吧,还坐视不理。
人家温之卿又不是正经的歌手, 褚烽这颐指气使的模样,不是公然侮辱是什么。
祁少师俨然成了他们心里冷血冷情的典范代表人物。
一直表现得无动于衷的祁少师早就看到了舞台下方的温之卿。
他们坐的卡座有点类似于包厢, 分布在酒吧大厅的两侧, 成半包围结构, 里面设有沙发和台几,隐秘性和视野都非常好。
而他这个位置刚巧就能把舞台下方的温之卿收入眼底。
他们专心听歌时,温之卿也在听。
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额头、鼻梁、嘴唇还有下巴和脖子上的喉结,从侧面形成一道连贯而优美的曲线。
浅浅的琥珀色瞳孔映照出酒吧里迷离暧昧的灯光,极尽梦幻又魅惑。
那长长翘翘的睫毛颤动的时候,祁少师的心也跟着跳动。
他不懂, 一首歌而已,温之卿为什么会听着它露出这样的表情,淡淡的苦涩里夹杂着无限的怅惘, 连他的招牌暖心笑容都抵消不了其中的意味。
经理搓着手等了一会,既然几位小祖宗都没有异议,便叫人传话给了主唱。
酒吧乐队的主唱曲承现在小有名气,日后却是火遍大江南北的著名歌手, 也是温之卿小说《江湖客》改编的电视剧主题曲的原唱。
温之卿如今急用钱,提前把这首歌《归客》写出来卖给曲承唱,莫种意义上也算物归原主了。
曲承沙哑的嗓音很适合唱《归客》①注。
温之卿和曲承这辈子是经马化龙牵线介绍,曲承脾气暴是暴却会做人,为人也和马化龙一样讲义气。
酒吧服务员的话经过他耳朵,出口就变了一个意思,只说温之卿这个作词和作曲人肯定更能懂这首歌的思想感情,想请他不吝赐教,唱一遍给他琢磨琢磨。
温之卿推脱不过,上了舞台坐在高脚椅子上,拿着一只无线话筒唱歌的样子,不像正当青春年华的少年,倒像半生沧桑的中年男人坐在街角看闹街前的人来人往。
褚烽瞥瞥舞台上,问经理,“有歌词吗?”
接过经理送过来的歌单,褚烽瞅了两眼,讥笑似的夸了一句,“文采不错啊。”
他拿来却不是自己看,歌单转了一个方向就摆到了祁少师眼前。
黑白棋子一落,平分天下局
虽是身逢乱世,临危受天命
阅世走人间,观身卧云岭
今日杏花枝头春意闹,宴席散,新相知
添酒回灯偷个懒,又如何,私语至天明
谁是遮天手,谁是掌中棋
全靠快意恩仇轻掷,刀光剑影听个响
什么正啊道啊,天命与不归
孤高比月无嫌猜,自古英雄出少年
卿本桀骜不驯少年郎,仗剑天涯逞傲狂
不信神鬼不信命
笑尽人间求神佛,策马扬鞭一身轻
一身胆气与轻狂,无惧谅
扬剑一挥,斩尽世间宵小辈
昔日别,何处见
夜阑忽梦少年事,遍寻各处无人迹
灯花挑三分,清酒敬一杯,空虚影
只是还想再见你一面
一副好皮囊,仗着岁月长
桃李笑春风,一杯酒,夜雨伴江湖,十年灯
期年满风霜,严相逼,只影躺过刀与剑
无人识,南北双飞客
不曾年少多思量,一心求正道,自难忘
别耍赖啊空回首,无人与你把酒言欢
天然意气风发,徒添凄凉话,蹉跎年华
今宵楼上一尊同,皆付笑谈中
温雅与狠戾,多情与寡义,
不过他人一张嘴,空口道无凭
思痛、谦卑、狂妄、悲喜
不过冷暖俱自知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平添惊和慌,而今不过鬓边发染霜
笑骂任由他人笑骂,唯我行我素耳
人生能有几相逢,生死与共心相随
此十年,遣孤舟,彼十年,邀星辰
皆是我曾途经不归路,搏过天命力已枯
等不见,人相逢
只是还想再见你一面
歌曲到了尾声,陆九阳和弥子暇偷偷咬耳朵。
“我要对温之卿刮目相看了,他很有想法嘛!”
“绝了,我还以为他只能弹着吉他唱温柔的小情歌呢!”弥子暇表示赞同。
温之卿略沙哑的声音里沉淀着一股苍凉的味道,歌词像是在娓娓道来他桀骜不驯的半生,平平淡语中却见对友人的无限伤恸。
兴冲冲抬头朝对面一看,祁少师的脸色比刚才更冷了,两人默默把作势要鼓掌的手放下了。
酒吧后台休息室,温之卿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一低头发现鞋带松了,放下包在椅子上坐下系。
“哒哒”的脚步声从门外传进来,温之卿系着鞋带抬起头。
祁少师推门进来,“咔嚓”一声门又反锁上了。
他神情很平静,目光却极具侵略性,烈火一般灼人。
“少师!”温之卿喜出望外,“你怎么也在这?”
祁少师略微翘了翘唇角,算是回应。这话应该是他反问温之卿才对。
“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温之卿站起来,向前一步,“总觉得,至少要等开学后,我们才有机会见面。”
祁少师目光顿时沉下来了。
温之卿什么时候来的江城,来了多久,统统没告诉过他。
“抱歉,少师,暑假里忙,我也没多跟你联系。”
脚下一步一步向对面逼近。他相信温之卿一定会来找他,可温之卿想来江城定居,需要什么帮助,却一句都没跟他提。
“现在处理好了家事,我终于可以来找你了!我们也是前几天到的江城,搬家太忙,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
眼底浮起的淡淡笑意渐渐敛去,温之卿朝祁少师过去的脚步不禁顿住。
祁少师盯着他的黑瞳幽深深、阴沉沉的,脸上神色不定,有种隐忍的怒意。
一个箭步冲过来,粗暴的吻落在嘴唇上,祁少师这次终于亲对了位置。
温之卿的衣领被紧紧攥住,身体在祁少师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下纹丝不动,下一秒又被祁少师不断的进攻带得直往后退。
脚后跟碰到了椅子,椅子被剐蹭着发出声响后退,直到抵到了沙发凳。
温之卿一屁股坐回了刚刚才站起来的椅子上,整个人被粗暴地压着往后仰。
在此期间,祁少师始终没离开过他的嘴唇,肆意地啃咬着。
左腿膝盖摁着温之卿的双腿,左脚作支撑点,右腿后伸,膝盖微微曲起,右脚作为发力点,祁少师发狠把温之卿抵在椅子上,好好的亲吻算得上是横冲直撞。
沙发凳是被钉在地面上的,稳固性没话说,就是外面裹的那层真皮滑溜得紧。
椅背只有小半边靠着沙发凳,前面两只椅子脚都高高翘起来了,几乎摇摇欲坠。
温之卿也处在一个半悬空的状态,心里却不发慌。
他左手抓着沙发凳一角,尽量抻直脊背,既为减轻给椅子的重量,防止椅子承受不住滑落,也为了露出脖子——方便祁少师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