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扑倒不成反被撩 番外篇——by燕纾/李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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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爽朗的笑声,小孩咿呀咿呀的稚嫩笑声,回荡在姹紫嫣红的花园里。
可惜这为数不多的笑声也戛然而止在祁少师四岁时,他们家重视下一辈的教育,三岁就要启蒙,祁少师这还是晚了的。
自打他开始学东西,显示出聪慧早熟的迹象,老爷子有意识控制和他的距离,不再像以前一样和他说笑。
每回祁少师去见他,都是公事公办地问他学习方面的事,餐桌上的僵硬问候,也和其他兄弟姐妹们的没有两样。
慢慢的,祁家老宅又恢复了原来的冰冷。
镇子上那边,其他人零点前忙完都睡下了,温之卿和大表哥被安排在祠堂守了两个小时,之后再换其他兄弟,天亮以前就没有温之卿的事了,他可以暂时休息一会。
这时候已经后半夜三点了,安排了床给他,不过需要和别人睡一起,温之卿不顾劝阻,乌漆麻黑的骑着电动车回去。
他又不敢制造出多大声音吵到祁少师,摸黑洗了个冷水澡,小心翼翼寻到楼上,掀开一条被缝钻进去,抱住人,亲了亲脖子,忍不住疲惫叹气。
祁少师耳边听到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能是老鼠和小贼,那肯定是某个贼心不死的男人喽。
“麻烦,松松手……”祁少师声音饱含睡意,箍他这么紧,是要把他勒死吗。
温之卿最近不握他手腕,改抱住他睡觉了,也不知道哪学来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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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肿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短小?惊呆╮(╯_╰)╭
(难怪‘’也感人)自个造的孽,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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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小秘密大发现
“信你个鬼。”一声不吭就跑了, 虽然也有他睡太沉的缘故。
早上祁少师翻身往旁边一摸, 是空的, 被窝里残留一点温之卿的气息和温度。
几个小时前他还抱怨温之卿勒得他太紧,现在又怀念那种紧实的归属感,祁少师坐在床边抱臂叹气, 他可真是口是心非的男人呐。
“叔叔,穿衣服。”
祁少师侧过身, 接住一头撞进他怀里的小玉书, 捏起搭在床尾的两件小衣服发愁,着实无从下手。
思考了一下, 祁少师牵起一只衣袖,小玉书晃晃头, 找到毛衣领口把头套进去, 自己躺床上伸胳膊蹬腿,终于嘿呦嘿呦, 艰难地穿齐整了一身衣服。
完事颠颠跑下楼, 推开厨房,指指灶台,示意祁少师掀开锅盖, 里面热着他们俩的早餐。
这一看就是习惯了自力更生的主啊!祁少师自叹不如。
盛了粥到客厅,小玉书坐小凳子上, 捧着小碗吧唧吧唧喝粥, 坐饭桌高凳子上的祁少师咬了两口油条, 放下筷子就开口了。
“你想见你家安安吗?”
小玉书放下碗摇摇头。
祁少师半晌语滞, 说不出话来,这小丫头还挺鬼精灵的。
“安安说啦,我们要乖乖待在家里,不能去找他,我知道路去也不能。”
“离家这么久了,你不想你爸妈?嗯……还有你家的小宝贝。”
“唔……我想的。”
祁少师手指点了点眼尾,“你带路,我给你买吃的。”
“是逛小超市吗?!”小丫头眼睛惊喜地发亮。
“……都行,就没有大超市?”
小玉书端起碗,吸溜几口喝完粥,跑过去踮起脚,把碗放回饭桌上,“我吃完啦,叔叔快走快走呀!”
村子上方的天空灰扑扑的,空气中夹杂着丝丝寒意。
祁少师牵着小玉书迈出门又倒回去,给自己加了一件藏青色呢子外套,给小丫头加了一件大红的毛绒小斗篷。
要风度不要温度什么的,还是不要教坏小孩子的好。
一路走走停停,干脆背起了小孩赶路,半个小时后,祁少师牵着小玉书站在高高的山岗上,朔风猎猎,身后天高地迥,远处有山雨欲来之势。
等了片刻,小玉书伸手指了一个方向,“来啦!”
“别拿手指。”祁少师捉回她的手,他记得有这方面的忌讳。
“噢。”小玉书贴着祁少师的腿靠,她个头只到祁少师的大腿。
祁少师略低头,放眼眺望,脚下是成片的田野,坡度高低不一,四周连绵青山包围,斜风细雨,山色朦胧,隐隐有飞桥隔了野烟。
喇叭和唢呐声先传来,白色的长龙队伍出现在桥头,真的是披麻戴孝,个个头上套了白布帽子,帽尾在身后拖拖的长长的,腰上系了麻绳和红绸带。
打头的人举了白幡,跟在摇头晃脑的黄衣老道士后面跪拜,谈不上三步一叩首,几十步也有了,其他的人敛了笑容跟着照做,可脸上也没有多少悲痛,停下来休息时,依旧会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只是刻意降低了音量。
也许他们心里有无尽的唏嘘,流露出来的只有些许缅怀,更多是对生命的从容。
反正人都会死,还不如笑着继续生活。
祁少师目光仔细寻了寻,跟在举幡人后面第二排的就是温之卿,大概面色沉重,心里不好受的,只剩下他们一家直系亲人了。
喇叭唢呐和念经声越来越响,队伍越来越近,他们的目的地是群山里的某一处,风水师算好了绝佳位置,沿途撒了黄纸作为指路的记号。
到了山岗脚下的小道,穿过青密的松柏老竹,祁少师清楚地看到,温之卿伏地叩首再抬头,望着前面的棺材落下了泪。
只是眼角渗出一滴泪珠,可也足够使祁少师触动。
温之卿这人流泪不会让人觉得他脆弱,反而让祁少师想起儿时一次误入教堂里看到的神像。
那时正在举办雕像落成仪式,在世人的歌颂礼贺中,一片明媚的晨光里,那个大慈大悲的天神,为他受苦受难的子民们落下悲悯的眼泪。
后来听人说,是雕像里装了流泪的小机关,人工制造出来的效果,祁少师还是不能忘怀,那慕场景不断在脑海里重放,心生的震撼激荡在胸口,一直到现在。
“叔叔,我冷。”
“嗯,回去了。”
一大一小,一青一红,慢慢走回了小镇上,祁少师信守承诺,带着小玉书逛起了小超市,信口放出话,随便她拿什么,他只管付钱。
小丫头喜出望外,几次回头确认是不是糊弄她的,祁少师说不骗人,她兴高采烈捧回一大堆零食和一个芭比娃娃。
“会不会,要好多钱了,叔叔?”
祁少师没说话,就这个小镇,这家小得可怜的超市,他用过年的压岁钱全包下都绰绰有余。
不过这些零食……祁少师随手翻了翻,这个嫌弃不健康没营养,那个嫌弃牌子不出名没有保障,结果统统让扫码的小姑娘放回去了,只有一个芭比娃娃他还瞧得上眼,一口气买了三。
小玉书舍不得,眼含两泡热泪不断回头,却不会死皮赖脸要祁少师买。
祁少师好笑,跟着也回头看了两眼,不过是往柜台的口香糖区域那瞅了瞅。
柜台结账的小姑娘还以为是在回头看她,害羞得不敢抬眼。
冒着蒙蒙细雨,祁少师捧着三芭比娃娃,背后背了小玉书回村子。
“你去哪了?”院门口栅栏,温之卿面色焦急从屋里跑出来。
祁少师默了默,“出去走了走。”
“回来了就好。”温之卿全当没看到祁少师手里的东西,他也不会说什么,表达他担惊受怕心情的话,天知道,午饭时间匆匆赶回来,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空空的感觉有糟糕。
“放下玉书来吃饭吧,我在那边给你们炒了两个菜带回来的,清淡点,你们俩应该都能吃。”
祁少师跟进门,拿起筷子吃饭时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在家里等吃等喝,晚上说不定还要继续等温之卿回来睡觉……
他这是被金屋藏娇了吗?
温之卿匆匆来又匆匆走了,下午还有出殡的事情没弄好,在山上修建坟墓是一个大工程,家里的男人都得去帮忙。
这次他出去,很晚才回来,一起回来的还有李华莲三人,他们外公那边的丧事就此暂告一段落。
睡上几人都大睡了一觉,第二天上午才自然醒过来,祁少师也赖在床上,被迫当了温之卿的抱枕抱着睡。
十点左右温之卿起了床,和家人一起做了个简单的打扫,过年前的大扫除可以放在小年那几天,天气比较好,还有太阳晒。
午饭不用自己做,他们还要去外公那边参加聚餐,除了感谢帮忙建坟的工人,只有关系最近的几个亲人过来了,因此他们只分了两桌坐。
席上祁少师终于见到了温之卿的外婆,那是一个和他家老爷子不相上下的老人,天天板着脸瞪着眼,凶巴巴的模样好像能把小孩吓醒。
可看温之卿给他看的照片,他的外公又是一个很和蔼慈祥的老人,听说打小笑眯眯地把他们带大,偷偷瞒着他们外婆给他们买小吃,在邻里小巷背着手踱步,见到相熟的人就停下寒暄几句,偶尔分享一下各自的新烟叶。
那烟叶是本地的土特产,晒干剁成细丝,装在一个透明塑料袋子里,想抽烟的时候捏出一撮,撕下一张专门用来抽土烟的纸,卷吧卷吧,划一根火柴点燃……然后下一秒就被发现的外婆呵斥一顿。
他们外公是老烟鬼了,三天两头被外婆说,笑呵呵地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再抽一包,再抽几回,从来没跟他们外婆吵过架。
祁少师听着听着失了神,这样性子一冷一热的两个老人,竟然能平安无事处了一辈子。
温之卿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提醒他回神。
祁少师抬眼看主位的老人,一板一眼地舀一口饭咽一口,脸部就没有多余的表情动作。
小玉书哒哒跑到她腿边,仰着头喊,“太奶奶,小宝贝要吃鸡蛋。”
老人吃饭的手顿了顿,把她前面的那碗鸡蛋羹端给小玉书,祁少师眼见她的手都是颤巍巍的。
温之卿的大表嫂出声,“玉书应该跟太奶奶说什么呀?”
小玉书回头甜甜地喊,“谢谢太奶奶。”
“嗯,好好吃饭,不要挑食。”老人声音混浊,绷紧的脸上,褶子一瞬间绽开又恢复如常。
祁少师挑葱花香菜的手就顿住了,他没看错的话,温之卿外婆是冲着他说的吧?
温之卿垂眸笑了笑,帮他把葱花香菜都挑了出来,“吃吧。”
祁少师余光瞅瞅周围,抬手刚想放温之卿膝盖上,温之卿的二舅妈清清嗓子开口,“安安,咱们还要商量事情,让你朋友到外边逛逛呗。”
霎时席上面色各异。祁少师看了看,默默缩回手,被温之卿一把抓住,明明他就没低头往下看过,还能抓得这么精确。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还敢赶安安的朋友出去!”是温之卿坐隔壁桌的二舅舅出声喝止,温之卿的外婆头都没抬过理睬二舅妈。
温之卿的大舅妈比较端庄,没有二舅妈那么浓重的市井小民气,开口问祁少师饭够不够,菜合口味吗。
祁少师敷衍点点头,还是温之卿替他应付过去了。这个大舅妈说话也不是很讨喜,总有一股端着瞧人的架势。
相较之下,温之卿的表姐李君梅,他二舅妈的女儿,看着就和善可亲多了,短暂的相处也能体现出她身上那股平易近人的气质。
她又没有她弟弟李君柯的轻浮劲,是个文雅稳重的名牌大学毕业生。
“安安你们来,叫上你朋友一起,陪我们两姑侄出去散散步消食,愿意吗?”李君梅见温之卿和祁少师放了碗筷,笑着招呼他们。
“安安叔叔来!”李君梅怀里的小玉书也招手喊。
温之卿和祁少师跟出去,落后了几步。
祁少师故意问,“你不用留下来跟他们争争家产?光靠你妈妈她们可不行吧。”
温之卿低头笑了笑,“少师,你也太聪明了。”
祁少师哼一声,“傻子也知道,家里一有长辈去世会发生什么事,不是分家就是争家产。”
温之卿笑而不语,他们家这点东西,有什么好争的,只是他们二舅妈酷爱斤斤计较,又碰上一个好爱面子的大舅妈,这才容易发生磕磕绊绊,要说李华莲兄妹三感情好,不分你我是不大可能,但至少面上都过得去。
李君梅闻声倒回来,爽朗地大笑,“不用管她们,安安,让她们大人争去,你一个男孩子,别陷入她们妇人家鸡毛蒜皮的小事中去,万幸小姑是明理大方的人,能把伯母和我妈应付好。”
“是,表姐,我知道了。”
几个人边走边说起话。
“想当初我们小时候,一家人住一起的日子多美好,我一个人的病虽然拖累了全家,可至少大家的劲都在往一处使,反倒是这几年慢慢富起来了,却渐渐离了心了。”
“当初没分家的时候暗地里计较,分了家更加放明面上争,可你也不好说她们什么,都是为了她们自己的小家好,是人可不都有私心。”
“放心,表姐,我都懂,你也别太担忧。”
温之卿的二舅妈一点没有李华莲的温柔知性,脾气暴躁又粗俗,可到底是李君梅的妈妈,小时候也是含辛茹苦才把她养大,为了给她治病更是不惜倾家荡产。
就是最近李君梅大学毕业,对于她的工作和婚嫁问题,母女俩有了很大的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