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反撩觊觎我的挚友/扑倒不成反被撩 番外篇——by燕纾/李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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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祁少师把小玉书扒下来,就像夕阳落山是不可挽回的事。
“走了,回去吃你的晚饭吧。”
“哼。”小玉书嘟嘟嘴,不高兴地自己一个人先跑了。
祁少师也不在意,慢悠悠踱步跟着,在院门口碰到温之卿,挑挑眉问:“跟你表姐谈什么了?”
温之卿定定看着他,“没什么。”
祁少师“噫”了一声,绕过温之卿想进去。
温之卿拉住他手臂,“少师,我们来和太阳赛跑吧。”
祁少师眯眼难以置信,“你还记得,小学那篇《与时间赛跑》的课文?”
温之卿笑着没说话。
祁少师默了一会,“你想战胜时间?”
“嗯,对,也可以这样说。”
“我们胜不了。”
“那就试试吧,在太阳下山前,看看我们能不能先到家。”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祁少师突然拔足狂奔,他耍赖抢跑了。
“输了的人做今天的晚饭!”
温之卿笑了笑,慢慢追上去,就是为了不让祁少师再祸害一次厨房,他也要赢呐!
温之卿很快追上祁少师,他带头抄小路,穿过一栋栋古朴的房屋,踏上冒出青草的田埂,跨过涓涓的细流,逆着夕阳落山的方向,一路往他们家里跑。
祁少师到底身体不太好,跑了一会就累了,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渐渐被落下得越来越远。
温之卿就停下等他,等他缓口气追上来,然后继续带头在前面跑。
祁少师追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甘又悲愤,每每又从温之卿回头望他的目光里得到力量,再一次,再一次努力,追上去,追上去!
他不能比温之卿差!
所有的风景都在往后退,凉凉的微风吹在脸上正好,让祁少师消解滚烫的胸口和满腔的热血。
他需要冷静,不能激动。
咽喉灌了一嘴冷空气,堵塞得紧,生疼,祁少师调整呼吸,尽量用鼻子通气,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他不记得了,只知道要追上温之卿。
终于,他追上了,他们也跑回了家,他一头撞进温之卿怀里,被温之卿抓着手带进院子里。
“站着休息一会,先不要坐下。”
祁少师撑着膝盖抬头看,太阳在西边的山头露着半张脸,他们真的在太阳落山前回家了,他们跑赢了时间。
两个人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夕阳一点一点地沉落到青山的背面,晚霞也慢慢敛去,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的感动。
人的身体这么脆弱,却能在时间的长流里,隽刻下永恒不灭的记忆。
即使他死了,所有人都不会记住他,总有这么一个人,永远不会将他遗忘。
所爱的人永远记得他,是多幸福的事啊。
温之卿揽过祁少师紧紧抱住,在他耳边低声道:“真好。”你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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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估计错了进度,后面两章才能,嗯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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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他想要的保证
天气渐渐转暖, 初开为白色的金银花, 几天后转为黄色, 还有各种不知名的小野花都冒出来了。
书上说,金银花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在外, 成双成对,形影不离, 状似雄雌相伴, 又如鸳鸯对舞,所以又有鸳鸯藤的称呼。
此外金银花作为药材, 有清热败火的功效。
温之卿家的屋外长着一大片野生的金银花, 他特意给祁少师弄来泡茶喝,然而祁少师只想跟他亲热,而不是清热。
这些天祁少师见证了这么多生死, 心里无故空荡荡的, 急需某些东西来填满。
温之卿总感觉祁少师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晚上一个房间睡觉, 不说分床睡吧,也要和祁少师隔开老远, 好像无形中划开了一条三八线。
夜里祁少师冷冷哼一声,看你忍不忍得住, 永远不跨过鸭绿江!
温之卿不用永远, 很快就高高兴兴打脸了, 那是小年这一天。
温之卿老家这栋房子, 承载了他们兄妹三很多的童年记忆,客厅门后面的身高刻线也是其一。
从几十厘米、一米到一米五、一米八四,红色横杠是温心柔和温小雅的,蓝色横杠是温之卿的。
祁少师偶然发现这些横杠,感叹温之卿真能长的时候,偷偷摸摸比划自己的身高,他天天喝牛奶也才一米七六而已。
想了想,他上楼换了一双底厚几分的鞋,还踮起脚,拿起黑色记号笔,在最高的那条横杠旁边画下了一道。
这样大动静,一不小心就被温小雅抓包了。
“哥哥,你在跟安安比身高吗?”
“咳咳,没有,量一下。”
“那我们也来测量身高吧,宁宁,好久没量过了。”温心柔也发现了祁少师的动静,善解人意的她出声给祁少师台阶下。
两个女孩量过,温小雅一米六五,温心柔一米七,最后还把温之卿拉过来量。
温之卿正忙活着,他要带着家电店的工人,给家里安装好太阳能热水器,还有厨房和厕所也要重新改造一下。
家电店的老板就是温之卿的大表哥,给了他不少优惠,派来的工人也很给力,这两天差不多就完成了。
温之卿贴着墙壁,祁少师拿笔画下一道横线,一米八八?祁少师不信,催促温之卿脱了鞋子再量一次。
然而结果也差不离。
温小雅咋咋呼呼,“哦!原来少师哥哥比安安矮这么多!”
祁少师不爽地小声道:“也没差多少。”
温之卿笑了笑,摸上祁少师的头安慰,立刻被打掉,再摸头可就真长不高了!
两人上楼准备换衣服去赶集,祁少师手戳戳温之卿的后腰。
“说吧,温之卿,你这半年都吃了什么又抽条了。”他明明记得上学期刚见面的时候,温之卿没这么高来着。
温之卿笑而不语,看着他的眼神让他看不懂。
温之卿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长,他以为自己的身高瓶颈就是一米八四了。
而且祁少师问他的话,也是他上辈子想问祁少师的。
曾经祁少师猛然拔高的身形给了他不小压力。
江城大学的新生军训,训练场上热火朝天,头顶烈阳高照,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有人松懈,也有人认认真真,不做错一步,温之卿作为做得最标准的几人之一,被教官当作标兵提出来,给其他人示演踢正步。
好几个排的人围坐在一起,只有教官和温之卿站着,温之卿镇定自若,动作一板一眼有力道,绿色军训服包裹的身体孔武而修长。
训练场边的吉普车里,军装的男人出声提醒,“小六,你看是现在把他叫过来,还是……”
后座祁少师点点头,“现在。”即使离上午的军训结束只有半个小时,他也等不及了。
“行。”
“三连二排的温之卿,出列!”三连的连长过来叫人,温之卿那个排的教官再严厉,也不敢不从命放人。
听连长说有朋友找他,放他半小时的假,温之卿顺着指向望过去,脸部表情迅速发生变化。
从正经认真,一瞬间变得愕然、惊喜、欢欣,甚至有几分小孩子似的雀跃,笑容一点点绽开,灿烂之极,发尖滴落的汗珠在阳光下闪耀。
树荫下的人,不是他两年多没见的朋友吗?英伦风的正装打扮,衬衫和格子马甲,搭配西裤和黑皮鞋,挺拔而优雅。
“少师!你你……你回来了!”
祁少师摘下墨镜,双手打开,温之卿不再犹豫冲上去。
两具火热的的男性躯体一抱而分,温之卿拍拍祁少师的肩膀,感受到手下的厚实触感,他这个朋友好像强壮了不少。
“你终于回来了,不,你回来了就好。”
温之卿笑看着对面的人,脚下不动声色移动了几步,挡住倾斜投射在祁少师身上的阳光。
他们貌似身高齐平,实则两年不见,祁少师竟然比他还高半个额头,难道真的是国外的食物打了激素,能让人长高不成?
“你长这么高,我都不能给你挡阴凉了。”
“那就换我来挡。”
曾经两个月的同桌时间里,一直是温之卿坐在外面,挡住从后门照进来的阳光,让祁少师课间也能好好眯眼休息一会。
现在祁少师回来了,他想用他的余荫,庇护温之卿的家庭,温之卿在意的,他来替他守护。
他的爷爷说得对,爬到权大的高度,钱多的地方,才能用他的余荫庇护他所在意的人。
“少师,你这次回来了,还走吗?”
“那要看你这个学校,值不值得我留下了?”祁少师故意逗弄温之卿,“否则我就回国外的大学,要不然上京城那边的大学也不错。”
“别,这里很不错的,专业又强,我带你看看就知道了,你先留下来上几天课试试,好不好?”
“嗯……行吧。”祁少师就喜欢温之卿这点,面对他无形表现出来的特权,从来不会忿忿不平,单这份心性就无人可及。
别人寒窗苦读十几年才考上来的大学,在他口里成了随随便便就能选择入学的选项。
温之卿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样,只是单纯为友人能和他一个大学而高兴。
军训宿舍里,温之卿领着祁少师进来,招呼祁少师自己先坐,他去倒水开空调。
因为空调制冷还要一会,他先把风扇打开了,不大的宿舍里顿时响起巨大的噪音。
祁少师瞄了一眼头顶破旧的风扇,又扫视了一圈宿舍内。
最整洁干净的床铺无疑是温之卿的,祁少师问都没问,脱了鞋袜就躺上去了,手臂枕在脑后,好像在闭眼假寐。
温之卿拿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水,转过身愣了愣。
倒不是觉得祁少师睡他的床有什么不对,这个两年里只在电话和邮件里聊过,现实中一面没见过的朋友,如今突然回来,难免让他觉得有点陌生。
可祁少师,又好像还是他记忆中那个高冷的少年。
祁少师的身体完全褪去了青涩的少年气息,他已经发育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他的容貌好像长开了,眉眼依旧冷峻,甚至更甚几分,脸形轮廓分明,细长上挑的眼尾凌厉,唇峰愈发尖锐,唇瓣又薄,更显得薄情冷酷。
……
……
一副好皮囊,仗着岁月长
桃李笑春风,一杯酒,夜雨伴江湖,十年灯
期年满风霜,严相逼,只影躺过刀与剑,
无人识,南北客
不曾年少多思量,一心求正道,自难忘
别耍赖啊空回首,无人与你把酒言欢
天然意气风发,徒添凄凉话,蹉跎年华
滚滚江湖事,皆付笑谈中
温雅与狠戾,多情与寡义,
不过他人一张嘴,空口道无凭
思痛、谦卑、狂妄、悲喜
不过冷暖俱自知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平添惊和慌,而今不过鬓边发染霜
笑骂任由他人笑骂,唯我行我素耳
人生能有几相逢,生死与共心相随
此十年,遣孤舟,彼十年,邀星辰
皆是我曾途经不归路,搏过天命力已枯
等不见人相逢
只是还想再见一面
滚滚江湖事,皆付笑谈中
仗剑走天涯徒手向天揽星辰
唯求古人归,幸相逢
尔等求长生,我求故人归
客厅里很静,二舅妈和李君柯嗑瓜子的声音都没了,大舅舅被温之卿的气势唬住,动作也僵住了。
气氛凝滞时,温之卿不肯退步,几个长辈也下不来台,直到外面有女人声闯进来。
一个眼神,祁少师懂他,挑挑眼尾示意他别再出声,没有必要。
大概很多老人的通病,都逃不过传宗接代这一茬,温之卿的外婆已经够开放了,却也不能例外,但至少她尊重温之卿,接受了他的存在不是吗?
再说下去,要是激得老人家怒火攻心,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还有就是幸好,他们祁家人口多,不差儿子孙子,不用担心再有人拿什么传香火的理由阻碍他们,嗯……至于祁少师父母就他一个独生子,自从上次被他爸也打了一巴掌,还差点被关了禁闭,打那以后,祁少师自动屏蔽了他。
“少师,快接一下。”温之卿柔声提醒道。
温之卿外婆找东西的时候,祁少师不小心走了一下神。
“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不嫌弃就接着,男戴观音女戴佛,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外婆递出一块红布裹着的观音玉佩,她也看出祁少师穿戴不凡。
祁少师陷入了沉思,“谢谢……外婆。”他的首饰真是越来越多了,要是能收起来还好,可是温之卿当下就给他戴上了。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顺便把你表姐叫过来,安安。”
“是,外婆。”温之卿牵着祁少师手站起来,走到门口,李君梅已经走过来了。
擦身而过时,祁少师回头望了一眼,因为李君梅和温之卿给他的感觉很像,都是慈眉善目,气质很好的那种人,一言一行都给人感觉很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