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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的植物人前男友——by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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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为了表现自己不只是说说而已,年峪的手指痉挛了下,突然轻轻地勾住了秦侑川的手指。
  秦侑川身上的冷意仿佛被他这个举动给完全驱散了,连带着从秦家回来时的低气压也消弭于无形,他的唇边缓缓出现一个很微弱的弧度,是往上翘的。


第10章
  在年峪追完那部女主复仇剧的时候,他不光眼皮和手指能动了,现在他还能用皱眉来表示自己的喜恶,跟秦侑川之间的沟通也变得越来越顺畅。
  尽管在外人看来,秦侑川还是那个脾气古怪,会自言自语,做一些反常举动的怪人。
  虽然一天里有半天的时间秦侑川都在,但工作日的白天,秦侑川还是得去公司上班的,年峪会有好几个小时见不到他,上午的治疗时间里就只能靠小护士们的八卦度过了。
  别看他这病房里风平浪静的,其实外面的情况可以称得上是沸反盈天,乱成一锅了都。
  一个小护士在跟年峪量血压的时候,悄声和另一人说:“我听说现在谁都不知道年峪是在这间病房里,徐总他们找了半天,都被院长挡下来了。”
  “是吗?”另一个小护士睁大了眼睛,“虽然我们也被勒令不能说出去,但是我还以为这是徐总安排的呢,年峪入院的事情不就是他一手办理的吗?”
  小护士说:“后来又碰到了个更牛逼的大人物了呗,院长连徐总的面子都不给了,你说牛不牛?”
  另一个小护士还没消化,年峪就在那暗自点头说:“是挺牛的,要不是有秦侑川,我现在早就被一群烦人精包围起来了。”
  另一个小护士疑惑着说:“可我看徐总在外面也没表现出来很着急的样子啊,他现在不管年峪了吗?”
  “你傻呀,要是他看上去很着急,那媒体不是早就猜出来了,他现在要稳住媒体,当然不能说他也找不到年峪了。”小护士老成的说。
  年峪啧啧两声,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对她们说:“错了,他只是比较能装,又好面子而已。像徐嘉树这种人,是绝对不会承认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握的,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呢。”
  另一个小护士反而有点同情徐嘉树:“照你这么说,徐总现在又要私底下找到年峪,又要应付那些媒体,岂不是很累?我听着怎么感觉,徐总好像还很在乎年峪的样子……他不会是还喜欢年峪吧?”
  话题越来越有八卦的味道了,还是带着粉红色的那种,小护士先是“嘘”了一声,然后用更低的声音跟同伴说:“你可不能因为徐总就把这间病房的位置悄悄告诉他啊……其实我也觉得是,你没看见昨天他又到医院来,那个黑眼圈重的,比熊猫还要黑!他说他把年峪当成弟弟看,哪个哥哥对弟弟这么上心的,亲爹妈都没这么紧张吧?”
  “哇,所以这一定是真爱了……”另一个小护士四十五度角看向窗外,一脸的憧憬,“我要是也能有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年峪看她这副模样,紧张得不行,因为她正准备给自己扎针,眼神往外瞟要是扎偏了该怎么办!
  “而且你们想没想过,他要是真在乎,为什么谈恋爱的时候不肯公开,为什么在‘我’出了事之后立刻撇清了跟我的关系,说白了他最在乎的还是他自己,你们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年峪严肃认真地说。
  好在小护士们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另一个小护士呲溜一下就给年峪扎好了针,动作熟练地帮他固定好针头,又看了一眼年峪,眼神充满了感慨。
  “那个大人物到底是什么人,真讨厌,就跟电视里的反派一样,非要横插在一对有情人中间。”另一个小护士说。
  小护士也叹了口气:“唉,特权阶级就是这样,谁的力量大谁有话语权。搞不好是徐总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故意给院方施压的……”
  两个小姑娘想象力真够丰富,话题又拐到“如果父母反对在一起该如何反抗”上面,两个还没交男朋友的小护士一边想象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一边未雨绸缪地开始思考被反对时该拿出什么对策来。
  年峪蹲在边上,即使没人听得见,他还是要为秦侑川说几句公道话:“特权阶级怎么了,我觉得他这样的特权挺好的,一点都不讨厌,他比徐嘉树要真实得多了!你们还是太年轻,看到卖惨的就心软了,其实真正心地善良的人是不会摆在面上给你看的,就好比秦侑川……”
  他在认真地数着秦侑川的种种好处,连小护士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到,而当他数得差不多了,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他还以为是秦侑川回来了。
  只不过还没等他高兴一下,就听见外面有个人大喊着说:“我们是他的家人,为什么不能进去!我是他舅舅,这两位是他的父母,户口本都带过来了,院长也把病房号告诉了我们,凭什么还不能进去?”
  门口似乎守着几个保安,把人拦在门外,其中一个人用低沉的声音简单地回答道:“等老板回来再说。”
  年峪隔在门的里侧,有点听不清保安说的话,不过大概意思他还是能推测出来的。
  过了这么多天,被泥石流阻挡步伐的父母终于找到医院来了。
  年峪不禁有点紧张,父母是原主的父母,他们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儿子,万一发现自己不是原装的,那该怎么办?
  可是穿越这种事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是莫名其妙被身体强制绑定,又不记得自己从前的过往,就算想把身体还给原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的灵魂,更不知道他的灵魂还在不在这世上了。
  年峪越想越焦虑,病床上的身体也跟着紧紧皱起了眉,干燥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甚至发出了一丝非常微弱的呻-吟,只可惜门外正闹得不可开交,没有人听见。
  就在这个时候,秦侑川总算是赶回来了!
  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年峪看到秦侑川就像是看到了亲人,差点感动得眼泪汪汪。而当他的视线落在秦侑川身后的一对中年夫妇后,那点热泪又被憋了回去,脸上尽是怂和心虚的表情。
  中年夫妇在看见病床上的青年时就红了眼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想要马上过去看看他的情况,也顾不上去计较之前被保安粗暴拦在门口的事:“小峪……”
  然而年峪的舅舅却比他们冷静些,而且他是年峪的经纪人,多年来应对过各种场面,嘴皮子练得比人民教师要利索:“现在户口本我们有了,反而是医院和这位先生无缘无故把年峪藏了起来,从我们家属这边的角度看,你这就是非法囚禁,是违法的!”
  秦侑川无动于衷地走到床边,保安还在门口尽职尽责地拦着他们,听到年峪他舅的话后,只掀了掀眼皮:“无缘无故?那么按照你的逻辑,我不该给年峪换病房,不该换掉那个助理了?”
  关在洲被噎了一下,这件事是他这个经纪人和舅舅的失职,在来的路上他向姐姐姐夫检讨了无数次。他心里深感愧疚,不过在只有自家人在场时,关在洲知道,善良的姐姐和姐夫最后还是会原谅他的,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所以在年峪的父母面前,关在洲的心理负担还没那么重,可当这件事被一个外人戳破时,那效果就不一样了,活像是被扯掉最后一块遮羞布,脸都要被扇肿了。
  就连本来跟他站在一条阵线上的年家爸妈表情也有些僵硬。
  要是那次直播真的把年峪拍进去了,以后粉丝们认出了医院和病房,那不得天天过来骚扰他,不光是对年峪的病情有影响,而且身为父母的看见了肯定心里也不好受。
  谁希望自己儿子昏迷不醒的样子被传到网络上,还大肆宣扬的?
  何况年峪还是个公众人物,等他苏醒之后,这种事情必然也会对他今后的事业有影响,大家以后提起他的名字,可能就跟“植物人”“病怏怏”“药罐子”之类的词汇挂钩,再不然就是“跟情敌争风吃醋结果倒霉坠海”的形象,不管哪个新标签都不是正面的。
  还不如国民弟弟好听呢。
  关在洲看了眼姐姐姐夫的脸色,又如临大敌地看向只是一句话就能挑起他们内部矛盾的秦侑川,拧起眉头。
  刚才和保安争执的时候他没留意到,现在再看,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个气场冰冷的男人。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必须把病人的看护权抢回来,关在洲说:“我不会逃避自己的错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以后我会尽力去弥补。但是我的错误并不能为你非法拘禁的理由,现在年峪的父母都在这里,没有拦着不让父子见面的道理!”
  “这怎么能说是非法拘禁,医院又不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舅舅你的法律没学好啊。”年峪躺在自己的身体里,灵魂嚷嚷着解释,“而且你们一点都不了解秦侑川,他要是不想让你们见我,就算拿一叠户口本来都没用,可是现在你们不是已经见到我了吗?”
  年峪:“他拦着你们,肯定是觉得你们情绪太激动了,怕撞掉我的针……”
  说到这,其实年峪心里也有点怕,他的手背血管这几天扎针扎得满是针眼,护士小姐姐找下针的地方都显得很艰难,再三叮嘱秦侑川,不能在输液时乱碰他的手。所以现在秦侑川摸的都是他不打针的那只手,打完针还要为他热敷消肿。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年峪早就摸清了秦侑川的脾气,不说百分百了解吧,七八分总是有的。
  虽然他不爱解释,开口总是没几句好听的话,其实他是个讲道理的人,还挺对年峪的脾气。
  年峪常常在想,要是他能醒过来,他一定能跟秦侑川成为好朋友的。
  然而他能理解秦侑川,在场的其他人却不理解,他舅更是直接拿起手机准备报警:“我就不相信,警察来了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就算你再能耐,还能耐得过民警吗?”
  秦侑川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可年峪却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平心而论,年峪对秦侑川的感情肯定是比没见过面的原主父母要深的,所以这个时候他心里像是烧着一团火,生怕报警之后秦侑川真的要被赶走,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他,也看不着电视剧了,简直心如火焚,连脑门上都急出了汗!
  秦侑川看出了他的不对劲,立刻按响呼叫铃,伸手抹去他额头上的汗,看着年峪痛苦皱着的脸,自己的心口仿佛也被什么揪紧了似的:“小鱼,撑着点,我已经叫医生来了。”
  “小峪怎么了?”年峪的妈妈也注意到了这边,紧张地抓住了他爸的手。
  他舅还没反应过来,眼见着在手机上按下了最后一个数字。
  就在这个瞬间,年峪倏然睁开了眼睛,用一个月来没说过话的声带,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发出了声音:“不要……报警,秦……是……我的……”
  粉丝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年峪的嗓音就沙哑得根本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了,想再张口时,年峪发现自己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听见了吗?”秦侑川低着头,温柔地拨开了年峪汗湿的头发,第一次望进了那双浅色的眼睛里,声音低沉中透着明显的愉悦,“他说,我是他的。”


第11章
  谁是谁的这种话要是搁在平时,说不定还能引起在场人的重视,然而现在大家都顾不上年峪说了什么,最关键的是,年峪他醒过来了啊!
  被送进病房一个多月之后,连医生都说再不醒来希望就很渺茫的植物人,奇迹般地苏醒了。
  “醒了……小峪醒了!”年妈妈喜极而泣,情绪激动之下,突然翻着白眼软倒在年爸爸的怀里,晕过去了。
  “老婆!”年爸爸用力抱紧她,手忙脚乱地给她掐人中,又求救版地看向医生,“医生,她这是怎么了?”
  年峪他舅也早就把电话掐断,将手机丢到一边,先是急忙去看年峪的情况,床边的位置被秦侑川给占据了,他只好跑到床尾:“小峪!你感觉身体怎么样,还记得舅舅吗……姐!姐怎么晕倒了?”
  病房内一阵兵荒马乱,许多人的身影在病床前来来回回地走,空气中的氧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许多。
  年峪刚醒过来,精神本就不太稳定,这会儿感觉自己就像置身在高山上的淡水鱼,又缺水又缺氧,缺到眼冒金星。最后实在是撑不住了,视线努力朝上看了看,也晕了过去。
  秦侑川就成了他昏迷前最后见到的形象。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时,年峪的脑袋里就多了一段记忆,全都是原主从前的经历。
  这些记忆比较零星,和电视里演的那种像放电影一样能浏览原主一生的记忆不太一样。当年峪与这具身体融为一体后,平时的他还是他,只有在碰到特定的人事物时,才会冒出相关的信息来。
  比如说,年峪看向此时病床边上的年妈妈时,脑子里就像是有个机器音在说:关瑶,女,49岁,“我”的妈妈,职业教师,温柔美丽又善良。
  附赠一段原主小时候的记忆:年妈妈帮年幼的原主改作业,做题全对,妈妈给“我”画了一朵小红花,“我”很高兴,把那朵花从作业本上剪下来,贴在小本本里珍藏。
  看见年爸爸时,脑中播报的是:年大富,男,53岁,“我”的爸爸,教师,性格老好人还有点冒失。
  相关记忆:年轻的爸爸带“我”去郊游,把“我”放在自行车后座上,哼着小曲骑了一段路,发现“我”在背后哇哇大哭,回过头来才发现,孩子的脚卡进车轮里了,汩汩流血。年轻的爸爸吓坏了,赶紧抱起“我”,丢下自行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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