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老公最渣那年 番外篇——by多糖酒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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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狮转身,赶紧嚷嚷:“睚哥手下留情,这我们老人,杨子鱼……”
杨子鱼哈哈两声,打招呼的话还没说出来,胳膊被人捏着离开,他这才看向周睚。
周睚比他高半个头,冷冽的目光垂下来,吓得杨子鱼瞬间收回手,脑子里快速把这个男生跟传说中他们班来的新转学生给对上了。
转学生跟传说中一样扎眼,看上去没徐青燃好相处,但是是现在小女生喜欢得类型,难怪龙狮之前成天嚷嚷要变天了徐青燃的皇位没了。
“吵吵什么……”徐青燃在一片嘈杂中醒过来,打着哈欠,看见杨子鱼愣了一下:“啊……你回来了?”
“燃,燃哥。”杨子鱼使劲往徐青燃和茂全座位中间的空隙挤,“罩我!有人要揍我!”
“……什么?”徐青燃跟着抬头,看见周睚,“……子鱼出来,他不打人的。”
龙狮:“……”
您可就放屁吧。
周睚放下胳膊,也认出杨子鱼了:“那里面就那么点儿空隙你非往里面挤什么挤。”
杨子鱼只觉得这位转学生对自己抱有很大的敌意。
龙狮过来扒拉他出来,拽到旁边避重就轻一番解释。
杨子鱼直接来的教室,还没去办公室拿其他东西,刚得知自己的室友被转学生挖走,揉着脸深感世界崩塌:“怎么可能,燃哥为什么要抛弃我?就因为他成绩好?”
“可能吧。”龙狮终于懂了当初陆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沉重地拍着杨子鱼的肩膀,“离开他,这是对你好。”
杨子鱼半信半疑:“怎么我的室友我还碰不得了?”
“这你真不能乱碰。”龙狮说着想起来,“老吴还没跟你说吗,燃哥换了个寝室,今天早上东西就拉过去了,晚上茂全搬东西过去跟你住。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因为燃哥就在你对面,你真想他了过去敲敲门就行。”
“……神神叨叨的,我怎么听着像来了个妖妃。”杨子鱼走到座位旁边,啪嗒放下书包,扭头看向他的“室友”,旁边龙狮还在说:“比妖妃厉害那么点儿……”
只见徐青燃抓着头发眉心含着烦躁,不耐烦地挨着墙,垂着眸子听转学生说话,忽然摊手勾了勾。转学生走过去,徐青燃从抽屉里掏了两颗糖放他手心:“……别气。”
杨子鱼:“……”
他依稀记得刚升上七中那一年进宿舍,因为生活习惯关系他和徐青燃起争执,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貌似还是他理亏,自己自发自地跟徐前冷战一天就扒过去求和好,当时徐青燃脾气大的要死。
杨子鱼木着脸扭头问龙狮:“咱班这皇位什么时候换人坐了?”
龙狮抱着胳膊单手捂脸:“老子都说了那是皇后,你怎么就不信呢……”
第67章
晚上回寝室, 杨子鱼才知道徐青燃真的搬到对面寝室了, 对面寝室的另一个室友还是周睚,深感懵圈。
“嘿,至于吗, 就隔着一走廊你们要这么依依不舍吗?”
徐青燃在那个宿舍扎根两年多, 东西说不上多但也不少。早上那点时间只够把床架子晾出去晒太阳,好给茂全腾出床位, 晚上回来继续搬剩下的东西。
新的钥匙中间栓了一根细绳吊在脖颈间,徐青燃弯腰提箱子的时候细绳掉出来, 钥匙在人眼前晃过来, 晃过去, 最后贴在他胸膛上。
三箱子课本教材, 一箱子课外读物,可见再吊儿郎当的学生也是学生,藏书量满满的, 箱子又重又勒手。
周睚过来帮忙, 很快把东西都挪到了对面,还给徐青燃原来的寝室里里外外清扫了一边。
“你走的可真绝情,一根毛都没给我留下。”杨子鱼坐在那张他和徐青燃当时合力搬上楼的桌子上,吊着腿晃来晃去,“传说中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感觉我算是体会到了。”
“留了零食,还有你走那时候留下的一堆垃圾,全在这了。”徐青燃点点下巴,一点也不跟他扯, “乖儿子们早点收拾完早点睡,别瞎闹腾。”
杨子鱼:“徐……”
对面那门半点儿不眷恋关上,真一根毛没留下。
杨子鱼感觉胸腔被戳了一箭:“谁还没门了,茂全,咱也把门关上!”
徐青燃拍掉满手的灰,回头见周睚已经把两张床拼到了一起。
寝室突然之间换了个方位。
不舍得的情绪倒是没有,就是挺神奇的。
论谁结婚那么多年之后突然跟爱人一起双双重返校园体会学生生活都得懵圈。
七中每间学生寝室的摆设都大同小异,双人间两张学生床一左一右,中间隔着书桌,衣柜。周睚来了之后徐青燃时不时过来窜门,偶尔留宿,对这边的构造不陌生。
只是看周睚拼床还是很想笑。
两张床拼到一起,书桌和衣柜拉到另一个方位,家具都是学生配置,陈设方位却跟他们原先的卧室差不多。
他把装书的箱子搁到旁边,扯了浴巾进去洗澡。
洗完出来,看见周睚在床上摆弄手机,他从衣柜里扯了件宽大的T恤套上,插上电水壶煲水,恍惚觉得周睚摆弄手机那个模样有点熟悉,像平时玩那款狗皇帝后宫游戏的时候。
他算是想起来自己忘记什么事情了。
“你还在玩那个游戏?”徐青燃坐到床边,挨过去看。
周睚下意识伸手抱他。隔着衣服,被碰到的腰线一颤,徐青燃抓着枕头挡住他的手躲了过去:“明天要上课。”
“……我只是抱一下。”周睚眼角一抽,“我看起来这么饥渴?”
徐青燃抱着枕头往他旁边挤:“没有没有,我条件反射。”
周睚伸手捏住他后颈往腿上摁,目光依旧贴在手机屏幕上。徐青燃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开,盘着腿折着腰,没一会就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徐青燃:“周睚。”
周睚低头,手指的劲收了回来:“难受?”
谁知道手刚收回来徐青燃反身扑到他身上,摁着周睚胳膊肘到床上。周睚抬腿勾他,徐青燃重心不稳往前扑,猛地撞到周睚身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干嘛呢?”周睚手抵在他腰侧挠了挠,“太久没打架,手痒?”
“是有一点。”徐青燃骑坐着爬起来,轻轻舔过有点干的唇角,视线森森,“我刚想起来一件事,皇后娘娘,你那个后宫群,你不打算跟朕聊聊?”
刚才还一脸躺平任摸的人顿时睁开了眼睛,动了下嘴唇。看得出周睚内心茫然了一会儿,最后又闭上眼睛,似乎很是困倦地翻了个身,盖着脑袋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底下传来了平缓的呼吸声。
这一瞬间的反应迅速的像演练过千百遍,但是这种反应放在从前冷静自持的周老师身上,反差特别可爱。
徐青燃忽然勾着唇,撩起周老师衣服蹭进去。
“皇上。”周老师瞬间醒过来,一把抓住徐青燃的手腕,叹得格外不正经,“承蒙圣恩太久,我消受不住。”
徐青燃转为一巴掌拍他身上:“你再说一遍?”
周睚另一只手抓紧床单,眼皮要掉不掉:“臣妾乏了。”
说完,他有一会儿时间感受不到四周的动静,但是徐青燃好不容易抓到尾巴,是不肯轻易放人的。起身看果然徐青燃黏在他身上,伸手够了他的手机过来,明晃晃地威胁:“坦白从宽还是屈打成招?”
周睚余光扫了手机一眼,拉着徐青燃的手放到唇边咬了一口:“你打吧,我不招。”
徐青燃:“……”
当初K大怎么会收下这么个大无赖当老师的。
可能他表情太木,周睚憋不住笑出声:“也没什么……”
后宫群存在历史悠久,可以说每一届都有这么个类似的地方,论坛很容易能找到进群的通道,周睚浑水摸鱼混到里面。
他说到自己怎么凭借一己之力把徐青燃的迷妹迷弟通通变成他两的CP粉时露出了点儿骄傲的小情绪。
周睚:“你猜她们头衔怎么来的。”
“反正不是我封的。”徐青燃舔了下唇,在周睚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人忽然给拽下去亲,视野天旋地转,周睚掐着他脸吻上去,一直吻到徐青燃手指发软差点忘了这码子事才松开手。
徐青燃翻身抱住被子,贴到墙上,眼里蒙上一层水光,特别茫然地愣在那:“我他妈……你又玩赖。”
周睚神色凝重:“那个后宫游戏。”
“什么?”徐青燃呆滞,“……哦,那个傻逼游戏,怎么了?”
“那个傻逼游戏……”周睚枕着徐青燃的腿,困恹恹的,或者就干脆只是不想动,舌尖含着游戏这个字眼时半眯着眼睛冲徐青燃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抱怨,还是撒娇。
“我玩了一个月才玩出皇后。”他说。
徐青燃感觉腿根痒,把他的脑袋往下面推了推,过了一会儿回过味来,不可置信地拨拉他的头发:“你们用那个游戏来分头衔啊?”
周睚“嗯”一声。
“过家家呢?”徐青燃把他头发绕到指尖,把幼稚这种话吞了回去,“算了,好歹算我半个粉丝呢……”
可能大腿根肉比较软,周睚躺着躺着又默默蹭了上去,闭上眼睛像是要这么睡过去。
徐青燃叹口气,反而替周睚担心上了:“你这么玩,哪天他们知道咱两的事不得疯掉?”
他想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一边深感抱歉:“都怪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也对,燃哥无处安放的魅力。”
周睚对无处安放的魅力非常膜拜,躺了一会儿,扭头扒楞皇上无处安放的小兄弟:“老公帮你解决一下?”
“滚。”徐青燃抬腿,“还睡不睡了!”
“你这样怎么睡?”周睚翻了个身,把人从墙根拽出来,双手撑在他两侧,“坐好。”
“别……”眼看着周睚的脑袋埋到他胯间,徐青燃没了声。
到熄灯点,宿舍楼陷入短暂的黑暗,很快各个宿舍重新亮起小台灯,光亮幽幽。
徐青燃抬起胳膊捂住脸,红色漫到眼尾,发出兽类幼崽隐忍的闷哼声,忍了又忍,咬唇抓住了周睚的头发。
不远处宿舍门开开合合,宿舍楼的质量从第一届吐槽到后来的每一届,敲一下咚咚响,有些门契合不上,关门的时候拖着地板兹拉声刺耳又难听。
宿管大爷最近挑心情挑黄历上楼喊人起床,有时候走到二楼就累了,二楼往上的同学就幸免一难,后来宿管大爷更懒了,他可能每层楼都走,每层楼就敲两扇门,敲门声能一路传到最远的宿舍,在每个寂静的早晨都是一场不定时临刑。
而他耳边是两个人一上一下交错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不知道哪个宿舍吵着“收衣服”哪个宿舍吵着“关灯”这样杂七杂八的声音,远处有人敲房门找人,分不清是楼上还是楼下敲门,但是每一次咚咚声都清晰可闻。
他在敲门声中颤抖,手指软得使不上力,觉得四周前所未有的安静又前所未有的热闹,那一点不容忽视的战栗传遍全身的时候徐青燃猛地收紧脚趾,宿舍楼在他耳边终于彻底安静了一次。
周睚往上看了他一眼,少年正好垂眸,眼底光芒涣散,下唇被自己咬的一塌糊涂,迷糊着眨了下:“……睚哥。”
周睚喉咙轻微起伏,抬起胳膊擦嘴,撑着床凑上去跟他接吻。
徐青燃伸手勾他,手指从少年头发穿进去,居然还能分神看一眼门口,心里唾弃自己,这他妈才搬到同一个宿舍的第一天……
然后可耻地伸出龙爪。
周睚弓起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灯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了,就是没了,拉灯
第68章
这个年级的学生对于节日的感知浅薄, 时不时还要空出时间补课, 时间长了对于放不放假也没有什么概念,一下子跨过了年关也就走出门对着楼下叹一口气,说这一年终究是来了。唯一值得记下来的只有考试日期。
早上广播响过一遍, 宿管大爷敲过一遍, 走廊里里外外还吵过一遍。
徐青燃一动不动。
他连根手指头都懒得抬,嫌光线刺眼, 一扭头埋到被子里继续躺尸。
周睚拿他没办法,问:“请病假?”
“不请。”徐青燃有他的倔强和骄傲, 绝不要因为这种事请病假, “我第二节 课过去。”
“行。”周睚拎着鞋坐在床边穿, 弓下腰去系鞋带。
徐青燃睁开眼看见, 蹭过去抱住周睚的腰,懒哒哒地打了个哈欠。
周睚拨开他的手:“你是不是要我跟你一块请假?”
“我不是请假。”徐青燃说。
就是他想让周睚留下来也不行,一个人不在没人会说什么, 两个人不在, 还是一个寝室的不在,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两有问题吗。
这个问题是泛指,可能是一起生病了还是别的,就怕别人胡乱脑补。
“那是什么?”
“……赖床,旷课。”
徐总每次念这个词都想笑,笑着笑着就忍不住想周睚来七中之后也算规矩……他以前刻意冷落的求知欲现在加倍返回来,现在总忍不住想周睚现在是这样,那以前是什么样, 以前的以前是什么样。
“主席,你在三中旷过课吗?”他笑着问。
这个本来挺好回答,旷过,或者没旷过。但周睚居然犹豫了半天。
徐青燃松手,躺在被子上看他,想说为难的话不回答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