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怀了他的孩子番外篇——by晏昕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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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旭之和荀箫走向殷目盲。
殷目盲似乎凭着意志力吊着一口气,颜旭之给对方输送了一点真气,让对方还能多吸几口空气。
荀箫站在一旁,问道:“荀笙在何处?”
殷目盲浑身僵直如一根冰柱,他听到荀箫的声音,神情愣了愣,忽然嘴唇翕动,极其轻微地问道:“你是荀箫?”
“我是荀箫。”
殷目盲却恍然一笑,微弱地说着话:“我不明白他为何对你如此执着,但听你的声音却也能想到你的性格,大概他正是喜欢摧折你而得到快意吧。他没说自己要去哪里,我也不知……”
银霜就要出鞘,颜旭之握住荀箫的手背。
颜旭之嘴唇开合,却是传音道:“殷目盲,誓死保护殷鸿雪平安的滋味怎么样?”
殷目盲神情震惊无比:“你怎么会知道?!”
荀箫疑惑地看向颜旭之,仿佛在问“你对殷目盲说了什么”。
颜旭之握了握荀箫的手,让他稍安勿躁,继续传音道:“别问我如何知道,我只知道荀笙彻底没救了,而你这个亲生父亲,当初在他重病的时候抛弃他,现在又一副慈爱的奉献所有的样子,认为荀笙会回报你多少?”
“哈哈哈哈。”殷目盲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苍凉地笑着。
回报?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他以为寻得儿子,为儿子付出,没想到最终得到的是对方翻脸不认人的无情。殷目盲怒急生悲,流下两行浊泪,随手像是要将心中所有不忿吐出一般,不断呕出鲜血。
他如果真的知道荀笙要去做甚,大概会告知颜旭之他们,但他真不知道啊,他不知道啊!他的心大概和眼睛一起,很早就瞎了。
根本没人会救殷目盲,而在旁人冷漠的目光中,殷目盲很快变成了一具死尸。
颜旭之给荀箫解答方才的疑惑,问道:“你觉得他和荀笙像吗?”
荀箫看了看殷目盲,片刻后微微惊讶地瞪大眼。
颜旭之传音道:“我刚才诈他的,没想到他还真一脸被我猜中的样子。”就此揭过这件事后,再看时玉韵那边,许宿终于艰难转醒,原先白如宣纸的脸色神奇的有了气色,却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许宿听到时玉韵的声音,不敢置信地侧头倾听,随后终于相信是时玉韵到来,双手抓住时玉韵的袖子,怆然涕下:“师父……”
时玉韵紧紧抱住许宿,煽情道:“宿儿,师父看到了,师父来救你,碧羽苑永远是你另一个家,师父永远是你的师父。颜旭之和荀箫也都来了,是他们带师父来找你的,如果没有他们,师父可能都不知道该怎么找你。”
许宿眼下滚落泪珠,听到两人的名字时,神色迷惘。
颜旭之道:“许宿。”
当听到颜旭之唤他,心中仿佛有什么在不断消失,片刻后,泪水相继滑落许宿脸颊,似有万千思绪在脸上流转,爱与恨,纠缠与放手,欢喜与苦涩,最后那些执着在颜旭之出现后,仿佛都有了意义,可他终究要将所有一切放下,即使感受会有千刀万剐之痛。
如果他当初没有去酒剑坞,如果他这一世没有遇到颜旭之,他会成为另一个许宿吗?
然而,即便后悔莫及,也依旧无法消除自己之前犯下的错。
他面向颜旭之,即使看不见,却也能想象这人的光风霁月,与已经跌入深渊的自己有着云泥之别。
许宿轻不可闻地问道:“颜旭之,我……还来得及吗?”
颜旭之淡淡道:“识尘大师说,如果遇到你,希望代他对你说一句,许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而你既然已到达岸边,便上岸吧,你的师父,时掌门他等你许久了。”
许宿嘴角轻轻扯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而后将最后要说的话挤出喉咙:“两天前,荀笙到达绝世期,我虽然看不见,但觉得他可能易容成荀箫的样子,不知要去作甚……”
许宿本就真气全失,就算荀笙之前给他的心口加了一点真气撑着,但不好好调养其实比普通人的身子还不如,加上这两天一直被风吹着,他没有真气拿不出储物戒中的东西,坚持两天已是极限。之前一直强撑着意识,见到时玉韵后下意识地放松下来,说完该说的话,再也撑不住,倒在时玉韵怀里一瞬间,连生息也一并断了。
颜旭之和荀箫相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惊骇,异口同声道:“巽风观。”
如果被荀笙知道他们不在巽风观,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巽风观真要有个万一,他们定要让荀笙死无全尸。
作者有话要说: 抑郁cp的番外确定会写啦,我会标注,大家到时候记得避雷。
颜荀二人的话,带娃的会写,穿越回现代的让我想想该怎么整,整不出可能就写现代paro
——
第58章 绝世对决
颜旭之和荀箫离开巽风观的第一天, 两个奶包都特别的乖。
平日一不顺心就哭闹的颜清曜,似乎因为察觉两个爹爹不在身边, 情绪一起来都能及时收住, 然后就化悲愤为食欲,比平时喝了更多的奶。
小玥照顾颜清曜照顾惯了,知道奶包妹妹的胃口大小,并没有一味顺从妹妹。
至于一向都很乖刚生了一场病的荀渊穆, 睡着的时候就足以让人生出疼爱之心。毕竟荀渊穆和颜旭之实在是太像了,不管是谁看到缩小到婴幼儿大小的小师叔,都不会忍心去打扰小家伙睡觉。
第一天巽风观门人觉得两个奶娃娃真好带,每个人都好似被治愈了,连空气中都洋溢着欢喜的氛围。
颜旭之和荀箫离开巽风观的第二天, 两个奶包依旧很乖。
颜旭之和荀箫离开巽风观的第三天,颜清曜开始闹腾,尉迟逍等人开始哄着妹妹开心, 有人怀里抱着睡着的荀渊穆,不想让妹妹的哭声吵到哥哥, 一旦抱离一丈之外, 哥哥手脚就开始胡乱挣动,而只要回到妹妹身边, 哥哥就又一动不动, 只不过脑袋转向传来妹妹哭声的方向,小脸上明明没什么情绪,却让人觉得是在担心。
最后还是张鸿虎拿着新购置的小礼物才哄来妹妹一个笑脸。哥哥这边才再次睡过去, 似乎终于安心下来。
颜旭之和荀箫离开巽风观的第四天,小玥担心颜清曜还会大哭特哭,连玩耍逗乐的小玩具都准备好了,没想到颜清曜却变得无甚兴趣。
颜清曜平时有些嚣张的小脾气变得恹恹的,吓了小玥一跳,生怕奶包妹妹也生病,赶紧带去找比较空闲的药元思,药元思看下来没什么问题,说可能是想两个爹了。
再看荀渊穆还是闭着眼,养精蓄锐的样子。
药元思让小玥把两个娃娃留在他这边,他会好生照顾。
正巧今日尉迟逍要指点门人,也没有空,小玥也确实有些事要忙,她来找药元思其实也有这个目的,道谢之后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药元思把渊穆和清曜放到床榻上,拿出羊奶时,看到渊穆不知何时伸出小手握住了清曜的手,而先前一直垮着脸的小清曜终于有了点精神。
等喂完奶,两个小家伙才缓缓睡去。
药元思眉头深锁,自言自语道:“颜公子和荀箫,可能遇到点难事了。”否则不可能在外停留多日音讯全无。
他看着桌上摆满的药瓶,想到并无多少好转的慕容煜。
这几天慕容煜非常不配合,需要夏侯义在一旁哄着还会吃饭喝药,甚至还会要求夏侯义以口渡药给他。夏侯义很无奈,却也照做了。
就在昨天,药元思提及拿到孩子一事,之前还为了拿掉孩子而决定赖活着的慕容煜,却突然否认这个决定,然后又哭又笑,疯了似的表示他要留下孩子,绝不会让药元思拿走孩子。
“药神医,近期还是先不要在他面前提这事吧。”夏侯义这么说,药元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看着床上无忧无虑睡觉的两个奶娃娃,不禁觉得羡慕。
还是只有慕容煜和夏侯义两个人的门客院落内,两人正坐在屋顶上晒太阳。
“阿义,颜旭之什么时候回来?”慕容煜忽然问道。
夏侯义心里咯噔一声,还未回答,慕容煜继而道:“他一日不回来,我就记着要向他道歉这件事,真烦。”
慕容煜扯了扯夏侯义的袖口,看着夏侯义,四目相对时,慕容煜忽然笑起来,然后凑近夏侯义的脸亲了亲夏侯义的嘴唇,觉得不够,又抱住夏侯义唇舌纠缠了一番,等分开时砸吧了一下嘴巴,笑道:“甜的。”
夏侯义的脸红得彻底,他最近很是苦恼,对于像变了个人的慕容煜变得极为苦手。
以前的煜哥从不需要他如此照顾,而现在的煜哥像个孩子般,事事都要让他操心不说,很多时候还会对他动手动脚。
说不烦恼是骗人的,每当面对现在的慕容煜,夏侯义都会想一旦慕容煜恢复正常,会不会更恨自己。
然而,夏侯义又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照顾这样的慕容煜。
慕容煜黏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中会升起不可遏制的欢喜。
夏侯义明知这样是不对的,却又控制不住,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时常会敲打脑袋,却还是不明所以。
但总而言之,他每次都会告诉自己,如果慕容煜某一日真的恢复正常,不论自己有多不舍,都得照顾慕容煜的脸面不能有一点犹豫的离开。
慕容煜不安地问道:“阿义,你又在想什么?”
夏侯义拍了拍自己烧起来的脸,摇头道:“没什么。”
话一说完,夏侯义的额头又被慕容煜轻啄了一下。
慕容煜抱着他,明明是比夏侯义还要高壮些的身形,却还要靠在夏侯义怀里,痴痴笑着不知多少遍说道:“阿义,我喜欢你。”
再说张鸿虎这边,他其实在昨天收到了颜旭之寄来的传信。信上说此信将由路上偶遇的识尘大师寄出,而张鸿虎越看信上的信息越是惊异。
他的右眼皮直跳。
这可不是个好的兆头。
张鸿虎站起身,决定去做点其他的事分散注意力,否则一直去想那封信。他这个师父如今只能祈祷,颜旭之和荀箫都会平安无事的归来。
颜旭之和荀箫离开巽风观的第五天,这日,张鸿虎忽然从打坐中惊醒,他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正朝巽风观而来。
这气息似乎是故意为之,释放着霸道与阴狠,让张鸿虎不寒而栗。
他迅速离开院落,传音给时刻准备御敌的门人,又让人通知夏侯义两人和药元思等赶紧随着门人从后山撤离。
之后,张鸿虎第一时间来到山门口。
不一会儿,尉迟逍带着数百位门人出现在张鸿虎背后,全都蓄势待发。
他们不知道发生何事,却明白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张鸿虎一定不会如此紧张。
张鸿虎看到尉迟逍惊诧万分,他明明是让尉迟逍带领一些年轻门人从后山离开,可这家伙居然不听令。
“尉迟逍!”
“掌门,我上次听你的话离开了,这次不论怎么样,我都要与你共进退。”尉迟逍单手持剑负后,“师祖,如果是师父或小师叔在这里,他们也一定会和我一样的。”
“你真是……傻瓜一个。”张鸿虎苦笑着。
“掌门,我们都是自愿留下的。那些年纪还小的师弟们已经被长老们带着离开,清曜和渊穆也都由药神医看顾着,你放心就是。”说话的人是在巽风观学武五十载,胡子也是花白,但眼神依旧清亮,好似少年一般。
其他人纷纷应和。
张鸿虎颇受感动,平时他总是对这些门人没脸没皮,如果这次平安度过,他一定……
还未想完,一道身影便跃入张鸿虎视野中,那熟悉的容貌踩着陌生的长剑,手里提着一个气若游丝的门人。
张鸿虎看着来人,从未有过的清醒。
曾经最宠爱的弟子莫温疏的脸又一次出现在眼前,让他想起多年来放在荀箫身上的仇恨,原来一直都错了,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是冬闲!”有关系好的门人一眼认出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同门,焦急地喊道。但又不敢妄动,来人的气势惊人,让他胆怯。
等到对方越来越接近,落地之后,张鸿虎听这背后门人到吸得冷气声。
有人真以为这人是荀箫,张鸿虎大声厉喝:“荀笙,你易容成荀箫是想让他背负灭绝巽风观的恶名吗?!”
荀笙稳稳地站立,把浑身染血的人扔到地上。
他一路上思考良多该如何对荀箫和颜旭之下手,这不很快就有一个巽风观门人送上门,他用尽办法得知那两人这几日竟然不在门派,哈哈哈哈哈天助他也!
亏得他还等了一天谋划计划,结果两个强大的人不在此地,他一人足矣灭巽风观全派。
简直是天赐良机。
在此种时刻,荀笙也不需要再隐藏身份,默认道:“张掌门你出乎我意料的聪明。”
“……我就说这不是荀先生,你刚才还不相信!小心小师叔知道了把你一顿暴揍!”
“你不要告诉小师叔啊!你们谁都不准说!”
有门人想到方才差点被骗,竟然真的怀疑荀箫,怕被颜旭之知道后胖揍自己,不禁心中臭骂自己,然后骂起对面的魔头:“呸,荀先生才不会用你这种嘴脸。”
荀笙没有理会这种不自量力的小子,看向张鸿虎:“张掌门,你认为你一个绝顶中期可以与我一较高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