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凶我是攻 番外篇——by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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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文情不自禁地猜想,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这个世界的自己和穆琛是不是跟蒋希有过什么别的往来。
“没见过。”穆琛打开船屋里所有的灯,“但是名字…好像在哪里读到过,新闻还是报纸,忘记了。”
“也不一定就是他,蒋希这名字挺普通的,像个高考状元。”邢文没大在意。
穆琛没再说别的,眉心紧锁地去翻行李箱找衣服洗澡。
邢文伤口已经包扎过,刀锋刺穿了灰色薄毛衣,破碎的衣料被染上的鲜血已干,呈现出紫黑色。
他皱了皱眉,左手扯上毛衣边角,穆琛这会儿看了过来。
“我来吧。”穆琛走过来,自然地伸手帮他脱掉毛衣,最里头的内衬明显已经不能看,“流了这么多血啊,疼不疼?”
“挺疼的。”邢文不大自在,尤其是当穆琛伸手继续为他脱下内衬的时候。
穆琛垂下眼,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伏到伤口附近吹了吹。
邢文没忍住就笑了:“你吹什么?”
“这样会不那么疼吗?”穆琛看着他。
邢文也看着他,两人莫名其妙地陷入了彼此对视的沉默。
“伤口不能沾水,今晚擦擦身?”穆琛先移开了视线。
“嗯。”邢文起身往浴室走,穆琛跟着,“你干嘛?想帮我擦吗?”
邢文也就是开个玩笑,但穆琛竟然点头了。
就对方这个温顺的模样,让邢文觉得特不可思议。
邢文靠左手给自己换了条干净的内裤,穆琛适时推门进来,很沉默地拿盆和毛巾装水。
浴室里安静得只有水声,穆琛试过水温,将毛巾拧干递过去:“前面你来,我给你擦后背。”
邢文只觉得有点儿好笑,左手持毛巾擦着身子,穆琛全程盯着盆里的水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还是算了,刚逗你玩儿的。”邢文说着转身洗毛巾。
“没事儿。”穆琛回过神,伸手接过,“我们好歹...还没离婚呢,你背过去。”
邢文于是只能背过身,感受湿润温暖的毛巾抚上背脊。
他实在很高,穆琛给他擦身的时候得略微踮脚,到这时候才敢大方注视邢文的身体。
邢文后背宽厚,右肩上缠绕的绷带下隐约可见健壮的肌肉。
穆琛稍微愣了愣,洗过毛巾顺着肩背往下,到达腰身。
“今天...谢谢你救我。”时隔多年,穆琛还是这一句,“这回你不是路过了。”
毛巾顺着邢文脊柱沟往下擦拭,继而往腰侧去。
这副身体无论怎么看,都像有种蓄势勃发的生命力。
穆琛手下猛然顿住,十分久违地意识到了某种不妥。
邢文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皱眉,反手扣住穆琛的手臂:“你怎么知道路过那事儿的?”
按理说,学生时代穆琛遭遇混混邢文路过这事儿,应该是只属于过去的世界里他和穆琛之间的回忆。
这个世界的穆琛应该不知道才对。
邢文刚要回头,穆琛急得把毛巾扔了,手湿湿地摁住了邢文的脑袋。
“别回头!”穆琛脸烧着红,开口嗓子微哑:“敢回头我把你脑袋摁海里!”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我包不住。
经过投票最后决定将文名改成《醒来我和上司结婚了》qaq
看到有天使说,如果是这个文名一开始就不会点进来。
其实如果我是读者,我也不会点(笑)
不过生活不易,这里给喜欢原名或其他选项的天使们道个歉。
今后我一定好好努力争取用上自己喜欢的文名QAQ
不叭叭了没存稿了爱你们w
第21章
浴室里头水声清晰可闻,船屋里点着光线温馨的小桔灯。
邢文靠坐在床头,换了身系扣的睡衣,低头查看着平板上今天拍下的照片。
眼睛虽然盯着,但实际他没怎么注意看,翻了好半天脑子里都没有任何的修图计划。
心快要跳疯了,邢文将平板扔床上,下床以后将通往船屋外夹板的落地门拉开了,吹吹海风。
作为个不算迟钝的天生gay,穆琛刚怎么了,他特别清楚。
擦枪走火的事儿不罕见,尴尬的是在听见穆琛声音以后,他也跟着一块儿起了反应。
当时他就穿那么一条平角内裤,一眼就能看清楚。
太尴尬了。
邢文将落地门带上,正好听见穆琛拉开浴室门的声音。
“还没睡呢。”穆琛若无其事走出来,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往床上爬。
“床是我的!刚我先躺了!”邢文回了头。
穆琛爬到一半,退下去笑:“你是小学生吗,咋不在上边绣上你的名字呢。”
邢文不说话,穆琛这心理素质实在太好了,这会儿淡定自然还能开口损他,不愧是铁人穆狐狸。
“床是你的,我总不可能让伤员睡沙发吧。”穆琛环视房里一周,“你的奶粉呢?”
“什么奶…”邢文随即反应过来,“行李箱里,你干嘛?”
“当然是冲奶哄你早点儿睡觉,”穆琛用有些儿欠的调子说:“我们邢老师可是个宝宝呢。”
“不需要你冲,我一只手够用。”邢文不大高兴,到行李箱里把他的奶粉拽了出来。
喝奶怎么了?医学证明,睡前一杯牛奶有助于显著提升睡眠质量。
“你生气了?对不起我错了,”穆琛忙举起手走过来,“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以前睡前也喝奶。”
“不用说了,我知道是你三岁以前的事儿。”邢文头上爆井字。
穆琛差点儿笑到地上去,最后还是把奶粉抢过来了,“坐着吧,在你手好之前,每天晚上我都帮你冲奶。”
穆琛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垂着眼,显现出刚才在浴室里的模样,邢文顿时晃了晃神。
然后穆琛一脸严肃地抬头:“奶瓶呢老公?”
邢文抄起枕头就给他砸了过去,穆琛笑翻了。
-
穆琛冲的奶特别没水准,水给多了淡得像喝白水不说,还烫口。
如果邢文知道,这是穆琛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自伺候别人,也许会稍微降低标准。
两人过了午夜才熄灯睡觉,邢文想起该问问过去“路过”那事儿,但转念一想穆琛又没做特指,说的不一定是他记忆中那件。
说白了,穆琛不可能是原来那个世界的穆琛,除非他也被车撞了。
邢文这会儿累得很,但是睡下去以后肩膀上的伤开始疼,火烧火燎地疼。
这应该就像车祸,据说很多人受伤当晚都疼得睡不着。
但邢文勉强睡过去了,还久违地做了梦,他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基本没怎么做过梦。
梦里头刀山火海,燃烧的火苗摔落在地面,邢文一路奔跑,血腥味弥漫了他跑过的所有地方,像影子一样跟随着他。
漆黑,恐怖,压抑,然后是汽车远去的声音。
“邢文,邢文...”有声音喊他。
邢文心跳得极快,好不容易从梦里醒过来,迷迷糊糊看见穆琛的脸。
穆琛半骑在床沿,眉紧皱着,显然是被他的样子吓着了:“你怎么了?”
邢文愣了会儿,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慢慢坐起来,开口声音低哑:“做噩梦了。”
“…梦见什么了?”穆琛问。
邢文摇头,重新躺回去,梦里的细节他记不清了,但整个人还是骇得厉害。
穆琛原地站了会儿,索性爬上床,拉开他的被子钻进来,邢文没抗拒,默默往床的另一边让出点儿空间。
“找什么?”穆琛看邢文手一直在床上摸。
“手机。”邢文声音还有点儿抖,“我捏个东西…才睡得着。”
“别找了,”穆琛伸手,径直抓住了邢文的手,“睡吧,没事儿。”
邢文实际困得意识不大清楚,穆琛抓住他手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了种巨大的安全感,闭上眼就重新睡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躺着,穆琛听见邢文呼吸声渐渐均匀,松了口气却不敢睡。
他们进入梦境已经过了两周,章程斌说过梦里十五天等于现实一天,他要在两天内将邢文从梦境中唤醒,意味着现在还剩十五天时间。
到处都是蹊跷和谜团,梦境在一定程度上是现实的映照,从梦里频繁出现的怪事可以看出,邢文在现实世界里极有可能遭遇过什么。
邢文被撞,也许根本不是什么单纯的意外,蓄意作恶的人说不定在梦中登过场……
问题是向来过目不忘,记性忒好的邢文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这点最让人费解。
穆琛始终皱着眉,就这么盯着对方的脸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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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阳光从落地门外透进来,照在邢文的侧脸上。
穆琛小心将窗帘拉了拉,邢文还是醒了,睁眼看见房里的沙发上坐了个人。
“早上好,小邢。”穆琛的父亲穆成海笑道,“你肩上的伤还好吗?”
“叔…爸。”邢文有些儿尴尬地坐起来,经过了一个晚上,伤口确实不那么疼了。
他尴尬的点在于,昨晚他和穆琛睡一块儿了,也不知道穆成海看见没有。
“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乱跑实在太危险了。”穆成海一手优雅端着茶,另一手爱抚着穆琛的狐狸头:“幸亏没出大事情,我听说的时候都快被吓出心脏病了。”
穆琛也端着茶坐在旁边,看上去心情大好:“记得先别跟邢妈说,邢妈心脏受不住。”
穆成海跟穆琛不愧为俩父子,画风十分相像,这么并排一坐放邢文眼里简直就是一老一嫩俩狐狸,就是穆爸气质要越发老成稳重。
邢文对穆成海的印象停留在高中时期开家长会,穆成海穿一身低调却价值不菲的西装,千里迢迢从理科楼跑到文科楼,只为了给当时作为一中“老大”的邢文带一句话。
“请和我家崽崽保持距离。”穆成海一字一顿地说。
可惜当年邢文连他家崽儿是谁都不知道,对着这长挺帅的大叔一句话没说,大叔临别还冷笑一声道:“咱们走着瞧。”
邢文当初有段时间认真以为,自己上学放学路上要被穿黑衣服的人拖上山挖内脏了。
然而并没有后文,光听传闻里说:“家里很有钱的校草已经一个月没来上学了”。
邢文当年对八卦丝毫不感兴趣,没大在意,后来莫名其妙进了穆琛公司上班,才渐渐知道怎么了。
穆成海去世了。
如果在生,得知邢文做了自家崽崽贴身助理一年365天都在一起,估计能吐一缸血。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会有哒,但规则是掉马以后狐狸就要从梦中迫退QAQ,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后边是怎么掉的马w
话说怎么没人想到狐狸石更了呢是我太污了吗555
第22章
邢文洗漱过,还拖着伤就陪两父子出门去了。
有件事他一直觉得很奇怪,那就是穆成海大老远飞过来干什么。
看时间点老狐狸搭的应该是最早的航班,除非他昨晚就已经在三亚了。
邢文被精神病人砍伤事出意外,连做警察的唐垚都没有告诉,穆成海显然不是为了关心他的伤势飞来的。
但总不可能就是为了陪儿子和子婿在三亚的街头逛逛吹吹海风吧,邢文简直不能再费解了。
更费解的是这俩父子,组合在一块儿简直就像部恶俗偶像剧。
“爸,海鸥!”穆琛朝广场上一指。
“人那是白鸽。”邢文纠正说。
这儿的白鸽是位拉琴的老头子带来的,穆成海走上前去,低头询问:“老伯,请问您的白鸽卖吗?”
老头儿眯缝着眼说:“这是从比利时来的信鸽,经过特殊训练的,要卖可不便宜啊。”
这一听就知道是骗人,邢文扫了眼满地呆头呆脑的鸽子们,估价也就值二十一只。
穆成海:“多少钱?我买。”
老头儿兴高采烈地比了个手势:“七千九百八十八点八。”
怎么又是这个数字?邢文伸手要阻拦,然而穆爸已经掏出卡,老头儿配合地掏出了刷卡机:“给您去掉零头,收您八千就好。”
三分钟后,邢文眼见着穆成海提着装了只白鸽的笼子回来,眼神里难掩满意:“崽崽来,以后它就叫海鸥!”
“爸!”穆琛简直热泪盈眶地接过了鸟笼。
俩人互相拥抱,邢文被这神仙父子情雷得动弹不得。
白鸽一脸呆滞地站在木架上,咕咕叫了两声以表示突然遭遇束缚的不满。
邢文打赌,要不了几天,这只价值八千的傻鸽子肯定会偷偷飞走,再被抓去炖成鸽子汤…
突然就有点儿饿了。
叫海鸥的傻鸽子成功接收到了带着杀意的目光,惊慌失措地扑腾了几下翅膀,最后将脑袋埋进翅膀里,睡了。
三人闲逛了大半个早上,午餐在一家装修很有格调的西餐厅吃的,邢文几乎没见过心情这么好的穆琛,即便切牛排脸上都挂笑,最后还主动跑去埋单。
穆琛一走,位置上就剩下相对而坐的邢文与穆成海,还有桌上依然睡得香的海鸥。
“叔…爸今天怎么过来了?”邢文笑。
跟一个在原来世界里已经不在生的人对话,其实感觉还是挺诡异的。
“昨天到这边出差,听说你们在这儿,顺带过来看看。”穆成海默默喝着咖啡,“你肩上的伤什么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