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凶我是攻 番外篇——by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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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琛声音渐低,眼睛发红,穆有天一下子也红了眼眶。
“你走了,没跟我说。”穆琛手撑在桌子边缘,低着头,“然后我爸走了,也没跟我说。”
就差那么一点儿,连邢文也走了。
穆琛现在想起那种感觉,依然骇得厉害。
谁都没有提前跟他说。
“侄崽…”穆有天眼里很是愧疚,想像以前那样抱一抱穆琛。
但是穆琛没答应,只静静说了句:“有条件告别,就尽可能说一声。”
没说过,就像随时还会再回来似的,睡着醒过来都在等。
“对不起,下次一定会说…不对,二叔不会再走了。”穆有天说。
“我管你走不走。”穆琛一下子换了态度,一脸冷漠地说:“之前等了好几年没见你回来,考虑到将来可能会有财产分配的烦恼,已经给你办宣告死亡了。”
“???”穆有天一脸震惊,“我…我死了?”
“法律上,死好几年了。”穆琛淡定道。
“财…财产什么的不重要,这些年我对公司发展没有任何贡献,股份我也不需要。”穆有天一下子就眼泪汪汪地抓住了穆琛的胳膊:“但一定要证明我还活着呀侄崽——”
“别碰我,把我老公喊进来拿水管滋你出去的!”穆琛炸毛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注解:宣告死亡,又叫推定死亡或相对死亡。是指公民下落不明,超过了法律规定的时间,经利害关系人的申请,由司法机关依照法定程序和方式宣告该公民死亡的一种法律推定。
(二叔离开的第一年)
狐狸:二叔没了还会回来吗每天眼巴巴地等等QAQ
(二叔离开的第三年)
狐狸:一记爆哭二叔真的没了QAQ
(二叔离开的第五年)
狐狸:又想爆哭又想掀桌子吃块布丁冷静一下QAQ
(二叔离开的第七年)
狐狸:妈的不回来就憋回来了,来人啊直接办宣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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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邢文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有一磅大的蛋糕,将手机摸出来,给唐垚拨了个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邢文提着蛋糕站在人来人往的公司门口,现在快到下班时间了。
“喂,邢哥!”唐垚那头特别吵,又是音乐又是鼓的。
“这么吵…你们学校文化节?”邢文往里走。
唐垚莫名其妙的:“是啊…哎你咋知道的?”
果然。
他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他的猜测得到了应证。
首先让他觉得蹊跷的是,他这会儿刚出院没多久,理应在家静养,可发短信的唐垚理所当然地将蛋糕寄到了星闻。
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来公司上班的?
邢文一下子感到如芒在背,仿佛身后已经有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邢哥?”唐垚见等不到邢文开口,又喊了一声:“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邢文顿了会儿,笑:“有什么好吃的?给我带点儿呗。”
“哎,哪儿有什么吃的,这是艺术文化节。”唐垚大着声音说,“漂亮小姐姐倒不少,可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嗯。”邢文走到一楼会客的休息区,找沙发坐下,“本来想找你玩儿的,我这不刚出院吗,闷得很。”
“等着。”唐垚果然没起疑,“后天我就没课了,到时候一起…喝酒不行,烧烤能吃吗?”
“能。”邢文正慢慢转着手下的蛋糕盒,打量。
“对了,”唐垚突然八卦起来:“你跟你老板怎样了?”
“好了。”邢文说,“玩儿你的去吧,后天见了面再慢慢说。”
唐垚发出很扫兴的声音,邢文陪着他跟平时那样贫了没俩句,电话就挂了。
邢文将手机扔桌上,慢慢靠在沙发靠背上。
看样子真不是唐垚寄的,那是谁?
真正让邢文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对方发短信用的确实是唐垚的手机号,这简直就是种黑科技。
盒子里头装了什么…不会是定时炸弹吧。
邢文一下子紧张起来,透过盒顶透明的塑料壳,能大约看见盒内的状况。
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普通的巧克力奶油蛋糕,普通到随便一个蛋糕店都有卖都能做的那种。
保险起见,还是扔了吧。
邢文刚要提着它起身,忽然注意到蛋糕上像还装饰了一个棕黑色的小熊。
笑得很丑,甚至可以说是诡异,嘴唇的部分竟然使用了绿色……
邢文停了下来,脑海中像依稀有某些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他记性一直超人地好,但随着时间推移,一般能完整复刻出场景的,也就是最近发生的事情。
如果有什么,比如说眼下装饰用的这只熊,让他觉得隐隐约约熟悉有印象,那便极有可能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见到过。
…小时候。
这说不定能成为某种线索。
邢文定了好一会儿,拉开了蛋糕盒上的缎带。
随着盒子被打开,一种不能再寻常的、甜腻的蛋糕香味儿飘了出来。
笑容很丑的黑熊正端坐在蛋糕上,黑米小的细长眼睛像正注视着他。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飘飘忽忽的歌声传出来,难以判断来自于哪里。
感觉像是无处不在,一点点包围了他所处的空间,甚至还渐渐清晰…
邢文心跳得很快,猛地站了起来,歌声停了。
听觉像一下子骤然恢复,星闻一楼大厅吵吵闹闹的,员工们下班以后讨论着上哪儿吃晚饭。
邢文出了点儿冷汗,反应过来刚才的应该是幻听。
“邢文!”有人远远地喊了他。
邢文转过头,看见穆琛穿过人群朝他这边走,一路的员工都在朝他打招呼。
看着像心情挺好,邢文估摸着穆有天大概率认错成功了。
他没再看那只熊,赶在穆琛挤到面前之前,双手将蛋糕盒的盖子盖上。
“吃饭去。”穆琛高高兴兴蹭到身边,低头一看:“这什么?”
“唐垚烤坏的蛋糕,寄我这儿来了。”邢文没说实话。
穆琛眼下要操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多加这莫名其妙的一件。
“他?”穆琛将蛋糕盒拎起来,朝里头打量了会儿:“看上去没烤坏啊。”
“看上去是好的,闻过就知道坏了。”邢文一手将蛋糕盒拿回来,“找个地方扔了,今晚吃什么?”
“我也能烤。”穆琛视线依然盯着蛋糕盒,“你喜欢甜的吗?”
“一般吧,”邢文不动声色地伸手,趁着没人注意在穆琛腰上掐了一把:“你挺甜的。”
“干什么,这儿有监控的。”穆琛脸立马就红了。
“办公室呢?”邢文眯了眯眼。
“当然没有。”穆琛手揣兜里,没看他,“脚上伤还疼吗?”
“不疼。”邢文说。
“那不开车了。”穆琛说,“就在这附近…吃点儿垃圾食品吧。”
邢文看他一眼,知道今晚又是得加班了。
蛋糕盒没继续拿多久,邢文将它扔在了休息区外回收餐具的车上,交给清洁的人处理。
两人并肩出了星闻的办公大楼,像普通同事那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在冬季的薄暮里。
西边火烧似的的红霞还没褪,东边夜色已经拉开了帷幕,城市里星星点点的灯像多米罗骨牌般从远处一路铺展而来。
星河区遍地皆是繁华的商业大楼,两旁宽敞的石板路中央是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的六车道,BRT线从最内侧穿行而过,站台上满是将半张脸缩在围巾里的上班族。
“挺热闹的。”穆琛说。
“地铁站里更热闹,你想体验一下吗?”邢文笑。
“不想。”穆琛马上说,“你肯定是想看看我被挤成饼的样子,你这人真的很s。”
邢文给说中了,他确实有那么点儿想看看穆琛给挤得嗷嗷叫的模样,或者后背贴门趴他胸口上动弹不得、门一开风一刮吓得只能趁乱抱他什么的…
总之穆琛给吓得惊乍他就高兴,真的很s。
两人没走太远,穆琛在一众商场间随手指了一座人不那么多的,跟着邢文一起搭乘电扶梯。
这带邢文很熟,穆琛指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吃火锅。
饭点人还是特别很多,五楼的火锅店要等位,邢文去取了号回来,注意到穆琛正静静打量着这家店的招牌。
“不可以。”邢文赶紧将目露危险的坏狐狸弄到椅子上放好,十分严肃地教给有钱人正确的金钱观:“不能随便乱买东西。”
想起之前梦见穆琛倾家荡产买了个破造纸厂,邢文都快有阴影了。
这么说起来,他还没有问过穆琛摄影教材上画的摄影构图的事儿,那些虽然都是梦境的内容,但大都取景在日本。
说不定穆琛只是设想过和他一起去旅游。
这会儿穆琛视线依然没离开招牌,最后做了个从兜里掏手机的动作。
“也不准随便把人老板喊过来。”邢文补充。
这家店挺大,花在等位上的时间不算太长,两人还顺利分到了相对独立的隔间。
穆琛饭前吃了顿教育,落座以后很是忧郁地盯着自己的碗发呆,邢文一声令下缴走了穆琛身上所有的卡,坚持要请客。
“还我一张呗宝宝,身上没钱特没安全感。”穆琛眼泪都快落碗里了。
邢文想了想,将自己的公交卡塞给他捏着了。
“能吃辣吗?”邢文拿着铅笔看了穆琛一眼。
穆琛看着点餐纸上画的图,似乎是在思考那是有多辣。
顶上台灯柔和的光照着穆琛白皙的脸,邢文现在简直爱透了对方这个垂着眼的模样。
“我又想s你了。”邢文嘴上这么说着,手下还是默默勾选了菌汤。
看对方大概是很少体验“垃圾食品”,一上来还是不要地狱模式为好,免得待会儿把人给吃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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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你二叔,和好没?”锅上来以后,邢文随口问了句。
“没有。”穆琛马上就凶狠了。
邢文看他一眼,开始涮一盘肥牛。
“但他的部分教育还算有道理,自己公司这么重要的法务成了内鬼,我确实该好好反省。”穆琛忽而缓和了一下神情,“我需要有自己的团队,我的团队里必须是自己人,这是这些年我没做好的。”
“现在公司需要新的法务。”邢文冷静分析,“得先解决和拾光的问题,之前的开工红包是哪里出了问题?”
今天下午他仔细研究过,开工红包即便走穆琛自己的个人账户,应该也算合法范围内的赠予,感觉不像能成为拾光起诉星闻的把柄。
然而几乎一整天,微博上都是拾光的水军在刷那条转账记录,文案写得很打动人心,让大家都快来看看星闻有多“慷慨大方”,为了“挖人”有多舍得花钱。
底下当即一溜的“我都想去星闻上班了”、“老板大方**常年硬邦邦”,总之看热闹的不少。
“那个虽然成不了对方提起诉讼的证据,但确实被做了不少文章。”穆琛说,“之前转账的时候有艺人截图给朋友炫耀了,结果现在就在网上挂着了。”
“那起诉呢?”邢文皱眉。
“起诉自然是有别的证据。”穆琛讲着话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动筷子吃饭,“先前跳槽过来的艺人里有几位和拾光的合同没脱干净,这也是我没检查仔细。”
“你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多。”邢文再次提醒他,“这不是你的锅。”
“别在谈正事儿的时候说这种让我心动的话。”穆琛一下子就高兴坏了。
“你也太好心动了。”邢文将肉倒进穆琛碗里,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不对,如果是合同的问题,被告方也不可能是星闻,只能是签订合同的艺人。”
“确实如此。”穆琛说,“拾光告的是我们旗下的艺人,这种涉及合同违约的诉讼案很多,一般违约赔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拾光会胜诉。”邢文说。
“是,这就是对方要的效果。”穆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方今天正忙着疯狂唱衰我们,下一步——”
“拾光会对外称,已经提起了诉讼。”邢文明白了,“不了解情况的都会很自然地相信,这是以星闻为起诉对象的官司。”
“到时那边一胜诉,自然还会借着这个唱衰我们,他们公司什么都不行,就水军厉害。”穆琛说。
邢文陷入了沉思,再往下就不是适合在这种场合下讨论的问题了。
隔间与外头就一条帘子隔开,这会儿正好有服务员打扮的人从外头靠近。
邢文估摸着是来送甜品的,这家店总会赠送点儿杨枝甘露小蛋糕什么的。
帘子被掀开,服务员进来,手里端的托盘上摞了满满的小方盒,邢文乍一看觉得包装十分眼熟。
“二位先生打扰了,这是今天店里赠送的甜品。”服务员取下其中两个方盒放桌上,“祝二位用餐愉快。”
穆琛这会儿满脑子都是诉讼案和请新的法务,冷不防看见手边的甜品盒时,一下子就快乐了。
“宝宝你快看!”穆琛将盒子拿起来,“这是我们之前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