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凶我是攻 番外篇——by轲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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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琛和邢文还有猫的眼神拒绝下,最终穆家的用人们放弃使用冷兵器,搬来梯子让他们从围墙那边翻出去了。
这得亏是二十年前,安保系统还没多先进,围墙上也不搁玻璃渣。
司机把普通马自达开来,两人一猫上了车后座,车子绝尘而去。
邢文整个人这才终于放松下来,布偶猫也是,一碰上舒适的座垫便团好要睡了。
“怎么进来的?”邢文转头看向穆琛:“章程斌说你已经用掉了唯一的一次机会。”
“是用掉了。”穆琛点个头,“我是自己进来的。”
“什么意思?”邢文没明白。
“之前章程斌说过,他们的行规是在穿梦结束后给委托人做催眠,让他们忘记穿梦这件事。”穆琛说到这里轻轻勾着点儿嘴角,看着挺得意的,“为了避免有客人摸着诀窍,随便乱穿。”
“我…”邢文好半晌还沉浸在震惊中,“我操。”
穆琛一听就笑得不行,手伸过来捏住邢文还嫩的小脸:“你现在说这话也太违和了,邢宝宝。”
“放手,咬人了啊。”邢文很凶地说。
“哎怎么就这么可爱。”穆琛丝毫没带怕的,还大胆地轻轻扳他嘴唇,“来咬啊,你这一口乳牙的。”
邢文黑着脸,这梦实在太特么坑人了。
但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没想通的问题:“你家的司机和用人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是霍婉柔的梦境。”
“准确来说,是她还有你的梦境,现在加上了我。”穆琛说,“我们三个人在共用同一个梦境,只不过主人是她。”
“那之前你穿进我梦里的时候?”邢文还是半懵的。
“也是一样,我跟你共用的梦境。”穆琛点了个头,“梦境反映内心,它展示了你潜意识里在意的一切,不管是你继续玩摄影的梦想,还是现实里的杀人事件,还是…想将黑心老板变成个搔首弄姿的模特。”
邢文一下子不说话了,最后说:“我没想别的,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漂亮的小白狐狸,还长了泪痣。”
比公司里招的模特漂亮多了,如果脱了正经的西装领带,换上这样那样的衣服…
邢文确实有那么想过。
“跑题了。”穆琛微微有点儿脸热,被作为“孩子”的邢文夸好看居然都能让他心动,“梦境于你而言是这些,于我而言——”
“你爸。”邢文反应过来了,“这就是我只见过他一面,可他频繁出现在梦里的原因。”
“是,他因为我才出现在梦境里的。”穆琛说,“…因为我想见他。”
邢文愣了愣,往穆琛那边靠了点儿,让肩膀和头能挨着穆琛的手臂。
“还能再梦见的。”邢文说。
穆琛沉默了许久,忽而低低地笑了声,伸手将邢文捞到了他大腿上。
“干什么?”邢文对这种姿势感到很是不满。
“霍婉柔的梦里,可根本不可能有我。”穆琛说。
邢文看着他,属于孩子的双眼里映着车窗外隐约可见的灯光,像浩瀚星辰闪烁。
“换句话说,我是因为你才来的。”穆琛笑,手轻轻刮了刮邢文的鼻子,“感谢你呀小老公,让我有机会看到这么可爱的你。”
邢文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想拿开,穆琛那声“小老公”把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车子停靠在一处普通公寓楼前,邢文推开车门蹦下车,一溜烟就要跑。
“你认得路吗!”穆琛抱着睡得正香的猫下来。
邢文双手插在外套衣兜里,远远站着看着他,脸色看上去十分不爽。
“来来,别那么凶嘛。”穆琛示意司机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大步流星走过来,伸手。
邢文反应过来了赶紧要溜,然而穆琛已经将他单手从地上抱了起来。
“放我下去,我自己走。”邢文说。
“得了吧,楼梯房八楼,你这短腿要爬到天亮。”穆琛稳稳当当托着他屁股,“看看,就跟猫儿一样大…天这也太可爱了!”
穆琛真想原地狐狸尖叫,边往楼上跑边快乐地重复了一遍:“真的太可爱了,回去我就给你洗澡泡牛奶喝,你喜欢听睡前故事吗——”
“滚。”邢文彻底炸了,为了防止穆琛高兴过头把他摔了,他只得努力地抱着穆琛的脖子,十分郑重地高声宣布:“等回去你就知道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狐狸: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好可爱我好兴奋我夜里可以给他把尿吗!!!
邢·很凶·文:当然可以,只要你敢,回去就要像给小孩儿把尿那样——
狐狸:叽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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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好喝吗?”穆琛整个人反扒在椅背上,笑吟吟看着床上的小孩儿。
邢文双手捧着装了热牛奶的玻璃杯,一言不发灌下去大半,脸色依然不好看。
“不好…喝。”邢文一抬头,竟然打了个奶嗝。
穆琛当即就笑,伸手将奶拿走:“行了,你这个尺寸的胃喝了今晚怕是要尿床的。”
邢文还在打嗝,闷闷不乐蹬了穆琛膝盖一脚,穆琛笑着用手给他擦了嘴角的奶渍,起身将剩下的小半杯奶喝了。
“嗯,确实不怎样。”穆琛走去洗漱。
这儿是穆琛母舅家闲置的小公寓房,格局也就是简单的一室一厅,穆成海偶尔出差会来这里住几晚。
穆琛估计原以为,回这里就又能再见穆成海一面了。
结果房子里空荡荡的,连有人住过的痕迹都没多少。
邢文喝了奶以后睡意上来了,本身跑一晚上他就累,这会儿怀里抱着布偶猫盖着被子,边打奶嗝边眼皮打架。
等穆琛回来的时候,他都差不多睡过去了,被拉起来喂了点儿水。
邢文喝了一口就摇头,穆琛揉揉他脑袋,水杯搁一边以后翻上床,熄灯。
房里一片安静,邢文原本已经捂暖了的被窝因为穆琛这条大狐狸的钻入而冷了好几个度。
“你…”邢文眼没睁。
穆琛凑过来,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宝宝,生日快乐。”
邢文愣了愣,睁开眼,漆黑中穆琛枕着自己的手臂,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又不是今天,这是做梦。”邢文低声说。
“嗯,我知道。”穆琛也很小声地回答,“我就是很希望,二十年前的今天是我在陪你过。”
“……”邢文一动不动看了他好一会儿,再次闭上了眼,笑:“你做梦。”
穆琛稍微抬了抬手臂,邢文这回终于没抗拒,安安静静钻进了穆琛怀里,让他抱着。
在他这么点儿小的时候,他从没有被这么一个巨大、温暖的人这么拥抱过。
有种特别安全的感觉。
“以后你生命里的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过。”穆琛说,“从五岁开始的,每一个生日,我都这么抱着你。”
邢文脸挨着对方暖和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鼻子突然酸得厉害。
喜欢哭唧唧的傻狐狸将眼泪传染给他了。
人很奇怪,明明独立久了早该刀枪不入了,然而一旦尝到过温暖的滋味以后,心就柔软得像随时要化掉似的。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突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人一下子变得弱小起来。
从身体到心灵,都觉得只要是在这个人面前,弱小一点儿也是没有关系的。
“...那明天给我过吧。”邢文隔了很久,才闷着声音说。
“嗯?”穆琛多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没反应过来。
“过生日。”邢文说,“我就有点儿好奇…你会怎么哄孩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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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邢家。
邢昭推开房门出来,给面色苍白坐在沙发上的霍婉柔吓了一跳。
简直就像个女鬼!
“没人找到他。”霍婉柔说,“你觉得他这么点儿小,这是能躲去哪儿?”
“去哪儿总比回家好。”邢昭淡淡说了声。
“你说什么?”霍婉柔没听清,眯着眼看着邢昭。
“我说报案,交给警察去找。”邢昭走去倒水喝,“别待会儿是给什么人贩子拐走了。”
霍婉柔一动不动多坐了好一会儿,叹口气:“报案吧,就是还得说明昨晚丢的时候为什么不报…”
“就说是今早才发现丢的不就好了。”邢昭说。
“...也是。”霍婉柔点点头,摸出手机,看见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二十年前,垃圾短信还不像现在这么猖獗,霍婉柔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了?”邢昭喝着水靠在沙发上,静静看她一眼。
“真被拐走了。”霍婉柔声音都变抖了,但真正吓着她的不是邢文被拐了,而是往下的内容:“对…对方提到了…药水。”
邢昭一愣,水杯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怎、怎么会这样!”
喊完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两声,所幸霍婉柔已经崩溃边缘了根本没在意。
“我看看。”邢昭走过去,热心地将手机接了过来。
就是很标准的绑架勒索短信:你崽崽在我手里,想要活的就不要报警,今晚十二点带着霍特斯到岳岗纸厂来,留你崽崽一条狗命。
配图正是邢文,给五花大绑在一张儿童椅上,嘴里塞块纸团团,面上看着半点儿求生欲都没有。
甚至有那么点儿无奈。
邢昭扔下手机,二话没说就冲进了房间,将那罐蓝色的药水拿了出来。
“邢昭你干什么!”霍婉柔当即大喝。
“救邢邢啊!”邢昭说,“这种药水想造多少就有多少!”
霍婉柔沉默了会儿,用带点儿疑惑的目光看着邢昭:“你突然怎么了?我们花多少功夫才研制出它来?”
邢昭一愣,当即反应过来了,赶紧冷静下来,拧着眉道:“你想想,把药水给对方了,他们肯定会当场试验真假的。”
这话正巧踩在了霍婉柔心上,他们现在正需要个“勇敢的”人类试验品。
“说的也是。”霍婉柔点头承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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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市中心相对繁华的地带里,邢文一脸麻木地被抱在穆琛手里,一条毛绒绒的长围巾绕过他的脖子围在穆琛脖子上。
这意味着,穆琛要是一个没抱稳,他就极有可能会吊死在穆琛的脖子上。
“真不用买了,我真撑得什么也吃不下了。”邢文一手扒着对方脖子以防摔下去,另一手拿了一串糖葫芦一块棉花糖,手腕上还绑着狐狸头的氢气球。
穆琛这边刚从小摊贩手里接过两盒烤章鱼丸,再从邢文反穿在胸前的帽兜里摸出纸币:“不用找了。”
邢文:“……”
穆琛笑吟吟地,在公园里找了块长板凳,先将邢文搁下了,再十分虔诚地将买的一堆杂七杂八的街边小吃全摆上了。
“供神呢。”邢文终于落地了,人贩子穆琛怕有人贩子把“可爱的宝宝”顺走,刚一路都死活没撒手,“你这样带孩子带得也太艰辛了。”
“宝宝快看啊!全部都是垃圾食品!”穆琛几乎就要热泪盈眶,“现在赶紧吃,是做梦不会吃坏肚子!”
“平时偶尔吃点儿也不至于吃坏肚子吧。”邢文挺无奈的,“我吃不下了,你吃吧。”
原本是想带着邢文出来寻找一下童年快乐的,结果现在变得更像是在补偿穆琛自己的童年缺陷了。
穆成海虽然疼儿子,但在饮食方面管得很严,没有营业执照的街边小吃是绝对不让碰的。
后来穆成海走了,但穆琛似乎一直十分恪守规矩,吃得营养而健康。
挺可爱的,能想象出这人小时候的模样。八成是挂穆成海或者穆有天肩上,哈喇子都快淌地上却坚定地嗷嗷叫着“垃圾食品打死不吃”,结果还一直眼巴巴盯着的。
邢文挂着穆琛完全脱下来的围巾,一个人心情愉快地沿着路走了几步,围巾几乎要把他绕成木乃伊了。
穆琛刚从竹签上摘下一颗肉丸,一抬头就惊慌了:“宝宝!别走太远有坏人!”
“我就转转,消食。”邢文说。
穆琛吃的全不要了,起来就赶紧追过去,邢文明显是不再让抱了,穆琛就只能拉起他的手捏了捏,看看冰不冰。
“你不高兴了?”穆琛弯下腰来,拉起对方两只手搁在一起,“对不起,我也不是很知道怎么讨小孩子欢心。”
“我没不高兴,我就长这个样子,不说话不笑就很凶。”邢文踮脚捏了对方的脸颊,突然觉得有点儿好笑。
实际今天穆琛带他去了挺多地方的,早上转了动物园,中午因为兜里镚儿不多吃了顿m记,买了新的手套和围巾。
对于二十年前的他来说,这绝对是最高级配置的生日。
“真想亲你。”穆琛抿了抿唇。
邢文还是忍不住笑了,抬手揪过穆琛卫衣的前襟,一带,最后勉强在他下巴边缘落下一个吻。
“看吧,我没生气。”邢文说,“我想坐坐那个摩天轮,小时候一直很想坐一回的。”
穆琛摸着被亲过的下巴,整个人都不会动了,原地僵了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