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秧子后[穿书]》作者:饮尔
文案:
时诉安光荣牺牲后,穿书了,变成一个家世极好、气质矜贵、颜值秒杀一众一流明星的豪门小少爷。 按理说他不亏。 可惜才穿来五分钟,残酷的现实就砸到了美滋滋的时诉安头上—— 他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豪门少爷,原身父母双亡,带着弟弟寄人篱下,每天要小心谨慎恪守本分不说,还是个身体极差、马上就要嗝屁的病秧子! 时诉安刚被现实砸得头懵,这身体就犯了病,眼前一黑呼吸困难的他被绑定了一个续命系统。 这系统告诉他,只要多与谢家那个不受待见、性格偏执的谢家长孙谢无偃亲密接触,就能续命! 时诉安对此嗤之以鼻,他堂堂八尺男儿,是那种为了活命就抛弃原则抛弃节操的人吗?!! 【再次发病后】 时诉安(濒临死亡、奄奄一息):我……我……现在偷亲他一下还来得及吗? 谢无偃身为整本书的最大反派,从小面丑残疾,受尽践踏,渐渐养成一幅冷血偏执的性子,后来更是愈发狠绝阴戾,成为人人避如蛇蝎,嫌恶畏惧的最终boss。 尤其有一点,因为幼时经历,他从小到大都很厌恶一些长得漂亮娇气废物的金丝雀。 直到谢无偃遇到一个叫时诉安的人,明明五步一喘十步一咳,打的拳法连吓唬人都不足以做到,却坚持挡住他面前一众冷嘲热讽和拳打脚踢。 甚至在急喘咳血后,那人还转过身蹲下握住他的轮椅把手,对他微笑,问他有没有事。 谢无偃觉得他心理大概有些病态,在看到那护他的人唇舌间的鲜血时,他第一反应并不感激,也无内疚,只觉得格外好看,无比快意,快意到他想把这个人从此困住,折断翅膀,血色艳丽。 那该是多么极致的风景! 可是再后来—— 谢无偃心底的“折断金丝雀”念头却死得不能再死,他只怕这个叫时诉安的人会冷,会热,会疼,会苦。 他竭尽全力,只愿能护其随心所欲,一生安愉。 时诉安(努力调动病秧子身体打军体拳):我根本不是金丝雀,我可以保护你! 谢无偃(一把拉住,将人按在怀里):那就保护我一辈子。 永远别离开。
年下腹黑占有欲极强攻vs外表精致病弱内里硬汉能屈能伸率性受
食用贴士: 1,攻比受小五岁。 2,攻不是真面丑,其实盛世俊颜。 3,超超超甜——!?小天使们喜欢就收藏一个吧~(*/ω\*)
作者简评:
时诉安光荣牺牲后,穿越到了一本小说里,成为里面死在前期的最惨炮灰不说,还因为身体极差,绑定了一个续命系统,必须接近原书的反派谢无偃。但真的遇到谢无偃后,时诉安就真心把这个小可怜当成了弟弟,呵护又疼爱,但谢无偃从小受尽折磨欺凌,也尝过各种以关爱为名的阴谋,并不信任时诉安,只是他一边不信任,一边又忍不住被真诚的时诉安吸引,感情就这样在误会中渐渐升温,可惜一切仿佛都在脱离正轨......作者文笔流畅,节奏明快,情节跌宕起伏,描述生动细腻,情感真实,牵动人心,读起来让人欲罢不能。尤其主角两人互动极其带感,一众配角也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文章中心积极向上,真善美自有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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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草长莺飞,天高云淡,桃花燃成火海烧遍山腰,春风助兴,将星火般的花瓣吹得四起,真真是踏青的最好时节。
处在这难得的美景中,时诉安却是无比愁苦地叹了一口气。
他压根没心思欣赏这春光,拉了拉口罩,就转身走开,远离了旁边一棵开得正烈的桃花树。
天知道,他心里现在有多苦,简直像是煮了一锅老黄连,一揭盖子就能熏出眼泪!
他多想把老天爷揪出来问一问,他上辈子积的德立的功是不是都被记反了,不然怎么能这么玩他?
想他时诉安堂堂八尺男儿,从小根正苗红,坚信“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连插队这事儿都没干过,长大历经n年苦学,更是成为一名优秀军医,在野战医院扎根救人,必要时还上过战场保家卫国,终于在上个月刚刚晋升为中校,成为华国史上(军医里)最年轻的中校级别军官,怎么一朝牺牲,却,却......
却沦落如此境地!
“宿主啊,你发什么呆呀,一会儿谢无偃离开了可咋办,你又混不进谢家,我借给你的一个续命点一用完,你可就要翘辫子了,快点啊,快点去找人,赶紧摸他一下!”
一道焦急的机械音陡然在时诉安脑海中响起,正是时诉安刚绑定了不久的120急救续命系统。
——简称120。
“我知道了,你给我闭嘴!”
时诉安长呼一口气,敛下眼底的神色,再次整理了一下心理状态,转过身往旁边的一条小路上走去。
好不容易再次捡条命,他怎么可能不珍惜,死过一次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不就是一身病么,不就是要去亲近那个叫做谢无偃的小纨绔么,不就是靠“那什么”来赚续命点么,不就是抛弃节操抛弃原则么?!
他都能忍。
大丈夫么,就是要能、屈、能、伸!
但是对于这个系统——
他并不怎么信任。
毕竟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刻,这个系统却以新手权限不足为理由,不把任何与谢无偃相关的重要资料发给他,以至于他只知道这个谢无偃是京城顶流世家谢家的长孙,性格偏执很难接近讨好,今天在这座特种兵花一天都爬不到顶的桃源山踏青,其他一概不知。
这种情况之下,他怎么找人?又怎么在不被反感的情况下接近?而一旦今天没能接触成功,他就会立马嗝屁。
所以时诉安很清楚,他不能依赖这个系统,不然怎么死的怕是都不知道。
这个120表面上为他掏心掏肺,嘴巴顺溜得不像是一个数据集合体,但实际上,怕是......
“哈哈哈哈哈哈,吃啊,你他妈的赶紧吃啊!怎么不吃,这泥巴可添了好东西,大补!”
几道带着明显恶意和笑声的声音突然隐约传来,让时诉安正往小路走着的脚步一顿。
“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泥巴里面可有不少人的好东西,赏给你吃你居然还不吃,简直不知好歹!”
“孙冕豪你再使点劲儿摁他啊,白瞎了你这二百斤体重了。”
“他妈的这货劲儿还不小,居然敢躲......”伴随着一阵拳打脚踢声,几人笑得愈发开怀,“哈哈哈哈哈你们看他那丑样......”
“踹他胳膊啊,踹他腿没用,他本来就是残废,又不会觉得疼!”
“......”
时诉安顿时皱紧了眉。
他本不打算多管闲事,毕竟现在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可那几道隐约传来的声音却越发过分,越发恶劣,听得他心底生出一股怒气。
上辈子他虽然主职业是军医,但也算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军人,遇到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没法做到袖手旁观。
时诉安一咬牙,又转回身,放轻脚步,往那些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
大约走了几十步,就见到远处一片空地上站着六七个少年少女,各个穿着西装式的漂亮校服,正愉悦地笑闹着,其中一个非常胖的男生正抓着一个校服凌乱满是脚印的少年往地上摁,地上是一滩黄黑黄黑的稀泥。
“哈哈哈哈哈哈,吃啊,你他妈给我吃啊!这泥巴可大补!”
“就是,这里面可有我们好几个人的精华,居然不吃,真没良心。”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也笑得开心至极,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少年拼命挣扎,两只胳膊肘拄在地上死死支撑着自己不被摁到泥里去,脑袋就被那个高胖男生狠狠扇了好几下,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妈的,这丑货胳膊简直出奇地有劲儿,我这么摁他,都摁不下去。”
“那倒是,他这胳膊肘拄在地上可够牢实的,我刚刚踹了好几下,都没把他胳膊肘踹塌,看来这残废的下半.身虽然不行,但是上半身还是很行的嘛。”
“哈哈哈哈哈......”
一群男生笑得意味深长,后牙龈都要咧出来。
“孙冕豪你这样效率太低。”旁边有个矮瘦矮瘦的男生坏笑了声,抬脚用鞋子往那摊黄黑色稀泥里踩了踩,然后就突然伸着脚往那少年脸上蹭去。
那少年一时没躲掉,一下子被蹭了半脸的黄泥!
“呕~朱成帅你恶心不恶心啊,你离我们远一点。”旁边唯二两个女生突然“呕”了一声,葱嫩的手捂着胸口拍了又拍,一脸嫌弃地看向那个矮瘦矮瘦的朱成帅。
“一会儿你别和我们坐一辆车了,你闻闻你那鞋,一股尿骚气!”
就连本来抓着那个少年往地上摁的又高又胖的孙冕豪都立刻松开了抓着少年肩膀的手,惊着了似的往后面一跳,骂骂咧咧:“朱成帅你他妈干嘛呢?!你要是蹭老子手上,老子和你没完!”
“就是,这泥里面可都是尿,朱成帅你这鞋子怕是不能穿了哈哈......”一个寸头男生也哈哈大笑。
“怕什么,这鞋子废了就废了呗,能替咱们谢少出口气才是真的,你们拍下来没啊,一会儿把这些照片给谢少看,他肯定高兴!”朱成帅呲牙笑得开心,然后就一抬脚,继续往那少年身上碾,一边碾,脸上还露出嫌恶。
“说实在的,这尿还没这丑货的脸脏呢,我这鞋碰到他脸色那恶心又吓人的胎记,我心里都泛呕!妈的,得好好在他身上蹭干净!”
“哈哈哈也是......”
“......”
几人正笑得开心,突然听到一声暴喝。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朱成帅几人顿时吓了一跳,尤其是朱成帅,脚下一滑,摔了个趔趄,差点坐到那摊子稀泥里。
结果一转身,见到走过来的不过是一个弱不禁风的陌生青年,还没半个孙冕豪壮实呢,立刻松了一口气,还升起一股怒意。
“他妈的你谁啊你,给老子滚!”
旁边两个女生看到走过来的青年长得居然这么好看,气质还那么清冽独特,简直像是她们昨天看的那本漫画里的病弱美男钢琴家一样,顿时一愣,脸有点红,但是想想刚刚的一切,又忍不住有些后悔难堪,脸上像是开了染房。
最后她们狠狠地瞪了地上那个少年一眼,嘴上说着“该集合了”,就小跑着溜走了。
朱成帅几人见两个女同学居然跑走了,对时诉安更不爽了,心底烧起了一种被下面子的耻辱感,当即就撸了撸袖子,往前一跨,要揍时诉安。
“你算老几啊你,滚,弄死你信不信!”
时诉安被气笑了。
他还没想揍这几个熊孩子呢,居然被威胁要弄死自己,要是放在以前,他怎么也要好好教育一下这几个熊孩子,但现在他这具身体的糟糕情况,怕是不允许他双拳敌八手,何况其中一个还那么高胖。
“你们学校组织踏青,怕不是让你们来换个地方霸凌同学的吧?怎么,想上个社会新闻?”
时诉安情绪倒是不激动,他一手揣兜,装作拿手机的样子,笑了一声,“想火?没问题,都来来来,哥哥就帮帮你们。”
“你敢!”
孙冕豪几人见时诉安停了下来,本来还有些得意,以为他们面前的这个病秧子怕了,结果听到这话,暴怒之余又隐隐有些害怕,朱成帅更是在第一瞬间就扑了上去。
“妈的,你把手机给我!”
时诉安侧身一躲,然后轻飘飘但稳准快地一踢朱成帅的膝盖,那朱成帅就摔了个大马趴。
“啊——!”
朱成帅“咣”地栽在地上,疼得嚎出了声,那只踩着稀泥去踢少年脸的脚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猛地一崴,发出一声轻微的——
“咔吧。”
“啊!!!”
朱成帅嚎得更厉害了。
孙冕豪三人一愣,火冒三丈,接着就一窝蜂涌了上来。
要群殴!
时诉安见势不妙,扭头就跑,几个人就这么围绕着桃花树展开了拉力跑。
一开始时诉安还游刃有余,想着接下来怎么快点结束这件事,结果才跑了几十步,他就没空想了——
他突然犯起了咳病!
这咳病犯起来简直要命,很快就咳得时诉安眼前发黑,喉咙烧火,脑袋里嗡嗡作响,四肢也不受控制地发软,仿佛下一步就要栽倒地上。
时诉安心里暗暗叫苦,脚步却无法遏制地越来越慢,越来越软,身体更是有些摇晃,最后往前一个趔趄,在栽倒前扶住了树干,身体缓缓下坠,半跪在了地上,咳得昏天黑地,仿佛五脏六腑都要被咳得稀烂!
时诉安这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汗,咳出的沫子里甚至带上了血的样子实在有些吓人,孙冕豪后面的寸头男生不由得顿住了脚步,拉了要去揍时诉安的孙冕豪一下。
“别吧,他这样子跟要死了似的,万一真死了,赖上咱们咋办?”
孙冕豪迟疑了一下,又狠狠道:“怎么可能?人哪有这么容易死,孙青你别娘们唧唧的,现在就是收拾他最好的时机,让他好好得个教训,正好让他知道,以后少多管闲事!”
“谁多管闲事啊?”
几人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又慵懒的男声。
时诉安眼看着要来揍他的三个人纷纷停住,然后齐刷刷地转过身,讨好地笑:“谢少,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