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秧子后番外篇——by饮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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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暂时他不准备换。
“行,我知道了,那新任务是什么?”时诉安忍着激动的心情道。
“新任务是与谢无偃手碰手超过十秒,奖励七点续命点,怎么样宿主,是不是很简单?”
时诉安手一抖,差点把书页撕了,“哪里简单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触碰,是手对手,在一起坐出租他还能很自然地用身体碰到谢无偃,可是也没有手碰手超过十秒的道理!正常人肯定是碰到后就缩回去了,追着碰......岂不是要被认为是流.氓!!!”
想到可能会被一个同性认为是流氓,时诉安心好累。
为什么任务越来越难,活着也越来越难,做人就不能简单一点?!!
对任务愤慨归愤慨,日子还是要照过的,第二天下午,时诉安就拿着从贾家要到手的请帖去了谢家在谢宴华庭开的拍卖会。
他穿着一身普通休闲服,与周围西装革履的男士以及礼服精美的女士们仿若不是一个世界,引得眼神纷纷投了过来。
毕竟这可是谢家举行的拍卖会,并不只是“拍卖”而已,在这里能积累到珍贵的人脉,完成一些或无人清楚或都心知肚明的交易,请帖很珍贵。
谁敢这么不给面子,居然穿这样就跑过来了。
时诉安并不觉得尴尬,他找到一个位置坐下,然后随手拿了块小点心吃。
嗯,味道不错。
然而时诉安这一口还没咽下,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失望之极又带着隐隐哽咽的声音。
“时哥哥,你果然来了,我以前还不信,没想到你伪装多年,真的只是为了我们的钱而已。”
第11章
穿着一身精美白色长裙礼服的贾晚晚清纯又惊艳,此刻微红着眼声音哽咽,着实让人心疼。
很多人把视线投了过来,毕竟贾家在京城的豪门圈子里虽然只算得上二流,但贾家多少是有点小名气的,何况贾家的女儿清纯漂亮天真善良一直很出名。
很多长辈和小辈都喜欢她,长辈觉得她适合当儿媳妇儿,小辈觉得她适合当老婆。
所以这就导致,绝大部分看向时诉安的眼神都带着怒意和嫌恶。
时诉安却想笑。
看来这个贾晚晚,是天然的自我,而且是天然的没有脑子。
他现在差不多明白了,贾晚晚应该是真的觉得原身在贾家过得好,因为她心底觉得原身所遭遇的一切是理所当然,她随口维护几句是因为她对原身更好,对原身太好。
至于再多的方面,她不想了解也不想关心,而且脑容量放在那儿了。
——不够用。
也因为贾晚晚又过于天真,过于“傻白甜”,所以这次才会自己冲动地跑来拍卖会质问他,毕竟稍微用脑子想一想,这也不会是贾国庆吩咐的。
贾国庆肯定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他,不然他会曝光出很多让贾家丢尽脸面的消息,而贾家需要时间来准备对策。
时诉安第一时间喊出了系统。
“把我之前让你打印且做旧的老照片给我。”
“我刚做好。”系统打了个哈欠,用邀功的语气说:“我很累的,我可是熬夜做的,宿主你要给我奖励!”
时诉安无语,别以为他不知道那是因为某系统熬夜看电视剧,到了最后火烧屁股才紧急加工出来。
感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重了一下,时诉安便也进入戏精状态,难过冷漠又隐含愤怒地看向贾晚晚。
别说,演戏还挺容易上瘾,尤其是这种打脸极品的戏。
“晚晚你这么污蔑我,是贾叔让你来的?”
“不是我爸,是我要来,是因为时哥哥你太让我失望!”贾晚晚哽咽着,用纤纤玉手抹眼睛,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怜又愤怒。
“我实在没想到,时哥哥你居然一直只是装着乖巧,装着对我好,装着对我们贾家的钱不感兴趣,原来是假的!你根本就是为了我家的钱,这次还借着情感绑架,想独吞我家的花瓶!”
众人的表情顿时变得更加微妙,这里要是平常的宴会,怕是会有其他世家的夫人过来心疼地安慰了。
可惜这个拍卖会的帖子很珍贵,不是一些豪门阔太能进来的,就连富二代们也不能随随便便进来,一般都是年长的在位者或者特别年轻有为的孙辈过来,所以贾晚晚的富二代好朋友们并没有几个能进来陪无辜可怜的贾晚晚。
而这些在位者或者年轻有为的孙辈可不是脑子空空的,他们这么一听,可就又品出别的味儿了。
能靠着情感绑架就让贾国庆那个老狐狸甘愿送这个收养的孩子一个古董花瓶?
他们可不信。
在场的唯一一个贾晚晚的好朋友,就是偷放贾晚晚进来的谢清清。
也正是谢家孙辈里的老三,地位不低的谢家三小姐。
看到穿着贾晚晚身后那个一身高定红裙,高傲地仰着下巴慢慢走来的女人,时诉安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所谓的谢清清。
毕竟原书里女主贾晚晚最好的闺蜜谢清清是和她风格完全不同的美女,火辣妖艳,而且颧骨有一点高,看着比较凶,和清纯柔软的贾晚晚是两个极端。
时诉安心底露出讽笑。
一个贾晚晚也就罢了,再来一个谢清清,他只怕今天收不住打脸的节奏。
要知道,原文从女主走错房,男女主一夜颠鸾.倒凤开始,前期中期一直在写男女主怎么追追闹闹,怎么甜甜蜜蜜,怎么因为男配女配而误会闹别扭,并且逐渐深爱。
而反派谢无偃在后期才出场。
这时候出场的谢无偃当然不会被详写童年以及少年时期是多么悲惨,而是由女主闺蜜谢清清将这个人物引出——
谢清清向已经与男主楚宣灼订婚的贾晚晚哭诉,说谢家遭遇了危机,因为被谢无偃恶意报复,他们破产了,还欠了很多债,债主在他们家疯狂打砸,她没有地方住,她好害怕。
谢清清一边抱着贾晚晚哭诉,一边大骂谢无偃,说她恨死了那个恶毒的谢无偃,并且将谢无偃说成了一个从小就阴毒无比欺负他们的垃圾。
贾晚晚那叫一个心疼,立刻收留了谢清清,在晚上和男主楚宣灼约会时,还哽咽着向他说了谢清清的事情,让楚宣灼教训那个恶毒的谢无偃,为谢家讨回公道,为她闺蜜讨回公道。
楚宣灼本来就很眼热商业新杀出的天才黑马谢无偃的资产,这下加上亲亲老婆哭诉,更有了动手的理由,因此直接和谢无偃对上,给谢无偃制造了非常多的麻烦,当然,谢无偃更不是吃素的,楚宣灼也没吃到好果子。
但两人势均力敌的状况在楚宣灼动用心思将贾家的财产和贾氏企业全部并入自己名下后,改变了。再加上有“只要贾晚晚开心他就开心”的官三代兼深情男二白青木配合,终于在结局把谢无偃算计成功,谢无偃公司破产,被并入楚氏,还背上了极大的罪名,至少无期徒刑。
可谢无偃哪里是容易追捕的,警察一时追捕不到,楚宣灼和白青木也派去了人,迫不及待要把谢无偃关进牢狱。
但在两人所派的近百人终于找到他的蛛丝马迹,并追捕着来到华夏最为高陡的山顶时,谢无偃推着轮椅,缓缓转过头露出一丝讽笑。
“轰——”
伴随着恐怖的炸裂声,谢无偃一跃而下。
刺目鲜红。
......
时诉安心底不自主地叹气,有些心酸。
谢无偃这个孩子实在不应该有这么一个结局。
用脚趾头想想,他也知道谢无偃为什么会报复谢家。
被霸凌侮辱、被讽刺践踏了十八年,哪个人能放下心结,云淡风轻?!
可在谢无偃终于摆脱谢家,自己打拼出一方江山并将谢家收拾完全后,却因为谢清清的颠倒黑白,因为贾晚晚的极度傻白甜,因为楚宣灼的眼热和对贾晚晚的“宠爱”,因为白青木对贾晚晚的深情......而再也过不了安分的日子,最后还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真让人生气啊!
原本他以为那个叫谢有成的恶劣纨绔是谢无偃,所以对这个结局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想想是这个被欺辱多年的残疾少年,他实在是觉得不公平。
谢清清走过来,见她一向看不上的穷酸货色居然没理会她,顿时来了气。
但她没有贾晚晚那么傻白甜,并没直接指责时诉安,而是嫌恶地在心里唾了一口,然后心疼地挽起贾晚晚的手。
“晚晚,我早说了啊,这个时诉安不是个好东西,人穷不可怕,但怕的是人穷但会装,人穷还恶毒,你还不信,他这个人装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露出本来的面目,但好在你终于认清他了,你放心,这个花瓶的拍卖款肯定不会给他的。”
“是么,我装了很多年?我装了什么?”
时诉安撩起眼皮,冷漠又的锐利地看向贾晚晚和谢清清,贾晚晚以前一直被时诉安宠在手心,眼神从来都是温柔无比,现在不禁委屈又愤怒。
“时哥哥,你居然好意思说你装了什么。”
贾晚晚通红的眼盯着时诉安,“你这些年一直装乖巧,不要我爸的钱,我一直都以为你是特别好特别孝顺特别感恩的,我也一直特别喜欢你这个哥哥,却没想到,你不过是虚伪!你昨天那样威胁讽刺我爸,丝毫不知尊重,不懂礼数!我妈回来后听说你的事儿,又失望又伤心,还晕过去了,你这么害长辈,还要来独占我家这次送来的花瓶,要凭贾家身份的请帖领走拍卖款,你还说你不是装模作样?!”
贾晚晚昨天和她妈蓝淑雅聊了很久,她妈坚持那个花瓶是她家的,贾国庆也因为在宝贝女儿面前丢不起人,对贾晚晚说什么那个花瓶送了就送了吧,就当还时诉安父亲的恩情了,所以贾晚晚特别气不过时诉安居然那样讽刺他们家,还颠倒黑白说花瓶是他的,今天偷偷跑出来找谢清清,然后要教育时诉安。
贾国庆怕是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个极度傻白甜又极度富有“正义感”的女儿会这样揭他老脸。
“是么?”
时诉安要笑了,“你觉得我这些年一分钱没要贾家的,是因为我在装?”
“难道不是么,你可别狡辩了。”贾晚晚还没有说话,谢清清就抬着下巴,鄙夷地看着时诉安,“不过是个七八百万的花瓶,你就露了狐狸尾巴,啧......果然是眼光狭隘又心思歹毒沉不住气的低级凤凰男。”
“凤凰男?”
时诉安这次是真的笑了。
“刚刚你们可承认了,这些年我在贾家可是没要过钱,学费以及在学校的生活费,没向贾家要一分,都是我自己赚的,至于平日在贾家吃饭,那我每天也干了不少活,就算当贾家的佣人都足够了,何况我可没要过佣金。”
时诉安看向贾晚晚,目露讽刺:“晚晚,这些话我说没说假,你最清楚了对吧。”
“那,那是因为你在装模作样!”贾晚晚被时诉安的眼神刺得极度愤怒,眼泪几乎要流下来。
“时哥哥你现在目的达到了,不装了,就肆无忌惮了?你昨天说的话做的事丝毫不懂礼数,不知尊重!没老没少!气坏我爸,也气晕了我妈,实在太过分无耻!其实我爸本来说算了,但是我气不过,所以才来找你理论,因为我知道做人应该有良心,你在干了那些事儿后不能理直气壮!”
“啪啪。”
时诉安笑着拍了拍手,脸色却冷了下来:“晚晚,你说的可真对,做人应该有良心,所以你这样污蔑我,图的是什么,靠的又是什么?”
“你还说我污蔑你?”贾晚晚简直气炸了,“有本事你别要我家的花瓶!”
“我为什么不要?”
时诉安随手将兜里的几张照片掏出,往前一放,“你看清楚了,你口口声声的你家的花瓶,是我家的。”
第12章
时诉安这一句话,仿若石子噼里啪啦地砸进了水面,引得气氛掀起阵阵涟漪。
原本目露嫌恶或者寥有兴趣的人面色纷纷隐约变了,愈发微妙。
“你胡说!”
贾晚晚声音陡然拔高,几近尖利,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她第一次这么愤怒又委屈,剧烈的情绪烧得她脑袋都发嗡了。
“这明明就是我家的花瓶!你居然还在说谎,颠倒黑白!简直没有良心!!!”
“我颠倒黑白?”
时诉安冷淡地看着贾晚晚,一手拿着照片,向周围缓慢展示了一下,“到底是谁颠倒黑白,证据在这,不是贾晚晚你空口白牙就能污蔑的。”
时诉安手上一共五张照片,最前面的照片上赫然就是贾家这次送来的古董花瓶,放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上;再后面一张,则是一个正用布擦着花瓶的女人,这个女人挺着大肚子,眉眼和时诉安长得非常像,显然不是贾家人。
再往后面,则是几张普通居民房的客厅照片,客厅看起来很小,有些破旧,但也很温馨,花瓶放在桌上,插着说不上名的野花。最后一张里,花瓶旁边还趴着一个小男孩,可爱非常,简直仿若时诉安的缩小版。
原本还比较安静的会场顿时响起了些细微的响动,还隐隐传来窃窃私语。
“这不可能,这些肯定都是假的!”
贾晚晚含着眼泪的眸子睁大,去时诉安手里抢照片,全都狠狠扔到了地上,然后哭泣起来。
旁边的谢清清感觉脸皮子发烫,周围的目光实在刺得她倍感愤怒耻辱,下不来台,张嘴就要撵走时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