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的男友——by西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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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绫虽然常往他头上瞟,可吃饭时,对于他的问话都很敷衍,敷衍到谢宁后来都丧气的把耳朵摘了,但段绫依旧怪怪的。
情人节其实除了气氛浓郁一点,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
交往这么久,谢宁没什么讲究,吃过一顿还算有仪式感的烛光晚餐,想了想,洗些水果决定再看个电影。
“你坐飞机累了,就先去休息吧。”他体贴地说。
段绫好像没有听见,仍旧坐在沙发上,不像平常的懒洋洋,端正到有些僵硬。
“段绫?”谢宁越发忧心,凑到他身前温声细语地询问:“今天工作不顺利?”
“没有。”段绫的目光只在他脸上停留半秒,生硬转开:“别管我,做你的事。”
这下谢宁确定,绝对不是兔耳朵引发的问题。
那是因为什么?又来讨人嫌的男配了?
谢宁张了张嘴,决定还是等明天再问,今天提男配太过扫兴,段绫看起来也不是想说的样子。
既然段绫不去休息,他放了部还算温馨的电影,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惬意观赏起来。
电影拍得很好,让人很快便入戏了,被叫到名字时,谢宁都没舍得挪开眼睛。
“谢宁。”
“嗯?”
段绫的声音很僵,每个字都像在舌尖绕过几个转才吐出来的。
“我刚过完生日。”
沉迷电影,谢宁应声:“是啊,二十二了,怎么了?”
没有开灯的客厅很昏暗,身畔再次安静下来。
段绫突然起身走向厕所,再回来时,额间的头发被水珠打湿了。
终于注意到异常,谢宁再次转头,讶然道:“你都困到要洗脸了,去休息啊。”
段绫气得牙根直痒:“…闭嘴!”
凶完人,段绫脸上闪过一抹懊恼,嘴唇嗫动,瞥向他怀里的抱枕,烦躁地抢来丢了。
谢宁:“?”有点委屈。
“跟…”只说一个字,段绫又卡了壳,偏过头低骂:“艹!”
谢宁没有再管电影,默默等着他说下文。
平常的段绫,说是盛气凌人都不为过,像这般色厉内荏,吞吞吐吐…还是第一次。
心率陡然开始加速,一下一下,伴随着某种微妙的预感。
暧昧不明的沉默持续太久,谢宁抿了抿嘴唇,正欲开口,却见段绫突然深吸一口气。
藏在身侧的拳头张开,一枚精致的男士戒指从中显露。
有点熟悉。
谢宁微微睁大眼睛,两个月前,他在书房见过类似的图纸,以为是段家的新品,还暗忖怎么还要老板亲身上阵。
戒指被递到眼前。
湿哒哒的碎发下,段绫的眼眸深幽而专注,电视的光影明灭其中,好似夜空里闪烁的萤火。
他僵声命令:“谢宁,跟我结婚。”
“……”
谢宁低下头,虽然知道不是时候,但一想到段绫方才一系列举动,就有点忍俊不禁。
这种时候,竟然还凶巴巴的,哪有用陈述句求婚的。
笑过之后,眼底泛起一层水润的柔光。
这不可能是梦,这就是现实。
现实就是,他跨过一个世界,一张书页,沙发半米的距离,扑进了段绫怀里。
……
“好。”
第115章 偷笑
一个值得纪念的情人节, 谢宁怎么也想不到会因为对儿兔耳朵,而演变成一场‘噩梦’。
前一秒还再说结婚, 后一秒, 段绫突然来了一句:“把那白耳朵戴上。”
谢宁:“…?”
段绫略显笨拙的给他套上戒指,随后就像放下心中的大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天时, 地利,人和。
随着段绫倾身吻上,后面发生的事顺理成章,那场电影谢宁终究没有看完。
没脸回想当晚的情景,第二天一大早, 不顾他腰酸背痛,段绫就像个凶神恶煞的绑匪, 拿材料, 去扯证,一气呵成,一切都搞定后,他才象征性地通知了双方家里。
段家没多大反应, 谢老爹却是气的不行,气他们不找他这个做家长的商量。
直到在段绫一言不发地帮他翻修了工厂后, 这股气才渐渐消了。
没办法, 木已成舟,他生气也没什么用。
至于谢宁…他全程就是任人摆布的工具人,全程反应慢半拍。
时隔四年, 再次当回工具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拿到官方证明后,谢宁看了看身边的万人迷,又看了看手里的结婚证,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原书里嚣张跋扈又貌美如花的万人迷,就这么成他的了?
脚下轻飘飘的,大脑晕乎乎的,现在倒真的挺像一场梦。
当晚,段绫沉寂八百年的朋友圈更新了动态,一张结婚证。
动态发出后的一个小时,谢宁的手机爆炸了。
无数陌生人发来好友申请,备注都是‘段绫’两个字,思及可能是段绫的朋友,他一一点了同意,这才看见段绫那条朋友圈下有多么精彩。
这些陌生人也怪有趣的,留言一溜烟的流眼泪,却个个噤若寒蝉,好像多说一句就会被拉黑一样,可见段绫的行事风格有多无情。
谢宁一直没有想过迈进段绫的圈子,对方看不上爆发户是一,其二,他也觉得自己跟那些人没什么共同语言。
但现在不一样了,领过证就是合法夫夫,要是一辈子在一起,他不可能一辈子不接触。
何漫卷将他扯进了一个群聊,谢宁在其中看到好些个熟人,暗忖这什么朋友群,这简直就是段绫的后宫!
群里十几个人,多半他是不认识的,认识的几个除了何漫卷,其余都是话少的。
段绫自然在其中,头像是只凶地鼠,谢宁亲手改的,而他自己的头像自高中起就没变过,一个卡通的小锤子。
一众陌生人先发各式哭脸哭了半天,才开始向他搭话,谢宁很给面子的回了几句,借故有事就想下线。
结果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顾子真突然发言。
【顾子真:去躲起来偷笑吗?】
他扯完证正开心呢,这男配就非得惹他是不是!
谢宁忿忿看了几秒,手指纷飞。
【谢宁:难道你在哭吗?】
群聊顿时陷入沉默,没多久,何漫卷私戳他,发来句‘牛逼’。
在群里,何漫卷转开话题。
【猫卷:谢宁我绫哥呢,让他来冒个泡好不好,求求了!】
【谢宁:他回来后就去了书房,一直没出来。】
谢宁边回复边下床,也想看看段绫到底在干嘛。
推开书房的门,脚步蓦地停在原地。
没等书桌旁的人影抬头,他就匆匆掩上了门。
背靠墙壁,谢宁在手机上按下几个字,想了想,谢宁又一字一字的删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但段绫…好像在偷笑。
再次推开一条门缝,他偷偷瞄去,这次段绫没再含笑看着结婚证,而是面无表情朝向门口。
偷看被抓包,谢宁讪讪进门:“你在做什么?”
段绫没回答,而是朝他勾了勾手。
“累了么?”
谢宁摇头,走到他身边,靠着桌子说:“现在有点兴奋。”
结婚在他看是件非常遥远的事,现在竟然就落实了,剧情线刚开始,主角已经‘名花有主’,这本书彻底让他构画出了另一种结局。
谢宁兴奋的睡不着,婚后胆子大了很多,直接坐到段绫腿上,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肆意欣赏美颜。
“段绫!你记不记得一开始,你都不准我碰你。”
段绫拨开他乱摸的手:“那也没耽误你缠人。”
谢宁嘟囔:“当时谁知道你那么能忍…”
段绫眼一横:“嗯?”
“不是…”谢宁尴尬清了清嗓子,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都没见你怎么洁癖。”
别说洁癖,交往没多久就又抱又亲的,段绫根本没反应。
“不早。”段绫揽上他的腰,余光瞄见桌上的结婚证,手指掀开衣摆,不老实地滑了进去:“不记得了。”
“那你喜欢我哪儿?”
段绫眼含戏谑:“脸?”
半天没等到下文,一个脸还是问句,谢宁被惹毛了。
“就只是脸?!”
“不然呢?是老鼠胆子还是你这空空的脑袋。”段绫空出一只手捏住他软嫩的脸颊:“也就长得过的去了。”
谢宁气得鼓着腮帮,但自己琢磨半天,越想越发现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他不是特别聪明,还有点逃避型人格,家里又没权没势的,甚至就连在床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硬生生把主角受转成了主角攻。
谢宁:“……”
没想到段绫这么肤浅。
段绫看着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无奈失笑:“你是白痴么?”
谢宁委屈巴巴,也不说话。
又揉了几下他的脸颊,段绫眸色渐深,下滑到樱粉色的嘴唇上。
“谢宁,那你呢?”
“我可没那么肤浅。”谢宁按住腰上乱动的手:“再说了…你本来就很厉害。”
“哪里厉害?”
想了半天,他不甘心地说:“哪里都厉害。”
段绫忍俊不禁:“别答非所问。”
“我答了啊!”谢宁扬声:“哪里都喜欢。”
腻在一起两年多,很多隔阂和界限都被时间消化掉了。
环上段绫的脖子,谢宁俯身和他额头相抵,撒娇似的说:“段绫,除了脸,我还有其他优点对不对?”
“想不到了。”
“你好好想想!”
段绫将人朝前勾了勾,缱绻吻上两片嘴唇:“有个连你缺点都喜欢的好老公。”
“…什么老公。”脸颊飞上红晕,谢宁退开质问:“你去哪都不带家属,还有那些朋友,都结婚之后才冒出来说要认识我什么的。”
段绫眯起眼,气场变沉:“他们找你?”
四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凉飕飕的。
谢宁仿若未觉,接着抱怨:“他们说你从来不提我,突然甩出张结婚证,个个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闻言,段绫脸色阴恻恻的,半晌没有说话,看上去好像想打人。
从他们交往开始,段绫就鲜少主动带他出席各种宴会派对什么的,几年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顾子真那次不是意外,就是蓄谋已久。
膨胀后,谢宁默认因为那种虚与委蛇的场合很无聊,段绫才不带他去受罪,结果今天段绫的那些朋友找上来搭话,他才知道原来段绫在外面,压根从没提起过他。
谢宁抱怨的声音转小:“为什么不提我啊?”
段绫默默注视着他不解又幽怨的表情,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妥协般将人抱在怀里。
脖颈侧方一阵刺痛,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谢宁嘴一瘪,正想挤挤眼泪碰瓷,耳畔先一步响起低沉的嗓音。
“为了把你藏起来。”
藏起一个人,对于天才来说也是个难题。
“锁在床上怎么样?”他自顾自地说,语气异常认真:“再把这张叽叽歪歪的嘴堵上。”
…搞了半天,就是这么小心眼的原因,害得他误会那么久。
谢宁心念微动,上次的教训没有吃透,报复心再次蠢蠢欲动。
“不要堵嘴,那我怎么叫你。”他贴在段绫耳朵边,就像虚心好学的乖孩子一样询问,气声暧昧:“以后是不是要叫…老公?”
“……”
定格半分钟后,段绫突然扣着腰将人托到书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惊吓的模样。
“不老实,这种时候还是堵上吧。”
“这种时候…?这是书房,不是…唔!”
半个小时后,谢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找机会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段绫!…你不是人!”
……
寒假将过时,段绫和游陶的绯闻话题攀上微博热搜榜,由两年前合作发展出的‘包养’传闻被各大媒体拉出来抄了一波冷饭。
话题热度攀升时,谢宁正在厨房研究新菜式,放假跑回国的何漫卷跑来串门。
进门后,何漫卷首先警惕梭巡过几个房间。
昔日里头号脑残粉,被动真格的教训几次后,如同一只猫被踩过尾巴,烙下了心理阴影。
谢宁好心提醒:“段绫不在。”
何漫卷虚脱般松了口气,躺倒在沙发上。
“不在就好!不在就好!”
躺了一会儿,何漫卷有些不对味:“…我怎么像个来偷情的小三儿?”
谢宁被逗笑了:“乱说什么,过来试毒。”
白来的试验品,不用白不用。
他把研究出的新菜式摆上桌,拿来两套餐具坐下。
“你怎么来了?今天没和姜沉鱼一起?”
何漫卷反应过激,扯着嗓门道:“我干嘛要和他在一起?这王八蛋天天耍我!就是个臭傻逼!”
谢宁偏头:“我是说一起玩,不是在一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何漫卷一哽,脸红脖子粗地狡辩:“我他喵的才没激动!谁和他一起玩!”
明明这两年每次假期,都能在朋友圈刷到他俩出去玩的照片。
谢宁搞不懂了,没有再和他争执,一边催促他试菜,一边问:“那你今天来玩?”
“不是玩!你怎么总说我玩,我现在都大学生了!”何漫卷憋憋屈屈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