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作者:卿言何欢
文案:
《狐情》是本万人迷爽文,主角受温浮身具极域冰狐血脉,受功法影响越变越清冷,越变越姝丽,当两种气质交融在一起时,为他召来了大批的追求者。
温浮大概是个绿茶受中的佼佼者,他时近时远的吊着他们,叫他们心甘情愿的奉上他所需要的修炼资源,一路由筑基修炼至化神……
底下的评论大都是:啊啊啊婊里婊气 是我爱的阿浮
温颂则在被窝里愤愤不平的捶被子,什么婊里婊气,心狠手辣才是真的,温浮的极域冰狐血脉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从他的兄长身上硬生生抽出,反哺到了自己身上
不巧的是,这个早死的兄长跟他同名……
前期丑兮兮后期大美人受(爱哭泪点低)×冷淡扣门掌控欲强攻
一句话简介:能活一天是一天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颂 ┃ 配角:印宿温浮 ┃ 其它:
作品简评:
刚刚进入修真界的温颂就面临着巨大的生死危机,机缘巧合之下,他遇到了性格冷漠的印宿,两人初来结缘,一人性格温软,一人掌控欲强烈,后来通过一次又一次的历练,不仅发现了潜藏于之水面之下的阴谋, 也让彼此之间的牵绊越来越深。
本文风格轻松明快,言语诙谐有趣,两位主角人设鲜明,感情真挚,互动之间带着自然而然的温馨亲昵,行文之间环环相扣,逻辑严密,出现在文章中的人物丰满而鲜活,好似当真是有这样一个世界存在于某个未知的地方,是值得一读的佳作。
第1章
夜半时分,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偶尔有那么一两滴打到窗台上,跃出好听的声响。
温颂是体会不出这种闲趣的,他被雨声扰的翻来覆去,夜不成寐,最终决定找本书看。
《狐情》这本书因为高居榜首,且收藏量一骑绝尘,雀屏中选。
他点开简介:主角受温浮身具极域冰狐血脉,受功法影响越变越清冷,越变越姝丽,当两种气质交融在一起时,为他召来了大批的追求者。
他时近时远的吊着他们,叫他们心甘情愿的奉上他所需的修炼资源,一路由筑基修炼至化神……
标签:万人迷+爽文
温颂放心了,他这个人看不了虐文,不光泪点低,泪腺还极其发达,往往一篇看完,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然而才看了个不到十章,他就发现自己的心放早了。
开局的背景是各大门派要在九重塔中选拔弟子,主角温浮和他的兄长温颂凭借父亲对戚穆的救命之恩,换得了两个名额。
没毛病。
接下来温浮在得到秘宝之后,发现了兄长身上蕴藏的极域冰狐血脉,他丝毫不顾念血缘亲情,果断设计兄长惨死于妖兽的烈焰之下,并于其后硬生生的从他身上抽出了血脉炼化,补全自身法体。
底下的评论大都是:[啊啊啊心狠手辣小美人……]
温颂握住小拳拳,锤了锤被子,他也想啊啊啊,为什么这个兄长叫温颂啊?
搞得好像自己成了那个被抽出血脉的倒霉鬼一样,真是又气又心塞。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没有了看下去的**。
温颂抱着被子滚了滚,愈发没了睡意,他又找了一部立意高远的催眠电影,这才慢慢阖上了眼皮。
陷入沉睡之后,温颂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没有尽头的梦境,梦中一派光怪陆离,有白衣负剑的虚幻背影,也有从未见过的阴冷苍穹,白日里常年积雪,千岩俱白,夜晚无星无月,煞是凄冷,一帧帧,一幕幕,将他锁在了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温颂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还未等他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肩膀的剧痛便叫他反射性的疼出了一泡泪水。
温颂这才明白,被打的人原是自己。
“我带你入九重塔,三番两次救你性命,已是仁至义尽,你若再来纠缠,我必不会心慈手软。”
戚穆手持凝光剑,却是连剑都未拔出,只用剑鞘将人击飞,确是如他所言,伤他只到皮肉处。
“戚道友如此不留情面,难道是忘了我父的救命之恩么?”
指责的话明在劝阻,实为推波助澜,毕竟谁愿意一直被救命之恩裹挟呢?
熟悉的台词让趴在地上的温颂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的身子颤了颤,“温浮?”
正和戚穆对质的温浮听到温颂喊他,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又很快消弭了去,他跑到温颂身边,蹲下身子,关切道:“阿兄有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回应的那一瞬间,温颂觉得自己哀默大过了心死,他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道:“先将我扶起来吧!”
温浮听话的将人扶起,看起来宛若一个十分尊敬兄长的好弟弟。
可温颂却觉得,手腕那里好似被一条毒蛇缠上了,待摇摇晃晃的站起之后,他立刻拨开了温浮的手。
在旁观者看来,大概是有些不知好歹的,可温颂却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因为这里是九重塔的第三重,也是温浮得到了秘宝明心镜的那一重。
待他得到明心镜,便能轻而易举的知晓他的血脉,从而伺机掠夺。
这种感觉,堪比被毒舌盯上。
温颂有些害怕,因为现在待在这具身体中的人是自己,要被主角受抽筋的也是自己,他不确定在这个世界死了之后还能不能回去,万一不能,那他就是真真切切的死了,还是巨痛苦的那一种。
温颂不想死,更不想自己的死为他人做嫁衣,他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毅然走到了坎门的位置。
九重塔的第三重乃是一个太极八卦幻阵,来参加入门选拔的皆在阵中,待选定阵门,自可入内。
其间大多数人都已入阵,只剩下他、温浮、戚穆以及想看热闹的。
而他之所以会被打,则要归结于原身对戚穆的死缠烂打,在九重塔的第一重跟第二重中,原身死死的黏在了戚穆的身边,寸步不离,不仅拖累的戚穆被砍了一剑,还在他受伤之后放出了“我父亲救了你,你就得好好保护我”此等虎狼之词。
只能说,有因必有果。
一次的救命之恩被取之不竭的索取,换谁都讨厌。
戚穆见温颂叫人扶他起来,以为他是要死皮赖脸的再度贴上来,立刻戒备的将凝光剑横在身前,不料这人竟走到了坎位,与他的离位恰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这么一来,倒是显得他自作多情了。
戚穆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温颂竟然会主动远离他。
毕竟自知之明这种东西,温颂从来没有。
在他愣神之际,温颂毫不犹豫的踏入了幻阵,不仅是他没有反应过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温颂这是……转性了?”
一个腰坠珩玉的小少年道。
他身旁的有人嗤了声,“转性?怕不是被打怕了。”
其他人对他的说辞深以为然,并转过头劝戚穆,“戚道友早该如此行事,当初对那厮予取予求,且把他的胃口给养大了。”
戚穆没吭声,他本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淡漠性子,若不是温颂实在贪得无厌,他不会不顾他的脸面,对他动手。
对方才说话的人略一颔首,戚穆也踏入了幻阵。
剩下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一个一个的都入了阵。
到最后,只剩温浮一人。
他同温颂一样,都是修为不到筑基的修者,靠着戚穆保护,才稳稳当当的走到了三重塔,如今戚穆不在,他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安,不知是不安没有了戚穆的保护,还是不安于温颂的反常。
温浮无从判断。
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八个阵门,紧抿唇瓣,踏入了戚穆走过的离门。
作者有话要说: 凝光剑:取江海舞凝光之意
第2章
温颂刚入坎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熏了满脸,他眯了眯眼,望向前方一望无际的漫天黄沙,以及高悬中空的煌煌耀日。
就……懵了。
温颂回忆了一下自己进的阵门,确实是坎位没错,而坎为水,怎么都跟沙漠沾不上边啊!
以他对阵法的贫瘠了解,温颂断定,凭借自己,是走不出这个幻阵的。
既然如此,还不如先在原地休息一会儿。
趁着这个空隙,温颂准备试一试能不能接收到原主的记忆,他忍下沙子的烫人温度,一屁股坐了下去,而后闭上双眼,摆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势。
然而努力了半天,脑子里空空如也。
“喂,丑东西,你在那做什么呢?”
正当温颂愁的两条眉毛揪起来的时候,一道醇厚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忽略话中的恶劣,只论声音还是好听的。
温颂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只见一红衣墨发的青年在据他稍远的位置抱臂而立,此人的眉眼极淡,连唇色也是苍白的浅红,远远瞧去,好似一副写意的山水画跃然而出。
按理来说,这般的人物该是一身素色才与他相配,或天青、或浅蓝,都是很好看的,可他却着了一身赤色的广袖长衫,反叫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其样貌。
温颂寻思着:自己也不能一直在原地不动弹,那么跟人打听些消息就很有必要了,且听青年的语气,应是与原主不相熟悉的,是个很好的人选,他往前走了走,拱手道:“我方才是在打坐,不知阁下是哪位道友?”
原来还有人不知道自己,青年怔了一下,旋即笑开,“我是印宿。”
温颂见他愿意搭理自己,松了一口气,“印道友好,我叫温颂。”
“唔,我知道,”印宿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那个贪生怕死、死活躲在戚穆身后不敢出来的胆小鬼。”
“啧,又丑又胆小。”
温颂:“……”
这天换别人可能聊不下去了。
但温颂是个求生信念极其强烈的人,他为自己据理力争,“我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了,你看,这次我就是自己独自一人进入阵中的。”
印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难道不是被戚穆忍无可忍的收拾了一顿,不敢上去纠缠了吗?”
“当然不是,”温颂面带沉痛的否定了他,他用“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的眼神看着印宿,“在被打到地上的那一瞬间,我幡然醒悟,从前都是我错了,别人的修为高,那是别人的本事,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弱小就躲在别人背后呢?”
“那太不应该了。”
“再说戚穆已经救了我太多次,早已把父亲的救命之恩还完了,相反是我欠了他许多。”
他忏悔完后,总结道:“有机会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印宿挑眉,“那倒不用。”
“为什么不用?”
印宿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若是到了等你去救的地步,你估计得跟着他一块去了。”
温颂被噎的哑口无言,那副沉痛的表情差点儿就没维持住。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品种啊?
注孤生的吗?
他严重怀疑,再跟他说一会儿,自己会不会折寿。
虽然温颂迫切的需要一个同伴,但印宿显然是不大符合的,他瞧着红衣青年疏淡的眉眼,委婉道:“大家现在都赶着破阵,我就不耽误印道友的时间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印宿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也是个很能体察别人情绪的人,因此温颂一开口,他就察觉到了这个丑东西的意图,原本醇如陈酿的嗓音也因此沁上了些许凉意,“你这是,不想跟我同路?”
“怎么会?”温颂哪能承认,他现在连灵力都不会用,完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若印宿是个脾气不好的,他估计就要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了,“印道友修为远盛于我,能跟着道友,我简直是三生有幸。”
“只是……”温颂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儿羞愧,“我实力低微,跟着道友只怕会成为拖累。”
“我既已洗心革面,就不能再同从前一般行事。”
印宿对他这番自贬的话很是赞同,“确实,以你的修为,跟着谁都是拖累。”
温颂低下头暗自翻了个白眼,他以为印宿没发现,却不知修真者以神识为目,哪里瞧不见他的小动作。
印宿本来都准备放他走了,谁知这个丑东西只是表面话说的漂亮,背地里却是无一丝悔改之意,他倒是不在乎这人有没有悔改之心,他在乎的是温颂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阳奉阴违。
也是,这个丑东西连自己的名号都未曾听过。
印宿唇边衔上一抹轻笑,好看的仿佛夜昙初绽,雪落人间,他温声道:“不过我这个人最是愿意助人,你且先跟在我身边吧!”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搞得他跟个跟班一样。
温颂心里气成了河豚,面上却是笑逐颜开的应了,“多谢印道友愿意收留我,温颂感激不尽。”
印宿坦然收下了他的谢意。
就这样,两人暂时走到了一起。
温颂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道友,我们如今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们不走,”印宿指了指天上的烈日,“看到它了吗?”
温颂点头。
那么大一太阳,他又不瞎,当然看得见。
印宿悠然道:“那是阵眼。”
温颂觉得那轮耀日更刺人了,他擦了擦顺着颊边的汗珠子,问道:“那该怎么破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