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by薄荷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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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想去洗手间。”
祁曜出声打破这份刺眼的美好, 揉揉眼睛, 轻咳一声像是不好意思, 眼眸深处是浓郁得化不开的墨黑。
“啊,好。”
许觅愣了下, 然后起身去帮他。
“还要多久?”
上完洗手间后,祁曜看着帮自己洗手的许觅问。
其实作业早就写完了,他是在和安钰自习,和他一起学事半功倍。
“给你下的电影不好看吗?或者你可以玩会儿游戏,我们还要一会儿。”
许觅看他抿着唇,面色冷冷,知道是不高兴了。等安钰走了还得和他解释白天的事,想想就头疼, 能拖会儿是一会儿。
祁曜没道理拦着人不让人学习, 哪怕心里真的不愿意了,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阻止。平生第一次恨自己是个学渣。
“不想看电影。”
祁曜眼眸半敛着, 不知道在看什么,声音低低的。
帮他擦干净手上的水, 许觅柔声:“那休息一会儿眼睛好吗?等我们结束了给你做夜宵吃。”
祁曜心想, 这得看你们让不让我休息, 拿着手机看了一个多小时都不知道是什么电影,只记得他俩旁若无人的亲昵,快贴到一起去了。
本想拒绝的,话到嘴边变成了一个“好”字,许觅开学后他只有每周末能尝到他的手艺了,南山别墅大厨的一级厨师证也不知道是不是买来的。
暂时哄好了他,许觅松口气。取来眼罩和耳塞帮祁曜戴上,“我们会小声点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气音交流。
祁曜看不见又听不着,反而更烦躁了。悄悄掀开眼罩一角,看到许觅对着安钰开心地笑,两个小小的梨涡像盛着蜜。对比一下,他平时对着自己的笑和假的一样。
祁曜重新盖上眼罩,重重地翻了个身,小床“嘎吱嘎吱”的响。
许觅听到声音,下意识看过去,只看到祁曜乌黑的后脑勺,并没有摔下去什么的,就安心了。
安钰正在给他讲解一道复杂的数学题,正到重要的地方,明明听得很认真甚至投入的许觅,还是在第一时间把关注给了祁曜,面上显出些微苦涩。
之前祁曜想上洗手间的时候,明明是他离祁曜更近,他都没注意到,许觅就起身了。
所以,许觅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安钰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质疑。
“嗨,回神了。”
许觅戳戳安钰,低声说道。
“好。”
安钰微微一笑,收拾好心情继续刚刚的讲解。
祁曜并不知道刚刚许觅看过来了,眼前一片黑暗,四周寂静无声,这让他陷入了一种恐慌,像是被全世界遗弃,无人在意。以前的他好歹是健全的,现在连翻个身都困难,双腿像断了线的风筝,失去了控制。
沈则他们、许觅都说他会好起来,祁曜自己也相信。但现在这种残缺感、无力感,也是真真切切在体会的,没办法欺骗自己。
凭什么让他在意自己,自私地想让他的世界只有自己呢?他明明还有很多更好的选择。祁曜觉得现在的自己病了,身体和心,身体会恢复,心就不一定了。被他发现了,还会“喜欢”?
握紧的拳头松开,祁曜缓缓勾出一个嘲讽的笑。
完成今天的学习计划后,许觅看了眼祁曜,他还是侧躺的姿势,安静地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把安钰领出房间,到了客厅才敢稍微大点声说话:“感觉今天的效率很好啊,以后我们除了周末每天都这样吧,争取月考考得更好。”
“嗯好,那个......”
安钰面色显得有些犹豫,动了动唇又没说出来。
许觅笑着拍了下他的肩,“有什么话就说吧,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就是,你对祁曜来真?”
后面那句话安钰特意压低了声音,怕被祁曜听见,给许觅惹麻烦。
“当然了,我像是那么不真诚的人?”
许觅半开玩笑地说,演戏的诀窍就是自己先要入戏,许觅觉得自己把这个角色悟得挺透,感情自然也是投入了,只是不是安钰想的那种。祁曜现在是个值得珍惜的朋友,不过许觅还是没有改变原来的想法,炮灰和主角不应该为伍。
安钰顿了顿,眼神复杂的:“以前像,现在也不一定。”
从小一起长大的,谁还能不知道谁,一个人的本质不是有重大变故是不会改变的。
安钰一直认为,许觅坚持留在祁曜身边是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费,还对转机抱有期待。假如祁曜重新站起来了,陪他患难与共的许觅得到的好处不会少。他不赞成许觅去赌,尤其是看到连续而来的麻烦后,但是作为发小,他支持他,也愿意......等他。
“哎你怎么这样想我的,我对你不真诚吗?”
许觅好笑地说,诚然安钰说的是对的,他也不会、不能承认。
他和原主是不同的个体,某些方面还是相似的,譬如确定了目标就一往无前,想要的自己争取,大概这就是别人不穿他穿的缘分之说吧。
“我倒是希望你对我不那么真诚。”
安钰低头掩饰嘴角的苦涩,再抬头是漫不经心的笑,让人觉得刚才只是句玩笑话。
许觅对安钰的感情一直很纯粹,此时也没多想,配合着回了句:“到时候你又有理由可以教训我了,居心不良。”
安钰笑了笑,“我回家了,你早点休息。”
转过身走出几步,又补充:“别陷得太深,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落魄的时候需要你,起势了身边的人太多,你就不重要了,成为了可有可无。而且恩情,有时候反而是催命符。”
两人都沉默了,直到安钰走了出去,大门关上。
安钰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人成熟。他说的其实许觅都想过,所以才始终不变初心,没想着成为主角的腿部挂件。
当你全身心依赖一个人,放弃谋生的手段吗,就是走向毁灭的开始。恩情有时是催命符也不是假话,古往今来农夫与蛇的故事只多不少,人性不可轻易揣度。
祁曜不是恩将仇报的人,但是他性格里的偏执、极端因子在文的后期展现得淋漓尽致。作为读者,会觉得这种人设很带感,作为被主角摧残的小炮灰就惨了。
所以祁曜再好,许觅也只想在恩怨两消的时候和他分道扬镳。
在客厅站了会儿,听到房间里有动静,许觅立马跑过去。
“醒了?饿不饿,我去煮夜宵?”
许觅柔声问。
“嗯。”
祁曜淡淡道,才不承认是故意弄出动静的呢。
没过多久,许觅就端着两碗面条过来了。白色的面条撒上葱花,还加了西红柿和鸡蛋,香气浓郁。
祁曜喉结动了动,接过来大口开吃。
许觅也饿了,坐在书桌前专心吃面,滑溜溜带着番茄香味的面条下肚,感觉浑身都舒畅了
“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祁曜突然问。
许觅抬头看他,他一碗面已经吃完正盯着自己,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淡定地解决剩下的面条,擦擦嘴。
“中午和祁焕吃饭是他强行拉我去的,......他抢了我手机故意气你,你别上当。那张照片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给他吹伤口。”
许觅把中午的事简单解释了一番,忐忑地等待祁曜的反应。
“没了?”
祁曜面色冷沉,显然是还不满意。他说的那些一早就听王浩东他们说过了,来也不是为了听这个,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被祁焕找麻烦,第一想法就是出现在他面前。整理好的说辞在看到安钰都用不上了。
“没了,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能给你编吧,不信王浩东他们可以作证。”
许觅摊摊手,无奈道。
祁曜呼了口气,语气平静的:“没让你和我解释祁焕,他还没资格让我生气。你和安钰是怎么回事?”
“啊,我和他怎么了,就你看到的那样啊。”
这就让许觅很不能理解了,安钰和祁曜又没什么利害关系。祁焕他都不在意了,还管安钰?
想到今天看到的,两人有说有笑并排走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呢,更别提房间里的。
祁曜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决定放弃问话了。
“伤口呢,我看看。”
祁曜粗声粗气的。
许觅脱下外套给他看。
白皙纤瘦的手臂上大片红紫,看着很吓人。
祁曜皱着眉,一脸嫌弃:“你可真行,打个球都能负伤,这要真让你干点什么不得把自己折进去?”
“整天让祁焕给欺负,有没有点出息?对着我有脾气,在他面前成包子了?”
嘴上说得凶,握着许觅伤口的手用力很轻,还凑近了吹吹气。
许觅笑了笑,没回嘴。
“还笑,疼死你算了。”
祁曜准备说点什么,一抬头对上他晶亮的笑眼,耳根隐隐发热。
“手疼也不说,等下洗漱不用帮我了。”
“好。”
许觅笑着应下,突然伸出胳膊抱住祁曜。
轻轻地抱着他,许觅柔声道:“祁曜,谢谢你关心我。下次还是不要这样了,你身边不留人不安全,我会担心的。”
淡淡的清香入怀,祁曜无措地坐着,手不知道放哪里,最后强装镇定地拍拍他的背,轻声:“知道了,啰嗦。”嘴边的笑弧扩开。
第34章
“站住。”
深夜祁焕回到家中, 以为应该都睡了, 冷不丁听到他妈的声音, 吓得不敢动了。
拉开灯, 祁焕慢吞吞移过去,陪着笑小心地看孟婉茹。
“妈怎么了, 还不睡, 我爸呢?”
不提祁斯铭还好, 孟婉茹更气了,胸口堵得慌。
“你们父子俩一个个的,是不是上辈子和我结了仇?你爸就因为我要进董事会的事, 对我没好脸色, 下班了也不着家, 不知道在哪个狐狸窝里。还有你......”孟婉茹语气加重,眼眸微微眯起。
“好的不学,坏的尽学。说了让你在学校乖点, 祁曜嚣张跋扈你就要温和知礼。以前倒是做的不错,祁曜出事后就放松了。你以为你的地位很稳固?祁曜还在一天, 你爷爷就偏着他。他是名正言顺的嫡孙, 你呢?我呢?”
孟婉茹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不甘。
祁焕的笑也挂不住了,虽然觉得他妈太把祁曜当回事了,此时也没有反驳她,只是疑惑地问:“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嚼舌根子了?我除了为难祁曜可真没干过什么, 你别听他们瞎说。”
“不承认是吧, 你李叔亲眼看着你把个学生拖进巷子里揍, 鼻青脸肿的都快起不来了。你和谁学的这套黑社、会作派?”孟婉茹厉声道,“你不知道就因为你外公家的背景,我才只能是孟小姐吗?连祁家族谱都进不了。辛辛苦苦为你谋算,你倒好,一点也不懂我的苦心。”
说到后面孟婉茹嗓子都有些哑了,喝了口温水后看着祁焕。
祁焕听着倒没什么感觉,这话从小到大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他妈总以为进不了祁家门就是因为娘家的黑社、会背景,觉得没有祁太太这个头衔,所有人都看不起她。
这么些年为了转正、夺权使了不少劲,花在他和他爸,尤其是他身上的时间少得可怜。小时候和她吵过,不认可她的想法,换来一顿顿胖揍。
“妈,我错了,您生气就打我吧,千万别心软!”
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祁焕抓着孟婉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本以为她会和以前一样挣开,听到响亮的巴掌声的时候他都以为是听错了。
脸上火辣辣的,他敢肯定他妈不仅没收力,还加重了力道。祁焕一手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
一巴掌打完,孟婉茹怒火稍稍平歇,“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你,你喜欢玩游戏也好、泡吧也好,只要隐蔽点我都不拦着。唯独拉帮结派当刺儿头不行!也别想着说是闹着玩,这种东西和吸、毒一样,有瘾的。你外公当年就是交错了朋友入了那行,走不出来了。”
“妈,你说的我都听,别生气了,生气容易变老的。”
祁焕心中不以为意,嘴上乖觉地说服软的话。
孟婉茹看着他微微肿起来的脸,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嘴上说得好听罢了。从明天开始,你的生活费减到十分之一。”从根上绝了他拉帮结派的资本。
“也别想着找人借,我都会去打招呼。”孟婉茹看着祁焕震惊加心痛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心软,“你爷爷快要回来了,他的七十大寿要大办,今年情况特殊,祁曜来不了,你就会作为老爷子唯一的孙子出场。在这之前表现好点,多讨你爷爷的欢心。”
祁焕撇撇嘴,糊弄地应了声:“哦。”爷爷对他还不错,只是对比祁曜就像是别人家过来玩的小孩,让他心里挺不平衡的,争不过就不想凑上去了。
陪着孟婉茹聊了些她喜欢的话题,看她面容缓和多了,祁焕试探着开口:“妈,只留十分之一是不是不太合适,那我不是比祁曜还穷了?”
孟婉茹面色一凛,嫌弃地看着他:“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吗?和祁曜比,你本来就比他穷。你以后的竞争者也不是他,他已经出局了。”
说完不想多看祁焕一眼,孟婉茹自顾自上楼了,堵在心口的那口气稍微疏散。
躺在床上,想到祁斯铭,郁气更深。董事会她进了,下一步就是把祁曜解决了,等老爷子回来就晚了。孟婉茹按着额头仔细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