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by薄荷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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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一响,学校大门口就挤满了人。
“哎曜哥,你怎么来了?”
王浩东刚挤出人群就看到了祁曜常坐的车,一看他还真在,高兴地上去打招呼。
“那还用说,肯定是接许觅呗。”
李千城揶揄。
沈则也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视线望向学校门口。
祁曜不耐地开口:“就你有嘴是吧?”目光凉凉地看向李千城。
李千城嘿嘿一笑,“那倒不是,就是嘴稍微快了一点。不过曜哥,你来不是接许觅,还能是想学校了回来看看?”
说完李千城立马闪开,躲到王浩东身后。
王浩东憨笑着挠挠头,“我去看看许觅过来没,别没看到你。”说着快步跑开。
初秋时节,天气微微凉,傍晚的风如丝滑的绸缎拂过,痒痒的又让人贪恋。
祁曜抬眸一扫,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清瘦身影。
简单的黑白两色校服穿在他身上,像青春杂志封面的书模,他怀里抱着几本书,嘴边笑意浅浅,不急不慌地随着人流过来,向着他的方向而来。
祁曜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跨越了日夜,钻进了心里。
沈则和李千城相视一笑,没有点破。
如果忽视他身后追上来的人,一切都很美好。
祁曜想要忽略安钰,发现白天比夜晚看得更清晰,嘴边的笑一点点凝固,透着冷意。
这时候王浩东也看到许觅了,连忙跑过去,不由分说把他带到了祁曜跟前。
“曜哥今天可是特意过来接你的,我们兄弟几个都没这种待遇,以前放学让他等会儿他都不耐烦。”
王浩东一路嘴就没闲过,可着劲儿夸祁曜。
许觅怀疑他是故意忽视安钰的,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让他说。
“把书给我。”
祁曜看着他怀里厚厚的几本书,微皱着眉。
许觅依言把书放在了座位上,冲他感激地笑了笑。
“今天人这么齐,去搓一顿吧?正好明天没课,今晚可以晚点。”
王浩东提议。
几人商量后到了学校附近很有名的一家烧烤店。
祁曜的饮食要清淡,单独给他买了份粥。
“老板,来一百串肥瘦一百串羊肉串……还有十斤小龙虾!”
刚刚找好位置,旁边桌来了客人,一听这声音李千城就笑了。
冲着许觅使了个眼色。
许觅看过去,是昨天打篮球的时候故意撞他的人,巧的是祁焕也在。
“哟祁大少竟然来这种小店,真让人意外。”
李千城讽笑着,走到他们桌,拉了把椅子坐下。
祁焕侧着脸不想理他,心里也很郁闷撞见他们。搁往常肯定要冲上去杠,可现在脸上还好大一个巴掌印,丢人。
李千城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打量祁焕,“今天听说件事,本来还不相信。”
说着顿了下,扫视一圈祁焕的小弟们,看他们都挺好奇,大方地继续说:“孟女士大发雷霆,祁大少惨被克扣。哎给哥们说句实话,还剩多少啊,需不需要接济点?由奢入俭难啊。”
“我和沈则也可以!”
王浩东边吃烤串,边声援队友。
“我看着祁焕你脸怎么不太对?有印子。”
王浩东凝眸一看,越看越像。
这下所有人关注点都到他脸上了,祁焕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戴上,“妈的,走走走不吃了!真tm倒霉。”
“别介啊,好容易遇上,我们请你。”
李千城悠哉悠哉地坐着看他,戏谑道。
“哼,用不着你们假好心,第二次了你们给我记住!”
祁焕冷哼一声,一脚踢开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票票扔在桌子上,手插兜,高昂着头大步离开。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以前他看到咱跟个斗鸡样,居然能看到他躲着的一天。”
王浩东憋不住了,揍他一顿很爽,可看他吃瘪,有苦难说,好像更爽。
“啧啧啧,他妈下手可够狠的,那印子一天一夜了还没全消。”
李千城回到座位,捏了个毛豆扔进嘴里咀嚼,一脸的幸灾乐祸。
“还是许觅的思路好哈哈,要我揍一顿完事。”
王浩东嬉笑着说。
“可不,脑子还是要灵活,你看人家考试能考一百多,你就个零头。”
李千城毫不留情地嘲讽。
“曜哥不也是!”
王浩东嘴一快,话就出口了。
“祁曜……只有零头吗?”
没等王浩东作出补救,许觅震惊地开口。
一百五的卷,零头不超过五十啊,这是什么概念?
祁曜原本安静地喝粥,还要抵抗烧烤的香味诱惑,这下脸黑了个彻底。
倒不是觉得成绩差羞耻,而是被许觅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刺激到了,像在说这是人能考出来的分?
其实许觅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对祁曜成绩的吃惊,没有其他含义。
许觅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收拾好表情向祁曜诚恳道歉。
“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看你写的题,对知识点挺了解的,觉得应该不止那个成绩。”
嗯,看他做的题,和他的敢于质疑的精神,就知道是个要干大事的。
祁曜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脸色稍缓。
“哈哈哈这个话题揭过揭过,快吃快吃,都快冷了。”
王浩东瞅准时机缓和气氛。
“许觅你尝尝这个,特好吃!”
王浩东拿了几串鸡胗要给许觅。
“谢谢。”
许觅正准备接过,就听祁曜声音冷冷的:“你伤口还没长好,上火的少吃。”
第35章
“哦。”
许觅缩回手, 奇怪地看了眼祁曜, 他其实已经吃了不少了。
“看我这记性。”王浩东一拍脑门, 招来服务生, 让上份炒粉。
许觅冲他感激地笑了笑。
沈则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祁曜。
聚餐后,时间还早, 几人去KTV唱歌。
其实许觅本来不想来的, 今天作业还没写完。奈何王浩东特别热情, 想想放松一下也可以。
趁着他们三个飙歌的时候,沈则附在祁曜耳边,轻声:“我有话和你说。”
“嗯。”
祁曜点点头, 被他推着出了包厢, 在走廊尽头停住。
“曜哥,你对许觅上心了。”
沈则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祁曜默了下,淡淡的:“不是。”
沈则笑了笑, 知道他不会承认, 只说:“一个人的嘴可以骗人, 眼睛不行, 你没发现只要他在, 你总是下意识地看着他,关注他吗?难道你觉得这些都是巧合?”
“为什么不可以?”
祁曜看着他, 面容平静。
沈则一时竟无言以对,无奈地笑着道:“你就自己骗自己吧, 别后悔就好。依我看, 许觅迟早有一天会离开, 你不做点什么留不住的。”
“你觉得他对你好吗?”
“废话。”
“看过爱情剧吗?情侣之间的相处方式是怎样的,知道吗?你不觉得许觅对你的好,更像是一种讨好吗?他包容、无微不至,受委屈了也是自己躲起来难过。这种不平衡的关系,多付出的一方累了就是结束的时候。”
沈则喘了口气继续:“曜哥,以前我不说是知道你不喜欢他,他能知趣自己放手也挺好。现在,是不是要有些改变了?其他的,无论是那对母子还是什么,我们都可以帮你。唯独感情这件事,得你自己来。”
然后是长长久久的沉默,祁曜眉头拧在一起,快要打结了。
“沈则,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他不是喜欢我,我有些害怕。”
祁曜垂着头,声音低低的。
“而且,他是许榕生的儿子,我不能对他动心。有时候,怀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故意接近我,让我以后没法对他下手。”
“你问他了吗?”
沈则看着他。
“试探过,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不该是这样,有种违和感。”祁曜眼中带着些迷茫,“沈则,我是不是太多疑了?”
这不能怪祁曜,他生长的环境太复杂,从小接触的阴谋诡计太多。慢慢的,很难完全相信一个人。
沈则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曜哥,你的感觉一向很敏锐,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还需要查证。但是许榕生那件事,怪不到许觅身上,当年他也还只是个孩子。”
“呵呵,当年我也是个孩子啊,短短几月外公家倒台,家庭破裂,我又做错了什么?如果没有许榕生做的伪证,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祁曜冷笑,幽黑的眼眸阴鸷冰冷。
“沈则,你说我是不是不该让许觅留我身边了?我好像拒绝不了他。”
没等沈则回答,祁曜又说:“万一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真的,喜欢我呢?”
沈则默了默,“曜哥,如果你无法保证不会因为许榕生迁怒许觅,就顺从自己的心意来。如果做不到,及时止损吧,人的一生很长很长,没什么非谁不可。”
“如果他真的对那件事一无所知,我不会迁怒报复他。如果……”
剩下的没说完的话,祁曜和沈则心里都明白。
被仇人的孩子蓄意接近,还对他动了心,这种被骗感和耻辱感足以让人愤怒。
“孟婉茹在计划着逼你外出求医,祁斯铭还没松口。”
沈则呼了口气,见劝不动他了,转开话题。依他的想法,祁曜还是趁早放手的好,这样纠结下去结果可能是两败俱伤。
“爷爷快回国,她着急了,前段时间给我的药加重了剂量,就是为现在做准备。”
祁曜没觉得意外,只是想这一天终于来了。
“别让他们发现你没用那药,温爷爷留下的那些东西,顾淮安都依照承诺转到了我们指定的户头,人脉还在整合。很快就可以找到机会离开孟婉茹视线了。”
沈则说到。
当年温家外公预感自己要出事,留了一手。将一部分私人财产托付给信任的人,当时他的法律顾问顾淮安,让他在外孙成年后交给他。至于人脉,其实这东西留不住,不确定现在有哪些人可以信任,又愿意帮他。
“嗯,爷爷寿宴前她一定会动手,大概率是制造意外。别墅里不只是她的人,她不放心在这里下手,等祁斯铭同意让我出这里看医生,来回的路上最可能出事,可能故技重施。”
“曜哥,真的不让你爷爷知道吗?有他帮着你,你的处境会好很多。”
沈则问到。
“不了,爷爷的身体不好。前两天和他通话,他一直咳,病情好像更重了。”
在这一点上,祁曜没什么好犹豫的。爷爷是他认同的,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沈则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推着祁曜回包厢。
祁爷爷的病大半是祁斯铭气出来的,对这个儿子冷了心就专心培养孙子,现在孙子又成了这样,还真不一定承受得住。
“你们去哪了啊?”
许觅一回头就发现祁曜和沈则不在了,以为是上洗手间,可包厢洗手间里没一点动静。
“出去透透风。”
沈则解释。
“哦,里面是挺热挺闷的。”
许觅脸蛋红扑扑的,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件白色短袖,手肘上的伤口十分醒目。
“祁曜,累不累啊?”
轮椅的垫子挺软的,但是一个姿势坐久了也难受,平时许觅都是让他躺沙发上或者靠坐在床上。
不久前才和沈则谈论过他与许觅的事,此时又被他温柔细心地关怀,祁曜不太自然地别过头。很快又转回来,认真看许觅的脸。
真的是讨好吗?他一直觉得从许觅回到南山别墅后,自己对他的态度就很好了,不会乱发脾气,不会故意不理人。
许觅澄澈的大眼清晰地映出祁曜的脸,笑意温柔,好像眼前人是他珍视之物。
祁曜怎么看,都觉得许觅是真心喜欢自己的。难道真的是他多疑?或许许觅就是单纯的喜欢他呢?
他的怀疑会伤害他吧?
“我不累,你去和他们玩吧,不用管我。”
祁曜勾着唇,试图用温柔的声音说话,说完自己先尴尬了。
又恢复正常的语气:“别玩太疯,注意伤口。”
“好吧,有事喊我,我可以听见的。”
许觅笑着应下,这几个月照顾陪伴祁曜,对他的声音都产生了条件反射,哪怕只有很细微的,他都会听到。
“嗯。”
祁曜自己控制着轮椅挪动位置,恰好可以清晰地看到许觅的脸。
沈则在心里又叹了口气。
回到南山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匆忙收拾一下两人就上了床。
“祁曜,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在床上躺着酝酿睡意,总感觉有道视线在注视自己,睁眼一看,祁曜侧躺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怪吓人的。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床头灯昏黄的光线下,耳根上的一点红看不真切。
“哎你别看了,我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快睡快睡。”
许觅催促着,在床上躺久了睡不着会很烦躁的,妈妈刚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夜夜失眠,那种难受不敢想。
“许觅,我爷爷快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