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by薄荷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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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则说完想说的,起身告辞。
他走后,许觅拿着杯子去厨房。一边清洗一边想,三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东西,为什么会让他生气呢?演戏而已,何必真情实感。
把杯子擦干净放回橱柜,许觅弯唇,心口堵着的东西终于没了。
他只是祁曜生命里的过客而已,好好陪他走完这一段,求得想要的安宁就好了。
回到房间,许觅拿起手机准备给他拨视频,他先打过来了。
顿了下,许觅接通。
几天不见,祁曜好像更憔悴了,面上没有一点血色。伤口那么深,应该没有好透吧,不知道还疼不疼。
两人隔着数度时空,在宁静的夜里对视着。
许觅笑了笑,问他:“伤口好些了吗?”
“还,有点疼。”
祁曜哑着嗓子,喉间干涩。
“伤口还没长好,当然会疼,还会痒呢,不许抓啊。”许觅柔声道,“明天想吃什么,我放学了给你带过去。”
看他身后的背景换了,许觅猜到他搬到学校附近了,倒是方便了自己。
祁曜默了会儿,“一时想不起来,你做的都好吃。”
“那我就随便做了,到时候别嫌弃。”
许觅笑着说道,心里盘算着他现在的状态吃哪些东西合适。
明明还是一样的态度和笑容,祁曜感觉他离自己远了。
无论怎样解释,都改变不了瞒骗他的事实。再多的理由,也像掩饰。
祁曜苦涩地勾唇,温声道:“不嫌弃。”
真正接通了视频,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祁曜想问的很多,现在一句也问不出口,他害怕那个答案。
“嗯……好像挺晚了,你要不要早点休息?这样伤口会快点好。”
许觅看了他一会儿,也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笑着道。
祁曜迟迟没有回答他,眼神黒幽幽的。
许觅竟然在里面读出了几分幽怨,应该是错觉吧。
祁曜只会越来越不需要自己,他也应该慢慢地出戏。
“许觅,这次的事就算了,我们好好的好吗?”
祁曜低声问到,他瞒许觅的,许觅骗他的,都暂时忘了吧。
祁曜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说出这种话,好像有些可悲呢。
许觅愣了下,笑着说:“好啊。”他没想到更深的一层。
第45章
“阿曜, 这次的事真是对不起啊, 本来是想着能帮你治好腿的,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孟婉茹处理完手头的事,抽时间来看祁曜。
祁曜冷冷勾唇:“没有别人, 就不用装了。能活着回来,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手下留情了?”
“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孟婉茹笑容不变。
“呵, 我还活着,看到了就回去吧。”
祁曜冷笑一声, 别过头去。
“说起来, 还是阿曜你福大命大。”孟婉茹笑着道, 后面四个字加重了咬字, “要不是那护士刚好撞上,等发现就晚了。”
“这次可把你爸吓坏了,回来发好大火, 说是一定把害你的人揪出来。”
无视他冷漠的态度,孟婉茹柔声道。
“按理说, 那里防守严密,不应该有人能随便混进去。阿曜你心里是不是有猜测了?”
孟婉茹明知故问。
祁曜和没听到一样,只看着手机。
嫌弃的引起一览无遗,没半点遮掩, 一如往常。
孟婉茹反而松了口气, 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你爸因为这件事一直怪我, 不查明白, 我这心里也难受。警察那边没进展,我都想着是不是让你舅舅使些手段了。”
孟婉茹俯视着祁曜,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情绪波动。
祁曜不耐烦地转回来看他,“这话你和我爸说去,我是能帮你查案还是能安慰你?没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不仅仅是不耐烦,还带着火气,看来药物的影响还残留着。
孟婉茹眼眸闪了闪,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耐心点,等药物彻底摧毁了他的神智,他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还不是由她掌控。还是那个电话,让她着急了。
“阿曜,别生气,我这就离开了。”
孟婉茹试探得差不多了,没有再留着的必要。
“对了,后天就是你爷爷生日,你人到不了,礼物别忘了。他老人家最疼你,别让他失望。”
孟婉茹勾着唇,意味深长地说。
她终于离开,祁曜扔开手机靠着床头,眼眸黑幽幽的,像笼着层散不开的黑雾。
——
“手脚都利落点,角落也要检查清理!”
祁家,管家严谨地指挥着佣人们布置打扫大厅和庭院,佣人们一刻也不敢停歇。
晚上就是祁老先生的寿宴,来的人会很多,都是各行各界的大人物,不能有一点疏忽。
“阿焕,晚上你跟在爷爷身边,多照顾他。祁曜不在,他跟前就剩你一个孙子,怎么也会重视些。”
孟婉茹一边在试衣间里挑衣服往祁焕身上比,一边叮嘱。
“你也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今晚的场合很重要,老爷子七十大寿,被他带他身边的,外人一看就明白是他属意的,借这个机会,给你订门好婚事,多结识人脉,地位就稳了。”
“这件不错,显得稳重,去换上我看看。”
孟婉茹满意地勾唇,把衣服递给祁焕。
祁焕苦着脸,不敢反驳,乖顺地接过衣服去换上。
“阿焕,这几天我和你爸闹得很僵,你也看到了。他心里,我们母子压根没什么分量,不为自己打算点,以后就完了。”
隔着门,孟婉茹继续喋喋不休。
那晚派出的人一直被扣押着,监守严密,孟庆和通过各种渠道,都没把人弄出来,也寻不到灭口的机会。
一旦那人咬定是孟庆和指使他的,搁在以前没事,这回惊动了研究所里的人和他背后的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还有祁斯铭,这件事如果在明面上摊开了,他不会放过孟庆和。
为着这些事,孟婉茹一直焦头烂额,即使是亲自去找祁曜道歉了,祁斯铭态度也没什么转变。这回真的触到他底线了。
如果真的和祁斯铭关系破裂,她多年的经营就毁了。所以她的儿子必须争气,让老爷子把他看进眼里。
以前有祁曜在前面挡着,祁焕总是被老爷子忽视,这回的机会必须把握。
“阿焕,妈妈说的你都要往心里听,这个家只有妈妈是真心为你打算的。”
“知道了妈,你看看怎么样?”
祁焕推开门,对着全身镜看了看,深蓝色的西装他很少穿,嫌沉郁了。不过他妈看上的,那必须是好。
孟婉茹退远点打量了一番,又去旁边的柜子取了枚钻石胸针,闪亮亮地别在胸口,倒中和了深蓝西装的深沉,显得沉稳贵气。
这样看着,更像祁斯铭了,孟婉茹叹了口气。
“就这样吧,晚上照我说的做,别掉链子。今晚表现得好,零花钱给你恢复。”
孟婉茹柔声道。
祁焕这才终于能笑出来,“妈,你说话得算话啊。”
“看你表现。”
孟婉茹弯唇,打点好祁焕没再留着,径直转身离开。
她迈的步子略大,背影都透着紧绷感。
祁焕抿着唇,脸色沉沉的。
夜晚,祁宅灯光明亮,屋内屋外都布置得讲究精致,人来人往的,热闹不已。
大厅里各行各界有点名望的人都齐聚着,推杯换盏间,谈笑风生。
到了开席的点,祁焕搀扶着祁老先生从二楼下来。
“怎么换他了?”
“听说是正室生的,出国留学了。”
“哦,看来这儿子还是受待见的。”
……
这样的组合刚出现,就有人窃窃私语议论。声音很小,根本传不到祁焕耳朵里。
听不到,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些人打量的目光,一时不太适应。倒不是怕人,只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当然,还是兴奋的感觉更多。
往年,他都是跟在祁曜身后,看着他在爷爷身边,爷爷带着他和老友、合作伙伴打招呼。他像个透明人,被忽视着,还不能走开。
现在,他是被注视着的那个,不管那些人心里怎么想,等下他会是吹捧夸赞的对象。
而祁曜,连寿宴都来不了。
——
“你看看拍的怎么样?”
晚饭后,许觅帮祁曜拍摄祝寿的视频。特意找了个不会暴露真实位置的房间。
离开摄像头,祁曜的笑就没了,显得有些低落。
“还行,我给爷爷发过去吧。等寿宴结束,他就可以看到。”
“嗯呢,你是现在洗漱,还是做些别的?”
许觅问到。
考虑过后,还是搬来和祁曜一起住了,更方便些。
祁曜闻言,眼眸更黯淡了,以前许觅不会这么问他的,都是他安排好了。他把他的一切都规划得很好,完全是舒适的状态。
“你作业写了吗?”
许觅摇摇头,老师布置的在学校做完了,但是他自己的计划还没完成。
前段时间安钰给他辅导,感觉知识点的理解和运用都挺熟练了,思路也开阔了很多,有些找回了当年高考的感觉。
现在自己独立完成学习计划,也不会感到吃力,甚至想加多一点。
“我和你一起吧,等我恢复了,还是要回去的。”
祁曜面色自然,好像就是这个原因。
许觅愣了下,回来这些天祁曜没提过要继续补课,他都以为他放弃了。
“也好。”
说着,推他去书房。
“今晚就先写题吧,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平。”
许觅从学习资料里找出一叠,这是当时他为了辅导祁曜,特意整理的,各个阶段都有。
给了他一套基础版,叮嘱:“两个小时做完,不会的先空着。”
正好自己学习完了,就可以给他批改。
祁曜点点头,接过题纸开始审题。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划在纸张上的“沙沙”声,和偶尔的书页翻动声。
许觅全神贯注地解题,面容恬静。笔尖时而停顿,时而飞快地动着。
反观祁曜,几道选择题做下来就皱紧了眉头,半晌没有下笔,草稿纸上乱糟糟的。
不知过了多久,祁曜把会的都写完了,揉揉太阳穴看向对面的人。
他还低着头,沉着地做题,浑然忘我的状态,连祁曜盯着他看了好几分钟都没发现。
不好打扰他,祁曜撂下笔,自己操控着轮椅出了书房。
不久,他留在书房的手机不断振动着,许觅被惊动。
“祁曜,你在哪?你手机响了。”
发现祁曜不在,许觅起身拿着他的手机找他。
这个公寓不如南山别墅大,也还是挺宽敞的,有楼上楼下两层,房间很多。
许觅猜测他去洗手间了。
果然,洗手间的灯亮着,里面还有放水的声音。
他敲敲门,“祁曜,你好了吗?有人给你打电话了。”
没有回复,许觅又问了一遍。
“祁曜,我进去了?”
试了试,门没有反锁,许觅担心他出事。
看到的场景让他惊愕地睁大了眼,脑子来不及思考就上前去扶他。
祁曜手肘撑着马桶边缘,跌坐在地板上,轮椅向前翻了过去,砸在他腿上,花洒被触开,他浑身都被浇得湿漉漉的,发丝黏在头皮上,脸色惨白。
走过去才发现,那水是凉的,冰凉冰凉的。秋夜本就寒凉,他不知道被浇撒了多久。
愧疚一点点浮上心头,喉间干涩,声音沙哑的:“祁曜,你想上洗手间怎么不喊我?”说着关掉花洒,就把他扶起来。
“阿曜!”
祁爷爷手杖在地上重重点了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祁曜冷得瑟缩着,这下脸更白了。
谁也没想到祁爷爷会突然出现。
许觅忙用干毛巾给祁曜擦头发,抵着墙壁,吃力地撑着他的身体。
“爷爷……”
祁曜声音低低的,透着虚弱。
看着他瘦弱的姿态,和无力地垂着的双腿,祁爷爷闭了闭眼,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个手势。
那些人帮忙把祁曜扶出了浴室,许觅则连忙去更衣室取干净的衣服和毯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觅只把他上衣换了,再用厚毛毯把他包住。
“喝点热水。”
给他怀里塞了个热水袋,又把保温杯给他。
缓和了些,祁曜看向爷爷,扯出一个笑:“爷爷,您怎么过来了?今天不是生日宴吗?”
祁爷爷肃着脸,眼神沉痛。如果不是好友说漏了嘴,他还被蒙在鼓里。
因为祁斯铭和孟婉茹的遮掩,知道祁曜出车祸的人不多,但是也不是没人知道。他双腿残疾的事,祁焕的那圈酒肉朋友更是都亲眼看了。
走漏风声是迟早的事,祁斯铭本来都打算过段时间,祁曜身体养好点就告诉祁爷爷了。谁知,寿宴出了变故。人家要说,他也堵不住人家的嘴。
“阿曜,你怎么就不和爷爷说呢!都多久的事了。”
来之前,祁爷爷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对着祁斯铭发了好大一通火,寿宴草草收场。
“爸,我们都是担心您的身体,本来想等阿曜好些了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