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校草的心机初恋——by薄荷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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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的地是Q省的庐云市,离S省近一千公里,需要乘坐飞机过去。
还是上次的私人飞机,同样的地点,不同的心情。才发现,飞机的顶部竟然是透明材质的,一抬头就能看见层层叠叠的云彩,感觉像在其中穿梭,妙不可言。
许觅半躺着,看着上方出神。
祁曜突然开口,“上次,你去研究所找我,很紧张吧?”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嘈杂的环境会让他更加烦躁,飞机飞行时,一直伴随着噪音。
祁曜升起些淡淡的烦躁,突然就想起了上次的事。
那件事,许觅说了没关系,但是并没有过去。他只是说服了自己,不必在意而已。
祁曜现在才真正明白了那句“没关系”的含义,但是太迟了。许觅已经把自己的心,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他的痕迹。
“不记得了。”
许觅侧头,看着他笑了。
其实挺庆幸的,那回的事,打醒了他,让他没有真的陷进去。人啊,就是太容易被感动了,往往把自己赔了个干净。
演戏不能太入戏,走不出来了就完了,敬业的精神值得肯定,但还是要学会调整自我,始终保持着那么些清醒。
“你为什么,希望我好起来?”
从最开始,许觅就一直在鼓励他,说会陪着他好起来,明明,他能不能好,都与他无关。
“嗯,也许是不想让自己的投资,得不到回报吧哈哈,祁曜,我好歹尽心尽力照顾你那么久,你不快点好起来,我就要哭了。”
许觅半开玩笑的说到,笑眼弯弯。
祁曜看着他,也扯扯唇,“那我是得努力点,不然显得太没用。”
“哈哈哈哈,谁敢说你没用啊,不用你动手,王浩东他们三个就动手了。”许觅笑着道,“其实你啊,还挺幸运,有疼爱你的长辈,知心的朋友,不论什么时候,总有人对你不离不弃的。”
“不管你的腿能不能好,以你的能力,过得肯定不错。”许觅顿了下,“哈哈,不过我都在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我听着。”祁曜靠着椅背躺坐,仰望外面的云卷云舒,嘴边衔着一抹笑。
“许觅,我们能这么平和地坐着聊天的日子,不会多了。”
许觅以为他说的是以后分道扬镳的事,深以为然地“嗯”了声,“如果我们之间,没隔着那么多事,你这个朋友我还挺愿意交的。”
“我可不喜欢你这种的,满口谎言。”
祁曜嗤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谎言能存在,就有他存在的价值。如果骗人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会对对方造成伤害,我是不介意的。”许觅想了下,又补充,“当然,朋友之间、情侣之间,还是坦诚的好。”
“你是说,你骗我是因为开始就没把我当朋友?”祁曜侧头,望着他,“感情你一开始,真的一点心也不用?”
许觅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敢告诉他,那会儿当他是纸片人,npc啊。
“许觅,你得感谢我现在脾气好多了,要是之前,揍你一顿都是轻的。”
祁曜神色认真。
偏偏许觅就是知道他在开玩笑,跟着道:“呐,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怕疼,等你好了,揍我一顿,那些事就算完了好吧?”
看着他弯成月牙儿的清澈眼眸,祁曜勾唇:“你哭起来太丑,不想看。”
……
一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孟婉茹安排的人在机场外等着,送他们去目的地。
“少爷。”
郑刚迎上前来,恭敬地喊到。
祁曜和他对了个眼神,淡淡的“嗯”了声。
车行途中,一辆同型号同车牌的车不知不觉地混入了队列,而另一辆随着车流远离。
到达提前安排好的落脚地点时,许觅的心终于安了。
和祁曜躺在床上,相视一笑。
他们今晚休整一下,等孟婉茹的计划实施,目标转移了再离开。
晚间,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祁爷爷的名字,祁曜沉默了很久,还是没有理会。
许觅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明天就可以告诉祁爷爷了。”
为了效果逼真,在消息刚刚传回去的时候,不能让孟婉茹发现破绽。
“爷爷身体不好。”
祁曜自言自语着。
“祁爷爷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这么脆弱的。”
许觅安慰着他,其实自己也挺担心,祁爷爷最在意的就是祁曜了。
祁曜点点头,沉默地坐着,一夜未眠。
天微微亮时,许觅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和祁曜出发了。
书里,老中医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因为三面环山,就叫千山县。
老中医在当地很有名望,据说是当年上山下乡放到附近的村子的知青,后来干脆就在这里落脚了。在县里有个中医诊所,早些年一直坐班,名声起来了。后来烦了,就干脆把店面租了出去,自己呆在家里摆弄药草。
老中医性子孤僻,一生没娶妻,也没个儿女,现在就住在县城城区外的山脚下。很多人主动上门找他看病,他嫌麻烦都给拒了,就这样找上门的也不少。
为了不每天被打扰,老中医立了规矩,每周的单日子可以上门,来了不能喊人,不能敲门,先在门口晾晒的药材里选三样,他觉得对上了就可以,一次一位。当然,每次的药材要求都不一样,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标准,大概是眼缘吧。
许觅提前就算好了日子,今天是周三,从城区包了辆车就往那里去了。
门口簇拥了很多人,谁也没敢吵,安安静静地排着队,盯着前面的人选了什么。前一个人唉声叹气地出来,那他选的药材就不要选了。
许觅和祁曜在队伍的最后排好,面上看不出一点紧张在意。
要说谁运气最好,那必须是作者的亲儿子啊,许觅一点不担心祁曜的手气,就是人太多了,又冷,在外面站着挺难受。
这个时候就很羡慕祁曜了,盖着小毛毯,怀里揣着热水袋,还能坐着。
“怎么,想坐?”
察觉到他羡慕的眼神,祁曜抬头扫了他一眼。
许觅连忙摇头,他可没男主那个运气,不敢想,不敢想。
祁曜看了眼前面长长的队伍,拿出怀里的热水袋递出,也没看许觅,淡淡道:“抱着这个。”
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实在是太冷了,这风乎乎的,刮得人脸都疼。
“谢谢啊。”
“不用,是怕你手冻僵了,推不动我。”
祁曜目视前方,淡淡道。
“那也谢谢你。”
许觅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笑着道。
队伍排得很快,约莫半个小时,就到许觅他们了。
第56章
推着祁曜靠近晾晒药材的木架子, 药材的种类很多, 许觅问祁曜选哪几样,帮他拿。
祁曜看他冷得发抖,一手紧紧抱着热水袋, 一手搭在木架子上,也没犹豫,就指了许觅手靠近的几样。
老中医在屋子里, 搬个竹椅坐着,面前一排炉子, 上面摆放着砂锅, 一边注意着熬药的火候, 一边看书。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眼, 视线落在许觅手里拿着的药材上,停顿了一两秒就立马说,“左起第二个炉子, 扔进去。”
许觅依言照做,把盖子重新盖上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就见老中医在给祁曜把脉。
把完脉,老中医又在祁曜腿上捏了捏,敲了敲。
“快半年了吧?”
老中医收回手,看着祁曜问。
“嗯。”
“护理得不错, 也没出现肌肉萎缩。”老中医面无表情地说, “可惜受损太过严重, 我治不了, 回去吧。”
情况出现了些偏差,也在意料之中。书里,老中医欠了祁曜叔公的人情,答应帮忙看看,之后也是因为祁曜通过了考验,才尽心尽力救治的。
能见到老中医,就是成功的第一步。
“大夫,早就听说您医术高明,特地来拜访。”许觅微笑着道,“既然我们通过了您的初步考查,麻烦您试一试可以吗?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您尽管提,我们尽量帮您去办。您看,我朋友还这么年轻,总要给他个机会吧?”
“让你们走,也是不想让你们在我这浪费时间,耽误了治疗的时机。我就是个普通中医,有那么点本事,也比不了权威专家。”老中医顿了下,“你这朋友看着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什么样的医生找不来,走吧。”
老中医面容淡漠,好像对什么都不关心。从他看病的习惯就知道,实在是个不耐烦处理俗务的。
许觅想,他不想帮祁曜治疗,还是觉得麻烦,没必要吧。像他说的,即使他不给祁曜治,祁曜也不缺医生,就算治不好,有钱财支撑,生活也会不错。
想了想,许觅说:“大夫,这样吧,您的规矩是选对了药材帮忙看病,我们过了这一关,您就守诺帮我朋友看看。觉得难治的话,就慢慢来,让我们留在这,您也不用专门照料,空闲了就看看。我们......”
老中医闻言皱起了眉,打断许觅的话,冷声道:“怎么,看个病还赖上了?我可没收你们诊金,不复这个责任,走走走。”老中医说着挥挥手。
“大夫,我们也不是白吃白住,就平时帮您打打下手,做家务都可以的,其他的也行。您就当招了个家政好吗?”许觅不急不缓的,微笑着把话说下去,“而且快过年了,杂事也多,我都可以帮您做。”
老中医这回没有立马拒绝,皱眉思索了下,才道:“要是喊苦喊累,就立马给我走人。”
许觅闻言,松了口气,笑容更盛。
“肯定不会,徐爷爷您人真好。”
老中医姓徐,许觅自觉把称呼改了。
“嗯,我可不保证能治好,别抱太大希望。空房间就一间,你们一起住可以吧?”
老中医沉声道,皱起的眉头松开。
“没问题。”
许觅笑着应下。
老中医家是那种自盖的二层平房,内部结构简单,每层两个房间加客厅,除了老中医住的房间,其他的不是存放药材就是放了杂物。
他说的空房间也只是相对空,房间里有张老式的架子床,灰扑扑的,半个房间都是杂物。
简单清理了下,已经接近中午了。
揉揉酸痛的腰,许觅终于想起来祁曜还被留在了老中医那,两个人都是不爱说话的闷性子,也不知道怎么相处的。
快步往楼下去,只见他俩一人拿了本书,各自看着,还挺和谐。
许觅看了会儿没打扰,往厨房去了。
他走后,老中医抬眸看了眼祁曜,又很快收回视线,换了个姿势,看得更投入了。
直到许觅叫吃饭,才各自从书中抬头,没什么情绪地对视一眼,往客厅去。
许觅也不是个多爱说话的人,但是碰到这两个一个比一个沉默的人,突然就觉得安静得让人难受了。
看了看他们,都是低着头扒饭,偶尔夹菜。
“还合胃口吗?”
许觅到底是没忍住。
“嗯。”
“不错。”
好吧,许觅放弃了,安安静静地吃完,收拾好碗筷,把厨房也整个清理了一遍。
“徐爷爷,我想大扫除,有哪些东西是我不能碰的吗?”
许觅谨慎地询问,说好了帮做家务,就要好好表现。
老中医想了下,“药材别打湿了,柜子里的瓶瓶罐罐也小心些。”
“好。”
许觅领命离去。
“你那页都看多少遍了?”
老中医沉声问,面上难得带了些无奈。
祁曜抬头,眼神淡漠地看他:“为难他很有意思?”
“你这小子,懂点礼貌吗?”老中医没好气的,“都是他自己主动的。”
“你没和他提过我?”
老中医问到。
“本来要提的。”
祁曜淡淡道,变数总是比计划快。
“那现在是不准备和他说?”老中医问,“不怕他以后知道,我们早就谈好了?”
“那又怎样,以后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祁曜不以为意。
又问:“你很有名?”
老中医翻了个白眼,“早上排的队,排傻了?”
“你的名气都传到国外了?”
没理会他的情绪,祁曜继续问。
“嗯,这个嘛,虽然我有自信,但是真不至于。”
老中医露了点笑。
“呵,又是骗我。”
闻言,祁曜冷笑一声。
“骗你什么?”
老中医好奇地问。
祁曜没回答。
“不过你来了也好,治病嘛,中医讲究的还是望闻问切。你这腿,伤得是真严重,不是你叔公找上我,你又对了我胃口,真不愿接这烂摊子。搞不好,坏我声誉。”
老中医一脸嫌弃地看着祁曜。
祁曜勾唇,“你能得到的,比这点风险多得多。”
老中医笑了笑,没说话。
晚间,拖着疲惫的身子,许觅瘫倒在床上,双手向上摊开贴着床面,腿垂在床外,上衣往上移,露出一小截白嫩的腰肢。灯光照耀下,莹白如玉。
祁曜从门口进来,恰好就可以看到那一截诱人的白。
微微眯眼,只觉刚刚喝下的水如落入了沙漠,嗓子干涩得难受。
停在那,半天也没动。
许觅正闭目养神,察觉有道视线一直凝在身上,睁眼望去,是祁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