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成精了番外篇——by沈闲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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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再听那个虬髯大汉说话,南宿直接将凝结而成的水柱喷到了虬髯大汉的嘴里!
“你唔——”
那虬髯大汉虽然早早就做了准备,然而却仍旧没能料到南宿的出手,话还没说完就被喷了一嘴。
那水柱的冲劲儿太大,虬髯大汉甚至都没能站稳,整个人都被冲地砸在了门板上!
之前准备好的一切都没有用出来!
然而,南宿却看着那房门皱了皱眉。
方才是他大意了,他方才应该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至少,也该将那个人反着喷到墙壁上。
而现在,他实在是很碍事。
“你找死!”那虬髯大汉见这两人无论如何也不入套,面上神色一瞬间变得极为狰狞。
手中倏然间多了两柄大锤。
那锤子一头尖,一头粗,整体呈现一个圆锥的模样。
他抡起起来那两个锤子就行向着南宿砸去——
然而,因为太过愤怒,他并不曾发现南宿眼睛中一闪而逝的亮光。
南宿似乎……对他的这个锤子很是感兴趣。
那锤子砸下去的时候,好像有着震天撼的威能,但是南宿面上的神色仍旧是淡淡的。
知道那锤子落下前的一瞬,忽然间十分违反“物理定律”地旋转了一下,变成了尖头对着他们砸了下来。
南宿眸子里神色半点儿不动,然而,等那锤子砸下去之后,只听见了一声“噗——”
颇为沉闷的水声。
而原本站立在南宿那一处的地方,忽然间就变成了一滩清水!
被锤子击中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整个房间都开始变得湿润了起来。
原本干燥的地面也开始变得湿润了起来。
而更加让那个虬髯大汉心惊的是,地面上已经积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水面开始缓缓升高。
虬髯大汉的面上满是凝重,以前也不是没有和修行水属性功法的修士对战过,但是那些修士只能是在有水的地方才可以借助自然之力!
寻常的地方通常都是是操控空气中的水汽为自己所用,而空气中的水汽有限,是绝对不可能造成这种
效果的!
虬髯大汉心念点转间,已经做下了决定,跑!
***
因为投毒进行地太过顺利,锦乐几人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们放进去的确实是褪灵丹么?”临皎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方才是不是放错了!
“我很肯定,是。”锦乐扭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山匪,眸子里划过了一丝可惜之意。
若不是将这些山匪杀了会打草惊蛇,他还真的想现在就将这些人给解决了。
在睡梦中死去,是他们对这些山匪最大的仁慈!
然而,在他们按照计划回去的路上,却撞见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看着十二三岁的样子,正定定地看着匪寨的方向,眸子里的神色,哀痛又绝望。
第81章
“你是谁?”锦乐停住了脚步,警惕地问道,但是因为他的声线十分软糯,所以听起来反倒像是在撒娇。
那个小孩儿眸子颤了颤,脖子好像是生锈了的关节,一卡一顿地转了过来,“我叫……扈弘深。”
这个声音……
在场的孩子们一瞬间都警惕了起来。
这就是之前他们和行云传讯的时候,所听到的那个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临皎忍不住上前一步,“行云呢?!”
“行云?”扈弘深顿了顿,片刻后意识到了什么,面上的神色有些焦急,“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为了让行云能够安全离开,他还特意给行云画了地图!
“他没有回来。”锦乐插嘴,“我们没有在约定的地方见到他。”
“可是……”扈弘深不解,“我分明让他……难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扈弘深的脸色一瞬间彻底变了,“他是不是……去看了小鱼?”
如果他去看了小鱼,说不定会被人发现的!
“小鱼住在哪里?”忽然间,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扈弘深的身后传来。
扈弘深扭头,一个身形挺拔,风姿俊秀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是谁?”扈弘深退后几步,有些警惕地问道。
“我是他们的长老,现在,你告诉我,小鱼住……被关在哪里?”
一边说着,谢千钧一边取出了一张地图。
行云虽然没能将地图给带出来,但是凭借着他的详细描述以及谢千钧剑三系统自带的地图系统,两者结合之后,便将整个匪寨内地情况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扈弘深拿过地图的时候还是将信将疑,但是看完后,他整个人已经彻底懵了。
这……
这比他通过无数次逃跑未遂后得来的地图还要精细!
这些人……
到此时,扈弘深才相信,眼前的这些人确实有可能将他们给救出去!
“小鱼在这里!”扈弘深将这一份地图和自己记忆里的路线相重合,手指点在了地图上的某处。
看清楚地点之后,谢千钧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很符合之前行云的行动轨迹。
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说的就是如此了。
不过,毕竟有南宿在,谢千钧也不太担心。
属于行云和南宿的两个小蓝点儿已经重合了,这说明,南宿已经找到了行云!
只要南宿能将行云顺利地带回来,那么这一次的目的也就算是成功了一半儿!
接下来,他们只要静静等待这些山匪被水源中溶解的褪灵丹缓慢地褪去一身的灵力即可。
到时候一山寨的普通人,对于锦乐和临皎几个小家伙儿而言,完全就是砍瓜切菜的节奏。
然而……
因为彼此之间的消息传递有些迟滞,所以,谢千钧暂时还不清楚南宿那边的情况。
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个虬髯大汉的倒霉状况了。
***
那虬髯大汉虽然想跑,但是他却忘记了,整个房子的地面上,都已经蒙了一层水面。而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就是南宿的天下。
他甚至都没有做什么动作,就轻轻松松地用水绳将那个人捆绑了起来。
见那虬髯大汉似乎要喊人,立刻又有一条水柱喷到了他的嘴里,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人虽然是抓住了,但是到底要如何处置
,南宿却有些犹豫。
他是知道小家伙儿们的计划的,若是真的将这个人给杀了,说不定会引起匪寨内的动乱,到时候……
“那现在怎么办?”行云的三角形小脑袋终于从南宿的怀里钻了出来,且不用再被摁回去了。
南宿盯着那个虬髯大汉看了一会儿后,心里已经渐渐地有了决定。
“行云。”南宿开口,“你从我的储物袋里取出来一枚换容丹。”
“好!”行云吐了吐自己的蛇信子,从南宿的怀里爬出来后,就一头扎进了挂在腰袢的储物袋里,只留了一点点的尾巴在外面。
然而,真正在储物袋里翻找起来的时候,行云却苦了脸。
南长老的习惯很好,所有的东西都是分门别类地放着,那一枚换容丹行云很快就找到了。
就是该怎么拿出去,让行云有些头秃(本来头就是秃的)。
之所以会留下一点儿尾巴尖儿在储物袋的外面,是为了避免自己一不小心直接掉进储物袋里去,这些储物器具只能存储一些死物,活物若是进去了,顶多是撑一段时间,如果不能及时取出来的话,还是会死的!
而行云只是一条筑基期的蛇,在储物袋里估计都坚持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然而原形的行云实在是太短了。
临皎的外貌,就算是往大了说,也顶多是九岁。而一个九岁小娃娃的手腕能有多粗?行云正好可以在临皎的手腕上衔尾。
盛装丹药的瓷瓶虽然是细颈的,但是对于此时的行云而言,还是太粗了。
如果用蛇形将那个细颈长瓶缠起来的话,他必然会掉进储物袋里的!
所以……
吐了吐蛇信子,行云选择张开自己的嘴,不停地张大,长大,张大……
要知道,蛇能吞象虽然夸大了点儿,但是吞一条鳄鱼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更不要说是一个细颈长瓶了!
等行云从储物袋中出来的时候,饶是南宿也忍不住吃了一惊,“行云,你……”
行云没有说话,连蛇信子都没法吐,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开始用力将那个细颈长瓶吐出来。
然而,吞进去容易吐出来难,行云憋着劲儿总算是将那个细颈长瓶给吐出来了,就是瓶口被腐蚀地坑坑洼洼了已经。
还有……
行云打了个嗝,蛇信子吐了几下后,忽然道,“南长老。”
“嗯?”
行云抬起自己的脑袋,盯着那个瓶子的口看了一会儿,“我好像把瓶塞落在我肚子里了。”
南宿:“……”
他拿起那个瓶颈被腐蚀地坑坑洼洼的细颈长瓶,将其倾倒了过来——
又倒着晃了几下之后,无事发生。
???
南宿缓缓地看向了行云,该不会,这瓷瓶里的换容丹已经被行云给吃掉了吧?
这……
南宿看了一眼被他绑着扔在一旁的虬髯大汉,再看看小小地团在自己掌心的小白蛇,竟有一瞬间的失语。
那么,接下来是让行云假扮这个虬髯大汉呢?还是他干脆杀了这个人带着行云一起闯出匪寨?
还不等南宿做出决定,房门就被敲响了,一个略显猥琐的声音说道,“我说大当家的,你还没完事儿啊?”
***
“我要回去。”不知道方才究竟想了些什么,扈弘深突然十分坚定地道。
“你既然已经逃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回去?”临皎劝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将其他人一起救出
来的!”
锦乐却不像临皎那么傻乎乎的,“你是不是还有隐瞒我们的事情?”
扈弘深不语。
锦乐走到了他的身前,抬起头看着扈弘深,“你之前逃走被抓回去,目的是不是探查匪寨?”
扈弘深仍旧不说话。
锦乐抱臂,“看来不是了。”
“那么,就是你心里对于自己信任的人有一点儿怀疑?是那个叫做小鱼的?”
看着扈弘深一瞬间僵硬的模样,锦乐点头,“我猜对了。”
接着,他转过身,脑袋几乎是要仰成了直角,“谢长老,我想我们需要加快计划了,请问,有可以在风中蔓延的毒#药吗?”
“你要做什么!”扈弘深立刻抓住了进了的胳膊,但很快他就被迫松开了手。
秦昭澈方才一直在注意着扈弘深的动静,几乎是他一抓到锦乐的手臂,秦昭澈就出手了,直接敲在了扈弘深的指节上,让对方不得不放手。
虽然很迅速,但是秦昭澈仍旧对自己有些不满。
太慢了,他就不应该让扈弘深抓住锦乐的手臂,肯定都红了!
扈弘深也发现了自己的无礼,他抿了抿唇,双手交迭,冲着锦乐恭敬行礼,“方才是我冒犯了,还请这位朋友不要介意。”
锦乐拦住了要冲上去捏回来的临皎,还带着一些婴儿肥的小脑袋摇了摇,语气严肃,但是声线软糯地道,“临皎,冷静!”
“可是他伤了你!”临皎不开心。
“我知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行云。”锦乐满脸都是认真。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你。”锦乐看向了扈弘深,“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小鱼,已经背叛了你?”
“我……”扈弘深的眸子里满是挣扎,“她……其实我和小鱼,是双胞兄妹。”
双胞胎?
“你每次逃走的时候,都会去见她么?”
“不……”
锦乐眨了眨眼睛,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难道说,那个小鱼确实没有透露扈弘深的行踪?
锦乐生性敏感多疑,对于玄苍门之外的人向来缺少信任,凡事都不掸以最大的恶意去猜测。
在他看来,这人既然逃跑了那多次,不仅没有成功,居然还不曾被那些山匪虐待过,抑或是直接杀掉,这件事情本身就透着十二分的诡异。
可是,若是他并没有次次逃跑之前都去看小鱼,那他对小鱼的怀疑就要打上一个折扣了。
“我不敢带着小鱼,她病得太重了。”扈弘深狼狈地解释,“所以……”
看着扈弘深那躲闪的视线,锦乐缓缓挪动脚步,最终又站到了扈弘深的面前,“你最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们,如果你确实不想自己和那个叫做小鱼的人死掉的话。”
“我……”
锦乐没有给扈弘深开口的机会,“我们有一个朋友,此时正不知去向,若是他有了事,你,还有那个疑似叛徒的小鱼,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威胁还不够,锦乐又补充了一句,“看在你帮我们画了地图的份儿上,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儿,但是那个小鱼就不一定了。”
***
看着锦乐顶着一张满是婴儿肥的脸,认认真真地威胁别人,谢千钧此时的感觉有些诡异。
“哥哥。”阿壤用小指在谢千钧的手心勾了勾,带起了一丝丝的痒意,小小声地道,“你有没有什么猜测?”
猜测?
谢千钧确实是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