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仙界第一暴力美人——by猫有两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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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黎指尖轻点着桌面:“我听说,引梦桥的范湖仙主其实就是跟暮重深接触的那名神秘人。范湖仙主的能力人尽皆知,他可以幻化出世间所有人,以假乱真绝对不成问题。若此消息为真,那万俟霜抢在我家仙君之前打开盒子的行为就说的通了。”
暮敖:“可是单凭这一件事,并不是很有说服力,最起码,不能说服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
“我知,”朝黎,“所以我才想请兄长帮忙。”
暮敖深深看了他一眼:“帮忙可以,但你要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放心,我虽然没兄长厉害,但也没那么差,范湖我是打不过,红潮邪力之主我也打不过,但一个无尘,还是不在话下的。”朝黎轻松道。
玉凉蘅渡给自己那三百年灵力,足够把无尘捏死了。
暮敖纠结良久,又反复叮嘱,才堪堪答应。
当天夜里,朝黎借口离开了幽界,说是要去人间找玉凉蘅,刚出幽界境地没多久,便踏进了一道金色结界。
紧接着,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已经在一处完全封闭的石牢之中。
他被人用捆仙锁捆在木架上,身上倒是没有什么皮外伤,只是头有点痛,之前,他隐约记得有人喂他喝了点什么东西,兴许是那个缘故。
视野方变清晰,一道熟悉的人影便出现在了朝黎眼前。
无尘盘膝坐在朝黎面前,不停的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察觉到朝黎醒来后,无尘才睁眼抬头:“朝黎施主,好久不见。”
朝黎冷冷看着他:“确实好久不见,不过这就是无尘大师给我准备的见面礼吗?”
无尘念了句阿弥陀佛:“施主莫怪,贫僧只是想问施主几个问题,恐施主不配合,故而才出此下策。”
朝黎讥嘲道:“无尘大师见多识广,您都不知道的事,我就定然也不知道了,您就算再出个下下策,也是无用。”
“施主自谦了,贫僧以下所问,施主定然知道。”无尘抬头看着他,原本浑浊的目光突然一凛,“玉凉蘅已是神堕的证据在哪儿?”
“无尘大师说什么,恕我听不懂。”朝黎别过脸。
无尘:“先天神一旦堕落,本命法器上的灵力便会迅速随之改变,这是做不得假的。还望施主尽快将玉凉蘅的草叶剑交出来才是。”
朝黎翻了个白眼:“草叶剑是我家仙君的佩剑,又不是我的佩剑,我怎么交给你?就算我跟他是上过床的关系,也不能无尘大师一开口,我就能凭空给您变出来吧?”
无尘摇摇头:“施主莫要再装了,贫僧已经知道,玉凉蘅入世之前并未将草叶剑带走,而是留给了你做防身之用。”
朝黎轻笑:“这事儿我都不知道,无尘大师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无尘眼中露出一丝不耐烦。
朝黎继续道:“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偷偷给无尘大师通风报信?”
无尘皱眉:“贫僧劝施主还是乖乖将草叶剑交出来为好,不然,休怪贫僧不客气了。”
“无尘大师您的脑子是长毛了吗?我可是幽界二皇子,你对我不客气,你觉得暮敖会放过你?你家上次被邃月变成金子,然后又被魔君的人洗劫一空,还嫌不够刺激,想尝试一下幽界报复人的手段吗?”朝黎不屑道,“而且你让我交我就交,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家那个叫孟竹溪的姘|头都没你这么猖狂。”
无尘念了声阿弥陀佛,翻身站起,缓步走到朝黎面前。
朝黎察觉不对时,腹部已经被捅了一刀。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朝黎额头冒出一层虚汗,他咬牙道:“什么狗屁佛门中人,你他妈出手伤人的速度可真快!”
“还好,没你家仙君背后捅刀的速度快。”无尘倏地抽回刀,用白布缓慢擦拭刀背上的血。
朝黎忍痛道:“你跟他有仇?”
“有,而且还是大仇。”无尘挑眉,“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没告诉你?看来你在他眼里,也并非特别重要。”
朝黎冷笑道:“不是我不重要,想来是我家仙君压根没把你这个人放在眼里,故而与你有关的小事他也觉得不值一提罢了。”
无尘攥紧匕首,愠怒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玉凉蘅的嘴巴都那么让人反感。”
朝黎轻笑:“多谢无尘大师夸奖了,老话说得好,夫唱夫随嘛,我们家就兴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湄边 8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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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晋江原创【二合一】
“一逞口舌之快,就这么开心?”无尘说着,又咬牙捅了朝黎一刀,还是原来的位置。
朝黎咬牙闷哼了声,额头的冷汗大滴大滴的往外冒,但言语中的轻蔑丝毫不减:“就是很开心啊,毕竟我现在被你绑着,打又打不过,若是再不耍耍嘴皮子,我会憋屈死的。”
无尘又要捅他,朝黎皱眉道:“再捅我可就真的性命堪忧了。”
无尘冷笑:“你放心,问出草叶剑下落之前,贫僧不会让你死。”
朝黎:“我真的很好奇,你跟玉凉蘅到底什么仇?”
无尘缓步退回蒲团,盘膝坐在地上,一边摆弄他的木鱼,一边道:“想知道就告诉贫僧草叶剑的下落。”
朝黎不屑一笑:“无尘大师执意知道草叶剑下落之后,才会跟我吐露原因,不就是笃定,我知道原因之后,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把我杀掉,这样既对你没损失,也不会让我把你与玉凉蘅之间的事泄露出去么。”
新婚之前,玉凉蘅已经在霜丘将他的过去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朝黎,还专门列了个他这些年得罪的人的名单,让朝黎日后若是遇上他们,一定要小心,生怕因为他过去的一时猖狂,让朝黎身陷险境。
名单上虽然提到了无尘,但所言也不过是三年前苦寒江一战之事。可那件事中,分明是无尘不占理,故而他没理由说出那句“没你家仙君背后捅刀的速度快”。而且苦寒江一战,只能说是无尘吃瘪,可无尘方才说起玉凉蘅时,分明是一种生死大仇之感。
种种奇怪之处,都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无尘和玉凉蘅之间的梁子,并不止玉凉蘅所告诉自己的那些。
可是,按照玉凉蘅坦白当年结仇之人的初衷来看,他又没理由瞒着自己,毕竟他的每一丝隐瞒,都是在对自己不利,玉凉蘅不会这么做的。
那就只剩最后一种答案了……
“抛开草叶剑一事不说,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几经查证,也没有找到任何答案。”朝黎忍痛道,“不知无尘大师可否解惑?”
无尘念了声阿弥陀佛:“施主但说无妨。”
朝黎眼中闪过一丝血色:“无尘大师到底是怎么飞升成佛的呢?”
言语掷地,无尘蓦地一愣,刚捡起的木鱼又掉落在地。
无尘这种反应,显然没料到朝黎会问这个问题。
“无尘大师比我家仙君大了两百多岁,听人说,初相识时,你同我家仙君虽谈不上友好,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自从六界之主水云霁陨落之后,你同我家仙君就处处不对付,不管是什么事,你总能跟他杠上几句。后来,还甚至因为单纯怀疑我家仙君堕神,便发动了苦寒江围剿,最后致使佛门几千精英圆寂。说的好听点,是无尘大师你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可说难听了,不就是你完全不顾及佛门存亡,明知道打不过玉凉蘅,还刻意引他们与玉凉蘅一战,借玉凉蘅之手,斩断佛门后辈之力吗。也正因为那一战,致使现今的佛门一蹶不振,除了几名长老,连上千个可用的精英都集结不起来,若是大战一触即发,佛门便跟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毫无差别。”朝黎别有深意的轻笑了声,“从这个角度想,就让人不得不怀疑,无尘大师是不是与那个十恶不赦的水云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了。”
石牢内光线很暗,只有一旁几簇烛火幽幽照明。
无尘盘膝低头,整张脸都没在阴影之中,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朝黎能感受到那愈演愈烈的杀气。
许久,无尘才幽幽抬头,冲他露出一个晦暗不明的笑……
此刻,黄昏,青遥镇雨逢村。
“大哥,你在看什么?”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拉着一名青年的手,仰头好奇道。
青年眉头轻轻蹙着:“没看什么,只是我上次来时,这里还是个很祥和的村子,不知何时变成了这样。”
“沈哥儿你胡说什么?”一位老头牵着头驴,笑道,“两个月前,你打雨逢村过路,去看你姑母的时候,这里便已经是荒村了。”
“两个月前?”青年一愣,两个月前,不就是他同朝黎来此之前么。
入世之后,玉凉蘅便转投入了一名失足落水,寿命已尽的病秧子体内。病秧子家中经商,这次是要去青遥镇贩卖货物,途径雨逢村,不曾想竟然只看到了一处处破烂的屋子,和灰尘厚重的小路。
“是啊。”老头“听说这个村子先前闹过瘟疫,一百多年前便荒废了,自那之后,大家觉得这里晦气,便没再有人在此定居。”
玉凉蘅孱弱的脸色突然一黑,一百多年前便无人居住,那他跟朝黎上次来时碰到的是谁?
还有先前,朝黎半路逃离半月湾时,在这边遇上的那伙劫匪,莫不是别人故意安排的?
若真如此,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当时,他派人来寻找朝黎,最后却被雨逢村村民泼了黑狗血。那几个人长的一个比一个丑,一个比一个吓人,他当时就很奇怪,雨逢村的村民胆子再大,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怎么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敢对其出手……
如果都是假的,都是旁人有意安排,那朝黎岂不是早就被盯上了?
而且,能做出如此以假乱真的幻术之人,这世间除了范湖,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有这种能力。
若真是范湖,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哥儿,你想啥呢?”老头见他出神,好奇道。
玉凉蘅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天色已晚,我们得尽快进城投宿了。”
说完,便在下人的搀扶下登上车,继续赶路……
……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说着,朝黎眼神一暗,“还有先前邃月被送入冰牢之事,若我猜的不错,你就是恐邃月与魔君关系太好,会阻碍你的某项计划,所以才故意假扮魔君去挑拨离间,将邃月送入冰牢。然后不止是佛门,还有幽界。前幽王死后,暮重深分明没有什么势力,却依旧动作频频。他不是个傻子,若是背后没人撑腰,绝不可能这么大胆。无尘大师这个六界搅屎棍儿,当真做的不错。”
话音刚落,匕首直接横在了朝黎颈间,无尘咬牙阴声道:“朝黎,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您都捅了我两刀了,我想这么以为,也不能够了啊。”朝黎满不在乎道。
无尘强行憋回怒气:“先前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病秧子,没想到比六界那些废物聪明不少,胆子也大不少,落在我手里,竟然也敢这么猖狂。”
朝黎挑眉:“无尘大师生起气来,自称都忘了吗?”
无尘冷笑:“你不都已经猜的差不多了,我就算不改口,也没什么用。”
“既然已经改口,那其他的也没必要隐瞒了吧,所以,你到底是谁?”朝黎冷声道。
无尘摇着手中匕首,眼神阴戾道:“我就是你家仙君当年背后捅刀,杀掉的人。”
朝黎皱眉,一个他从未想过的名字浮上心头:“你是水云霁?”
无尘挑眉:“不错,我就是水云霁。”
“不对,水云霁还没死的时候,无尘就已经在了,你怎么可能是他?”朝黎不解道。
无尘眼中露出一丝轻蔑:“当然是未雨绸缪,在完全祛除心魔之前,用一半神格自己造一个身份,以备不时之需了。毕竟谁知道蓝无衣那个傻子会不会真跟本座做那种事。”
说到这儿,无尘突然讥嘲一笑:“不过他对本座的情意,当真出乎本座意料。”
“水云霁,你可真让人恶心。”朝黎啐道。
“本座再恶心,有你们这些死断袖恶心?”水云霁阴毒的看着朝黎,“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东西,根本没资格说本座。”
朝黎冷笑:“巧了,本皇子也不屑于说那些根本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马上就要死的人,本座就让你过过嘴瘾。”水云霁收回即将捅出的刀子,继续方才没说完的话题,“本座的心魔完全除去之后,原以为无尘这个□□已经没用了,不曾想,玉凉蘅这个东西趁本作不备,突然引动了红潮,并催发其中邪力引得本座灵识自爆,是真的该死!”
水云霁长舒了口气,眉目间露出几分得意:“不过他们都不知道,本座还有无尘这一个□□,根本没有死绝,不仅没死成,还找到了复生本座被镇压在红潮中躯体的秘法。”
“所以,这几日幽界之人受控殉命,都是你在背后搞鬼?”朝黎冷声道。
“本座是个老实人,”水云霁不屑一笑,“是自己的功劳,自然承认,但不是自己的,也不会抢功。红潮是本座所控制,但那些人主动来殉命,可是玉凉蘅的昔日好友范湖所为,跟本座一点关系都没有。”
朝黎失笑:“范湖知道你这么快就把他供了出去吗?”
水云霁把玩着匕首:“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利用我来杀你,我利用他来杀玉凉蘅,重新掌控六界,现在本座的目的马上就要达到,供出他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