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豆包0701——by暮风凉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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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结束了,其实是想分上下卷的,0700后半段写了暮薄言的视角,0701是大杀四方的萧久久,前半段黏黏糊糊谈恋爱,后半段六亲不认杀四方,啧啧啧,想起来就带感
就是感觉没人看,提不起劲儿写。单机的快乐也只剩下一起拼字的一丢丢了。
☆、入场券(12)
五点的钟声敲响,咕咕咕的声音在半空回荡,旗杆的影子直指脚下,萧久久踢了脚印着影子尖端的鹅卵石,鹅卵石骨碌碌地滚开,露出底下的固定的水泥。
“玫瑰花!”伊莎贝尔惊讶的看着那水泥的形状。
层叠的花瓣简单极了,但很轻易的就能看出是朵玫瑰花,可见绘画的人极好的艺术功底。
“这就是最后一句话了,尘土之上的玫瑰。”伯纳德感慨到,“这人还真能编。”
萧久久没多理会,他又一次有了熟悉的感觉,每一笔的线条勾勒,都熟悉的仿佛重复过数百遍的遇见,他心底有了猜测,一个算不上好的猜测。
伯纳德不等吩咐自行敲开了水泥,露出底下斜斜埋藏的一截十字架
“走吧,我知道是哪里了。”萧久久开了口,最后再整理了一下背包,示意伯纳德拿好那个十字架跟自己走。
伊莎贝尔看着萧久久突然严肃起来的脸,只能悄悄附在贝思耳边问她,“去哪儿?”
贝思略一思索也想到了,解释给伊莎贝尔听,“去教堂,和十字架最相关的地方就是那里,还有那个z国字‘堕’,含义有堕落的意思,与之对应的就是教化、救赎,教堂最合适不过了。”
“原来如此。”0701听的聚精会神,“好久没有动脑筋,感觉自己都生锈了。”
萧久久撇了它一眼,“你最近话很少,也不支援我了,是我不可爱了吗?”
“小可爱进阶大魔王总要人适应下。”0701很无所谓的样子,让萧久久相信如果它有肩膀此刻应该耸起几个来回,表达自己轻松且愉悦的无所谓。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适应。”
“幻灭这种事,经历过一回的人就会懂了。”0701眼睛发着光的补充了句,“不过你撒娇我还是会高喊可爱的!”
萧久久不再理他,最近不知道、不理解的事太多了,搞得自己很心烦,无心可爱。
路总有尽头,萧久久一行人看着面前伫立的教堂各有各的想法,但都少不了感慨一句巧夺天工。
阳光穿透彩色的玻璃,也给它渡上了一层浮光,整座教堂涂着白漆,顶尖的钟楼托着圣洁的十字架,恍若置身神的殿堂,发着光的神的殿堂。
穿过大门,天花板上低头凝视的耶稣带着慈爱的目光,诉说着神爱世人,萧久久与祂对视,“你会给我答案吗?”
“安东尼?”伊莎贝尔喊了他声,“你在看什么呢?”
萧久久扬了下下颌,“看神。”
“你信教啊?”
萧久久注视着祂,“如果所求皆有所获,我就信。”
伊莎贝尔毫不留情的推翻假设,“又不是你一个人的神,人家忙得很好不好,哪有时间盯着你看。”
“哦,你说的很对,所以我就先不信了。”萧久久面无表情的答道。
“你觉得会是哪儿?”伯纳德环视了一圈儿,“那个男的,我应该怎么叫他?嗯,做主教那个,他是不是在这儿?问问他?”
萧久久拦住了路过的半低着头的修女,“您好,这位女士,请问主教大人在吗?”
“哦,你是说凯文主教?”修女声音小小的,稍抬了点头,正对上萧久久圆溜溜的眼睛,整个人舒缓下来,对着他笑了下,“他在后厅开会呢,你要过去找他吗?我带你过去?”
“谢谢您,好心的小姐,但还是先不打扰凯文主教了,等他开完会我再见他也不迟。”萧久久笑着询问,“在此期间,我能参观一下教堂吗?我还没见过这么华美的教堂。”
“当然可以。”听到萧久久对于教堂的赞美修女笑的更加真诚了,“我就在这附近整理教堂的事物,你如果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非常感谢您。”成功得到参观教堂的允许,那么接下来即便纪南溟不在,自己也能在教堂里四处寻找线索了。
☆、入场券(13)
教堂的前厅来往的人很多,随时有祷告、忏悔的信徒,不是能藏东西的地方。
萧久久穿过圣台侧面的走廊进到了后花园,花园中成片的红玫瑰开的娇艳,正中一座耶稣雕像,身穿长袍平举手臂,昭示着祂对众生平等的博爱。
萧久久没看雕像,反盯着耶稣脚下半米高的石台,摸了摸那不同寻常的划痕,“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伯纳德也发现了这些极富规律的划痕。
“在这里?可是从哪儿打开呢?”伊莎贝尔也凑了过来。
“一直跟着你跑,还没问过,我们在找什么?”贝思疑惑的问,“或许知道找的什么能更容易打开它。”
“一张入场券,”萧久久有些迟疑,“我只知道是张入场券,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贝思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而后手摸在石台上绕着走了一圈儿,试图发现有什么可以按下去的凸起之类的,但也没有发现。
“不检查下耶稣雕像吗?”伊莎贝尔指了指耶稣两条胳膊,“看那两条胳膊,多适合做机关,往下一拉……”
“请停止你彰显智商低的举动,”厨娘打断她的话,“这是教堂,对于耶稣有着信仰的教堂,怎么可能拿耶稣做机关?”
伊莎贝尔显然不会听她的话,向来要撞撞南墙才知道疼,不然当年也不会一直坚持和贝思在一起了。
她幻化出鱼尾托着自己,够了够耶稣的左手臂发现没有反应,厨娘毫不掩饰的嘲讽的看着她,她又换了一边,去够耶稣的右手,伊莎贝尔正想着被嘲笑就被嘲笑吧,反正贝思不会嫌弃她,只听得咔哒一声脆响,耶稣的右手被拉了下来,石台下沉少许,又迅速上升,半米高的石台一直上升到一人高,又一声咔哒后停了下来。
正对着萧久久的石台露出一扇门,推开门是向下延伸的阶梯。
“快走!动静这么大,等会儿被发现了,就什么也来不及找了。”伯纳德一马当先的进入门内沿着楼梯向下。
萧久久深吸了口气,带着终于要结束的兴奋,紧跟其后。
贝思拉住洋洋得意的伊莎贝尔,对着厨娘一点头,“您先请,我和她殿后,以防有危险。”
“好的。”厨娘正有些尴尬,立马接住贝思给的台阶,抬脚往下走。
“她刚刚嘲笑我你听到没有?”伊莎贝尔戳了戳她的腰,“你怎么都不维护我?”
“嗯,维护你,”贝思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走吧,我超级无敌厉害的亲爱的。”
“好吧。”伊莎贝尔还有些不满,但得了一个吻,暂且就能忍下去了。
等她们下到楼梯低端,没有料想中的漆黑一片中四处摸索,不知道是谁发现了四处安插的火把,已经点燃了,而火光通明里,挡在楼梯口的三人安静的有些诡异。
“怎么了,鱼头?”伊莎贝尔推了下伯纳德。
“这仿佛是个玩笑。”伯纳德让开身体,让伊莎贝尔自己看。
☆、入场券(14)
萧久久踩着阶梯举着火把往下走的时候,沿着墙壁发现了固定的火把,一节台阶一个火把,照的整个阶梯亮堂堂的,26个台阶,26个火把,丝毫不差。
等进了密室,一面墙才一个稍大些的火把,等先行一步的伯纳德点亮了所有火把走回来,都愣住了。
伯纳德说这仿佛是个笑话,伊莎贝尔还不信,等她看到密室里的现状,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个笑话。
密室,不,应该称它为地窖,一侧摆着酒架,另一侧杂乱地堆着白菜土豆,正中央还有一口乌漆嘛黑的棺材……
“这是什么搭配?酒窖我能理解,菜窖我也能理解,墓地我也凑合理解,但什么都有?”伊莎贝尔难以理解,也陷入了沉默。
“去看看棺材吧,然后看看红酒是不是有机关,可能是个障眼法。”最后还是萧久久打破了沉默,“我和伯纳德看棺材,伊莎贝尔和贝思看红酒架,厨娘姐姐熟悉蔬菜,麻烦姐姐看下那堆蔬菜,有需要的地方随时喊我。”
“好。”厨娘点点头,塞给萧久久一把糖,转身去了菜堆。
贝思拦住伊莎贝尔漫无边际的唠叨,往红酒架旁走。
伯纳德不等萧久久说,就已经提着剑开始撬动棺材了。
打开棺材,里面放着另一座耶稣的雕像,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发现。
一通忙活,一无所获。
萧久久坐在棺材沿上,晃荡了两下腿,“怎么会呢?找错地方了?不应该啊。”谁会没事闲的精密地设计一个地窖存一堆没有任何用的东西?
反过来想想,哪个虔诚的教徒会把机关设计在耶稣身上,还用来存杂物。也就是说,修建的人是不信教的,甚至是带着些讽刺的。
平等博爱的双手落下一边,岂不是变成偏爱了,完全就是在讽刺祂做不到平等对待众生。
那么另一机关应该是这样反宗教的,想想那个迷题解出的字——“堕”,此刻看来,倒是觉得设计的人在在说自己。
“有什么是反宗教的吗?”萧久久出声询问厨娘,“姐姐,你会魔法,对信仰宗教是不是懂的多些,姐姐知道吗?”
“反宗教,应该就是站在恶魔那一边的,比较有名的恶魔的666还有13还有……”厨娘一时想不起来其他的,“”
“13?”萧久久突然抬头看向被火把照的亮堂堂的石梯,“我记得下来的楼梯和火把都是是26。”
本末倒置的照明方式,仿佛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提醒,萧久久为自己才意识到这点感到微恼。
萧久久手撑着棺材边沿跳下来,往上走了一半的距离,正好是13。他踩在这截石梯上蹲下身伸出手仔细的摸索了一遍,在最边沿摸到一个凸起,往里按了一下,只能得咔嚓一声,而后紧贴着第13个石阶的右边石壁往里啪的一声打开了。
萧久久直起身借着身后火把的光,看到里面贴着白瓷砖的地板。简直和外面除了土就是石头的画风天差地别。
“看来这回找对地方了。”
跟着上来的四人终于松了口气。
☆、入场券(15)
萧久久正专注的看着铺了瓷砖的地面,背后突然贴上来具身体,温热的,脊椎传导,胸腔共鸣,一颗心跳慌乱后趋于平稳,一颗心跳始终如一没有波动。
“什么时候过来的?会开完了?”萧久久拍拍腰间的手,示意他放开,好让自己能转过身看他。
“嗯,开完了。”纪南溟没有动,反而将下颌抵在萧久久头顶,“怎么找到这儿了?”
“挖出了个十字架。”
萧久久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使劲儿拍了下他的手,“放开,伯纳德他们呢?怎么没有声音了?”
刚还在身后的四人,开了这扇石门还跟上来的,怎么突然没有声音了?
“迷晕了。”纪南溟毫无愧悔感,还语带嫌弃,“嫌他们碍事,都迷晕了。”
“碍了什么事?”萧久久挣扎无果,仰起头看他,“你要做什么?”
“想要你,你给不给?”纪南溟侧过头,收着牙齿,用嘴唇抿了抿他耳垂。
这时候,0701倒没有出来破坏气氛了,因为它知道,正事没做完,他是不会败在这一步的。
“是吗?想怎么要我?”萧久久轻轻在他手臂上划过,“不过你得先把手松开,困着我的手可做不了什么。”
“快要结束了,久久,快要结束了……”
“嗯,我知道,入场券就在里面,对吧。”
“对啊,就在里面。你要拿走了,对吗?”
萧久久不是很能理解,他能感觉到纪南溟的难过和不舍的,但是对于难过和不舍的根由,完全不理解。
“你在难过?”
“嗯,在难过。”
“你不想我去拿?”萧久久放松身体,靠在他身上,不急于这一时,但他有感觉,现在不优先处理纪南溟的事,这一时就会变得很麻烦了。
“我是你的骑士吗,久久?”纪南溟感受到他态度放软,抱着他的手臂也放松了一点。
萧久久愣住了,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这重要吗?他虽然觉得这问题来的莫名其妙,但情商在,不至于真的问出这种蠢问题,这种安抚的时刻当然要顺着说,“嗯,当然了,你不是一直很好的护着我嘛。”
纪南溟有些忐忑,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他,“我有事瞒着你,你还觉得我是你的骑士吗?”
正常人可能会问怎么突然这么说或者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但萧久久第一时间就发觉这是个套话的好时机,果断跳过一切表面步骤直击重点,“那你要和我说了吗?”
“嗯?”
“你现在和我说,我就既往不咎。”萧久久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他的手臂安抚他,引导着他说出来,“告诉我,纪南溟,告诉我。”
“你最近很少叫我的名字。”纪南溟的舌尖探出卷住萧久久的耳垂,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地研磨,“多喊喊我,久久。”
“别岔开话题,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萧久久完全不受他的撒娇的攻势,坚定语气的再次问他。